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全能召唤师 中(189)
褚清钰对上姬兀争的目光,“既然四殿下都这样说了,就照殿下所言,你与他立誓。”
褚清钰将放在乾坤袋里的礼箱拿了出来。
秦承霁看到礼箱上的封印并没有被破开的痕迹,暗暗松了一口气。
沉默了许久的袁清韵忽然道,“表哥,你不解开封印看一看吗?万一里面的东西被掉包了呢?”
秦承霁心道:这礼箱上的封印都没被破,想来是这几人对封印毫无办法,礼箱里面的东西应该丢不了。
秦承霁:“不必开了,我相信你们。”
袁清韵却很执拗,“还是打开看一下吧,免得事后说东西对不上,多麻烦,表哥难道就不担心吗?”
姬兀争也觉得袁清韵的话有道理,“你打开瞧瞧便是。”
秦承霁:“……”若是这几人事先已经破开封印,看到了礼箱里面的东西,他自然得仔细确认一番。
可是现在,这群人显然还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他就不想将箱子里封印的东西公之于众了。
秦承霁:“我说了,不必,我信得过你们,你们谁来与我立誓?”
袁清韵看向褚清钰,目光有些复杂,还是那个字,“开!”
第626章 作死
袁清韵的态度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褚清钰微微挑眉,抬脚一勾,给秦承霁转了个身,让他背对着礼箱,随后一把抓住了秦承霁被捆灵锁捆到背后的手,往礼箱所在的方向一拉!
与此同时,褚清钰召来灵刀,划破了他的掌心,将他那沾了血的手摁在了那礼箱的封印阵图上。
秦承霁也没想到褚清钰会突然出手,等反应过来时,血手已经触碰到了礼箱上的封印。
封印上红光一闪,上方的图案像是活过来似的,将落在其中的鲜血尽数吸收。
“你!”秦承霁挣扎着往前躬身,抽回自己的手,“你如何知晓……”话到一半,秦承霁蓦地想起,那极渊之地的封印,可能就是被这白狐破开了。
既然能破开那封印,肯定知晓方法,眼下面对这封印,多多少少也该猜到,即便没有念出口诀破印,也可以用他的血试一试。
事实证明,褚清钰试对了,吸收了秦承霁鲜血的封印,繁复的图案逐渐被血模糊,直至消失。
封印,解除!
秦承霁真觉得憋屈极了,“我都说了,既然封印没有破,就不需要开箱验货,我都不担心,你们担心什么!”
褚清钰担心封印解除之后,开箱时还会有什么机关,于是又勾着捆灵锁,将秦承霁转向礼箱,催促,“你来开。”
秦承霁晃了晃自己身上的捆灵锁,“我被你们捆成这样,动作不方便,怎么开?”
袁清韵却已经上前一步,一把将这礼箱掀开!
褚清钰下意识地护住装着方凌仞的罐子,往后退了几步,姬兀争和姬兀宁有些警惕的后退,双目却紧盯着礼箱之内。
一股冰寒之气,从刚被解开封印的礼箱里弥漫出来。
礼箱里雾白一片,就连打开的盖顶都在冒着白气,白气缓缓散入空气中之后,才依稀看清棺中景象——
礼箱之中,不是他们想象中的草药丹药,亦或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个人!
这人的身体被数道白色布条层层缠绕,包裹成白茧,只露出了脖子和脑袋。
乌黑劈散的长发,苍白虚弱的面容,紧闭的双眼,覆盖在那唇上的红纸,成了这人身上的唯一一抹亮色。
褚清钰看清此人面目,浑身一僵。
箱中之人,是秦岁!
不是眼眸神似,相貌相似。
这,就是秦岁!
秦岁怎么会在这里!
姬兀争愕然:“这,这不是秦家主吗?秦承霁!你怎么把你娘放在这里面,她,她这是,死了?”
褚清钰:?!
他听到了什么?秦家主?
这是秦家主?
姬兀宁震惊不已,“秦承霁,你发什么疯啊!这就是你说的病危?你把你娘的尸体封印在这么一个箱子里,然后对外称其病危?”
