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下凡报恩啦(153)
“再躺一会儿。”
“就这么躺着,南卿等下就要睡着了吧。”沈寒轻揉捏着兔耳根,“要不要……”
“不要!”猜到男人想做什么的南荼,一句拒绝的话脱口而出,警惕地坐了起来,“臣又不想躺着了,陛下,我们还是起床吧。”
“好。”
男人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先他一步掀开了床幔,起身下了床。
为了能多看几眼可爱的兔子耳朵,南荼起床后的洗漱再次被沈寒轻代劳了。
孟栾刚带着宫人们将水盆和洗漱用品送来,连床都没能靠近,就被沈寒轻的命令限制在了屏风外面。
所有的洗漱用品,包括水盆,都是沈寒轻亲自出来接过,又亲自端回去。
宫人们不敢抬头乱看,但孟栾跟在沈寒轻身边那么多年,胆子不小,悄摸着瞄了一眼,就瞧见了他胸口尚未褪去的淡淡牙印。
嚯!战况还挺激烈。
孟栾咂咂嘴,在沈寒轻出来换帕子的时候,小声提议,“陛下,奴备了不少药膏,可要现在拿过来?”
沈寒轻沉默两秒,“不必。”
孟栾疑惑,虽然不太理解但听话:“是。”
沈寒轻接着补充:“……暂且不必。”
孟栾的背脊忽地挺直了:“是!”
啧,陛下加把劲啊,搞得他都怪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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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之前,南荼顶着沈寒轻遗憾的目光,将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收了回去。
“陛下——”
南荼无奈地拽了拽男人的袖子,“差不多得了,您刚才也没少……”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或许是顾及着他刚掉马,仙君才没有像以前那样缠着他要互帮互助,连亲吻都是温温柔柔的,只在唇瓣上打转,但是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却被男人换着花样捏来捏去,揉来揉去。
南荼眼神飘忽,控制不住地想到了洗漱时的场景。
才刷完牙,唇瓣便被堵住了,他一惊之下往后退着,一退就退到了墙壁上。
背部被宽大的手掌垫住了,没有撞疼,可身后的尾巴却也在同一时间被另一只大手包住,揉弄了起来。
兔子耳朵从昨晚到现在,被仙君碰得多了,倒还能受得住,尾巴就不一样了。
他的尾巴,就算是以前,仙君还没有离开的时候,也甚少被人触碰。
这一揉弄,简直都要把他的腰揉软了,差点站不住,往仙君怀里跌去。
还是他气得在揽在男人肩上的时候,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威胁,小小的兔子尾巴才能得救。
“还是少了。”
沈寒轻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南荼瞬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
“南卿的眼尾都红了,是朕揉得太用力了吗?”
沈寒轻说着,走过去,捏着南荼的下巴,俯身在他仍泛着些水色的微红眼尾亲了亲,“朕下次一定注意。”
“……陛下!”南荼受不了地将人推开,转身就跑下了楼。
仙君昨晚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怎么讲话愈来愈……
他步子迈得极大,风一样地跑掉了。
在冲到楼下,撞见被拴在门口的黑狼时,脸颊上的热意还没褪去,红扑扑的,被黑狼瞧了个正着。
黑狼眨巴着眼睛,好奇地往他这儿看来,“大哥?”
