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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的漫漫复仇路(7)

作者:折尽扶桑 时间:2018-07-24 14:11 标签:甜文 强强 灵异神怪 江湖恩怨

  关于颜青,就更别提了,他记得小时候是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但也就记得这么多,过了这么多年,更是连脸都快记不清了。
  见他认出了自己,小黑更是嗷呜~嗷呜~的哼唧起来,大脑袋使劲蹭着栏杆,蹭着蹭着又躺下来,翻出肚皮露出伤口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地牢光线昏暗,小黑又黑漆漆的,季萧还真没注意它身上有伤。仔细一看才发现整只老虎到处伤痕累累,腹部尤其严重,好几处血糊糊的剑伤,显得狰狞可怖。这些伤看起来非常严重,但其实在它血糊糊的皮毛下,伤口已经慢慢开始愈合了,魔物天生有强大的自愈能力。
  季萧眉头微皱,打开门走了进去,小黑躺在那儿不敢动弹,显得非常无害,红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尾巴轻轻的左右摇晃着。
  季萧笑了笑,微蹲下身摸摸它的头:“还能变小么?”
  小黑闭上眼睛,身体慢慢变小,小了一圈后停住了,睁眼看着他。
  季萧面无表情道:“再小一点。”
  “再小。”
  “再小。”
  “再小……”
  已经变成猫咪大小的小黑可怜兮兮的嗷呜~一声,表示真的不能变小了。
  季萧勉强满意地拎住它的脖子:“走吧,我带你出去。”
  小黑生无可恋,晃晃荡荡的挂在小主人手上,仿佛一块漆黑的抹布。守卫等在二层出口,见国师拎着一只黑猫走上来,又看看国师身后静悄悄没有半点动静的牢房,欲言又止。季萧却没有理会他,径自往出口走去。
  守卫继续欲言又止地跟在后面,眼见他真的要走了,才忍不住盯住他手上的黑猫道:“国师大人……”
  季萧转身,把食指竖在唇前:“嘘……”拎着小黑在他面前晃晃,“我的,别告诉别人。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杀了。”
  “啊……是。”
  与国师有了共同的小秘密的守卫晕晕乎乎地点头,眼看着他悠哉悠哉的走了。
  藏空楼的二层是季萧的起居室,他把脏兮兮的小黑扔在地上,命令他不许动弹。因为藏空楼没有侍从宫女,弄脏了可是要他自己收拾的,国师大人实在懒得很。
  翻箱倒柜了半天,季萧才在箱子底下翻到了两瓶伤药。他费劲的想了好一会儿,确定这药确实还没有过期,于是放心的清洗了小黑的伤处,把药粉往伤口上倒。
  一只鹦鹉从窗外飞了进来,径直落在小黑旁边。它围着小黑绕了两圈,小喙一张,蹦出一个字:“黑!”
  小黑怒了,嗷的朝鹦鹉吼了一声,龇出一口锋利的牙齿。
  一只受伤的猫而已,鹦鹉才不怕它,得意的原地蹦了几下,唱歌一样喊着:“黑~黑~黑~”
  季萧笑了,弹了一下它的脑袋,“一边去,别捣乱。”
  用纱布在小黑肚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顺利的在背后打了个大蝴蝶结,季萧才满意的收手,握住它的爪子摇了摇。
  他笑眯眯地说道:“喵一个来听听。”
  “……”
  小黑死死闭上嘴,一声不吭,心里欲哭无泪,小主人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神马。
  季萧挑眉,“快点,喵得像我就考虑带你出去,不像就把你丢回地下室里。”
  ……你别以为这样吓虎我就会怕你。
  小黑心里腹诽着,气沉丹田,屈辱的“喵嗷~”了一声,然后把头埋在爪下,再也不愿见人。鹦鹉嚣张地在它边上蹦来蹦去嘎嘎乱叫着。
  季萧更满意了,收拾了小黑,又返回地下室把近段时间积攒下来的魔物解决了,只留下一只活蹦乱跳嗷嗷嚎叫的魔猿。
  “留着春祭用,给我看好了。”季萧敲了敲牢房的栏杆,提醒跟在旁边的守卫。
  每年的春祭是巫离国的一项十分盛大的活动,上至皇室下至百姓都参与其中,传承三百多年,可谓是一年一度的狂欢。
  春祭分主要分为两个个部分,第一部分是□□。由国师坐于三匹白马拉着的圆台上领头,紧接着是皇家护卫队,其后是大批身着奇装异服的百姓,扮作仙人或妖魔鬼怪随行。
