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星际帝王蕉万人迷(210)
他敲了敲房门,门内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与回应。
男侍歉意地道:“抱歉,华云少将,夫人他心情并不好,您也知道家主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扣扣扣……”
华云再次敲了敲门,出声道:“是我,白鹤,开门。”
只是一小会的功夫,他看到了像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金发少年,赤着脚丫给他开门,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他手指微微绞着极为不安,低声道:“我有听你的话,把房门反锁,不给任何人开门。”
“我可以进去吗?”华云温声询问道。
白鹤惊喜地抬起眼帘看了黑发黑眸的少年一眼,点了点头,羞怯地道:“可以。”
华云进门后反手将门关上,他直接出声询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白鹤微怔,低着头。
半晌沉默地吐出一句,“我没有啊。”
“你看看你的脚趾。”华云淡淡地道,金发少年白嫩嫩的脚趾头跟手指头一样不安地上下乱动着,“我也是第一次发现你有这个习惯。”
白鹤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趾头,无声地笑了一下,低下的头颅遮住了他面上所有的情绪,未曾让华云发觉。
白鹤怯生生地抬起头来,带着哭腔地道:“我是怕你嫌弃我克夫,现在全星际都知道沈白衣在跟我结婚这一天婚礼都未举行就死了,我一定嫁不出去了。”
金发少年黑溜溜的大眼睛里滚出透明的豆子,华云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语调有些怪异,“都已经是未来星际时代了还信封建迷信克夫那一套吗,除了嫁人外你还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哦。”白鹤收了眼泪表现的很平静,他露齿一笑,“我也觉得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华云给白鹤编了个鞭子将笑着还梨花带雨的白鹤omega弟弟哄住,着手调查沈白衣离奇死亡一案,他已经坏掉的下属已经冷静了许多。
经过初步的调查后,华云发现沈白衣所在的沈氏家族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但凡所有沾亲带故拥有些微可能继承权的人都被他清理地一干二净,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沈氏建立的庞大产业帝国却根深蒂固难以撼动,还有许多账面上没有体现出来让人不得而知的灰色与黑色交易。
华云一直以为沈白衣是一个谦谦君子,平淡与温雅如水的那种,双方的合作中他向来是有着谦让内敛的风度,润物细无声地让人以他为至交好友,他万万没想到沈白衣在面对其他人时是这样一个人,那天晚上的分别竟然是最后一面,他说“我已经为你隐藏了所有的真是面目,不要让我露出你不喜欢的样子好吗?”这句话以为着什么。
那时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他好像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做完这一切后,华云立即动身去向皇帝陛下汇报初步的进展,说实话并没有进展,但是奥德里奇说他想知道。
华云干巴巴地汇报道:“那天晚上参加婚礼的人都有嫌疑,尤其是那天晚上出现的那个虫族王室。”
“嗯。”奥德里奇坐在王座上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低下汇报工作的黑发黑眸的少年,金色的眸子凝在他的身上,半晌没有其他话语以及动作,和颜悦色至极。
华云被那样看似苏醒了的温柔目光看的发毛,对于白鹤的婚事问题,他还是想给皇帝陛下一些建议,“奥德里奇。”
对于黑发黑眸的少年唤他的名字,而不是极为有距离感的皇帝陛下,奥德里奇很受用,心情愉悦地道:“你说,若是有求于我的话,不管什么事情都准你。”
“您毕竟是白鹤王子殿下的哥哥,在婚事方面请您尊重一下他的意见,白鹤他不是物品,请您不要讲他一时兴起的送人,这并不是一件值得看热闹的好玩事情。”华云面无表情地硬着头皮道。
奥德里奇玩味地笑了一下,“小华云真了解我呢,更喜欢你了。”
“但是——”奥德里奇突然话锋一转,方才还晴空万里的面容此时阴霾遍布,艳红色如刚饱饮鲜血的唇轻轻开合,“不可以了,小华云,若是之前你求我,白鹤我大可以送给你,现在不行,因为我也有私心啊!”
金发金眸的男人笑的温柔又诡秘,如同他每次对情人最温柔缠绵的那一时刻,但是下一瞬间便会拔掉无情将人踩进泥土里。
“你想知道我的私心是什么吗?”
第233章 永恒之爱
华云没有回答, 他微微蹙着眉, 奥德里奇后面的话语他直觉告诉他他不会想知道。
“皇帝陛下的私事不必让我知道。”华云飞快地道, 垂下眼帘安分地侍立在那里。
奥德里奇走下了他的王座,金色的眸子牢牢地盯着黑发黑眸的少年,他漫不经心得轻笑着, “小华云真是狡猾呢!”
在男人的目光注视下华云如临大敌, 他从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只是很久以前认识还是奥斯顿时的奥德里奇那时,此时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施加在他的身上,无法动弹,口不能言, 这是来自皇族精神力异能的庞大压制力。
华云以自己的精神细丝顽强地抵抗着,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额头上汨出豆大的冷汗,脑中剧痛, 如同被一柄大锤一下一下地砸在最敏感的神经上。
“你在排斥抗拒我,小华云。”奥德里奇陡然沉下脸,显的十分不悦,苍白面容之上的阴郁之色越浓。
奥德里奇又忽然大笑了起来,“但是这样的你更让人喜欢了,哈哈哈。”
华云身上的压力陡然一轻, 他抿着唇, 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中晦暗的神色。
奥德里奇幽幽地道:“说起来,你都已经好久没打过我了。”他说完这句神色突然不悦起来。
华云早已经习惯奥德里奇的阴晴不定了,后者不悦地出声道:“什么事?”
