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全能召唤师 上(238)
“怎么了？”方凌仞面露疑惑，擒着燕归暇的余晖暮也扭头看了过来。
此时，燕十九的魂魄从外面飘了进来，语气有些沮丧，“我已经将那些魂魄都收归一处了，他们还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没有鬼魂能正常交流。”
悬在燕十九脑海之中的疑问还未散去，他近乎执念的自言自语，“为何会这样呢？如若他们都不是燕氏族人的灵魂，那族人们原本的灵魂去哪了？”
正在余晖暮手中挣扎的燕归暇，听闻此言，也是一僵。
迄今为止，燕归暇所做的一切，都是族人告诉他的，承载着族人们的向往和期盼。
可是现在，他好不容易打破了结界，实现了大家的愿望，可现实却告诉他，整个燕家庄里的人，都被夺了舍。
即便在此之前，燕家庄里的人可以轻易占据其他修士的身体，燕归暇都只觉得这是他们燕氏一族的秘术，从未觉察这其中的怪异。
一鬼一傀都还未能消化这段时间内接收的变故，一时未曾察觉到屋内奇怪的气氛。
褚清钰面不改色地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书册，轻轻拍了几下：“有没有燕氏这一族，还不一定。”
燕十九：“什么？”
褚清钰翻看了书页，入目便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字。
【实验区：灵溯界零九区
实验对象：三百六十名放逐者
实验准备：收集三百六十个没有身世背景，没有亲朋好友的浪者。
聚集三百六十名放逐者，并将他们安抚好，消减抵触情绪。
在荒芜人烟之地，建造一个村子，将他们安置其中。
……
实验内容：将三百六十名放逐者送入流浪者身体里，等待适应。
篡改记忆，灌输全新理念，等待适应。
将XII9型血液依照批号注入他们体内，等待适应。
……】
“哗啦！”褚清钰往后翻阅，发现这实验内容足足写了十页纸，而这似乎还不是详写。
写下这本书的人，似乎想要做很多的事，并且从每一个细节开始，一点点的改造被囚禁在此处的人的身体。
在褚清钰再次翻开下一页的时候，除了“实验内容”之外的字，忽然映入褚清钰的眼中。
【XII9型血采集目标：褚清钰。】
褚清钰：“……”
短短一行字，看完只在眨眼之间。
褚清钰想到身边还有旁人，便不敢细看，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翻过了这一页。
飘在褚清钰身边的方凌仞，正要开口提醒褚清钰翻得太快了，这一面还没看完，就被下一页的字迹吸引了。
【实验记录：三百六十人，十人为一批，按批次进行试验。
第一阶段目标：适应。
第一批实验体成功适应身体，开始接受全新记忆……
第一批实验体成功接收全新记忆，认可全新理念，开始注射Xll9型血液。
Xll9型血接收成功，已投放入村子，自由活动。
第二批实验体成功适应身体，开始接受全新记忆……
九人成功接收全新记忆，开始注射Xll9型血液，实验体十九号记忆错乱，出现攻击行为，已抹杀，空位号数十九，将由新生儿顶替。
九人Xll9型血接收成功，已投放入村子，自由活动。
第三批实验体适应身体失败，出现排异反应，魂体和身体皆受损，已销毁，第三批空位号数，将由新生儿顶替。
第四批实验体……开始注射Xll9型血液。
Xll9型血接收失败，被同化成血水，已收存于地下，第四批空位号数，将由新生儿顶替。
第五批……成功，已投放入村子，自由活动。
……
第三十六批……失败，被同化为血水，血水受污染严重，不介意存入地下，全部销毁。
第三十六批空位号数，将由新生儿顶替。
三百六十名初始实验体，六十人成功，一百人已抹杀，两百人化作血水。
第二阶段目标：繁衍。
总计六十人，十人为一批，按批次试验。
第一批：失败。
第二批：成功，新生儿沿用空位号数十九，灌输全新记忆，适应成功。
第三批：失败。
……
实验结果：第一阶段成功率低，第二阶段成功率极低，本次实验收效甚微，不介意沿用。
处理方式：自生自灭。
注意：一旦实验体们恢复原本记忆，会出现攻击破坏行为，爆发力极强，战力堪比灵溯界金丹期修士，尽量不要与之正面对抗。
未防意外，一旦实验体恢复记忆，自毁程序立即启动，请在十分钟之内将其压制，否则实验体将自爆。
实验体不可以离开囚笼范围，否则会被天道察觉，请限制其行动。】
褚清钰一目十行的扫过，脸色越来越黑。
再想起那方才标注着Xll9型血的获取目标，褚清钰只觉得眼前这本书已经化作了一个巨大的算盘，珠子霹雳啪啪的崩了他一脸！
这个实验是想做什么？
是觉得他的血好用，打算再多造几个他来使唤么？
褚清钰现在只想时间倒流，他再把那总控室砸个千八百遍！
他已经能猜到，燕十九说的，差不多半年多前，燕家庄的结界开始变得不稳定，致使外人进入燕家庄，是什么缘故了。
那是因为他把总控室炸了！
于是，受总控室管理的结界，就出了问题。
而结界之所以没有完全损毁，是因为燕十九在死前曾经加固过！
燕十九和余晖暮就站在褚清钰身后，看完了这些，久久回不过神来。
燕十九：“这些都是什么啊？我，我算什么？”
明明写在纸上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凑成的这些字句，却让他倍感陌生。
或者说，让他难以相信。
他的魂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假的，都是假的，燕家庄是假的，燕氏族人是假的，就连大家的记忆都是假的，我，我也是假的？”
余晖暮从身后抱紧了他，将他揽入怀中，温声安慰，“不，你怎么会是假的呢？”
燕十九：“可，可是这上面……”
余晖暮：“如果你是假的，那么触碰到你的我，难道也是假的吗？”
燕十九抓紧了余晖暮的手，“不，你不是。”
余晖暮：“我不是，你也不是，你还有我。”
被余晖暮释放的白色囚笼关住的燕归暇什么都看不到，急得吱哇乱叫，骂完这个骂那个，但是没有人和鬼搭理他。
方凌仞想起之前还有一页，被褚清钰快速翻过，想再倒回去看，可他的手才碰到书页，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异响声。
“啊！——”外面响起一阵喧哗。
那凄厉空幽的尖叫声，无疑是从鬼魂们的口中发出的。
褚清钰立即合上书本，道：“不好，那些鬼魂是不是已经想起来了！这书上说，一旦他们想起他们自己是谁，就会无差别攻击。”
余晖暮毫不犹豫：“那就赶紧离开这里。”
“方兄，我们走。”褚清钰顺手将书本扔进了乾坤袋里，正准备让金白花豹载他出去，却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
原本作势要跑起来的金白花豹，也在褚清钰灵力消散的这一刻，化作了无数金色碎光，召灵图纸飘摇着落在了地上。
方凌仞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褚清钰，褚清钰才不至于摔下去。
褚清钰眼中闪过一丝迷芒，随后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缘故，心中暗道不妙。
这应该是他持续施展血术的副作用显现了。
上辈子他并没有在使用血术的时候同时使用灵力。
准确来说，上辈子他就没有“灵力”这种东西。
所以他并不知道，在副作用出现时，不仅是身体疲乏，灵力也会随之消散！
更何况，他上辈子能使用血术的时间要长很多，副作用更是在几日之后，才会出现。
时间缩减得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