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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老二次元不能结婚![原版](96)

作者:鳄人行山 时间:2023-08-19 09:24 标签:甜文 校园 都市 婚恋

  时章也跟着摸了一下:“抱歉,这几天太忙,没怎么刮胡子。”
  回到家,宋拂之把非洲菊放到了客厅的花瓶里,然后和时章一起站在镜子前洗手。
  甩了甩水,宋拂之掌着时章的下巴审视几秒,一时兴起:“我帮你刮个胡子吧。”
  时章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喉结动了一下。
  宋拂之拿着电动剃须刀,时章扬起脖颈方便他动作,任由细微的刀片刮过下巴和喉咙间最脆弱的那块皮肤。
  宋拂之目光专注,聊天般的开口问:“钟老板那时说你以前除了搞科研,还在同时兼顾很多别的事情……你那时是怎么安排时间的?”
  “唔。”时章似乎没料到宋拂之突然问这个,但他理了理思路,还是答道:“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比如两节课之间抽空去健个身……最忙的那会儿没办法,只能减少睡觉和娱乐的时间。”
  回想以前那些日子,cos的妆容和布景大都是时章在深夜里研究出来的,但他乐此不疲。
  刮胡子的角度不太对,宋拂之干脆一屁股坐到洗手台边,让时章站到自己两腿中间,嗯,这样好多了。
  “那太辛苦了。”宋拂之叹了口气,“时教授厉害。”
  时章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声音就带着一点笑意:“不会觉得辛苦,因为自己喜欢。”
  “怎么想起问这个?”时章垂眼看了看宋拂之,“宋老师有什么想做的?”
  宋拂之慢慢道:“暂时没有……但以后可能会有。”
  时章:“如果是会让自己感到压力的事情,就不要勉强去做了。”
  “但如果是你喜欢的事情,那我支持早点开始。”
  宋拂之笑着“嗯”了声:“什么早不早的……都这么大岁数了,再怎么也不算早了。”
  时章想了想,很认真地说:“早一天都算早。”
  宋拂之关掉了剃须刀的开关,反手摸了摸时章的下巴:“很光滑。”
  时章用干净的下巴蹭了蹭宋拂之的颈侧,宋拂之笑着躲开,想跳下洗手台,却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是什么姿势。
  为了方便给对方刮胡子,刚刚宋拂之一直坐在洗手台上,双膝放松地垂在时章腰间。
  现在他们靠的很近,宋拂之呼吸间都是时章身上的气息。
  他们在咫尺间对上了眼神,几秒之间气氛就有些变样。
  谁都没说话,也不知是谁先贴上了谁的唇,两人很自然地开始亲吻对方。
  宋拂之下意识地攀上了时章的脖子,双手在他颈后交扣。
  刮胡刀被随意地放在台面上,时章伸手捞了一下,没让它被碰掉。
  在这个缓慢而紧密的吻中,宋拂之喘了口气,说:“……我好像突然不饿了。”
  时章低低地“嗯”了声,往后退开一点,又贴近亲了一下宋拂之。
  接着毫无征兆的,他双手托住宋拂之的大腿,发力,稳稳当当地把他从洗手台上端了起来。
  宋拂之在腾空的一刹那搂紧了时章的脖子,心跳轰然失序。
  “靠!”
  宋拂之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懵了。
  记忆中,他从小学毕业之后就再没被任何人这样抱过。
  宋老师自认为好歹也是体格矫健的类型,浑身肌肉都是实打实有分量的,时章怎么能把他抱得这么轻松?
