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命难违(69)
作者:石头小城
时间:2019-05-31 09:25
标签:重生
好在贺松赶紧把妻子抱在怀中,方将局面控制下来。
姚欣蕊悲伤难抑,双眼含泪,不顾不上林少权势滔天,张口就骂,字字泣血,“林萧然,你怎么还有脸来小欢的头七!你玩弄言欢的感情,害死他的父母,转眼就和别人恩爱缠绵,最后……”
姚欣蕊止不住的泪流,哽咽着接到,“到最后还害死了他!”她最好的朋友,她最可怜的朋友,姚欣蕊怒气冲天,悲戚地大叫,“你走啊!言欢根本不想见到你!他出国就是要远离你,远离这一切!”
贺松十分担心姚欣蕊的身体,紧紧把泣不成声的妻子抱在怀里安抚,他怎么都阻止不了欣蕊来祭拜,只好紧跟在侧,谁知又遇到林萧然,真是……
林萧然根本不瞟姚欣蕊一眼,伸手抚上言欢的照片,眼神黯沉到极点,声音清冽,却不难发现其中的颤抖,“言欢,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不够强大,对不起,你不该替我……”男人再说不下去,自责和痛苦漫溢。
姚欣蕊鄙夷地瞪着林萧然,语里浓浓的嘲讽,“保护?你为小欢做过什么?一直都是言欢在付出!他为了你去当歌手,为了你背弃父母,结果,结果……”她真的替言欢不值,愤怒地尖叫,“你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林萧然就像没听到脏hua一般,可黑子和孙领文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特别是黑子,也顾不上然哥有没有发话,瞪着姚欣蕊厉声反驳,“你嘴巴放干净点!然哥让言少当歌手就是为了让他脱离言氏,远离乱流。不然你以为言哲南和杨欣的案子牵扯众多,言少在其中能讨得了好吗!”
姚欣蕊咬牙切齿,确实,是言哲南和杨欣先犯了罪,可这些黑道怎么如此颠倒是非,她刚要开口,黑子又冷哼一声截住了话,“就你还是言少的朋友呢?言少在言氏工作一点都不开心,他是真心喜欢唱歌,你看不出来吗?然哥让言少做自己喜欢的事有什么错!”
姚欣蕊一窒,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言欢身不由己她是知道的,那人是言氏的少东,注定不能随心而为。
想起之前发小在舞台上耀眼愉悦的模样,姚欣蕊越发难过,却不愿失了气势,怒吼回去,“有什么错?林萧然错在他玩弄了小欢的感情,另觅新欢。撇清关系,雪藏言欢,害死了言父言母!”
言欢只能心酸不已地看着这场闹剧,没法说话,没法阻止。他很告诉姚欣蕊,告诉林萧然,告诉所有人,他真的不在意了,不恨不怨。
言欢希望他们不要再痛苦悲伤,同样放下过去,好好活着。
黑子涨红了脸刚要开口,林萧然终于转头看向姚欣蕊,声音冷冽无情,眼眸中弥散着戾气,“我不想言欢再听到这些话,吵得他不得安宁。”
姚欣蕊浑身一颤,却依旧倔强地瞪着男人,贺松则被震得额头冒汗。林萧然说完又低头继续烧纸,沉声道,“领文,朋友来看他,言欢会开心的。”
姚欣蕊和贺松听罢一头雾水,就连黑子都没转过弯来,孙领文却是听懂了。然哥这是默许了姚欣蕊来祭拜,但又不想她满口胡言,那就只有……
领文点头应下,“我知道了,然哥。”说完便冷脸朝姚欣蕊逼近,贺松一惊,赶紧揽着妻子往后退。
直到退出近十米的距离,孙领文方停,面无表情地开口,“然哥从来没和丁小雨发生过什么,丁小雨只是个幌子,是言少的挡箭牌。”
此话一出言欢瞬间如遭雷劈,完全没法思考,只剩下“挡箭牌”三个字一遍遍地回荡,
姚欣蕊和贺松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张着嘴说不出话,半晌方喃喃地问道,“什么挡箭牌?”
孙领文抿了抿唇,“洪门和日本山口组半年来情势焦灼,佐藤越峰为人阴险卑鄙,期间射了不少暗箭。然哥担心言少的安全,当时言少又恰好因为言哲南的案子在躲然哥,所以”,孙领文顿了顿,叹口气,同样觉得心酸无力,“然哥顺水推舟,断了和言少的联系,面上宠着丁小雨,大量曝光,就是想转移越峰和其他伺机而动之人的视线。冷藏言少也是为了掩盖他的踪迹,保证言少的安全。只是最后……”领文也说不下去了,事情终究还是到了这步。
姚欣蕊震惊地死死盯着孙领文,似乎要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话,而不是她的幻听。
言欢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明明没有身体,可他仍感觉到自己泪流满面,怔怔地看着蹲在他墓前的男人。
愧疚成狂,心悸到痛,最后心疼至极,很想说些什么的,很想碰触那人,却做不到。
原来他一直都错怪了林萧然,男人是在乎自己的。言欢脑海里涌出前世两人相处的时光,原来不是他的错觉,不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孙领文沉默片刻,吐出一个更加惊人的事实,“言哲南和杨欣的车祸不是然哥做的,是丁小雨,是丁家。”
姚欣蕊听罢瞬间丧魂失魄,腿软地往地下坐,被贺松眼疾手快抱进了怀里。她双眼无神,不停地呢喃,“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林萧然没遇到言欢之前,确实是要让言家身败名裂后再血债血偿。可是真到了能动手的时候,林萧然脑海里满是言欢的笑脸,开不了口下命令。
“我们没料到丁小雨会在言哲南身上动手”,孙领文脸色黑的不行,语里满是后悔和自责,“丁小雨是个能令人信服的幌子,他喜不喜欢然哥本无所谓,可他动了歪心思,为了破坏言少和然哥的关系策划了车祸。”
孙领文咬紧牙,真是阴沟里翻船,被丁小雨的外表气质蒙骗,没料到他竟能有如此心计,或者说丁家可以溺爱他到如此程度。
该死,他们都会付出代价的!
