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情敌吗(31)
这两个字没由来地让孟迟臊红了耳朵,他瞥了一眼意识昏沉的郁庭之,泄了口气儿问道:“郁老师,你知道我是谁吗?”
“孟迟。”郁庭之说。
得,还没完全迷糊。
“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孟迟又问。问完忽然觉得这话似乎有点熟悉,没等他想起来,就听郁庭之很轻地应了一声,然后说:“送我回家。”
行吧。
在前面的代驾小哥时不时的偷瞥下,孟迟只能将郁庭之揽在自己怀里,呈一个环抱的姿势将人搂着,以遮掩自己被迫轻薄郁庭之的手。
车辆开始平缓行驶,郁庭之没再作妖,只是依然握着他的手,掌心的肌肤温度不减,体温传递,他的手也不再冰凉,孟迟压制脑子里的眩晕感的同时还不着边际地想着,这家伙的胸肌手感是真不错。
这么想着,他手无意识地捏了两把,闭着眼的郁庭之眼尾动了一下,嘴角勾起了细微的弧度。
之前,孟迟送过郁庭之回家,不过当时只是到了停车场,没上楼。现在郁庭之这脚步虚浮的模样,自然是不能让他自己上楼,好在他还记得自己住在几单元几楼。
孟迟半搂着他,走进电梯,用电子卡启动了电梯。
朝暮里2期的公寓几乎都是一梯一户,所以不存在走错屋的可能,孟迟拉着郁庭之手指打开了指纹锁,虽然两人头脑都不是很清醒,但都还记得换鞋。
刚走进客厅,靠近沙发时,孟迟就被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绊了一下,郁庭之压在他身上,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猛地倒下,孟迟晕了两秒才恢复清醒,然后就察觉到自己脖颈上贴了个柔软又滚烫的东西,是郁庭之的嘴唇,正随着他略显急促的喘息,一下又一下地擦着他的皮肤。
孟迟喉结滑动,被他的呼吸点燃,全身都开始躁动起来。
郁庭之应该是到了忍耐的极限,喘息越发粗重,他伏在孟迟身上难耐地扭动着,大概是想用手撑着爬起来,却因为手脚无力没能成功,两条长腿屈起又伸直,擦过了孟迟腹肌以下。
孟迟轻轻地抽了口气儿,那股躁热便在他身下汇集,精神老二有了苏醒的迹象。
“郁,郁老师。”孟迟推了一把身上的人,郁庭之似乎是回了神,瞥了一眼他抗拒的双手,顺势翻倒在另一侧。
孟迟立刻坐起身,便看清了客厅的遍地狼藉。
茶几旁边摆着两三个大纸箱,有的完全打开,有的开了一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木雕工艺品,还有不少荆棘藤,以及几把皮鞭。
孟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只是稍微收拾了一下,再抬头便看到郁庭之已经将外套脱掉,正在解裤腰带。
预感到他要做什么,孟迟将自己的目光从他裸露的胸膛上撕了下来,转身走向了卫生间。
他将门关上,靠着墙深呼吸,想要压抑自己冒头的欲望,但客厅里传来的窸窣动静却是牵动着他的神经,听到郁庭之难耐的喘息声,孟迟无法平静。
他忍了又忍,在决定小小解决一下的时候,外面的动静忽然停息,孟迟停下了自己的手,深呼吸几秒钟,放弃了刚才荒唐的想法。
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孟迟还贴心地给郁庭之倒了杯水。
然而当他走到沙发边,看到坐在地上的郁庭之时,他方才强压回去的欲望在一瞬间爆发,直冲身下,让他愣在原地。
郁庭之全身上下只剩一条黑色内裤,半褪半掩,露出性感的人鱼线,他仰着头靠在沙发坐上,两条长腿一条曲起,一条伸直,身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他没有结束,他的右手仍在继续。
孟迟被他这副模样震慑,竟然忘记回避,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目光从他起伏的胸膛往下,看清了那只手的动作,也看清了上一次他没能看清的文身。
其中一部分被内裤遮掩,但孟迟却在脑子里替他补全了。
那是一条荆棘,像寄生藤蔓似的从大腿根部蜿蜒往上,攀附于右侧腰际。孟迟忽然想到电视里放的天仙被妖气侵蚀堕落的模样,就像此时的郁庭之,他不再是清清冷冷的高岭之花,而是艳美绝俗的路柳墙花。
郁庭之睁开眼,上挑的眼尾朝他投来一抹潋滟的光,然后他朝孟迟伸出了垂在身侧的左手。
“过来。”
孟迟猝然回神,便又听郁庭之说:“不是要给我水吗?我渴。”
孟迟的目光落在他开合的红润薄唇之上,他眯了眯眼睛,鬼使神差地听话走了过去。
坐在地上的郁庭之微抬起头,没有接过那杯水,而是一把钳住了孟迟的手腕,他用力一拉,孟迟便单膝点地地跪在他两腿之间。
水杯里的水在摇晃中泼洒而出,一部分洒在他们交握的手腕上,一部分泼洒在孟迟的侧脸上。
“你为什么没走?”郁庭之问他。
落在孟迟头发上的水珠滑落,正好砸在他眉骨下的那点小痣上,孟迟眉尾动了一下,他看着郁庭之绯红的脸,深沉的眼,沉默着没有回答。
“孟迟,”郁庭之嗓音又哑又沉,似乎正极力压抑着什么,“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孟迟忽然笑了,他微低下头,靠近郁庭之,挑起眉尾,轻声问:“郁老师,你想我走吗?”
