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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在心尖上的病美人(74)

作者:婻书 时间:2023-09-28 10:09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都市

  江故转头看向客厅里对着电脑的司珩,明明有书房,但司珩好像格外喜欢待在客厅里处理事情。
  咕哩瘫在地毯上舒服地拉成一长条,美貌的小仙女却一点形象都没有,身上的毛都一截一截地裂成蒜瓣模样,一人一猫倒是格外和谐。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司珩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他:“温度应该刚刚好,记得把保温杯也带进去放床头,晚上渴了可以喝,水已经倒好了。”
  江故拿起两个杯子,乖乖应了声好,又问道:“你积压的事情很多吗?”
  司珩:“不多,处理两份邮件就没事了。”
  江故:“哦,那你早点休息,我去睡了。”
  看着江故进了房间,司珩把客厅的灯都关了,只留沙发这边的一盏暖色落地灯。
  以前的江故睡觉会把房门虚掩着,只留能容纳咕哩进出的缝隙。
  现在江故睡觉不关门了,因此没了房门的阻隔,他坐在客厅里,能稍微听到一点房内的动静。
  开药盒的声音,杯子放回床头柜的触碰声,顺着这些声音,司珩都能想象江故在房间里的行动轨迹,这会儿应该已经乖乖上床了,就是不知道是直接睡了,还是躺床上玩手机。
  不过江故一向自律,现在都快十一点了,也到了他平时睡觉的时间,应该不会玩手机。
  整个屋子彻底安静下来,司珩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这地毯还是给江故准备的。
  他记得有一次去唐家吃饭,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唐兆看着大雪感叹:“小故最喜欢下雪了,他说以后想要买个能看雪景的房子,在外面下着鹅毛大雪的时候坐在有地暖的地毯上喝着茶看着书。”
  司珩想着客厅里的地毯可以换一个长绒的,江故的房间也可以放一个,他那个房间有一整面的落地窗,或许可以配一个落地的懒人沙发,等雪季到的时候,窝在沙发上看雪景应该很不错。
  这几天的降温有些明显了,他们这个城市有着漫长的酷暑和严寒,入秋后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冬天,地暖估计不久后就会打开。
  唐兆说江故冬天不爱出门,不知道会不会跟咕哩一样,天气冷了就喜欢找暖和的地方待着。
  看了眼睡在身边的猫,司珩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摩挲在它的小脑袋上。
  咕哩未睁眼,在熟悉又充满了安全感的环境中,身边环绕着铲屎官的气息,被摸了也只是张着爪爪伸了个懒腰,还往司珩那边贴了贴。
  看着咕哩的反应,司珩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有一天,房里的那只大猫也能这样亲近他。
  处理完最后一份邮件,司珩将重新充满电的手机拿了过来,一张张翻看着今天拍的照片。
  有江故朝着镜头笑的,有好奇盯着各种长相奇异深海鱼的,有被海豚溅水闭眼躲的,还有站在湛蓝隧道里仰望头顶鱼群的。
  每一张都那么好看,任何一个角度都像是精修大片,司珩看了一遍又一遍,一张都舍不得删,悄悄地全都保存在了命名为最爱的隐藏相册里。
  保存好了照片,司珩忍不住退回去又重新翻看了一遍,挑选着明天传哪些给江故,还好之前在国外环游的时候有浅浅了解过关于摄影的东西,这照片要是拍的不好看,估计江故以后都不会让他拍了。
  正看入迷的时候,房间里传出咚地一声响,像是手机掉地上的声音。
  突然的动静吓得咕哩弹了起来,茫然地环顾了一圈,又重新在地毯上躺了下去。
  司珩放下手机从地上起来,走到次卧门口小声道:“江故?”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才传出一道低低的声音:“嗯。”
  司珩听声音有点不太对,便走了进去:“江故?怎么了?”
  江故坐在床上,半弓着身体,一手撑在额头上,眉头紧皱面色有些痛苦。
  司珩忙走上前,把房间里的小夜灯打开:“是哪里不舒服?”
