当病弱美人穿进无限游戏(9)
这不是抱小孩的姿势吗?就算自己没多重,也不用这样抱他吧?
舒泽远却没有回他,径直将他抱到了床边,手指点在黎遥哭红的眼皮上,“很晚了,你该睡了。”
“等你睡着我再走。”
黎遥没想到医生竟然这么体贴,他吸了吸鼻子,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将眼泪擦干净,然后将手电筒的光调到最小,抱着它一起窝到了被子里。
不过说是睡觉,黎遥目光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坐在他床边的医生,像是怕人突然消失。
“我不走。”
舒泽远再次保证。
“不是……”黎遥有些难以启齿。
他余光看向卫生间的方向,之前的惊惧仿佛依旧萦绕在心头,激的他不自觉用腿夹紧被子。
他该怎么跟医生说,自己想要尿尿?
之前被吓到极致,反倒憋了回去,现在陷在温暖的被窝,他是真的快忍不住了。
“舒医生,这里有瓶子吗?废旧的输液瓶也行。”
他之前在病房内找过,并没有类似的东西,现在舒泽远在,对方可能更熟悉。
聪明的舒泽远当然一下明白黎遥的潜在意思,更何况黎遥目光闪躲,羞的都不敢看他,偏偏身子在被子里很轻微地翻搅,应该是憋坏了。
“没事,我带你去厕所。”
舒泽远知道黎遥害怕,所以他提前帮人将门开开,走到里面,确保安全后再朝人招了招手,“过来。”
黎遥纠结地看了眼舒泽远,又看了眼昏暗的卫生间,最后生理战胜了心理,他拿着手电筒,飞速地跑了过去。
他解开裤腰带,背对着舒泽远,却半天尿不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舒泽远的存在让他更无法忽视那面镜子,就算盖着毛巾,黎遥也有种再被窥视的错觉。
可他又不可能让舒泽远离开,那样他都不敢单独待在卫生间。
黎遥咬紧下唇,又急又尴尬,憋得耳根都红透了,情急之下,他想问医生能不能站远一点。
他刚偏头,却对上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对方就站在他身后,一眼洞悉他的窘迫。
舒泽远以为黎遥是在向他求助,顿了顿,张开唇,很轻地吹了声口哨——
“嘘……”
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
黎遥猝不及防,就这样被舒泽远,哄了出来。
第6章 恐怖医院
黎遥回到病房还没缓过来。
舒医生刚刚是在帮他嘘嘘?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
更离谱的是,他怎么一下就尿出来了……
黎遥感觉自己在舒医生面前一直在出丑,四肢不协调被人直接拦腰捞了起来,舌头舔到手指,哭的满脸泪水也被人看个正着,就连尿不出来,也是舒医生帮的忙。
他还真是把这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黎遥将被子一下蒙到头顶,只露出一小撮细软的发丝,凌乱地压在枕头上。
舒泽远看了眼床上恨不得要把自己闷死的人,唇角轻勾,可当看到被子里手电筒露出的隐隐亮光时,那抹笑很快收敛。
黎遥正在努力调整情绪,想压下那股躁意,刚深呼一口气,突然发觉自己的被子被人掀开一角,一只修长的手钻了进来,朝他的腰间摸索而来。
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呛的咳嗽一声,眼见那只手就要摸进他衣服的缝隙,他眼疾手快地摁住了舒泽远,掀开头顶的被子,满是吃惊地看着面前姿容端正的人,“舒医生,你……”
摸我干什么?
黎遥其实想这样问,可这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这样的事放在姜逸身上他还不觉得奇怪,可舒泽远这样占他便宜怎么想都不可能。
毕竟,对方看上去太正直了。
迎着黎遥惊疑不定的目光,舒泽远依旧淡定,手在被褥里摸索两下,很快勾出一个黑色的东西,“你晚上要抱着它睡?”
