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颠倒[综英美](32)
没有什么异常,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也没有什么呼救的声音。司机捂住了口罩,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监控摄像,再次发动汽车,又是一声耳熟的巨响。
这下,便是傻子也知道有地方不对劲了。
第一次做亏心事的司机瞬间想起了那些关于复仇的古谚语,惊慌之下,他瞬间将油门踩到底,挡往前一推,飙到最高时速的车子便要张牙舞爪地往前冲去——耐/操的轮胎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车身不堪折磨的发出机器变形的嘎吱声,哪怕这样,哪怕车厢后部都开始拉扯变形——它仍就像是钉在原地一样,丝毫没有移动。
“NONONO。”司机的额头布上一层层的冷汗,从镜子里他能清楚的看到轮胎逐渐冒出白烟,他咬牙切齿、狠狠地拍打着反向盘,“快啊快啊!”
“咚咚。”
在这嘈杂的声音当中,这两声敲击玻璃发出的响动就像是一阵惊天雷声瞬间把司机吓得一哆嗦,他蹦起来的刹那脑袋撞到了车顶发出巨大的一声响,听着就让人觉得头皮痛。
司机没敢捂脑袋,他惨白着脸,哆嗦着像是得了什么毛病似得,眼里也都是血丝的转过脸——俊美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站在车窗外,朝他做了一个口型——
“滚下来。”
场面有些胶着,司机喘着粗气像是下一刻就要晕死过去的躲在车里——他以为只要锁住所有车窗,总是能拖延几分钟的。然后,天真的他就看到车门外的少年朝车后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变戏法似得从手上娘们兮兮的镯子里掏出一根长木棍。一道细细的光芒之后,那像是唱着发疯式摇滚的皮卡车彻底邪火,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约书亚,你就不能……拿什么尖锐的东西直接把轮胎戳破吗?”德拉科皱着眉将眼前呛人的烟雾用手掌挥散开去,“哪怕是,随便用个小魔咒也可以。”
“你就不怕我直接炸了这辆车?”约书亚摸了摸吊坠,仰天翻了一个白眼,“把我们两个全赔进去。”
德拉科跟他对视了一眼,抿了抿唇角心烦意乱的转过了脸。
约书亚到底有多少的实力,整个霍格沃茨都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佩弗利家族,那位被提起总是带着一丝可惜的家族继承人在一些文化课上的成绩也许是真的无力回天,可任何与实战有关的课程,比如魔法防御课之类的,他的成绩都本不该是那样——只是因为他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魔力,所以约书亚干脆就收敛起了一切力量。
德拉科见过拼尽全力的约书亚,正因为见过那么美丽那么富有魅力的他,才看不得约书亚为了不伤害别人而委屈自己。
并不觉得自己委屈但知道德拉科心疼的约书亚拍着手笑眯眯地站到了他身边,没去继续接话,而是看了看瞳孔涣散像是要昏过去的男人一眼,“糟糕,他要被你吓晕了,德拉科。”
约书亚把手帕往他怀里一塞,伸手直接把车门拽了下来——
“哈。”德拉科先是看了一眼绣着马尔福族徽、被擦得黑兮兮的帕子,然后毫不意外的看到那个司机在约书亚撕开门的一瞬间直接翻着白眼晕了过去——谢天谢地,至少还在抽抽没有直接‘死’过去,“是你吓到他了,约书亚。”
“胆子怎么这么小?”约书亚眯起眼睛,半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司机的脸颊——跟个‘死人’似得毫无反应,他伸手直接扯下那碍眼的口罩,喃喃道,“他究竟,是不是坏人啊?”约书亚看着司机脑袋上的‘阵营:未知’皱起了眉,“还是说,这是一个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家伙?”
“想做坏事还没来得及做的?”德拉科听懂了这一句复杂的中文,他把玩着魔杖,眼神闪动了一下,接着伸手提起约书亚的后领把人提到了一边,魔杖一甩——“摄魂取念!”
……
约书亚抽着嘴角回头看他——得,格雷夫斯一定是气到这位斯莱特林了,而且是气得狠了。他摇着脑袋转过头,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任人宰割的司机,挠了挠下巴掏出手机翻出了那位‘星条旗’网友的对话框。他记得这位网友说过他认识几个局子里的人,或许他可以拜托他帮忙查一查这个司机。
“克莱克。”德拉科收回魔杖,脸色阴沉的能挤出墨汁。
“什么?”正在回复那位网友关心的约书亚惊讶的抬头,“他不是应该在英国吗?”
“看来是有人帮忙,让他成功逃离出境。”德拉科咬了一把后槽牙,深呼吸一口气,“只可惜,在他的记忆当中找不到更多的消息了。”
约书亚塞回手机,语气轻松的就像是这件事和他毫无关联似得,“你还看见什么了?萨姆已经去世,克莱克为什么还要找人跟踪我们?他是想……”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还是……”酷爱悬疑小说的约书亚压低了声音,耸着肩头说道,“还有幕后黑手?”