  季萧一身浅黄色的华丽衣袍端坐在圆台上,带领着队伍极其缓慢的前行。他脸上精致的黄金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叫人看不清面目。
  国师要保持绝对的神秘感,所以他从不在大众面前露脸。带了面具不算,圆台周围还如藏空楼一般垂了金色薄纱。在外面看只能依稀看见一个人影坐在里头,是人是鬼都看不清。若是运气好有风吹起薄纱的话,便能惊鸿一瞥到国师……精致的下巴。
  季萧很无聊,实在想不通为何非要国师一动不动的坐在前面领队。他当上巫离国师五年,这是他第二次参加春祭。他不在的时候,外公便会安排一个人穿着华服,带着面具代替他,毕竟他也不是恰好每次春祭都在皇城内。
  □□队伍早早出发,走过大街小巷,绕城三圈之后从南城门出,来到城郊的皇家祭祀台。祭祀台周围是一片广阔的平地,早早就有众多小商贩在远处搭起临时的小铺子,卖吃的卖玩的,花生瓜子小甜饼,风车木偶小泥人,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队伍行至这里就各自散去,皇家卫队则护送国师前往祭台后的皇家别院。别院有重兵看守,里三层外三层十分严格。皇室众人已早早到了这里,等待正午的祭祀。

  ☆、第 9 章

  祭祀是春祭的主要部分,快到正午时分,见过外公后,季萧就换上繁复华丽的大祭司袍,扣上黄金面具,先行往祭台去了。
  此时祭台处已经清场,百姓都被拦在百米之外。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皇室众人才缓缓而至,立于祭台之下。季萧则率四名祭司登上祭台,祭祀正式开始。先是普通的供奉鲜果,祭祀牛羊,然后就是祭祀的高潮部分。
  十几名大汉将一只铁笼抬上祭台,笼中关着一只十分凶残的红眼猿猴,只见它扒着笼子,张大布满利齿的嘴冲人群发出阵阵吼声。鼓乐声想起,四名身着红色祭司袍的祭司开始围着铁笼跳起祭神舞。
  季萧则静静地站在一边,事实上这种祭神舞应当由大祭司领头,但是他懒得跳,所以心安理得的站在一边看热闹。他的大祭司袍也是红色的,却比普通祭司的要复杂华丽得多,长长的精致后摆从他脚边一直延伸到台阶下。
  直至鼓乐声停,季萧才猛地动了,他从供桌上抽出一柄黄金剑,一剑洞穿了魔猿的心脏。不小心有几滴腥臭的血液溅到了他的衣袖上,惹得他直皱眉。
  魔猿发出一声长长的凄厉吼叫,随即轰然倒下没了声息。远处的百姓发出阵阵叫好声,自此祭祀便算圆满结束了。
  祭祀之后就是百姓的狂欢,这样的狂欢通常情况下可持续三到五天,皇室则会在春祭后暂时住在别院,第二天组织春猎,不过这就与季萧没多大关系了。
  结束祭祀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回了皇宫,却在皇宫花园的走廊拐角处被一个侍从撞了一个踉跄,脸上的面具“叮”的一声落在地上。
  这面具是找人定制的,十分贴合他的脸部轮廓,没有绳子,可直接扣上,十分美观,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被碰掉。
  季萧看着掉在地上的面具,笑的很危险。
  撞掉他面具的侍从看到他的脸,愣了一下,随即单膝跪地将面具捡起来,仰头直视他将面具双手递了过去。
  “实在抱歉国师大人,我不小心碰掉了您的面具。”
  季萧接过面具扣回去,并没有叫他起身,淡淡地道:“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你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做什么去。”
  “皇长孙殿下忘了他的弓,派奴回来速速取了送去别院,不想竟冲撞了国师大人,还请大人责罚。”
  “借口编的不错,这边确实是去往皇长孙宫殿的方向。不过……”
  季萧走到他身后屈指敲敲他的背,“背挺的太直了。”
  又摁摁他的脑袋,“头低下去。”
  那侍从都照他说的调整了,结果他转了一圈还是不满意,伸手一指。
  “腿也砍一截吧,皇宫里从来没有过这么高的侍从。”
  那侍从笑了起来,整个人气质突然一变,还是穿着一身下人服装,但此时任谁来看也不会将他误认为侍从了。他站起来,突然将季萧拉到怀里狠狠抱了一下。
  “郁小道友,许久不见,你就是这么迎接我的,要砍掉我的腿?”