  对于成年男性来说,这样完全依靠的姿态会让人觉得有些不适应,宋拂之试了两次想跳下来,却都被时章紧紧托着大腿压住了。
  “别乱动,我抱得稳。”时章这时声音已经哑了,“上次让宋老师疼着了,这次补偿你,会改。”
  宋拂之低声笑骂:“教授明明想好了补偿方法,还非要来问我……坏得很。”
  时章抱着宋拂之进了卧室,还有精力分出几秒钟的时间,把床头柜上的盒子和小瓶子握进手里。
  这几秒钟,宋拂之的体重完全是压在时章的一条胳膊和手掌上的。
  宋拂之攀着他试图减轻负重,皱着眉:“你的手——”
  时章简短地答应他:“完全好了,痂都快掉完了。”
  几句话之间,时章又抱着宋拂之出了卧室,然后就着这个面对面的姿势,把宋拂之压到了沙发上,单手开始解宋拂之腰间的皮带。
  滚烫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触到腰间的皮肤,让宋拂之不自觉地弓起背,发颤。
  宋拂之闭了闭眼,哑声问:“怎么不去床上?”
  时章手上一用力,往下扯,宋拂之便感到自己大腿直接触到了沙发坐垫的粗糙布面。
  时章欺身吻上来:“因为我们还没洗澡,直接去床上不干净。”
  宋拂之从胸腔里抽出两声轻笑,时教授啊时教授,都这时候了还犯洁癖呢。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时章打开了小瓶子的盖子,发出轻轻的一声。
  空气中传来轻微的响动,宋拂之皱着眉喘气,懊恼地握住时章温柔动作的手腕:“哎,说好了这次不许你用手的,我给忘了。”
  闻言,时章还真停住了。
  拉远了一点距离,注视着宋拂之:“那你自己来?”
  宋拂之咬红了嘴唇,不置一词。
  “要不这次还是算了吧,不急。”时章说。
  他低眉顺眼地亲亲宋拂之的耳朵:“不想再让宋老师辛苦了。”
  *
  宋拂之在这晚上完全领悟了“补偿”的意思,也完全感受到了温柔老男人的好。
  他懒懒地呼吸,抬头和时章接了个温存的吻,背后垫着几朵花瓣零落的非洲菊,让沙发变得像一方春天的花圃。
  是的,他们中途又殃及了摆在一边的花儿,不知是谁碰倒了花瓶,花散了一地。
  宋拂之只来得及随便捞起几朵,结果最后还是被他们压烂了。
  “对不住啊,花大哥。”宋拂之这声歉是对着花道的。
  他摸索着起了身,把身后那些花捻起,放到茶几上。
  从小黄鸭到花,他们每次好像都会误伤平民。
  时章帮他一起收拾,说了声“没关系。”
  “我又不是对你道歉。”宋拂之笑。
  他接着话音一转,看着时章眨眨眼:“教授,你们植物学家做标本是不是就和今晚一样?”
  慢工出细活,精细温柔。
  时章笑而不语,搭上宋拂之白皙紧实的腰侧,揉了揉。
  那里很干净,没留下半个指印,某人很注意。
  宋拂之躺了会儿,随便披了件衣服起身,行动如常地往里走。
  时章半卧在沙发上叫他:“去哪?”
  “去卧室拿包烟。”宋拂之回过头,“教授不介意吧?”
  时章摇了摇头。
  宋拂之把烟拿回来,打火机“喀”地一声窜出火光,烟丝燃红。
  他先吸了一口,然后递到时章唇边。
  时章垂下头,就着宋拂之的手,抽了一口他的烟。
  “这次实现了啊。”时章笑着呼气,“Cigarettes after sex.”
  宋拂之笑着点头:“上次确实还是痛,连烟都忘了抽。”
  “这次还好?”时章问。
  宋拂之回味了一下,满脑子只有两个字,“舒服。”
  像水一样,柔波粼粼的那种妥帖。
  宋拂之想到一个比喻,还没说出口,先把自己整笑了——
  “上次就像那种,街边小菜馆,很直接,也很好吃,属于那种第一次吃,虽然被辣到了,但是觉得很惊艳……但这次像米其林三星,你懂吧,前菜主菜甜品,一道道地来,怀石料理,那种。每道菜分量都很少,但是吃着吃着慢慢地就饱了,服务更是没得挑,除了一个好字说不出别的。”
  时章闷头笑了会儿,很认真地看回宋拂之:“拂之,我觉得你是真的饿了。”
  时章穿上家居服,又在外头套了层围裙,跑去厨房给宋拂之做夜宵。
  煎饺和炸鸡腿,香气渐渐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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