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42)
不过不管心底再刺痒,天泽城城主的脸上还是一派风云不动,沉静到让人心生敬畏。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黎青崖的脑内也炸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试图从裴雨延怀里站起来好好说话,但徒劳地挣扎一阵后,还是手脚无力地跌了回去——虽然恢复人形能与小师叔相认,但也意味着所有伤痛都会回来。
裴雨延抬手摁住他:“靠着吧,没关系的。”
——如果是青崖的味道,那么忍一忍还是能习惯的。
他正欲问当前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却见黎青崖突然抬手捂住嘴,“呕”的一声过后,大量的血从他指缝里冒了出来。
黎青崖想兜住呕出来的血,但殷红的液体依旧顺着他的指缝溢出,沿着手臂生长出枝节,最后在裴雨延衣袍上绽开猩红的梅花。
——这太失礼了。小师叔都容忍他靠着了,他却寸进尺地把血吐到他身上,小师叔这么爱干净,绝对会嫌弃他的吧。
他连忙道歉:“对不起。咳咳……等弟子伤好了,帮小师叔洗衣服。”
声音本就气若游丝,还时不时的带着咯血声,听着他这样说话,裴雨延觉得仿佛有一根坚韧的线,勒住心脏。
他扶起黎青崖,强硬地掰开他捂嘴的手,任由鲜红的血沾染上白净的皮肤。
吐出的血颜色鲜红,没有破碎的肉块,不是中毒,内脏也没有受伤。
但这并不表示黎青崖的情况不用担忧,他反而因为自己看不出问题而愈发担惊受怕:“发生了什么?”
黎青崖现在脑子里尽是些纷杂的思绪,难以集中注意力。盯着裴雨延染血的手,他冷不丁地想着:世人说天泽城主的手从不沾血,哪怕是杀人时亦是。但是这不沾血了吗?修界人果然爱吹牛。
他看出了裴雨延眼底涌动的心疼与担忧,但不明白为什么小师叔会对他这个只见过两面的师侄这么上心。就像他不明白自己变成一直滑稽短腿猫后小师叔为何依旧能认出他,明明连他都没抱希望的。
虽然觉得给自己小师叔发好人卡怪怪的,但除了说裴雨延是个好人,黎青崖还真不知道怎么形容。
他完全不了解裴雨延,不明白这个寡淡的男人那些细微的情绪起伏的缘由。
面对裴雨延的担忧,他笑了笑,轻描淡写道:“小事,就是不小心掉进了血魔池,喝了几口池水。”
血魔池是什么裴雨延自然知道,也清楚掉进去有何后果。
小事?他不悦地沉下眼,拧起眉头。
这个情绪还蛮好分辨的,是生气。但黎青崖搞不懂原因。
小师叔生气了?怎么就生气了?
——老师!这个阅读理解好难,他不做了!
就在他苦恼之时,忽然裴雨延将他往怀里一带,转了个身,紧接着房间的门被震开,夏戎立在门口。
久侯裴雨延无果的他隐约感觉情况不对,破门而入,果然见到了他不想看到的景象。
看着抱在一起的师叔侄,墨宗宗主久违地有了一种天时不眷的感觉。不到一刻钟而已,他们便能相认,是他夏戎运气太差,还是他们默契太好?
见到夏戎,裴雨延顿时想起了他先前的欺瞒,再看到黎青崖在墨宗受了这么大的苦,怒从中来。
话还没有说上,一声铮鸣,裁雪出鞘,裹挟着凌厉剑意朝夏戎袭去,夏戎反应迅捷,脚一蹬后退,同时招出自己的武器抵挡。
这是裴雨延的本命灵剑“裁雪”,他可不会托大到徒手应对。
扭头将黎青崖安置到榻上,裴雨延接住飞回来的裁雪,冲出去与夏戎打了起来。
他是个寡言的人,比起用嘴与人理论,还是用剑更快。
北境之主并非清闲的身份,三千里雪原的不平事都要由他裁断,逃窜的贼寇、为祸的恶修、作乱的妖兽……死在裁雪剑下的生灵难以计数,在尸山血海中证道的裴雨延,绝不可能是什么纯良无害的人。
哪怕裴雨延修为略低于他,夏戎也不敢小觑。
何况越级挑战对天生剑心来说简直家常便饭。六百年前浮黎剑尊便越境界挑战魔皇,舍身为其种下道心破绽,于是八十年后聂清玄才机会将魔皇诛杀?