  郁长留,是季萧近几年出去瞎跑时随手起的假名,取其母之姓,冠以父之名,
  他挣开对方抱的紧紧的手臂,拍拍衣袖,不满道:“那你呢?几年不见,就是这么迎接我,鬼鬼祟祟闯进我家来?”
  对方挑眉:“这是你家?我不知道嘛,我有个东西丢了,进来找找,没找着,就准备出去了。我发誓,我可是什么坏事儿都没干。”
  见季萧仍满脸怀疑的看着他,那人索性双手一张,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不信来搜我身。”
  你以为我不敢么?季萧在心里腹诽了一下,毫不客气的把面具摘了拿在手中,在他身上拍拍打打。
  那人张开双手任他搜查,低头盯着他的脸,嘴上也没忘接着贫嘴:“哎,你还真搜啊,不信我?”
  “不信。”季萧认真的继续搜,忽然感觉面具敲到个硬的东西。
  那人明显也感觉到了,笑了一下不以为意,继续道:“直接伸手啊,这么嫌弃我?拿个破面具在我身上敲敲打打。”
  季萧忍无可忍,噌的一下把面具举到他面前敲了敲,怒道:“金的!”
  此举顿时把那人逗得乐不可支,季萧趁机伸手从他怀里把东西掏了出来。
  是一本书。
  “龙阳十八式?这是什么?”
  那人抬了抬下巴,“打开看看呐。”
  季萧毫无防备的依言打开了,看了一眼便瞬间臊的脸颊通红,这人居然随身带着这种书,还是男男的……
  “无耻!”
  恼羞成怒的季萧把书狠狠砸到对方脸上,甩袖就走。
  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身后传来某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季萧感觉自己简直气到冒烟。
  这人叫宇文情,是季萧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和此人初遇时,才十六岁。当时他在暮云山苦修六年,终于被他师父准许出山历练。出来后结识的第一个暮云派之外的仙门中人,就是宇文情。
  他们出山历练的一行十数人,皆是十六七八岁的少年,由二长老常远门下的青岩师兄带队前往无艺城。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爱玩闹,难管教的年纪,更何况是十几个凑做一堆。所以一御剑离开暮云山山门,众人就叽叽喳喳地吵闹起来。青岩被吵得脑仁直疼,顺脚就把飞的离他较近,嗓门最大的一个给踹了下去。
  “闭嘴!”
  众人被他吓得连忙禁声,不知所措的悬停在原地。那个被踹下去的倒霉蛋极其狼狈的又飞了回来,缩到队伍最后面,不敢冒头。
  青岩板着脸威胁道:“再吵就统统把你们踢下去走路。”
  说完他便率先走了,季萧淡定地笑笑,跟了上去。片刻后他发现周围方圆50米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都远远坠在后面。他有些无语,停了下来冲他们招了招手。待他们到了近前才道:“离那么远做什么,不用怕他。”
  之前被踹下去的人苦着一张脸道:“季师兄,你是不知道,燎月宫掌邢,青岩师兄又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我们普通弟子可不敢得罪他。”
  众人纷纷点头如捣蒜,显然对于青岩的坏脾气深有体会,人群中甚至还有人大着胆子抱怨道:“季师兄你不觉得青岩师兄很凶么?居然分到他这一组,肯定是因为我上个月忘记去给祖师爷烧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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