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养鸡日常(177)
唯一的问题是,这青梅过了这阵就没了,其他的果子也没有青梅那股酸酸的口感了。
她试了好多种果子,做出来的口感都没有青梅蜜饯吃上去好吃。
柳树毕竟拿了那一份提成,自觉也该出份力,便时不时去帮帮忙,提点建议。
大柱的孩子最近开始学说话了,不过说话都不太利索,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见到柳树多了以后,想学着其他人喊他树哥,“树……树……”
树了半天说不出第二个字。
孙婶在边上听岔了,还以为喊的是树叔,立马把小孩抱起来纠正,“可不能乱喊,这是你干爷爷,来,喊爷。”
“也……呀……”
柳树突然就这么升了辈分,还好小孩还不太会说,他决定以后等小孩长大了哄着小孩喊他树哥。
绝对不能喊干爷爷!
“树哥,你听说了没?”
“听说啥?”
柳树眼睛看着锅子里的果子,耳朵在听着孙婶说的话。
“咱们村有几家不是从年前就开始相起了吗,正巧定的日子离得都不远,村里头正在商量着要不一块办了算了。”
“那这礼怎么算?”
人情往来这事上人人心里头都有本账,谁家吃席的时候给了多少,日后上门的时候该还多少那是算的清清楚楚。
现在几家凑一块,那不全乱了吗。
“往常不是主家出钱做酒席,客人带着礼上门吗,这回几家办在一块,就不用他们出钱办,咱们村里人凑一块办个好的,就当随礼了。”
“剩下那办酒席的钱,那几家人也挺乐意的。”
她这么一说,柳树才想起来他之前是听说过这事,不过那还是小老虎来之前的事了,他还记得有个婶子想叫他当滚床童子。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好像婶子还找我借过小黑,说是去接亲。”
“那日子定了吗?”
“那当然,请人算过的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到时候里正肯定会搞个什么通知,在大家面前一块宣布的,不急。”
是的,自从柳家村富裕起来以后,里正就多了个喜欢找人唠嗑的毛病,没事就喜欢找人念叨他们村走到现在不容易。
别的村的里正现在都不爱搭理他了,看到他那笑脸就知道准是又有啥好事上门炫耀来了。
没法在外头炫耀,里正只能找村里人唠了,有了啥好消息就爱把人聚一块宣布。
在听到里正说村里头最近准备几家凑在一块搞婚礼,搞的隆重一点。
下头有人嘘他,“柳伯安,你咋这里正当的越来越啰嗦了,这事大家伙早不都知道了吗?”
“你着急说啥呢,啥时候办在哪办说好了?哪家出什么东西说好了?那是我想啰嗦吗,那不是怕你们有谁疏忽了吗,那可是人家大喜的日子。”
“到时候各家出什么到我这登记一下,别送重了,咱们凑一凑,办的隆重一些,好歹也算得上这几年来的大喜事吧。”
当然没说几句,他又扯到柳家村的荣光上去了。
他在上头说,村民们在下头唠,关系好的在讨论各家该出什么出多少,提前讲好数目,不操心这个的则开始唠起地里的庄稼、今年的天气。
当然也有人找柳树闲聊,“树哥是不是快及冠了?”
加冠在古代一般是指二十岁,这个岁数也不是周岁,而是按农历算的虚岁。
柳树穿过来的时候十二三岁,今年他过了生日以后其实也就十五六岁。
就算虚岁的算法要虚长两岁,也还没到弱冠之年。
“没呢,那不是要到二十吗?”
“说是那么说,但这就是个象征,咱们农户也不能办加冠礼,早个一两岁也没什么区别。”
柳树差不多可以从梳童子头变成梳大人头了,也就意味着他正式的成为一个大人了。
有些特殊情况下,加冠礼也不一定要在二十岁办。
像柳树父母双亡,一个人撑死家庭重担的,提早改梳头发的也有。
农户不能带发冠,所以梳了大人头以后,头上一般都是再绑一个发巾。
柳树:“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啊,上一回说这事的时候,婶子还想着帮你张罗婚事呢。”
柳树第一反应是婶子说这话不会是催婚吧,他的想法直接表现到了脸上。
婶子:“你想啥呢,我可不敢给你介绍婚事。”
就外头的传言来说,关于柳树的说法已经逐渐走向非人,这附近村子的大部分人都因为赊鸡的事受他的恩情。
所以基本上都把他当恩人,而不是相亲对象。
婶子:“你以后肯定是吃香火的吧,在这上面有忌讳,我懂。”
柳树不懂,但是在这事上他已经吃够了教训,所以他选择不接茬,跑里正那登记去了。
他准备送八只鸡,这数字吉利。
第140章 吃席
柳家村也是头一回三家凑在一块结婚, 最后定下来摆酒席就摆在晒稻谷的那块空地上。
因为除了村里人,还有三家的娘家亲戚也要过来吃席,把所有人数都算上了晒谷场可能都不够放, 得摆到路边上。
娘家那边的礼钱就由自家自个收了。
最后算了算,一共要摆十五桌。
里正比对了一下村里人登记送的东西,算了一下十五桌要准备的菜量,蔬菜是够了,荤菜就差了点,只有鸡蛋和鸡。
最后商量着再整点野味,再去河里抓点鱼。
打猎的活是柳大牛带头, 剩下的其他人也是去河里抓鱼准备炖鱼汤。
柳家村这边忙的热火朝天,正在准备出嫁的有户人家家里头却起了争执。
当娘的在给女儿整理嫁妆, 有一套新的被面,还有几件新衣裳。
她妯娌却在边上嘀咕个不停,“听说这回几家凑在一块办, 你说他们是怎么想的, 不会是没钱了才想出的这招吧。”
“嫂子, 咱们家也没多少钱,只要成婚以后他对我闺女好就行了。”
“那可说不准,这婚前就这么扣扣搜搜的,丫头嫁过去了还能有好日子过?要我说你就不该答应他家的。”
“不答应他家答应谁家?嫂子娘家的?你觉得这么好咋不把你自个闺女嫁过去?哪有人在别人成婚前说这些话的,去去去, 回你屋去。”
妯娌站起身来,一副生气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被戳中了心事,还是因为好心被误解了。
她转头就跑到婆婆那去说小话去了。
母女两个人都不搭理她,当娘的给女儿梳着头发, “这是为娘最后一回给你梳这头发了,嫁了人就要梳妇人髻了。”
“他家虽然穷了点,但是人不错,而且和柳树是一个村的,赚钱的机会肯定是有的,别听你婶婶的话,她那是在挑事。”
等到了结婚那天,新郎官牵着一头驴来接人了,驴的头上还有个喜字。
嫁妆也是新郎官这边的人挑到柳家村的。
三户人家差不多时间接亲,接完新娘子,也是差不多时候出来吃饭。
乡下的婚礼也没有什么红头巾和喜服,就是穿了件干净衣裳。
那三家的娘家人本来还以为三家一起办是因为穷,凑不出什么好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