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超爱(7)
天啊,王昙吓得肝胆俱裂。
“不——!”
第14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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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多挣扎,脸上就被不轻不重扇了一下,把人抽醒了。
虞尧之俯视惊恐到面青唇白的王昙,笑说:“笨死了,我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说着,亮起的屏幕在王昙眼前一晃,停留的界面是淘宝,而不是通话。
王昙不禁长出一口气,一颗砰砰乱跳的心稍平静了些,他只想搞场背德艳遇,没想争权抢兄嫂,现在被虞尧之一收一放吓得汗流浃背,汗水洇湿衣衫,在腋下和背后涂出两块可笑的深痕。
“虞尧之你这个精神病,疯子!”
色心被掐得枯死,他再也不敢放肆,手腕转动把手铐摇得哗哗响,挣脱不出来反倒把皮肉磨破了。
王昙吃痛流汗,呃地倒吸一口凉气,骂不出口了。
“这张床躺得自在不自在?”
虞尧之置若罔闻,坐船一样在王昙身上摇,感受对方情潮起伏,在勃起和阳痿之间反复横跳,眼底浮出讥讽的笑意,“你哥经常在这床上睡......别说不羡慕,你该羡慕的。”
“快拿钥匙把我放开!”
“放开?只是试试你,怎么就这么害怕?哎,这么怕你哥哥,那还跟着我进来干嘛。我还是多喜欢你的,毕竟大学就认识了......”
虞尧之呵气如兰,手指蘸了湿液,在王昙赤裸的胸口绵绵地画圈,先脱了王昙裤子,对着他的下体摄像,又亲密地靠在对方胸前,咔咔自拍了两张。
照片里的两人衣衫不整,一个浪荡,另一个惊慌,登对的奸夫淫夫,只差被捉奸在床。
“你拍照片?又想干什么?”
汗水进了眼睛,蛰得发疼,遭了阴招的王昙不停眨眼,在心里咬牙切齿问候虞尧之十八辈祖宗。
“找老同学要点儿钱,我知道你有法子不被你哥发现。”
虞尧之大咧咧骑在他身上,无所谓地一摊手,“要的不多,十万就够了。不会和王绰说。”
“要钱?”
王昙一愣,虞尧之没有花钱的地方,又怎么会缺钱。拍了照片勒索自己,还强调不让王绰知道,恐怕不是好事,早晚要败露的,他不想被牵扯进去,到时候出事被送去国外。
至于艳照......一个男的怕什么艳照,家里会摆平的。长痛不如短痛,于是王昙闭上眼,做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随便吧!”
狗东西不成器,太抠门,十万都不给自己要去哪里弄钱,总不能血本无归。
于是虞尧之扶着墙在床上站了起来,烦躁地用脚心踩王昙的脸,把小叔子踩得像一只吸血的扁虱。
“啊啊啊......”王昙惨叫,没想到虞尧之是真要他的一条命。
虞尧之闷头闷脑狠揍王昙,“给不给给不给给不给!!”
娇美的裸足用力后踹,王昙骨头被打得闷闷咯响,鼻血流了满脸,但也没手来擦,就看到那一朵一朵红花滴溅在水绿的床单上,两种颜色叠成深黑的色泽。
骚情嫂子变身暴力狂,王昙受不了了,稀里糊涂摇着白旗投降,张着染血的嘴服软大喊:“给给给!你放开我!”
虞尧之笑笑,软绵绵脚掌踩着王昙的脸,两根细白的手指在他眼前晃,柔媚撒娇,“揍你我好辛苦,现在涨价啦——二十万!可以赖账试试,反正我下地狱不要紧,你王昙可是要陪葬的!”
交易达成。
虞尧之给王昙解开手铐,一脚把人踢翻下去,在对方的呻吟里贴着床头坐了下来,两管葱白的腿交叉,挡住腿心嫩红的风景。
“滚。”
便宜没占到,光惹了一身骚。
王昙灰溜溜地捂着鼻子爬起来,十分痛恨虞尧之,有心和他撕逼,但再打起来拖延,又怕碰到人回来。
虞尧之倒不怕这些,他巴不得。
弯腰在床头柜里拿出私藏的烟,在烟嘴处捏捏爆珠又衔在唇间。
啪!
