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郎以为我是渣(17)
宋言蹊的腰被宁宇抱着,逃脱不了,低着头听宁宇叨叨,藏在头发下的耳垂鲜艳欲滴,连脖子上都蔓延了红色,模样看起来特别羞涩乖巧。
宁宇想了想,然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言蹊,我们今晚在你那个大大的镜子前,嗯哼~”腿上被宋言蹊掐了一下,宁宇闷哼出声,“好吧好吧,不说话了,就这么定了。小哥儿就是爱害羞。”
宁宇还是不甘心,顶着腿上的疼痛把嘱咐说完,“到时你别闭上眼睛,记得要好好记住你的表情,这样才能画的像。”
“我的脸你也要好好的观察。你别担心,我们不急,慢慢来,这是一项复杂的任务,肯定需要我们做许久才能完成。”
“对了,”宁宇一拍手,一脸的激动,“我们可以多想些动作,这上面翻来覆去就只有这几个,我早就看腻了。”
“你能不能闭、嘴?”
宁宇见状不妙,赶紧松开了宋言蹊,“宋言蹊,我要去背书了,你好好准备。我不偷懒,你也不许偷懒。”
宋言蹊看着宁宇拿着书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生气,怎么会有宁宇这么恶劣的人,更可恨的是看着宁宇期待渴望的眼神,他竟然拒绝不了。还真的把宁宇的那些要求考虑进去了。
宋言蹊你真是个大笨蛋!明明上辈子被宁宇害的那么惨,却因为宁宇怀抱的温度和陪伴的温情就动摇了自己。
宋言蹊思考着用的笔墨和纸张,纸张方便剪裁成书册,再选好牛皮绳穿起来。该死,他还真的打算做这种无理之事,真是中了宁宇的邪。
宋言蹊看宁宇脸上的笑容特别不顺眼,傻兮兮的又贱。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宁爹爹一见宁宇就笑了。看见宇儿脸上的笑容他就忍不住开心。
宁渊也是,“宇儿,这是又做什么坏事了?”
一旁的宋言蹊在心里猛点头,还是父亲了解宁宇。
宁渊常年在兵营,身上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令行禁止,更是有杀伐果断之感。就算是在府里脱去了铠甲,穿着便服,也是一威严的上位者。
不过宋言蹊敬重父亲却也不畏惧他。他早已知晓父亲严肃外表下的随和。
有时爹爹发脾气,父亲还会宠溺无奈的受着。一点也没有在外面的那种铁血硬汉形象。
“我才没有做坏事,不信你问宋言蹊?”
宋言蹊点点头,宁宇最近是挺老实的,没惹什么事。
“那是有什么喜事?”
“嗯,因为我要和宋言蹊干一件大事情。”
宋言蹊正在喝汤,险些没被呛着,一张脸被憋的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宁爹爹很好奇,“什么大事情?”
“不能说,这是我和宋言蹊的秘密。”
宋言蹊提到嗓子口的心算是缓缓的落了地,要是让父亲和爹爹知道他要画那种图,他就没脸再见人了。
宁渊和宁爹爹对视一眼,彼此就心照不宣了。这两个孩子最近的状态是越来越好了。两个人都鲜活了起来,成亲前后的那段时间,不仅是宇儿阴郁麻木,就连言蹊也是暮气沉沉的。
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急在心里却插不上手,宇儿也不告诉他们。现在可算是雨过天晴,终于有了些少年人该有的活力和生气。
“言蹊,”宁爹爹把宋言蹊拉到一边,悄悄的说道:“宇儿要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不要憋在心里。是你的话,他软硬都吃。千万别闷在心里,宇儿那个头脑他自己也发现不了。该闹脾气的时候就闹,该软语撒娇就不要不好意思。宇儿还是很好打发的。”
宁宇另一边看的很着急,“父亲,你怎么不管管爹爹,他都把宋言蹊教坏了。
“我看着正好啊,省得你欺负言蹊。”
宁宇闻言怒目而视,“我才不想睡书房。爹爹肯定会教宋言蹊这一招。因为对付父亲你最管用了。爹爹用的最顺手。”
“咳,”宁渊掩饰住脸上尴尬的神情,“你不是最会装可怜吗?真有那一天,你就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吹点风,使点苦肉计,说话哆嗦点,证明你冷的厉害。相信我,不一会就让你进去了。”
宁宇和宋言蹊相携回去的路上,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父亲和你说什么了?”
“爹爹和你说什么了?”
