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阴郁男偏要纠缠炮灰反派(快穿)(158)
男人道:“原来如此,那我要不跪,岂不是大家都得不上观音的福泽了?”
宋恪抹抹汗:“是啊,所以大人我们先走吧。要论福泽,谁能比得过大人,用不着和这些玩过家家的一般见识。”
男人大笑道:“我不,我就站着了,倒要看这神仙是不是真就这么小气。”
宋永在一旁听着,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终于没忍住开口道:“殿下,县人习俗还是尊重为好,不如先移步去别处休整片刻?来永昌城舟车劳顿,定也累了。”
男人冷下脸,一甩袖子不理他,执意要站在这。
宋恪咬牙纠结些许,远远望见白幕轿子被四个人高马大的轿夫抬来,还是立马跪了下来。
叶庭看他那副迷信样子,冷嘲道这里的人果然是山野村夫,竟然还有这种习俗。
等到那尊轿子经过他面前时,他抬起扇子,用力一扇,薄薄白纱被风带起,里面人的模样隐约可见。
叶庭先是看见那枚轻轻摇晃的红玉坠子,再看见白玉般的美人端坐轿中,垂眉阖眼。被他扇起的风惊扰些微,偏眼瞧了他一眼。
叶庭当场怔住了。视线黏在那顶轿子上,望着它一点点往上,去了尖顶山的庙宇里。
山野村夫……
也有如此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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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好吧。一切的开始,竟然只是兔兔的随意一眼。
第114章 眼高于顶的世家少爷10
按流程,元汀要在庙里吃十日斋饭。
却不知怎的,一下轿子就有些头晕,在庙里歇了会,吃过晚饭后竟然发起热来了。
吉庆急死了,请了大夫来看,说是染了风寒,需得静养。本来是打算回家好好休养,元汀拦下他,摇头说没关系,在庙里休养也是一样的,准备了这么多年,不要半途而废了。
庙里虽然条件比不上府中,但生活还是很方便的。请大夫一起留宿在庙里瞧着,吉庆也安下心来。
叶衡的脸色却不大好。
元汀半倚在床榻上,小口小口喝他喂的药。太苦了,小少爷忍不住皱了皱眉,吉庆忙递上蜜饯,递给他一块冲冲苦味。
发还没拆,吉庆和叶衡两个人一起伺候着,把头上那些首饰摘下来,竟然零零碎碎地拆下了七八支簪子。元汀看见那堆首饰,怪不得他觉得脑袋重呢。
脸上胭脂是用清水就能洗净的。叶衡煮药的时候顺带烧了热水,端了一盆热水来,冲了井水,确定不会太烫,把面巾打湿了,给元汀洗脸。
元汀被人服侍的时候总是乖巧的很,老老实实抬起脸让叶衡给他擦。也不知道是面巾有些粗糙了,还是水有些热了,卸完脂粉的面皮粉粉的。
倒看不出病气了。
十月夜里微凉,元汀要在被窝里塞一个汤婆子才不会发寒。
吉庆灌好了汤婆子,套上套子,放进少爷的被窝里面去。元汀就乖乖躺好,手和脖子都埋进被褥里,只留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外面,睫毛一沉一沉的,吃完药困意就上来了,想睡觉。
留了盏灯,叶衡和吉庆带上门出去了。
虽然元汀说不要告诉父亲母亲让他们徒增担忧,但是吉庆还是觉得这事需得让老爷夫人知道,加上庙里有个叶衡守着少爷,当即就要回元府。
吉庆平日里总觉得叶衡心思重不老实,但叶衡对少爷确实忠心耿耿,有叶衡守在庙里,他是很放心的。
叶衡守在元汀屋前,就地坐下。
直到天色微亮,他才起身放松下身体,像是被绳栓住了似的,只绕着房门走了几圈。听见屋里有人轻轻唤了一声,就立即进去伺候少爷起床了。
元汀头晕乎乎的,大夫下药猛,他身上热得出了层薄汗,却不是被热醒的,而是水喝多了,想要去小解。
迷迷糊糊直起身来唤吉庆,却不料是个高大的身影蹲到了他床前。
叶衡眉头皱得紧,看得出元汀还没完全清醒,低声道:“少爷?吉庆他去休息了,我来替班。”
“叶衡?”元汀喃喃道,努力睁开眼睛,眼底泛着水雾。
叶衡去接他探出来的手,应道:“我在呢。”
叶衡帮少爷下了床,看他还要出门的意思,扯下一旁挂起来的外衣,把元汀包了一圈,“少爷要去哪?外面有些凉。”
元汀靠在他胸膛上借力,眉眼恹恹眼角泛红,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细声细语。
“我要小解。”
庙里的茅房比不上家里干净,少爷肯定受不了。加上少爷生病了,也不适合出门。
元汀被他单手抱起来放回床上,迷茫道:“你干什么……”
叶衡从屋子里找出一个夜壶,“少爷,你小解在这里吧,我去给你倒。”
元汀顿时涨红了脸,“我不要!”