打火机蓬出一粒小小的火苗,虞尧之烦躁地吞云吐雾,看着王昙阴晴不定的模样,挑眉道:“怎么还在这里?要跟你玩你又不肯,装呢?”
......
终于安静,开始等王绰回来。
在此期间,虞尧之百无聊赖,歪着头用烟头把水绿床单烫出一个又一个黑洞,边缘焦黄翻卷,刚巧盖住王昙留下的血渍。
过程中半长不短的烟灰碎成鳞片掉了一身,虞尧之皱眉——
很烦。
缺一对烟灰缸。
或许王绰的膝窝刚好合适。
他到底什么时候到家呢?
第15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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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尧之让王绰带他出去玩。
“我很忙的,”王绰疲惫地扯了扯领带,虞尧之会看眼色,乖顺地走来,将Hermes领带在手背缠了,王绰以为老婆在帮他,还仰着下巴望天花板好方便动作,“最近公司在竞标,忙得不可开交,过段时间我呃——!”
眼球鼓了出来。
因为虞尧之竟冷静残暴地绞住了他的脖子。
王绰第一反应便是围魏救赵,抡圆了胳膊要给虞尧之一耳光,但虞尧之锻炼得当,早能和王绰有来有回打得旗鼓相当,更何况他还要偷袭下三路。
紧绷着脸一抬腿,坚硬的膝盖就顶到对方胯间,最脆弱的地方被这样对待,王绰那一巴掌也就半路夭折,只剩下躺在地上悲情哀吟了!
但这次虞尧之并没有乘胜追击,他出神呆看并腿滚动、抱蛋呻吟的王绰,舒服畅快的感觉溢满四肢百骸。
从前欺压他的人这样狼狈!
虞尧之想抽烟抽耳光了,却像有戒断反应一样手抖得厉害,最后干咽了下口水,兴奋俯身,在王绰耳边道:“求求你老公,带我去玩嘛。”
他像是从这里面得到了更大的乐趣,几乎要放弃远走高飞的计划。
精神和肉体都退化了,小狗似的开始嗅闻,一寸寸地吻王绰因疼痛而热烫的面容,虞尧之娇声道:“别痛了好不好,我生病了呀,我只想买东西,谁让你把我看得如此便宜?结婚这么久了,还什么都没有,上次妈妈还来笑我呢……”
好像把王绰打到快要尿失禁的人不是他一样。
王绰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徐映月上次崩溃了似的里找他告状,说虞尧之打她。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你不要太偏激,把他想的那么坏,他不发病打人的时候还是很好的,再说不是病都快好了吗?”
......
虞尧之的病态和疯狂让王绰呼吸紧缩,隔着生理性的痛泪去看对方,看美丽皮囊下已经崩溃的灵魂。
自己或许是真错了。
疗养院是关不住虞尧之这只疯燕了,是要把他送进监狱里,是把自己锁在地狱里?
还是防着吧。
可惜没能防住虞尧之太久。
太爱了太喜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对这个精巧的小东西如此上心,还要准备生日贺礼去讨他欢心。
上了心自然就少了防备心。
尽管不敢再让虞尧之给他口,但总有别的亲密时候。
虞尧之前一秒还在咿咿呀呀地陶醉酥软,后一秒就掐住了王绰的脖子,像是调情,不很用力,甚至还在笑。
笑着的虞尧之美得像悬空桃花源,被耸动的力道推得前前后后摇晃,桃花瓣飘洒泼出,带来的窒息感也似毒药般让人迷醉。
可欲望是拉满的弓箭,王绰不得不发,那一刻脑子里仅存征伐,所以只能忍着脖子上一点点加大力气合拢的手,被掐得青筋暴起,那鼓鼓的蜿蜒的血管爬上他的脸、他的眼睛,成了眼白里浮凸的血丝。
虞尧之在他避难所似的眼里跳舞,轻薄的呼喘热气幻成了白纱,蒙住王绰的脸,使其在自己赋予的真空中挣扎。
呼。
但在王绰将要支撑不住的那一刻,虞尧之还是颤颤地放了手,手臂像枯死的藤蔓一样摔落,潮红脸庞涌出千万种哀怨。含着一双清泪,把人看到眼角挂着的水珠子里去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