“你先说。”
“你先说”
然后两人就都沉默了,特别的有默契。
沉默间就走到了房内,然后宁宇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宁宇的眼神一直在镜子前瞟啊瞟的,看的宋言蹊心是一跳一跳的。然后宋言蹊就眼睁睁的看着宁宇抱着被子铺在了镜子前的椅子上。
想到什么可能,宋言蹊脸都绿了,“你干吗?”
“会咯到你,铺着软点。”
他该谢谢宁宇的体贴吗?
也许真的是第一次尝试在床之外的地点,宋言蹊分外敏感,宁宇好像也比平时激动。
宁宇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宋言蹊,你有好好记下表情和动作吗?”
宋言蹊刚经受过巨大的冲击,脑袋还有点发昏,迷茫的看着宁宇。
宁宇好心的安慰道:“宋言蹊,我们不急,一次没有看清楚,我们多来几次,这次我会慢点,让你仔细看清楚。”
!!??……
宁宇觉得也许是他看了故事书,特别有编故事的天赋。
宋言蹊完全被宁宇磨的没脾气了,宁宇还不要刻板的单幅图,还非要编成故事一样联系起来。连场景和旁边的装饰都要画上去,说是情调。
宁宇脑子里想了很多画面,构造了好几个情节,然后一一理顺,拿笔认真的写下来,然后和宋言蹊商讨,怎么画出来。
还真难得宁宇有一件坚持时间长的事情,只是这事情太丢脸。
看着宋言蹊完成的第一个连续的画作,宁宇看的津津有味,真的完全看图就能明白这个故事说的是什么,人物画的细腻,连打开的窗户和外面探进来的红梅都分外生动。
宁宇一激动就抱着宋言蹊转了好几圈,“宋言蹊,你真厉害,画的特别棒,好看极了。”还特真诚和不要脸的给宋言蹊看他起立的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自制避火图,
编剧:宁宇
画手大触:宋言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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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时间不知觉的流淌着, 一转眼就到了宁宇考试的日子。宋言蹊比宁宇本人还要紧张。衣服和需要用的东西检查了好几遍, 就怕遗忘了什么。早上还亲自去做了一些粥和简易的小菜。
要不是宁渊身上有职务,肯定也会来送宁宇。宁宇心里不想他爹爹和宋言蹊来送他, 只有小孩子大人不放心才会送到考场门口, 他都是大人了。
宁爹爹也很兴奋, 这毕竟是宁宇第一次参加童生考试, 以前叫他都懒得来,也不想考, 这还是宁宇第一次主动干正事, 不管结果如何, 都够宁爹爹欣慰夸奖一阵子了。
在路上遇到了夏如风,夏如风脸上苦兮兮的,一见宁宇眼睛都要冒火了,上来就捶了宁宇的肩膀一下, “都是被你害的,老头子非得压着我也来考试, 不然就断了我的月钱。好好的你参加什么童生考试?是酒不够好喝?还是骑马斗鸡不够好玩?”
“疼不疼?”宋言蹊一看就急忙揉着宁宇的肩膀,得到回复之后就很不满的对夏如风说:“你怎么回事?夫君一会还要拿笔写字,要是伤了他的肩膀可怎么办?”
夏如风一脸震惊的看看宋言蹊,又把视线看向宁宇, 想他翩翩风流的一位大少爷,除了他家的小辣椒,还从来没有哪个小哥儿冲他发火,还是为了宁宇这厮, 心里各种酸苦辣感受了一圈。他明明比宁宇风流倜傥,嘴巴讨喜多了。宁宇哪有他受小哥儿的欢迎?
然后看着宁宇冲他得意的一笑,低头和宋言蹊说话了。此情此景,夏如风好似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虽然不知是什么原理,但他总感觉自己被伤害了。
宁宇成亲后,他就没好日子过过。先是他爹爹念叨着宁宇都成亲了,他也该成亲了,整天让他看画像,耳朵里都是这家公子如何,那家的公子怎样。
然后就是他家老头子,听说宁宇这货在家老老实实的跟着夫子上课准备童生考试,这下可不得了,立马给他找了夫子,开始报名,都没经过他同意。
他最近苦逼的生活都怪宁宇,结果罪魁祸首温香软玉在怀,看模样好不春风得意,快活的很。
夏如风语气幽幽的说道:“你做了这么多对不起我的事,还有脸笑,你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宁宇满眼的疑惑,宋言蹊一听这话,更是别有意味的看着宁宇,满脸的怀疑。
“说好的一起打猎骑马,游湖划船,如今你有了新人,就把我抛在脑后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府里等你来找我?”他单独出不去,宁宇要是来找他,他不就有理由了。
宋言蹊看宁宇的眼睛里满是质问和秋后算账的意味。
宁宇也觉得夏如风的话怪怪的,要是夏如风是小哥儿,宋言蹊肯定早就掐他腰了。
“你不要乱说。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是不是找打?”