  江故揉了揉额角:“头有点疼。”
  不是一点点,突然炸裂的疼像有个电钻在他脑子里钻。
  司珩走到床边,顺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然后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但有些薄汗,他怕江故是发低烧光凭手试不出温度,又到客厅把便携药箱拿了进来。
  量了个体温,温度是正常的,但见他脸色苍白,手上也不停揉着太阳穴的位子缓解着疼痛,司珩心疼得皱眉:“除了头疼还有哪里不舒服?胃疼不疼?心脏难不难受?”
  江故:“不难受,就头疼。”
  睡觉之前就已经有点头疼了,但不严重,又因为体力消耗大,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结果刚刚突然被疼醒了,想拿手机看一下时间,没拿稳,不小心把手机掉地上了。
  江故看向司珩,穿着的还是之前的衣服:“你还没睡?”
  司珩抽了纸巾给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没,是不是今天吹了冷风?”
  “可能吧。”江故看向他拿进来的药箱,稍微坐直了一些伸手去拿:“有止疼药吗?”
  司珩没让他拿药:“药这种东西能不吃就不吃,你躺下,我给你按一按看能不能缓解。”
  江故按着额头只想快点止疼:“不用了,我吃颗止疼药就好了,以前也有这样头疼过,你去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司珩道:“躺下,我先给你按一按,试试。”
  江故头疼的没力气跟他争,被司珩压着躺下后眼前还黑了片刻,赶忙闭眼缓解。
  司珩面对着江故坐在床边,伸着手给他揉按着,就算司珩手长腿长的,这样的姿势也有些别扭。
  眼前的黑雾散去,江故看到司珩这别扭的姿势,支起身子指了指自己的枕头边:“坐这边吧。”
  坐在江故的床头的确能按的更顺手一些,司珩很快换了个位子。
  然而他刚一坐下,江故就挪了挪,将头枕在了他的腿上。
  从未想过的亲密接触来得猝不及防,司珩几乎是本能地绷紧了自己的身体。
  但很快江故疼到皱眉的样子打散了他心中所有的旖念,顿时不再有半丝杂念,两手轻柔舒缓地按在了江故的头上。
  从眉心到眉骨,一路不轻不重地刮到太阳穴,揉按片刻后再次反复,尤其是江故疼痛的地方明显要紧绷一些,那些明显有些发紧的地方司珩很有技巧的一点点给他舒缓着。
  不一会儿头没有刚刚那么疼了,江故本想问司珩怎么这么会按摩,但炸裂的头痛陡然缓解的这个间隙对比太强烈,江故怕一开口就打破了这种好不容易缓解的舒服,就想着再稍微多舒服一会儿。
  白天过于疲惫的结果就是头没那么疼了之后,几乎是刚一放松残留的睡意再次袭来,抵挡不住睡神的召唤,呼吸平稳地睡了过去。
  察觉到江故渐渐放松的身体,司珩也跟着松了口气,能缓解疼痛就好,手上更是认认真真给他按着,生怕稍一松懈,江故的头疼又卷土重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珩发现江故似乎是睡着了,浓密的睫毛静静闭合着,身体放松地躺在他的腿上,苍白的脸色似乎也有所舒缓,整个人毫无防备,露出了最无害柔软的模样。
  怕手上的动静过大吵醒了好不容易睡着的人,司珩手上没停,但却放轻了不少。
  床头的小夜灯安静地亮着,暖色的灯光只照亮了小小一块区域,却足够司珩将江故的眉眼清晰地看进眼里,一点点描绘在心里。
  时间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一年前他还小心翼翼,送点吃的都要借着唐鸣唐兆的名义,寝室楼下的那棵树刚好能将他遮挡住,却又能让他透过叶片的缝隙看向那扇窗户,是他这些年待得最多的地方。
  有时候运气好,江故会趴在窗户那儿发呆,心脏的不舒服常常让江故觉得胸闷,天气晴好温度适宜的时候,趴在窗户那儿透气是江故最舒服的时候。
  有时候明知道被树叶遮挡,楼上的江故是看不到他的,但每次见江故往下看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躲在树后,像一个卑劣的偷窥者,觊觎着只能透过茂盛枝叶零碎间隙里窥见的那一抹光。
  他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地走在校园里,哪怕只是装作很偶然地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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