南荼没有理他,才快步走到门口,忽然就是一个急刹,转身回去了,留下黑狼蹲在原地,一头雾水。
……咋了这是,一个个都这么奇怪。
黑狼扒拉了一下限制他修为的麻绳:唉,大哥什么时候才愿意将这玩意儿收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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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早膳时,南荼还刻意将椅子往边上挪了挪,远离沈寒轻。
昨晚还好,起床之后他是真的被沈寒轻揉怕了,生怕吃着饭,男人也会找机会逗弄他。
这倒是冤枉沈寒轻了。
那只是在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才会顺应本心,想要对小兔子这样那样。
在外面,他还是忍得住,也装得下去的。
沈寒轻只是想给小兔子夹点菜,像之前那般伺候小兔子吃饭,谁知筷子还没来得及伸过去,小兔子就跑了。
南荼往边上挪一步,沈寒轻也会跟着挪一步。
挪着挪着,两个人都快把桌子绕上一圈了,看得一旁候着的孟栾和房梁上的盛七眼神逐渐变得诡异,欲言又止。
周围投过来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奇怪,南荼受不了了,啪的一声将椅子放下,不挪了。
沈寒轻如愿地贴着小兔子坐好了,继续给他夹菜盛汤。
一顿早膳吃完,南荼已是精疲力尽——主要是挪椅子挪的,挪到他手都要酸了。
南荼蹙了蹙眉,揉着手腕活动了两下,想着在黏人这方面,他以后怕是都赢不了仙君了。
揉着揉着,手腕便被沈寒轻小心地捧了过去,“朕来给你揉。”
南荼:“……臣真是谢谢陛下了。”
饭后没多久,沈重翎和沈行舟便闻着声儿跑了过来。
一看他们俩兴奋的模样,南荼就知道又是盛九这大漏勺把黑狼的事儿漏了出去。
黑狼被两个小朋友围观着,僵在原地,也不敢动,只有在沈寒轻和南荼走过来时才敢放松一些,对着“紫气”大吸特吸。
就是吸着吸着,总觉得吸了个寂寞,真是奇怪。
黑狼动了动鼻子:明明还挺香的啊。
沈重翎跟着沈寒轻打猎过几次,见过狼,对黑狼本身的兴趣不如他是狼妖的兴趣大,沈行舟倒是没什么机会能跟狼面对面。
他蹲在黑狼身前,仰着脸,看着黑狼那比他的还要大上了一圈的脑袋,“阿兄,嫂嫂,我可以摸摸它吗?”
黑狼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大哥都在皇室过了明路啊!失敬失敬!
佩服的眼神一甩过来,南荼差点手痒痒,想要连带着昨晚冰盆的账一块儿跟沈行舟算一算。
沈寒轻观察着看上去极为老实的黑狼和他脖子上两指粗的麻绳,对沈行舟说道,“可以,摸完记得洗手。”
黑狼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为自己辩解:“我身上不脏。”
“喔!”沈重翎和沈行舟齐声叫道,“原来原形的时候真的能说话!”
黑狼:“……”
南荼:“……”
好熟悉的话语,这该死的血缘的力量。
黑狼其实是不想让两只人类小崽子挼自己的,但没办法,狼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挼吧。
起码皇帝还在边上,他还可以用紫气补偿自己。
就是不知道得吸上多少才能有效果。
黑狼皱了皱眉,心想到底是谁乱造谣乱传谣,一口紫气哪儿够啊,吸了跟没吸似的。
脑壳上的绒毛被短短的小手戳了戳,接着,黑漆漆的狼耳也遭了殃。
沈行舟边挼狼便点评:“不错,脑袋和耳朵的手感最好。”
沈寒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沈重翎揪了揪狼尾巴,“有点意思。”
黑狼在心里疯狂尖叫:没意思!小崽子!别揪了!
就在黑狼要被玩坏,一脸生无可恋,差点原地去世的时候,太后来了。
被迫跟着黑狼闹腾了一整天,半夜还被打晕的太后脸色还有些苍白,上了淡淡的妆也没有彻底掩盖住不太好的气色。
她发间只戴了简单的珍珠发簪,身上依旧是一袭黛蓝色的衣裙,典雅大方。
跟南荼还有三个不太熟的、名义上的儿子见过面后,年轻的太后便提着裙摆,蹲在了黑狼面前。
一直精心保养着的手动了动,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精巧的匕首。
“……”黑狼狠狠咽了咽,认出了太后手里的正是前天夜里,差点捅到倒霉小内侍身上的那把匕首。
太后慢条斯理地将匕首抽出来,带着寒芒、锋利无比的刀刃拍了拍黑狼的脸,“原来长这个样子啊。”
刀刃在太阳底下反着光,差点闪到黑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