魔皇尚会折戟,他自不敢狂妄。
两位大能缠斗在一起,纵使收了七成劲儿,漏出来的威力亦是能翻山倒海。墨宗客院的屋舍被尽数掀翻,住在这里的人都被惊动,跑了出来。
这里面不止有太一仙宗这次来访的长老和弟子,还有其它魔道宗门来墨宗办事,暂住在此的下属。
墨宗右护法也带着人赶到。
太一仙宗的人最先注意到废墟中的黎青崖,这一片建筑都被天上两个人打架的气劲损毁,唯独他周围被护着,安然无恙。
因为这段时间都被关着,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袍,空荡荡的,越发衬得他脸色苍白、身形单薄。如瀑的青丝散开,随着咳嗽抖动,娇弱又可怜。
太一仙宗的叶长老最先冲上去:“青崖小子!”
其余弟子也跟上:“黎师兄!”
发现他情况不对劲,叶长老忙捏起他的手腕探脉,然后他的脸色凝重起来:“出大事情,怕只有道尊能治了。”
墨宗右护法注意到了这边,见本该在夏戎寝殿的青年出现在这里,他大惊失色,以为自己明白了夏戎和裴雨延打架的缘由。
见到黎青崖神情痛苦,他走上前尽责任地给他灌了一瓶压制火毒的药,作用不大,但聊胜于无。
叶长老抓住他质问:“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不知道青崖小子在哪里吗?现在怎么在墨宗找到了?又怎么一身是伤?”
叶长老认定是墨宗的人苛待黎青崖,才使他变成这样,又怕太一仙宗发现了追究,所以把人藏起来。
右护法神情闪躲,他在心虚,不过他心虚的原因和叶长老想的不一样。
在他看来黎青崖的伤是意外,墨宗不需要为此惭愧。
把人藏起来则是他们尊主为一己私欲做下的糊涂事,夏戎对黎青崖禽兽般的所作所为,才是他们墨宗需要理亏的点。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叹了一口气:“惨了,终究还是被裴城主发现了吗?”
右护法半点不心疼夏戎,但他心疼这些墨宗的瓶瓶罐罐。
他赶紧高喊着劝架:“裴城主!不要打了!尊主虽然对黎少侠图谋不轨,与他做了那档子事。但尊主已经知道错了!这几天都在宸天宫衣不解带地照顾少侠,什么都没做!”
一语既出,四下皆惊:那档子事?什么事?知道错了?什么错了?
说完右护法又觉得自家尊主的人品很难令人相信,于是赶紧补充:“至少我白天在的时候是这样的!”晚上他就不知道了。
天上的战斗诡异地停顿了片刻,然后爆发了更激烈的交战,颇有几分不死不休的架势。
才喝过药好受些的黎青崖,差点被这句话惊得倒过去。
——那档子事?他和夏戎做过哪档子事?你说清楚啊!
在场的人都纷纷看向黎青崖,目光古怪。
不认识的猜这是谁,居然和天泽城城主与墨宗宗主都有纠葛;认识的则一脸沉痛:黎师兄\青崖小子,就十天!就十来天你就和墨宗宗主发展到到这个地步了?
黎青崖吓得疯狂咳嗽起来,凄惨若随风凋零的残花。
——我能解释的,咳咳,我真的能解释的。咳咳,等我缓过来我就解释!
但这一咳起来便没完没了,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右护法以为他是为自己的事被人知道而着急,连忙扶住他体贴安慰:“少侠,你、大圣子、还有尊主的故事我们都知道了。我们认定尊主负全部责任,少侠不必愧疚,更不要自责!”
本来顾忌着三个人的面子墨宗的人都装作不知道,但现在都说破了,他也不用装了。
旁听的人更惊了:还有大圣子的戏份?
纷纷竖起了耳朵。
右护法满面怜惜地看着黎青崖,深深觉得墨宗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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