第26章 荒唐
郁庭之觉得孟迟这个问题简直是废话,可他听了竟然高兴。所以他以行动代替回答,扣着孟迟的后脑吻了上去。
唇齿相触的瞬间,属于郁庭之的气息朝着孟迟侵袭而来,胸口那股爆发的欲望将孟迟理智击溃,让他不管不顾地回应着郁庭之的啃吻。
粗重的喘息在空旷的客厅回荡着,水杯被丢在一旁,水迹打湿两人的双手,在滚烫的皮肤上游走,带去水润的凉意,去不了热,反而添了燥。
感受到那双手在肌肤上留下痕迹,孟迟爽得头皮发麻,只能更加激烈的回应,牙齿磕在一起带来的痛感都无关紧要。
尝到血腥味的时候,孟迟终于是恢复了一点清醒,微微退开些许,看到郁庭之嘴角滑出一抹鲜血。
郁庭之伸出舌尖顶了一下伤口处,浅笑着说了两个字:“小狗。”
孟迟眯起眼睛,反将他按在沙发边缘,将他嘴角的伤口含进嘴里吮吸,直到口中的酒气被腥甜完全取代。
事情的发展从这个吻开始不受控制。
当孟迟被郁庭之反压在沙发边,从后腰到蜜桃都被他揉捏掐红的时候,孟迟终于意识到郁庭之要他留下来,可不是让他来当1的。
而孟迟也不是留下来当0的。
“郁老师,”孟迟抬起长腿,脚心沿着他腿上的荆棘轻蹭着往上,踩在他的胸膛将他抵开,“我是不是说过,我是上面的那个。”
郁庭之抓着他的脚腕,用力一捞,孟迟便坐在了他身上。
他现在的确是在上面了。
孟迟气笑了,他看着眼前的郁庭之,看着平时斯文倨傲的漂亮男人,在药物刺激下,露出最本我的原始欲望。
到了这一步,孟迟心里清楚,今晚的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或许是醉意刺激,又或是美色诱人,孟迟暂时放下了这个矛盾点,他上身靠近郁庭之,掌心扣在他的后脑上,伏在他耳边轻声说:“想上我,就先给我口出来。”
后来的事情,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全面失控的。
跪在沙发边的郁庭之双手架着孟迟的膝弯,将他往上一抬,扔在了沙发上。随后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根草绳,两三下便将孟迟双手缠绕禁锢,推到头顶,着动作熟练地让孟迟根本来不及反应,不过几秒钟,他就已经是不能动弹。
“你干什么?”孟迟挣扎着。
郁庭之的双手掐着孟迟的腰,右手磨蹭着那里的伤疤,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几分急切。
如他所想那般,他的拇指正好可以按在这处。
“怕你跑了。”郁庭之说,声音又沉又哑,“那我今晚得疯。”
孟迟无言,心说你这不是已经疯了吗?怎么还搞起强制来了?再说了,他也没说要跑啊。
孟迟怕痒,腰上最为严重,被掐着的时候难受得紧,加上酒劲儿完全上来,他只觉得头晕目眩,他一会儿觉得自己是案板上的鱼,一会儿觉得自己就像是风暴侵袭下的一艘小船,只能随着风浪摇晃,抱紧郁庭之这根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