华云没有回头, 他知道背后有人来了。
“陛下。”林越怯生生地唤了一声,他看到大殿内与他同样黑发黑眸的少年后,一抹嫉妒从他黑色的眸中不着痕迹地划过,凭什么当初他瞧不起的人能突然飞上枝头变凤凰,拥有高贵的出生,还能幸运地显示出alpha性别,他自以为很好地掩饰住了,鼓起勇气迈着小步朝站在王座边的那个男人走去。
用讨好而亲昵的声音道:“陛下,王国展览会今天将拍卖一颗名为永恒之爱整个星际独一无二的红宝石,我想要。”
“嗯,你告诉皇宫总管巴洛就是。”奥德里奇淡淡地道,“没事就下去吧。”
“谢陛下,今天晚上我会让您满意的。”林越行礼道,他转身扬起白皙的脖颈,冷清高傲的目光扫过华云,目光中尽是挑衅。
华云当做没看见林越的挑衅,这样的挑衅他没必要放在心上,奥德里奇向来对情人出手大方,王国展览会上的东西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对于永恒之爱这颗宝石就连对珠宝关注不太多的他也有些微的了解,据说这是一位十级异能者为情而死心脏所化,拥有它便能拥有一份永恒的爱,已经许多年没有现世了,如今被展览出来一定会备受上流社会的omega追捧,价格定是高到不像话。
他曾经的几个有名分的伯爵夫人一类的情人要什么有什么,要名分和显赫的地位也不在话下,他将人宠上天时没有什么是不答应的,当失宠时也无情的很,曾经最受宠爱有名分的夫人们都被送给了苍凛,据苍凛那个死洁癖又龟毛的人说他让他们进行了劳动改造,抛弃好逸恶劳以身体交换金钱权力的思想,勤劳俭朴、自力更生什么的。
林越才是奥德里奇的情人里笑到最后的人啊,华云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就算昨天晚上他放着家里的年不过,白白给在白鹤屋里面胡搞的奥德里奇站了一天岗,但是也知道皇帝陛下昨天晚上胡搞的情人被他自己清理掉了,一个没留,这方面的信息他根本不用关注,主要是皇帝陛下自己一点都不低调,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妥妥的星际头条。
奥德里奇盯着一袭隶属于皇室秘密行动部门黑色军服的年轻少将看,他黑色的头发披在背后长及臀部,面容艳丽旖旎,如盛开的烟霞,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物品,看上去极为简洁干净,“小华云,我好想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吧,你想要什么?”他又补了一句,“白鹤免谈。”
那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华云摇了摇头。
“这是命令,小华云,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奥德里奇极为病态地坚持道,“许多人都想从我这得到东西,我能看到大多数人的内心,却看不到你的内心,你的精神力防御从初见时就未曾有一刻放下过,你有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所以我无法看到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华云被奥德里奇这句话一点,他后背微凉,方才在精神力攻击作用下的头痛未曾散去,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他是有秘密,一个不能跟任何人诉说的秘密,包括他的老父亲。
华云面色有些白,他稳了稳心神,低声开口道,“那皇帝陛下给我长点工资吧,我也是上有老的人。”他想来想去还是这个请求最靠谱,没什么是比升职加薪更让人心里踏实的了,想一想苍凛这种裤子都要穿不起的人可以自己产珍珠,再怎么穷也可以卖珍珠为生什么的,他就不一样了,现在的他还是一个在首都星连一个厕所都买不起的人。
“你,”奥德里奇口中的话语音调带着些奇怪的调调,“很有意思!”
“那我把沈白衣的一切赏赐给你,反正他人都死了,沈氏放在那里也是空着。”奥德里奇极为随意地道,“哦,我没记错的话,王国展览会也是沈白衣的产业吧!”
“……”华云,他被钱砸的太快,他本想只是长一点工资,几百星际币也好,没想到皇帝陛下直接扔钱砸了他,他的内心竟然觉得还不赖,这下不愁地方住了。
本来以为奥德里奇对于林越已经很大方了,相比起沈白衣的沈氏,一块永恒之爱的红宝石连沈氏产业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华云感觉内心有些复杂。
沈白衣刚走甚至连凶杀他的人都没查出来,他就进去住了人家的宅子占了他的财产,总感觉不厚道啊!
华云正思索着,奥德里奇懒散地出口了,“除了给你,我再也想不出来给任何一个人了,沈白衣倒了,多的是人盯着这边,他们就像饿狼一样不满足于现在想分一杯残羹冷炙,还有的人想要全盘接收壮大自身的势力,只有你,小华云,我最信任你了,而你一无所有。”
“……”华云,对于一无所有这个词用的他一点都不想感谢皇帝陛下。
华云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感觉肚子痛,他面容上显现些许痛苦之色,飞快地道:“皇帝陛下,我感觉自己要去一下卫生间,若没有什么事我先退下了。”
华云在奥德里奇面前已经不是第一次用尿遁这一类的借口,但这一次是真的肚子痛要去一趟卫生间,他想了想昨天晚上本想和白鹤弟弟私奔,拙劣地用了这个借口,却被神圣祭司无情地拆穿,没想到今天真的肚子疼了,真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觉得可能是昨天晚上跟神圣祭司在冰天雪地里面睡了一夜,没盖好他的翅膀凉了肚子。
奥德里奇深深地看着黑发黑眸的少年,他金色的眸中闪动着让人看不明白的情绪,一无所有的他只能由他给予一切。
华云等不及皇帝陛下的回答,跟从前一样丢下一句话直接溜走,他直接找了最近的一个卫生间,没有一丝想要解决的意思还是感觉肚子疼。
他腿软的厉害,肚子疼的走每一步都显的极为艰难,他量力而行,朝白鹤那个人少的院子走去,一屁股坐在雪地里,院子里养在大水缸里的几朵白莲花已经枯萎了,他之前送白鹤的两只仙鹤也不见踪影,冷清寂静没有一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