姬兀争:“这就是你说的药?!”
“不是!没有死,她还活着,还有,这人不是我娘。”秦承霁若非被捆灵锁困住,他真的想跳起来把袁清韵暴揍一顿。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姬兀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当我们不认识秦家主吗?”姬兀宁一指棺中女子,“她不是你娘又是谁?难不成她与你娘是双生姐妹?”
姬兀争和姬兀宁自己就是一对双生子,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
姬兀争:“就算是双生姐妹,为何要将她放在这里,既然她还活着,就不能以探亲之名带入皇城吗?何必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封到这像棺材一样的箱子里?”
袁清韵忍不住插嘴,“他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这箱子里的是药,是能救秦家主性命的药。”
褚清钰:“药……”
秦承霁:“这不是你们该管的事了,我确认这礼箱里的东西没有错,现在你们谁来与我立誓,我这便要带她回去,我娘的病不能再耽搁了。”
他先是看向了姬兀争和姬兀宁,见他们一副非要刨根问底不罢休的模样,可他却实在不想多说。
他只好再看向褚清钰,却正对上一双被遮挡在发间阴影之下的,黑漆漆的眸子。
秦承霁有一种被目光蛰到的感觉,背脊发寒。
在养魂罐里昏睡,游离在半梦半醒之间方凌仞,忽而听到了一阵混乱的心跳声。
虚化的魂体探出了罐子,摸索向褚清钰的左月匈膛,试图让那乱七八糟的心跳声冷静下来。
褚清钰被一股熟悉的寒气冻了一下,刚涌上月匈腔的怒火,化作从唇齿间呼出的长气。
牙齿微微打颤,又被褚清钰死死咬住,恶狠狠地盯着秦承霁。
秦承霁已经到了口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他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妙,隐隐有种要超出控制的感觉,一些他方才一直没有深思的细节,好像十分重要。
姬兀争又在这时逼问他,“秦承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不是你娘的同胞姐妹?”
秦承霁叹息一声,“我的时间紧迫,你们也急着离开这里,何必多问与你们无关的事呢?”
姬兀宁这会儿已经绕着那礼箱走了一圈,伸手探了里面的人的鼻息,口中碎碎念,“没感觉到她的呼吸啊,我的天!她不会已经被你弄死了吧?所以我们带走的是一具尸体?
秦承霁,你这个疯子,你娘病重,你便找了一个相貌与她一模一样的人,你是想做什么?你是想让你娘换舍吗?
我们此番作为,是耽误你们逆天改命了吗?我说你怎么急成这样!”
秦承霁:“我说了,她没死!”
姬兀宁声调陡然拔高:“你没否认换舍!所以你们当真想这样做?”
秦承霁头一次这般清晰的感受到,姬兀宁胡搅蛮缠的说话方式,会让本就心烦意乱的人越发焦躁。
“也不是换舍!你们不懂,你们不会懂的,这事太复杂了。”
褚清钰按捺着微微发颤的身体,走到那箱子前,往里细看。
秦岁的身体被裹成了一个白茧,茧子中间有一个黑色的符文,另有几道符文如同锁链一般,朝几个方向延伸,没入了白茧后方。
褚清钰毫不客气的又去抹来秦承霁的血,滴在白茧中间,顺利解开了这个符文,层层缠绕的白布条也因此松散开。
褚清钰又将余下的血,抹在那贴在秦岁唇上的红符上,轻易地揭下了红符,露出了那苍白无血色的唇。
不消片刻,她便呼出了一口暖气。
姬兀宁:“嘿!还真是活的。”
秦承霁看到自己设下的封印,就这样被解开,只觉得十分郁闷,“我现在同你们说不清楚,也没时间解释太多,阿争,你就让我带她走吧。”
袁清韵:“那就让我来说。”
秦承霁对袁清韵怒目而视,“袁清韵,别忘了,你也流着我们秦家的血,是我们秦家的弟子,族中秘事不可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