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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小皇帝后他总想娶我(173)

作者:琼玉花间 时间:2021-12-29 10:49 标签:强强 爽文 情有独钟 朝堂之上

  韩墨初裁了一张三寸大小的纸张,提笔刷刷点点的在那张纸上落下了今日从周家父子口中套出的人名,其中他将那些在他年初查看官员绩考便有疑惑的官员名字上都勒了横杠。不多时,一张小寸长的纸笺上密密麻麻的落了五十个人名。
  韩墨初拖着那张小小的纸张细细吹干墨迹,又从怀中掏出了临行前顾修送给他的那张令牌并将纸笺与令牌叠放在一起递给苏澈道:“常如,我要托你件事情。”
  “何事啊?”苏澈接了这两样东西,心下不由得疑惑。
  “你我的出现原本就太突兀了,扶桑海盐的事唬得住周家父子这样的小官,却唬不住州府都督这些人,今日这顿家宴不出五日便会传遍整个苏州府,不出半月便会传便整个江南道,到那时我们先前做的,就都前功尽弃了。”韩墨初拍拍苏澈的肩头:“所以,我想让你佯装家中有事,明日一早便与周萧肃告辞。带着这封纸笺和令牌去寻白泽军中的孟凡将军。将纸笺上这些我勒了杠的官员先行控制起来。”
  “嘶...”苏澈抓着这两个烫手山芋,挠挠头:“我去寻人,那你呢?”
  “我留下,同他们再周旋几日。等拿到了实证这案子办起来就顺当了。”
  “可是就像你方才说的,没几日他们便会知道你骗他们,到时候你可怎么脱身?还不如你同我一起走,把这名单往御史台一送,让三司彻查就是了。”
  “御史台?”韩墨初云淡风轻的摇摇头:“看周家父子这个有恃无恐的样子,你觉得京里的官儿就干净么?”
  “可是,这到底还是太危险了。他们又不知你是谁,若是真有个丧心病狂的...”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韩墨初没有给苏澈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分寸分寸,你的分寸就是走在刀刃上脚掌没断就是分寸!”苏澈没好气的将令牌和纸笺往怀里一塞,认认真真道:“别忘了,你那脚是肉长的,人也是肉长的。”
  *
  作者有话要说:
  顾萌萌:“话说师父,你说家中原配悍妒的时候为何会想起我?”
  师父父:“你小时候连我被子的醋都吃,何况是个人?”
  顾萌萌:“我不是,我没有,你乱说。”
  师父父:“那我从今天开始搂着被子睡觉。”
  顾萌萌:【一脸冷漠的点燃棉被。】感谢在2021-06-29 11:05:12~2021-06-30 20:06: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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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收网
  深夜。
  苏州府, 金家内苑的上房里。
  韩墨初端身坐在价值连城的湘妃竹榻上,守着一盏明灯拟着一封黄卷奏疏。细看之下,他面色苍白, 唇无血色, 宛如大病之人。月白色的寝衣之内隐隐透着几层堆叠的纱布, 胸口处淡粉色的血迹隔着夏日里轻薄的布料像一朵在胸前绽开的海棠,颜色再淡也分外惹眼。
  “韩子冉, 你怎么又坐起来了?”苏澈端着盛放纱布与伤药的托盘, 自外间行来,行至韩墨初的竹榻旁边朝他递了个眼神。
  “这不是等着你来给我换药么?”韩墨初心领神会的将桌面上的纸笔墨砚收拾出一个够放这托盘的空挡:“苏先生辛苦了。”
  “我辛苦个屁?若不是夏日,你当我愿意折腾你两个时辰换一次药么?”苏澈边说,边点燃了托盘内的油灯,将盘内的剪子与小刮刀分别烧烤消毒:“衣裳。”
  韩墨初背身解开衣带,宽去贴身的寝衣,露出胸前再一次被血水浸透的纱布。纱布上刺目的鲜红又惹怒了本就不大高兴的苏神医:“来来来,韩子冉你自己用眼睛看看, 什么伤养了七日还能渗血渗成这样的?我让你将养你听不懂么?这几日你自己说你睡了几个时辰?那些个贪官污吏,都按着你给的单子一个不剩的羁押起来了,你还想干什么?!”