德拉科没有回答,转了转戒指唇角边露出一抹冷酷的微笑,“叫警察局的人来处理吧。”他再没给地上的男人一丝视线,全神看向约书亚说道,“我先带你吃饭。”
他转过身往后走,在约书亚‘你就不管了’的声音中懒懒的回应道,“我答应过戴安娜阿姨,你的事情为最优先级。哪怕是克莱克出现在眼前,”他挥动魔杖,露出一辆霸占了半个巷子的跑车来,“我也得先把你安排好。”
“所以,”他回头轻声问道,“你想给我些什么好处呢?”
正文 27.第二十七章
厚重的遮光窗帘挡住了华盛顿八点的阳光,安静的空间里,提前设定好的闹钟准时响了起来。它先是躺在床头柜上跳了一段霹雳舞,但没人理它,于是一分钟后,不甘受到冷落的它再次震动起来——这一回的动静可比之前大得多,吵的人脑壳疼——于是从边上的雪白床单下伸出一截手臂,它在半空中胡乱的挥舞了一下,噪音源便哐当一声掉在了地毯上发出嗡嗡的声音。
伴随着恼人的声音,床单底下的人形也艰难地蠕动着。
暴露在空气中的手掌‘啪’的一声扣住了床头,木床发出一阵细微的响声,随着人形的拱起,被子滑下露出那雪白的肩胛骨。
“嘶……”约书亚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壳,宿醉的脑袋发出尖利的抗议——还真是酒精绝缘体。他翻过身靠着床头喘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应该饮下那位先生免费送过来的酒,那哪儿是什么酒精饮料,简直就是五十三度老白干了。
他略感到些难受的蹬了蹬腿,微微侧身,弯腰把手机捞……哎?唉唉唉?
约书亚盯着传说是上个世纪的地毯睁大了眼睛,糊里糊涂地再次动了动腿——
“约书亚,你就非得把我也一块儿闹醒了才行吗?”慵懒的带着一丝怒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接着火热的掌心贴上他的肩膀,微微一用力便把人扯了回去,“劳驾你这只精力旺盛的小猴子,就不能安安静静一会儿?”
约书亚感觉到脖子像是缺了机油的机器,转动的时候甚至能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他握紧了手机,心跳都几乎停止,头皮发麻,抖动着唇角逼迫自己回头看去——满脸被吵醒的不悦的德拉科正微微眯着眼,拧着眉头看着他。
“德德德……拉科?”
刺激太大,嗓子尖细到要劈叉,约书亚差点要蹦到天花板去可因为腿部被人拉扯又给拽了回来。
尽管平时再如何出格(划掉),应该是尽管平时再如何的言语‘调情’、互相试探,对于约书亚这种秉承着‘在没有确定真正关系前不做出格事’——比如同床共枕的小处男来说,一觉醒来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引起他近期感情烦恼的对象时,的确是十分难以镇定的。
一个不恰当的比方,你昨天还在做梦梦见嫁给了你男神,结果第二天真在他身边醒来了!
这些迷妹迷弟是什么心情,约书亚此刻就是什么心情。
且更要命的是,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都想不起来了!
约书亚只记得当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德拉科那句话的自己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窜到了车上——他能对德拉科的一些行为和‘调戏之言’做出反击,可这不代表他就敢更主动的去试探德拉科的态度。尽管之前明里暗里的试探让他笃定自己于德拉科是不同的是特殊的,但只要德拉科一日没有主动宣之于口,他就不敢先去挑破这层窗户纸。
他太重视德拉科了,完全不能接受任何可能会给他们的关系带来尴尬的行为。
越是喜欢,便越是小心翼翼。
这便是他独自一人离开伦敦来到纽约的真相。
约书亚揉了揉乱糟糟的脑袋接着想到——他记得当时德拉科面对他的回避,表情还挺无奈的,但又很快恢复成了那个懒洋洋的调调。
然后这位也是第一次‘访问’华盛顿的少爷带他去了一家在当地十分有名的餐厅。餐厅经理/老板亚历克斯是个风度翩翩潇洒的男人,因为人手不够,他怀着孕的夫人也过来帮忙了。
约书亚记得自己好像是礼貌的夸赞了他们的登对,然后那位心花怒放的准爸爸便大方的赠送了一瓶好酒给他们。
惊喜的约书亚试着喝了一小口……然后……好像就晕菜了……
天……
这也太弱鸡了吧?
约书亚一巴掌糊上脸,郁闷的直往被子里一趟。
亲自把醉的不省人事的约书亚从餐厅带回来又是洗澡又给换衣服的忙个大半个晚上的高贵血统•家里仆人成群•斯莱特林看了满脸都是懊恼的格兰芬多一眼,视线往下一扫,扯出一个假笑说道,“我真不知道你的酒量竟然有那么差。”约书亚很少喝酒,德拉科一直以为是他不喜欢那个味道——“幸好跟在你身边的是我。约书亚,以后不准你再碰酒精。”他的语气强硬不容许任何反驳,“我可不想出来几年,给戴安娜阿姨带回去一个佩弗利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