舒泽远拿的是手电筒,之前被黎遥一并带进了被子。
黎遥愣了愣,想都没想,立马坐直身子想要将手电筒拿回来,可舒泽远抬高手,他扑了个空,反倒是身子不稳,一下栽进了舒泽远的怀里,像是投怀送抱。
“还给我。”黎遥额头撞到了一个坚硬还四四方方的东西,疼的他吸了口气,可是他顾不上揉,立马伸手继续拿手电筒。
那怪物怕强光,这个手电筒对他很重要。
好在舒泽远并没有再阻拦,只是皱眉看着他磕红的额角,眸光沉沉,“这东西对你这么重要?”
这么娇气的小东西竟然磕到头了也不惜要抢回来。
黎遥被舒泽远的目光唬住,下意识往后挪了一下。
舒泽远长相俊逸,气质温润,明明是一副再好亲近不过的相貌,却经常给黎遥一股距离感,当他目光冷下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尤为明显。
甚至,让人害怕。
舒泽远没想到黎遥对情绪的感知如此敏感,他垂眸,叹了口气,“我只是想着你睡觉还开着手电筒会不会睡不着,没想到你对它那么宝贝。”
“这是姜逸给你的吧?”
黎遥没想到舒泽远竟然也认识姜逸,不过想想,舒泽远是医生,知道姜逸很正常,不过他没好意思把自己用不光明手段骗来手电筒的事情说出来,只支支吾吾开口:“他借我用用。”
舒泽远语气有点怪,直觉告诉他不能乱说话。
再者这个手电筒他也霸占不了多久,这么重要的东西,姜逸白天肯定会来找他要。
好在舒泽远没再深问,他揉了揉黎遥的额角,“撞的痛不痛?”
黎遥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额上伤口处传来的疼,可是舒泽远手法很好,按得他很舒服,他眯了眯眼,“不疼了。”
刚刚对舒泽远的那点戒心被对方呵护的动作抚平,甚至还不由自主仰起脸想让对方多给他按按。
“你口袋里是什么啊?”黎遥目光落在舒泽远白大褂的口袋,看形状像是一个小本子。
舒泽远揉按的动作顿了顿,“查房的记录本,今天我值班,之前刚好查到你的房间。”
对方的话让黎遥瞬间想起一下不好的回忆,之前门外有东西冒充舒医生,用的也是查房的借口。
两者重叠在一起,说不上来的诡异。
黎遥悄悄看向舒泽远,不甚明亮的光线将他的轮廓衬得愈发柔和,对方手搭在他的额上,指尖温热,动作轻柔,跟那个在门外砸门的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
这只是巧合而已,黎遥在心底安慰自己。
舒泽远察觉到他的目光,放下手,问他:“还有哪里不舒服?”
黎遥摇头,“没。”
可半晌后他又顿了顿,手不自觉摸上自己的后腰,从睡醒后他就感觉腰那块不舒服,之前神经太紧绷,还以为是走路时衣服磨的,可现在源源不断传来的灼热刺痛感让黎遥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一直在痛?他也没撞到腰啊?
那个位置他自己看不到,更何况现在黑灯瞎火,镜子也不能用,正好舒泽远问了,他立马升起了求助的心思。
毕竟对方是医生,哪里不舒服找他很正常。
黎遥将心头那股羞涩压下去,转过身,背对舒泽远,“我后腰那里有点疼,医生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舒泽远看着黎遥搭在衣摆上的手,紧张地绞在一起,指尖都挤压的泛白,偏偏宽松的病服又由于他的动作向上掀起一个小缝,露出白皙细腻的腰肉,被裤腰勒出一个纤细诱人的弧度,配上黎遥微颤的声线,无端显现出一副诱人姿态。
偏偏始作俑者毫无所觉,满是无辜。
舒泽远喉结压了压,声音依旧沉稳,“你把衣服揭开,我看看。”
黎遥告诉自己要放松,深深呼了口气,最后,抬手掀开了衣服。
那是一片晃眼的白色,莹润细腻,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适合把玩。
可能是突然暴露在冷空气中,黎遥有些发颤,却依旧努力地直起腰,甚至还细不可查地往他那边凑了凑,像是为了让他看的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