叶衡知道少爷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在这方面羞耻心很重,方便时都不要人守在旁边伺候,在府中专门搞了个很奇怪的冲水装置可以自动处理,可是庙里没有这种条件。
“少爷,茅房现在肯定锁了,不用夜壶只能在外就地解决。”
古代的浊物也是珍贵的资源,会存起来贩卖。
元汀脸热得厉害,唇瓣动了动,良久,艰难道:“……那你别看。”
叶衡垂眼:“少爷,你有力气么?”
……
元汀的腰很细,叶衡一手就能圈住,此刻正在微微打着抖。
元汀把脸埋进叶衡胸口衣裳里,一点都不想看,白金色的长发下耳根红的滴血,手指攥着叶衡的衣领,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去。过了好一会,听见耳边淅淅沥沥的水声,肩头抖了抖,发出一声轻轻的叮咛。
叶衡用空出来的那只手轻抚少爷圆圆的后脑勺,被少爷啪的一下打开,“你手脏的!”
最后都不要元汀说,叶衡很识相地把人送进被窝,元汀一沾床就卷着被子滚进角落里。
不知道第二天还会不会理他。
感觉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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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来了个祖宗,全家都紧绷着一根神经,生怕让这位大爷发怒了。
宋永他娘柳娘是个柔弱的妇人,面见京城来的那位大人时不小心敬了热茶,把叶庭烫着了。
叶庭毫不犹豫就是一泼,差点泼到柳娘身上,把她吓坏了。
叶庭打量她一眼,“不入流的货色。”
夜里宋恪对着掉眼泪的柳娘道:“他还以为他算哪根葱?等到京城那边稳定下来了,我倒要看看他能威风几时!”
柳娘泪眼婆娑:“老爷,三殿下要在我们家住多久啊?”
宋恪道:“现在的局势复杂,说不准。”
柳娘忍不住抱怨道:“怎么偏偏就来我们这了。”
宋恪冷下脸来,“你能不能懂点事,你以为我想伺候他吗?”
柳娘悻悻不敢出声了。
宋永靠在一旁柱子上,抱臂道:“京城出了什么事,三殿下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受,要来我们穷乡僻壤吃苦?”
宋恪叹了口气,指了指上面:“那位,快到极限了,京城都乱了套了。”
宋永望着他:“你给三殿下站队?我说算了吧,他一看就不行的,别到时候晚年不保了。”
宋恪气得脸黑下来,“你胡说什么呢!三殿下只是来这游玩片刻罢了,难道我还能不遵从吗?”
宋永啧了一声,侧过脸不看这把尊严面子看得比命都重要的老头。
宋恪是典型的啃老本,宋家在京城根深蒂固,到了宋恪这一辈,已然是大大落寞了,却依旧能让宋恪毫无能力就当上尚书。
宋恪也知道自己没能力,一直老老实实的听家里的话,家里要他娶世家女,他就把自己的初恋柳娘放到了远远的永昌城,八抬大轿把夫人迎进门。
多少有些对柳娘的愧疚,加上柳娘确实生的好,比他的正妻要温柔小意的多,宋恪也从不吝啬。他自认为对柳娘和宋永一点不亏待,该有的都有了,只不过没名分,进不了族谱罢了。
这次京城陛下病危,朝廷瞬间暗潮涌动起来,他本无意卷入其中,只求能安安稳稳保住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