言欢此刻肝胆俱裂,目眦发指,孙领文的话一刀刀刺在他心上,痛不欲生。他失魂落魄地望着林萧然,两人明明都深爱对方,为什么要互相折磨,为什么男人不告诉他真相,为什么不说?
可言欢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以林萧然的性格,只会把所有错的揽下,认为是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他。既然做了,无法改变,这些解释的话男人便永远不会说出口。
林萧然似乎是要印证言欢的想法,轻抚着言欢的照片,双眸中的深情浓稠到化不开,嘴角甚至浮现出一抹笑容,他轻声却霸道地说,“言欢,恨我吧,多恨我一些,这样你才不会忘了我。下一世我们还要继续纠缠。”
言欢再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没有眼泪,没有声音,可他却哭的撕心裂肺,摧心剖肝,哀毁骨立。
原来让他重生的不是天意,而是林萧然的执念。
言欢想起这一世他们纠缠不休,想起他一次次地推开男人,想起林萧然说爱他,想起他躺在男人怀中说再不用纠缠下去了,想起男人绝望暗淡的双眼。
言欢只能死死盯着林萧然,他很痛,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痛过,痛到意识不清,下一秒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言欢在黑暗中听到了男人的声音,他说,“言欢,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就放手…你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有我…我会放手……”
言欢很努力地想从黑暗里脱离,想开口说话,想触碰林萧然。
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又回来了,他的手被再熟悉不过的人紧握着,言欢努力地想回握住对方,可用尽力气只动了动手指。
最终也没法开口叫出那句“萧然”。
第七十九章 中枪(4)
在言欢度过了二十四小时的危险期后,守了人超过三十小时的林萧然终于离开了世新医院。
林萧然面无表情地走进地下室,整个空间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过道两旁的房间不时传出尖叫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可林萧然面不改色,瞥都不往旁边瞥一眼,大步跨进了走廊尽头的刑房。
刑房里只能用惨不忍睹和人间地狱来形容,满屋子的吓人刑具:高强度白光灯,皮鞭,尖刀,炭火,钢针,钉椅,电椅,十字架……这里比公馆刑房大上一倍,刑具多了一倍,恐怖的氛围可就翻了不止一倍了。
地板上弥漫着暗红色的鲜血,中间还夹杂着不只是内脏还是肉块的碎屑,如果是不习惯这种环境的人肯定立马翻江倒海的吐起来。
房间中央的刑椅上绑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当然了,如果不是分身和两个圆丸已经被割掉的话,他才算是个真正的男人。
这人身上布满了鞭伤,红到发黑的烙铁印和一刀刀被片下肉的伤口,正往外冒血。施刑者非常专业,避开动脉,片的又薄又痛,最后往伤口上撒上辣椒水,再用烙铁一烫,止血又清醒,就是痛得你恨不得咬舌自尽。
想死?不好意思,已经塞住口球了,你自己决定不了。想死当初干嘛招惹洪门,直接自裁了多爽快。
十指连心,男人的手指脚趾被钉入一个个钢钉。钢钉连着电线,和脑袋上的电击器同一个开关,老陈刚打开开关,被折磨到昏迷过去的男人立刻浑身痉挛,呜呜嘶叫着醒过来。
这人的一只眼已经被挖掉了,左脸上有一个吓人的血窟窿。余下那只独眼睁开的一瞬,越峰便看见了站在面前的林萧然。
他立刻疯狂地挣扎起来,喉咙里的嘶叫越发大声,一只眼通红凸出,死死地盯着林萧然,眸里是掩不了的仇恨。
连老陈都被越峰爆发的力气吓了一跳,在这么长时间的行刑后还能把钉椅挣的摇晃,倒真有几分山口组老大的气势。
林萧然只是冷冷地看着越峰,表情都没变过,一双黑眸凛冽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他朝老陈一抬下巴,老陈立刻上前解了越峰的口球。越峰能说话了,不顾发麻的舌头,马上用几乎不带口音的中文大骂,但依旧掩不住声音里恐惧颤抖,“林萧然,成王败寇!我输了,你杀了我吧!只会折磨人算什么东西,呸!”说完还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
林萧然挑挑眉,勾出了一抹冷笑,这么幼稚的激将法也用得出来,越峰还真是迫切地想死啊,他鄙夷地开口,“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偷袭暗杀,把不相关的人扯进来,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男人眼神一凌,想起还躺在病床上的言欢,那人该是多疼,多痛。林萧然瞬间散出煞人的戾气,眸里真真切切是嗜血杀意,震的房间中的人齐齐一僵。越峰更是控制不了地颤抖,冷的彻骨,却依旧强迫自己直视对方。
林萧然闭眼深吸一口气,死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越峰不配!男人再睁眼时已没了一丝波动,冷声开口,“你们再玩几天,然后把他手脚都剁了,丢上大街去乞讨。”说完转身就走。
林萧然并不想自己动手,他没有虐待欲,而且他知道怎样才能让越峰这种人最痛苦,比死痛苦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