“哎,你快看,李寒来了。”
“李寒是谁?”
“就是袁府上门的那个叫花子。”
宁宇几人也听到了周围的议论,也看向正在下马车的人。
李寒的衣服皱巴巴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太好,整个人有点焦躁,只有一个车夫送了他来,对比宁宇的拖家带口的欢送队伍,显得有点凄凉。
李寒当初向袁老爷展示了他的才智,才引来了袁老爷的惜才之心,觉得资助他,李寒很有希望考取仕途。再加上李寒孤身一人,没有拖累,肯定会全心全意为袁府服务。于是给钱给人,还给李寒寻了知名的夫子,就盼他能鱼跃龙门,平步青云。
李寒不会写毛笔字,软趴趴的根本写不成,耐着性子写了两天就开始烦躁了,什么落后的东西,连钢笔和水笔都没有,还用这么古老的毛笔,还考这些没用的八股文,顽固不化。每天学习这些已经够他心烦的了,袁置之还不省心的烦他。
每天看到袁置之那张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脸他都倒足了胃口,每天过的心气不顺,又要强逼着自己学习。
其实上辈子李寒用了宁宇的身体,宁宇本来就不看书写字,所以自然没人强迫他,可是换了如今的身份,他不做不行,当初他可是答应了考取仕途,袁老爷才同意娶袁置之的。
旁边等在门口的人都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只有李寒独自站在一边,他也不屑与这些思想迂腐封建的人为伍。
宁宇抬起袖子遮挡住宋言蹊脸上的阳光,“你和爹爹先回去,一会日头该大了。”
宋言蹊有些不想走。
“那我送你和爹爹去附近的茶馆休息。马车里不舒服。”
宋言蹊想了想,“不了,我和爹爹还是回府吧。”省得宁宇考试时还分心。
宁宇把宋言蹊送回马车,又同马车里的爹爹说了几句话,两人才离开。宁宇看着马车驶远之后才收回视线回到夏如风身边。
夏如风默默的转了头,“我现在不想与你讲话,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宁宇了。”
“怎么不是?”
“以前那个日天日地,酷炫狂拽的宁宇去哪了?”夏如风还举起他的袖子,学做宁宇刚才的样子,语气温和,表情油腻,“日头大,别晒着了。”然后嘴脸一变,“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你要是早这样开窍,早年我们出去混的时候,后面岂不是跟着一群的小哥儿追着叫我们大爷?”
宁宇怜爱的看了看夏如风,“你读书读傻了吧?”
夏如风也不同宁宇计较,两人打打闹闹斗嘴都是家常便饭。“哎,说句真心的,是不是成亲后生活比以前要好啊?”
宁宇很真诚的点点头。
夏府风有点纠结,“有人管着会不会不自由?连出去混都要受限制?”
宁宇特别肯定的告诉夏如风,“不会受限制。但是成亲后你就不舍得在外面浪费时间了。”自己的夫郎多萌多可爱,亲亲抱抱逗言蹊的时间都不够,还怎么可能出去胡混。
“真的假的?你是不是在坑我?你自己进了火坑,也想我早日踏进去是不是?”
宁宇一副过来人幸福的口吻告诉夏如风,“以前是我们不知道温柔乡的滋味,我告诉你,和宋言蹊一起去肯定比和你游湖划船好玩的多。”
“不知道还不是因为你,一群人里早就有人撺掇着去青楼见见,就你不去。宁大少爷都不去,我等小人还怎么敢去?”
“他们都撇开我之后一起去了,怎么,没叫你一起?”
夏如风反应了过来,“合着知道你不会去青楼之后,他们就自己去逛青楼,还不叫上我?”
“可能觉得你和我是一伙的?”夏如风也就是爱玩,跟着伙伴们玩的痛快,但是宁宇不去青楼,他也觉得没什么,宁宇不爱玩他就也不去。直到现在才知道,那群龟儿子偷偷的不带他玩?
这样说来,就他没见识过温柔乡了?
“你看书看的怎么样?有把握吗?”
夏如风一脸震惊的看着宁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宁宇嘴里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夏如风问的小心翼翼的,“你、你不是来考着玩玩的?不是伯父逼你来的?”
