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失忆后情敌说我是他的男朋友(52)
纪沧海伸手拿起相框,见照片上,凌云帆弯眸笑容恣意,朗日清光如同偏爱似地悉数顷落在他身上,那般惹眼。
纪沧海轻吻相片,模样真挚虔诚,他喃喃:“我爱你。”
“我在赌上一切,用尽全力爱你。”
第53章 分明是个苦肉计
因为早上被纪沧海拖住了好几次,凌云帆是踩点到的工作室。
同事笑道:“难得迟来啊。”
凌云帆回以微笑。
另一名同事一眼看见凌云帆侧颈的吻痕,啧啧两声:“哎呦,小年轻啊,你这要不要拿创口贴遮一遮啊?”说着指指自己的脖子,提醒凌云帆。
凌云帆大大方方的,没觉得害臊:“不遮了,遮了也是欲盖弥彰,会想到那方面的我遮了也还是会那么想,不会想到那方面的看见了也认不出。”
同事:“都这么明显了,怎么可能认不出啊。”
正巧唐运拿着咖啡走进办公室,凌云帆对他说:“运哥,你看我脖子。”
唐运看了一眼,嚯了一声:“什么蚊子啊,把你脖子咬成这样啊,赶紧拿点皮炎平涂一下。”
“就是说啊。”凌云帆乐呵呵地说,“这蚊子太狠了,把我叮成这副模样。”
同事无语问苍天。
同事:“运哥,咱就是说,赶紧找个伴吧。”
唐运:“想挨揍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同事认怂,低头敲键盘。
凌云帆走到工位,把背包放好后打开电脑,准备开启一天的工作。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凌云帆掏出手机一看,见屏幕上显示着纪沧海的名字,于是接起。
可对面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陌生人的声音带着异样的慌乱:“喂?你是这个手机主人的家人吗?”
凌云帆疑惑:“我是,您是哪位?为什么拿着他的手机?”
那人惊慌失措地喊:“你在哪?这个手机的主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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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帆赶到医院时,因一路疾跑,衣服后背几乎被汗水浸透。
他太过慌张,明明医院到处张贴着明确的楼层指示,但他还是跑错了两次。
最后凌云帆气喘吁吁地冲到抢救室门前,心急如焚地喊:“纪沧海在哪?我是他家属。”
门口的保安大叔拦住他:“小伙子,别嚷啊,安静!”
一名坐在抢救室家属等候区的寸头小哥站起身,走过来问:“你是凌先生吗?我是刚才给你打电话的人。”
“我,我是,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事啊?”凌云帆擦去额头的汗,气喘吁吁地问。
小哥说:“是这样的,我今天回家,路过一条小巷子,听到里面有争吵声,然后看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急匆匆从小巷子里跑出来,我好奇嘛,就往巷子里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有人倒在血泊中,我就赶忙打120把他送进医院,那人的手机在这,给你。”
小哥将手里的手机递给凌云帆。
凌云帆接过,立刻认出那是纪沧海的手机,手机的左上角和细密的通话孔里凝着乌黑的血,触目惊心。
凌云帆瞳孔骤缩,拿手机的手遏制不住地颤抖,胸膛剧烈起伏,话不成句:“他,他……”
小哥好心地说:“那人进抢救室前还保持着意识清醒,应该没事,你别慌。”
凌云帆点点头,深呼吸数下尽力保持冷静,又问:“之前离开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小哥边回忆着边说:“个子不高,满脸肥肉,头发很短都是青茬。”
凌云帆心中一凛,当下屏住了呼吸。
这不就是之前追自己高利贷的打手吗?
为什么他会找上纪沧海,两人又为什么起了冲突?
是因为自己曾经欠债的事吗?
是因为自己吗?
这个念头一出,凌云帆感觉自己的心脏好似落入无边的、藏有尖刺的黑暗中,在缓慢下坠过程中,被利刺划得鲜血淋漓。
寸头小哥说:“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我没垫医药费,你等等记得交一下。”
“好的,谢谢你,太感谢了。”凌云帆一迭声道谢,“电话留一个吧,想之后联系你,做个正式感谢。”
“不用了。”寸头小哥摆摆手,转身要走,“做好事不留名。”
凌云帆坚持要寸头小哥的联系方式,正此时,急诊抢救室里走出一名医生,他手里拿着一张单子,询问等候区的人们:“纪沧海的家属在吗?”
“在的!”凌云帆立刻举起手,喊出声。
“你进来一下。”医生招招手。
寸头小哥:“喊你呢,快去吧。”
凌云帆没再坚持要小哥的联系方式,鞠躬再次跟他说了声感谢,快步走进急诊抢救室。
“医生,纪沧海的状况怎么样了?”凌云帆焦急地问。
医生推推眼镜:“患者左腹有一条长约六厘米的刀伤,但万幸伤口不深,没伤到重要器官,没有生命危险,不过需要做伤口缝合手术,您看看注意事项,没问题后签个字,然后拿着单子去大厅交钱。”
听起来不算太糟糕,凌云帆稍稍松了口气,仔细看了注意事项,签过字后,又跑前跑后地交钱和预定病房。
终于,午饭都没时间吃的凌云帆在单人病房里见到了纪沧海。
纪沧海的手术刚结束,他躺在病床上,麻醉药效已过,人瞧着挺清醒,但是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显得十分苍白。
凌云帆坐在床边,攥住纪沧海的手,眼睛红红的。
纪沧海声音虚弱:“云帆……”
凌云帆问:“发生了什么事啊?”
纪沧海小幅度摇头:“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凌云帆咬牙,眼眶变得更红了,“是不是和我之前欠债有关?你别骗我,我都知道了,你老老实实说,快点,再不说我生气了。”
纪沧海迟疑一会,回答:“那名高利贷打手找到我,说你还欠着他的钱,要我替你还钱。”
凌云帆怒不可遏:“他放屁!”
纪沧海笑了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找我要钱的时候,我不愿意给,然后和他起了冲突,没想到他掏出了刀子……”
凌云帆:“我这就报警,他妈的,狗东西,煞笔玩意儿。”他明明在气势汹汹地骂人,眼泪却扑簌簌地落。
“云帆。”纪沧海伸手,阻止凌云帆拨通报警电话,“我被捅的时候没有失去意识,已经拜托好心的路人帮我报警了,没事,我会处理的。”
凌云帆于是放下手机,用手背抹泪。
他觉得自己窘态百出,连忙起身去卫生间用清水扑面,平复完心情后才重新走回病床边:“出这么大的事,你赶紧给你的家人打个电话吧。”
“不用了。”纪沧海摇头,“我和家人的关系并不好。”
凌云帆一怔。
他本来想顺势说出自己在纪苍穹那工作的事,因为纪沧海这句话,一下竟不知如何开口。
如果纪沧海和纪苍穹的关系很差,那自己在纪苍穹的工作室实习,纪沧海肯定会觉得很膈应的。
“你和你家人怎么了?”凌云帆小心翼翼地问。
纪沧海:“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吧。”
凌云帆点点头。
纪沧海面露担忧:“对了,云帆,你在医院照顾我,你实习的工作室那边没关系吗?”
凌云帆:“说什么呢!实习有你重要吗?肯定要一直照顾你,直到你痊愈啊。”
纪沧海忍不住弯眸轻笑,他想压住笑意,于是轻咳一声。
凌云帆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纪沧海摇摇头,“我可能要住院好几天,直到伤口拆线才能出院,你的实习能请这么久的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