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你一口(69)
“是心脏不舒服吗?”
单重华把裴醉玉拉到怀里,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抱着他,呼吸着专属于裴醉玉的气息。
裴醉玉反过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一样冰冷,他心里闪过一丝奇怪和疑问。
正常人的体温,能低到这种程度吗?
一直缓了三四分钟,单重华才勉强习惯了这间宅子,直起身来,“我好些了,进去吧。”
“真的好些了?”
“还有一点点,但是没有那么难受了。”
裴醉玉还是担心他的身体,心想着回去一定要催着严冬到处找找匹配的心脏,赶紧把移植手术给做了。
不然总归是他心口上悬的一把剑,一想到单重华的心脏问题,裴醉玉连刚才闹别扭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带着单重华慢慢往里走。
进到正堂的时候,堂屋里已经站着一位老者和老者的儿子,两人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裴醉玉和两人打过招呼,得知老者是欢爷爷,他的儿子比裴醉玉和单重华都要年长很多,裴醉玉和单重华都他唤了一声:艺叔。
“欢爷爷,那您的谜语是什么呢?”
欢爷爷笑了笑,招呼艺叔拿出了一张米黄色的纸张,递给了裴醉玉。
单重华站在裴醉玉身边,探着头去看纸上的字迹。
“郎悬半旧铲,姊提半新壶。”
一看这个谜底,裴醉玉还在思考谜面是什么,却恍然感觉到单重华的胳膊轻颤了一下,裴醉玉转过头,看到他依旧煞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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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玉:【揪耳朵】还敢下水呢!
花花:【嬉皮笑脸】会一点点啦
海星呢?嘿嘿嘿嘿,不会是没有了吧?嘿嘿嘿嘿
第64章 合理地争辩
裴醉玉思索几秒,本来没有打算单重华这个半文盲能想出来,直到单重华在他手上画那个“旧”字,他才想起了一个谜面:半新半旧。
“是昕?”
裴醉玉抬起头,看向欢爷爷,老人家仰头一笑,把客房的钥匙递给了裴醉玉。
单重华看了一眼那个一直没什么动作,也没什么话说的艺叔,这个人异常得高大,单重华只感觉被那个人看到的时候就浑身发冷。
“裴哥,快走吧……”
单重华看着那两个人就心里发怵,没由来得心慌害怕,扯了扯裴醉玉的袖子,裴醉玉跟欢爷爷说了两句,就带着他走了。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嗯……有一点头疼。”
“那你歇会儿。”
裴醉玉看着整理得很干净的房间,他们的东西已经早就放在了里面。
裴醉玉稍微收拾了一下,单重华只是坐在床上,看着地面出神。
“裴哥,这次要拍几天啊?”
单重华低声问了一句,裴醉玉放好了水杯,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应该和之前一样,三天,其实刨去今天我们收拾的这一天,也就每天和后天,这两天。”
这样一想好像很快就能结束了,单重华又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抱住了裴醉玉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腹部。
“裴哥,你还在生气嘛?”
单重华蹭了蹭他的肚子,裴醉玉摸着他的脖子,其实单重华不提这件事,他都忘记了,不过既然傻孩子自己送上门来,不追究一下当然不行。
“那当然,我还气着呢。”
“唔,你不要生气嘛,我是深思熟虑了去做的。”
裴醉玉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以示惩罚,“你还深思熟虑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走之前,我跟你耳提面命过什么?给我好好重复一遍。”
单重华想了想,缓缓说道:“不可以做危险的事情,不可以到处乱跑,要注意安全……”
“你哪条遵守了?嗯?”
裴醉玉揪了揪单重华的耳朵,把他那张煞白煞白的脸抬起来,没等单重华狡辩,一看就又心软了。
叹了口气,蹲下来,“好了好了,不说你了,这小脸白的。”
单重华哼哼了两声,“知道我难受,你还拿了饼干不给我吃……”
裴醉玉这才想起了饼干的事儿,但是他啧了一声,细细想了一下单重华刚刚突然问他是不是还在生气的事儿……
“啧,你小子,是不是就是惦记那两盒饼干,你才主动问我是不是在生气?”
单重华张了张口,还没开始讲话,裴醉玉就又分析起来了。
“不对劲,你肯定还在谋划些什么,噢!我知道了,你现在这可怜巴巴的,肯定料定我舍不得骂你,也舍不得训你,你才主动来认错,好把这事儿给揭过去,对不对?!”
裴醉玉捏了捏单重华的脸,在单重华说话前又说道:“你少跟我狡辩,就说是不是吧?”
单重华撇过脸去,把头搁在他的肩上,嘟嘟囔囔地狡辩道:“我,我哪有你想得那么能谋划啊,我没有。”
裴醉玉已经在他撇过脸的一瞬间,看到了他压抑不住的笑,瞬间抓到了小辫子,“好啊你,你小子真是……行吧,倒也没我想得那么笨,真是,唉,行吧,聪明一点也好,免得我老是操心这操心那。”
“不行的,你还是要操心我的。”
单重华在他肚子上蹭来蹭去,抱着不肯动,“裴哥,那现在你还在生气嘛?”
“我这还气个鬼,我要是跟着你生气,我早晚给你气死。”
“哼,不生气就说不生气了,偏偏要凶我。”
裴醉玉“嘿”了一声,撕开一块小饼干塞他嘴里,“你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呢?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挤兑我?”
单重华撕开包装嗷呜一口把饼干给吞了,任由裴醉玉捏他脸,口齿不清地跟他拌嘴。
“我这是,合理地争辩。”
然而,就因为这一场“合理的争辩”,单重华的小饼干被裴醉玉没收了。
垂头丧气地被裴醉玉拉出去遖鳯獨傢,因为节目组通知集合。
夜间的小镇很静谧,因为节目组得到来,给每家每户都免费组装了门灯,并负担后续两年的费用,变得暖光点点,偶尔还有收鱼未归的人,也不必摸黑了。
单重华本来还以为要摸黑前行,都已经在心里抗拒了,但看到那么多灯火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温暖到。
灯火点起来之后,许多老人家扯了把椅子坐在家门口唠嗑,单重华抓着裴醉玉的袖子,跟在他身后,看向在那边嗑瓜子的老大爷。
“裴哥,你以后老了想干什么啊。”
裴醉玉沉思片刻,转头看向单重华,“跟你一起,扯把椅子坐在门口唠嗑?”
单重华幻想了一下那个场景,笑了起来,但是没笑多久,就又陷入了沉默,贴到裴醉玉的后背,想一大只无尾熊。
他们两人到的时候,居然还没有人来。
跟现场人员聊了两句才发现,单重华的手气是真的不错,虽然签子一定会抽到和裴醉玉搭档,但里面的小纸条是随机分配的。
而单重华抽到了谜面最简单的小纸条。
安舟抽到的那个就不简单,但是和陆以时两人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给找对了。
其余没有运气的嘉宾,还在摸黑找房子。
“其实看机位也能看出来的,节目组选定的房子,在门外探探头,也许能看见。”
单重华凑到裴醉玉耳边嘀咕了一句,裴醉玉笑了笑,觉得这确实是个办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还没找到。
单重华摸了摸饿扁的肚子,难过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裴醉玉和导演讲话,讲的都是他听不明白的东西。
吸血鬼老大爷,一头歪在小桌子上,瘫在一旁,看着地面发呆。
陆以时和安舟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了这样一幕。
安舟不禁想到了一个搞笑视频:小的时候,我妈在和别人讲话,而我在一旁百无聊赖。
“哟,重华,你突然这么蔫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