“不是,我是自己要考的,我以后还要考举人。”
“牛,你牛,宁小宇,老子对你刮目相看,有梦想的孩子都是值得敬佩的。”夏如风竖起了大拇指。
“你也该好好看书了,我看了书才发现里面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特别好玩有趣的东西。而且会画一手的好画特别有用。”
“对了,是不是你正君不让你出来玩了?最近好几个人念叨你。”
宁宇叹了口气,特别惆怅,“夏如风,我没有银子。”宋言蹊管着小金库,没有宋言蹊的发话,管家都不给他拿银子。以往他们不管去酒楼赌馆,还是骑马游玩,都是他付银子,现在他没有银子了,要是别人还要他付银子,他岂不是很丢脸?所以,他就不和他们鬼混了。
夏如风听的懵懵懂懂的,“要不,我给你点?不行,老子也没有银子了,老头子不许账房给我支银子用。”夏如风攀着宁宇的肩膀,颇有难兄难弟的既视感。
一旁李寒的视线也时不时的落在宁宇这边,不自觉的关注着宁宇和夏如风的谈话,心里冷笑道,大少爷还真是爱装模作样,装的一手好13。像那种不堪大用,沉迷美色的纨绔子弟,或许连字都不认识。还说什么考举人的大话,拿银子买的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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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穿越前就是普通的家世,成长也是普通的毫无出彩的地方。甫一穿成了一个家世顶尖的大少爷,震惊过后便是天降横福的窃喜。
但是原主的正君,从小便是富贵娇养大的大家公子,一举一动矜贵优雅,贵气天成。和他相比,他就是那地里玩泥巴长大的土包子。
李寒不承认他会比不过一个古人,他有着中华上下年的精华,不过是一个没多少见识的养在深闺的古板公子罢了。
所以对上宋言蹊,李寒就会用他那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来遮掩他内心的自卑和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夏如风:说好一同做学渣的宁宇竟然开始奋斗当学霸了,你背叛了我们的友情!!
撒娇了一下就收到了成吨的卖萌,一高兴就加更!加更!
第37章
考场门开了之后, 等待在外的人陆续进去, 宁宇冲夏如风笑了一下,“好好加油。”
夏如风觉得宁宇的笑充满了不怀好意。特别像宁宇做坏事时奸诈可恨的笑。
考完试出来的人像是晒干的小咸菜, 一个个恹恹的。夏如风除了精神有点恍惚之外, 比其他人可好多了, 想比于其他考生精神高度紧张的答题, 他就只是睡了一场又一场。
夏如风同宁宇一起走出来,还没来得及提议去喝两杯放松一下, 就看到了宁府等候已久的马车。
宁宇也看到了, 车帘子撩开了一些, 显然坐在里面的人正在往外看。
宋言蹊一直注意着门口的人群,宁宇一出来他就看到了。
宁宇走过来把头探进车里,握住了宋言蹊的手,“来多久了?”
“我是路过, 刚才去铺子买了点心,碰巧路过这里。”
宁宇也不反驳拆穿, 回头同夏如风告别,“我先回府了,你自便。”
夏如风就目瞪口呆的看着宁宇被一只白嫩的手拉上了马车,人群从门口渐渐散去, 对比了一下宁宇的待遇,这下夏如风是真的相信成亲会过的更好了,都有人接送。回去他就同意相亲去。
宁宇一天没看到宋言蹊了,上了马车抱着就不撒手了, 闻着宋言蹊身上的味道,精神特别舒缓。
宋言蹊也不别扭,看着宁宇脸上疲惫的神色,就没有同他闹,乖巧的靠在宁宇身上。
宁宇离不开宋言蹊的温度,宋言蹊何曾能离开宁宇的怀抱?
宁宇上世的执念是不能碰到宋言蹊,宋言蹊上世的执念是没有能拥他入怀的温暖安全的怀抱。宋言蹊一点也不反感宁宇对他霸道的占有欲,这反而让他有种被需要的安全感。从某种程度上说两人也算是天生一对。
回到府后,宁爹爹早就安排好了饭菜,要替宁宇好好补补身体。吃饭时宁爹爹和宋言蹊都频繁给宁宇夹菜,一点也没有想到问他考的如何。
其实宁渊也想夹菜来着,但是找不到插手的时机,只能摆出嘲笑的嘴脸,就考个试,跟吃了多大苦、受了多大罪一样,还真是……吃苦了。
晚上沐浴的时候,宁宇偷偷的睁开眼,看宋言蹊给他擦身体,视线快看到他脸上的时候,赶紧摆出了疲倦劳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