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对我真香了(142)
在他睡得最沉的时候,楚铮用了点儿力气揉他的腰。
陈宁安轻轻呻吟一声,眉心微微蹙着。
楚铮拨弄了一下他的嘴唇,压低声音在他耳朵边说话:“陈宁安,嘴张开。”
陈宁安睡得昏昏沉沉,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照做。
楚铮捏着他的下巴,低头亲他的嘴唇。
亲吻的力道很轻,若即若离地探进他嘴里。
来回了几次。
陈宁安的气息急促起来,下巴越抬越高,仰着头去追逐楚铮,缠着他不让走。
恍惚中,陈宁安觉得身上好热,好像陷入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中。
楚铮看着在自己身上磨蹭的人,感受着他身下的变化,不由得挑了一下眉。
他悄然翻了个身,垫在底下,陈宁安趴在他身上,正搂着他的脖子与他唇舌相缠。
他松开人,在陈宁安腕上的穴道处掐了一下,随即闭上眼。
陈宁安喘了两声,惺忪着眼从昏沉中醒了过来。
等他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时,脑袋轰的一下,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他做春梦就算了,梦到楚铮也算了。
怎么真把人给……
陈宁安立刻抬起头,在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嘴唇上津液的牵拉感。
口水拉成银丝,绵延、断开,重新落在嘴唇上时带来微微的凉意。
陈宁安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压着一个男人亲。
一片昏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楚铮脸的轮廓。
陈宁安的心急促跳着,“咚咚咚”的响,好像要从胸膛中破出来。
他单手撑住身体,另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
万幸,楚铮睡着了。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对他这样,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是啊,会是什么反应呢?
楚铮凝神感受着陈宁安的一举一动,他想知道,陈宁安对这种情况会是什么反应?
会趁他睡着继续亲他吗?
他总觉得,陈宁安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
在焦急的等待中。
陈宁安在自己脐下三寸摁了两下,然后掐诀变出一个指头大的小水球,一点点擦拭楚铮的嘴唇,小心的从他身上下来,规规矩矩的躺在一侧,扯过被子先搭在他身上,然后自己往被窝里一缩。
楚铮睁开眼,空洞的眼神望着虚空。
翌日。
一整天,陈宁安心虚的没敢去看楚铮的脸。
偶尔,不经意对上他的视线,总会不自觉看他的嘴唇,忍不住耳根一热。
晚上睡觉时,陈宁安心里忐忑不安,他晃了下楚铮的手:“二少爷,我今天好累,晚上能不修炼了吗?我想回去。”
楚铮瞥他,淡淡吐出两个字:“不能。”
陈宁安抿着嘴不说话了。
楚铮拉着他往床边走:“你早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上午吃完饭又睡了一会儿,也就傍晚的时候去花园里溜达了一圈,你累什么累?再说了,晚上修炼又用不着你出力,你躺着就行。”
陈宁安心虚又紧张,他把被子紧紧罩在身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转念一想,这样做,好像作用不大,他握拳抵唇,咳嗽两声,压低嗓音道:“二少爷,我嗓子不太舒服。”
他从荷包里翻出面罩戴在脸上,不禁心下一松,这样就好了。
嘴被堵住了,就没办法去亲别人的嘴了。
楚铮对他的举动和用意,心里门儿清,没多说,只嗯了声。
两人单手相牵,肩并肩躺着,共用一只枕头,身上盖着同一床被子。
陈宁安捏着手中柔软轻薄的被子,突然有些恍惚,他好像在这张床上睡很久了。
一直到后半夜,陈宁安依旧清醒。
来回翻了两个身,他往楚铮跟前凑了凑,晃了晃他的手:“二少爷,我好像听见外面有声音。”
“下雪了,又起了风。”楚铮侧过头看他。
“啊?”陈宁安不禁惊讶,下雪了,又到冬天了。
楚铮手指勾起他脸上的面罩边缘,轻轻挑了挑:“放心吧,冻不着你。”
“我知道。”陈宁安道,“可是看着遍地的霜雪,会不自觉的感觉冷。”
楚铮扯着面罩,盖住他的眼睛:“以后你出门遮住眼睛,看不见就不知道了。”
陈宁安努了下嘴:“可是这样不就是掩耳盗铃吗?”
楚铮按了按他的眼睛:“我给你戳瞎?”
陈宁安哽了一下,摸索着拿掉他的手指:“不必了。”
楚铮低低闷笑。
陈宁安侧了下头,额头抵在他肩上:“你别笑了。”
不知何时,在看不见的被窝里,在陈宁安丝毫没察觉的时候,他整个人被楚铮抱在了怀里。
屋外北风呼啸、大雪纷飞,被窝里两个人相拥着,低声说些细碎的话。
就好像寻常的夫妻一般,夜里妻子睡不着了,拉着丈夫闲聊。
陈宁安意识模模糊糊,临睡前,他还不忘转过身,背对着楚铮,将眼睛上的面罩拉到嘴唇上。
楚铮安静躺着,用灵力不厌其烦地拓宽他的经脉。
灵力刚游走一圈,熟睡的人就自己转过了身,主动跑进了他怀里。
楚铮单手揽着他的肩背,隔着面罩,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清早。
陈宁安从楚铮胸膛上支起脑袋时,心中竟然没有太过惊讶。
他眨巴几下眼睛,等困意下去后,轻声道:“二少爷,今天我要去一趟灵田,天黑前回来。”
楚铮睁开眼睛看他:“行,吃完饭我送你过去。”
陈宁安已经习惯了,他点了点头,掀开被子越过楚铮爬到床边。
楚铮屈起一条腿,单手枕在脑后,专注的看他束发、穿衣。
陈宁安穿好衣裳鞋子,站在床边抖了抖衣摆,出门去洗漱。
回来时,楚铮已经衣着整齐的坐在了桌边,陈宁安嗅着鼻尖的蟹香味儿,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楚铮将拆好的蟹肉搁到他身前:“先喝两口汤,垫一下再吃。”
“知道了。”陈宁安听话照做。
饭后,楚铮御剑把他带到西山灵田,掏出一件披风给他穿上。
陈宁安揣着手,沿着田垄往上走。
等黑色的身影消失在此方天际,陈宁安在雪地上来回走着,脚下持续响着嘎吱嘎吱的声音。
他感觉他跟楚铮现在的相处状态很奇怪。
自从他说他要走之后,楚铮就没再离开过家,甚至很少出院子。
楚铮每天也没有懈怠过修炼,照常打坐、练剑。
他的一日三餐,楚铮都坐在一边。
晚上两人同睡一榻,每天早上睁开眼,他都能看到楚铮躺在他身边。
陈宁安从怀里掏出那张身契,心越来越沉。
在一片大雪纷飞中,花园里却生机盎然、争奇斗艳。
陈宁安蹲在地上摆弄阵法,小心地呵护着这株朱颜花。
楚铮站在他旁边,用结界严严实实罩住他。
花枝顶端的花骨朵正含苞待放。
楚铮凑近嗅了一下,点头道:“你是真厉害,竟然种出了九瓣朱颜,这花不错,以后我给你戴头上。”
陈宁安手上一顿,低着头,没有吭声。
临近年关,各处用花卉的地方比较多。
陈宁安被楚正桦喊过去帮了几天忙。
楚正桦看着他欲言又止,几次都想张嘴说话,却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陈宁安倒没有疑惑,毕竟他半年前就跟楚正桦说要离开楚家,结果现在还待在这里。
“桦小姐。”陈宁安道,“那株九瓣朱颜这两天就开了,我晚上回去把它移到盆里,明天一早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