  “陛下在南疆,这么大的事,我理应给他上道折子的。”韩墨初仰着头,配合着苏澈拆放纱布的频率微微转身:“若不然这案子总是悬而未决,回了汴京也是麻烦。”
  纱布拆尽, 韩墨初胸前的伤口暴露出来,菱形的伤口一半结痂另一半的痂皮被挣裂了, 两股鲜血顺着肌肉的纹理一直滑到了上腹, 苏澈憋了口气一手拿着平寸大小的小刮刀破开了已经结痂的另一面, 一手拿着银纸的小镊子撕掉了伤口上长废的结痂,将翻出体外的嫩肉再次一翻挑出来,又用调和了烈酒的无极丹敷上了创面。
  整个过程中,苏澈的手法相当利落,韩墨初依旧痛得满头大汗,全身肌肉都崩成了一道直线,抓着床单的双手上青筋暴起,修长的脖颈上血管突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轻点儿。”
  “疼啊?”苏澈轻描淡写的耸耸肩,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怎么不疼死你呢?早我说什么来着?让你把那套出来的名单交给三司,你偏不听啊。非要自己去查实证,还说什么我有分寸。这当胸一刀就是你的分寸?”
  苏澈这两句淡话,韩墨初受得一点也不冤枉。
  七日前,韩墨初受周家父子之邀,来到了这苏州知府李千鹤门下赴宴。
  席间,他又用那套贩盐分利的托词套出了一本有关整个江南道上官吏私相授受,贩卖盐粮,卖官鬻爵,私增田税,滥杀百姓的账簿来。
  这本账簿每个知府衙门之内都有一本,深藏在只有那一任官吏知道的隐秘之处,为得就是互相牵制,彼此都有把柄。
  江南富庶,条件得天独厚。
  自永平十五年伊始,这三十余年的时间里整个江南官场便是一剂大染缸,每个来到这里的官员没有一个能独善其身的。
  即便是有,也会被其余人排挤得要么丢了官,要么被栽赃入罪,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渐渐的,每一个来江南上任的官员都成了名副其实的蛀虫,蚕食着本该是国朝钱粮根基的江南腹地。
  韩墨初当即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依旧在酒席宴上与众人侃侃而谈。
  酒宴过后,韩墨初独自纵马回到住处,两个黑衣蒙面的杀手便已经等在了那里。毫无防备的韩墨初被人当胸杀了一刀。
  原来,那场酒宴是起了疑心的苏州知府用的调虎离山之计。
  那两个黑衣杀手就是等着韩墨初走后潜入他那间临时小院探查韩墨初的底细,一旦发现任何不对便在韩墨初归府时直接一刀结果。
  因为一切都与韩墨初心底的计划大致相同,一心想求实证的韩墨初并未多虑。
  不过,好在苏州知府李千鹤也不知道韩墨初是何许人也。那两个黑衣刺客在韩墨初胸前中刀的情况下一个被扭断了脖子,一个被踹断了九根肋骨。
  意识到危险的韩墨初捂着伤口从那间院子里逃了出来,一路纵马飞驰,跑到了尚未歇业的金泉酒楼之下求救。
  堂倌儿金六念着这些日子的打赏,替韩墨初找了郎中,又帮他往城外送了封信。
  转日天还没亮的时候,苏澈便带着早有准备的孟凡将军将韩墨初从金泉酒楼接到了金家的大宅院里。
  再往后的几天,韩墨初拖着胸前的一处刀伤整理连日来搜集的证物以及案卷,涉案其中所有四品及以上的官员他都要亲自审问。
  这七天下来,韩墨初每日几乎睡不足两个时辰。
  伤药换完,苏澈收拾着那些带血的纱布及棉球,伸手敲了敲韩墨初跟前的炕桌:“怎么?你今日还写啊?”
  “嗯,不过快了,再有一个时辰也就...”
  “再有一个时辰便如何啊?”外间的门扉被人推开,一个身形高大头戴兜帽的男子自屋外跨步走了进来。男子立在床前,瞥了一眼苏澈手中的托盘,冷声道:“韩墨初,你可知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韩墨初定睛凝神,兜帽之下那张英武非凡的脸实是再熟悉不过,就只有些惊讶这人此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陛下?您怎么来了?”
  “你说呢?”顾修伸手将兜帽摘了下来,不由分说的将韩墨初布在榻上的小桌直接端了下去:“折子不用拟了,事情朕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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