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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分百科(50)

作者:卡比丘 时间:2021-06-23 09:35 标签:HE 年上 电竞

    四十二.
    凌晨三点,荣则先将黄予洋送回了金州路。
    即便是车水马龙的S市,凌晨三点也已变得不再热闹。阿姨早已入睡,宿舍寂静无声。车停在地下车库,黄予洋乖乖向荣则说了晚安,刷卡进了房子。
    他先去了荣则的房间,开灯喂了金鱼。
    他看了一会儿鱼,擅自捧起鱼缸,将战利品小金鱼和它们的鱼粮带回了自己卧室,摆在桌子上。
    在自己房间更方便照顾,等荣则回宿舍再还给他,黄予洋是这么想的。
    他用手指轻弹了弹鱼缸,小金鱼游得更活泼了。
    黄予洋仔细观察一番,认为这两条金鱼确实是非常漂亮的,难怪荣则会运会S市精心饲养。
    第二天早上,黄予洋醒来下楼,看见阿姨在四处翻找,神色有些焦急,开口叫了她一声:“阿姨。”
    “洋洋,”阿姨大概没想到他在,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你们不是明天回来?”
    “我先回来了,”黄予洋说,又问她,“你找什么呢?很急的样子。”
    “找金鱼,”她愁眉苦脸道,“小荣走之前交代我每天喂嘛,早上上楼发现不见了,这几天宿舍也没人来过…”
    黄予洋一怔,有点心虚地说:“啊,我拿我房间去了。”
    阿姨愣了愣,黄予洋又说:“以后我喂就行了。”
    由于人都不在,阿姨并没有做早饭,她给黄予洋炒了碗面,又煎了个荷包蛋。黄予洋高高兴兴吃完了,先去了训练室。
    等排位的时候,黄予洋给荣则发了消息,说“你应该跟我说阿姨在喂嘛”,“我们要是两个人喂都没发现,鱼就撑死”。
    荣则一直没回他。
    打了几把排位,黄予洋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一下收到很多消息。
    他看了一眼,发现夏安福建了个新的群,群里有印乐、樊雨泽、他自己和黄予洋。夏安福在群里发了很多链接,中间夹杂着印乐和樊雨泽的讨论,印乐@他,问他昨晚怎么和荣则都先走了,荣则到底什么情况。
    往上拉到顶,黄予洋打开了夏安福的第一个链接,帖子标题是“Zrong要退役了”,贴内写自己是内围知情人士,FA新上报联盟的下场比赛的首发名单已没有荣则的名字,FA二队的ZHENGCHU取而代之。
    黄予洋又看了几贴,都是类似的内容,他觉得现在的网友也太擅长造谣了,嗤之以鼻地回复队友“就几场比赛不上也算退役啊?”,“他好像有点私事要处理,处理完就回来了”。
    印乐打了一串省略号,樊雨泽和夏安福没有马上回复。
    过了半分钟,夏安福才说:“昨晚他没跟你说啊?”
    “刚才到机场车上,经理和教练告诉我们的,”夏安福说,“我问经理荣哥还会不会回来,他说大概不会了…其实就是退役,回家去了。让我们好好跟沈正初磨合。”
    “还以为你们关系好,他会跟你说得多些。”印乐说。
    黄予洋愣了愣,发了个问号,在对话框里打“别乱说吧,我都不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按发送。
    他把这行字删掉,打了“真退役他会告诉我的”,删了,又打“感觉有什么误会”,最后也什么没发。
    恰好,黄予洋排进了一把游戏,便和队友说“游戏开了一会儿聊”,把群屏蔽了,盯着屏幕,选了英雄。
    这局游戏黄予洋打得奇烂无比,空枪无数,马得队友给他扣问号。
    他其实很想集中精力,把比赛打好,然而游戏画面仿佛突然卡顿,精神也难以集中,他看不清对手在哪,原本铭记于心的丧钟海湾变得陌生,灰暗的海面显得阴森。
    没打几波团战,游戏就输了,游戏上打出巨大的失败。队友脾气不好,直接在公频打字骂他挂机。
    黄予洋看着屏幕,下意识地向队友道歉,打了sorry。生平第一次,他想把手里的鼠标砸了。
    他觉得自己有点想回宿舍了,想把装金鱼的鱼缸扔掉,至于金鱼就倒进小区的观赏金鱼池。
    反正荣则昨晚回S市,也是黄予洋死皮赖脸要陪着回来的,他问黄予洋“喜欢哪个辅助”居然是为了退役换人在问的,黄予洋送的东西他是他妈没兴趣带走的,还不如干脆他妈全扔了算了。
    ——从G市运回来的时候那么认真,最后好像还是丢垃圾一样丢在宿舍里。
    黄予洋没继续排位,坐着发了一会儿呆,把游戏退了,电脑关了,起身出门,失神地往宿舍走。
    他回到了自己房间,站在鱼缸边,手伸过去无数次,想拿着鱼缸去外面放生金鱼,但金鱼还在他面前游来游去,像他和荣则在G市赢了比赛,打街机的那个晚上在有很多金鱼的大脸盆里一样。
    那时黄予洋还以为荣则很喜欢他,很看重他,把他当真朋友,才跟他打魂斗罗打那么开心,愿意等他在路边捞鱼,是朋友才珍惜礼物,赠品都要活体运回来。
    荣则制止赛场设想拍正在哭的黄予洋,拿衣服把黄予洋遮住,保护起来,买同班机票,陪他坐飞机再转车回到老家的时候,黄予洋觉得荣则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自己想永远与他作伴的朋友。
    和莫瑞、WBG的兄弟、FA的兄弟都不一样的朋友。
    最终,黄予洋还是连碰都没有碰鱼缸,他趴在鱼缸边休息,突然收到了来自荣则的消息。
    荣则说“我忘了”。
    黄予洋给荣则打了电话。
    响了几声,荣则才接起来,那头声音很嘈杂。
    “予洋?怎么了?”荣则低声地问他。
    黄予洋觉得眼睛很酸,他脑袋里只闪过一秒钟“成年人不能哭”的戒律,就哽咽着问荣则:“你不回来了吗?”
    “为什么啊。”他哭着问荣则。
    黄予洋从未消散的丧亲之痛与听闻荣则退役消息的错愕、迷惘如大厦倾倒,他好像再也控制不好情绪了,持续地、执拗地、暴躁地质问荣则“为什么”。
    荣则一言不发沉默着,听黄予洋发泄,听他没出息地哭了许久。
    等黄予洋安静下来,荣则才说“我在公司里,刚开完董事会”,他用很低的声音安慰黄予洋“你别哭”。
    “晚上你打完训练赛,”荣则说,“我来接你好吗?”
    黄予洋趴在桌上,脸埋在肘弯里,过了许久,含糊地对荣则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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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们,今天两章,明天休息了,明天还出门办事,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第40章  43
    四十三.
    联赛赛程中的第二个休息日安排在本周四,因此距离下一场打DAG的比赛时间较久,足有八天。
    对于一支需要紧急与新辅助进行磨合的战队来说,算得上是坏消息里的好消息。
    黄予洋在房间里闭眼躺了不知多久,接到了教练的电话。
    教练说“看你没回消息通知你一声,累了下午可以不来,明天白天放假,但今晚训练赛必须参加”,黄予洋说知道了,挂下电话又接着躺着。
    期间,印乐来敲过他的门,他没开,印乐便走了。
    训练赛七点开始,黄予洋没下楼吃晚饭,六点半才从床上坐起来。
    出门前他去浴室洗了把脸,俯身将温水泼在脸上,抬头睁眼,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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