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雪人能活多久(217)
傅让夷一开始还有些迷糊,被他吧唧吧唧啃了几口,身体里的某些本能就被唤醒,下意识地伸手控住祝知希的后颈,不过很快,滞后的理智就重新回到大脑。他反应过来,坐起来,眯着眼,第一时间已经不是去找眼镜,而是止咬器。
“老公,快起来,陪我玩个游戏!”祝知希还坐在他身上,眼珠透亮,冲他笑。
“什么游戏?”傅让夷嗓子有些哑。
祝知希从身后拿出一大包混装棒棒糖,晃了晃:“糖果挑战!”
洗漱完,来到沙发坐下,听完祝知希讲解规则,傅让夷想,这对自己来说的确是一大挑战,更准确说,是折磨。
他戴着止咬器,盯着祝知希的脸道:“现在玩这个游戏,不公平。”易感期的他味觉会因为药物变得迟钝,甚至混乱。
可祝知希却大言不惭:“就是要现在玩啊,你味觉好的时候,一尝就尝出来了,那有什么意思?”
像是怕他不乐意似的,祝知希又凑过来,用黏糊糊的语气循循善诱:“这样,我给你放水,多给你一些机会,怎么样?”
傅让夷勉强答应。谁知刚点头,祝知希就说:“一共五种糖,要是你能答对三个,就赢了,反过来就算你输,输掉的话,今天我们分房睡哦。”
傅让夷相当后悔,但上了海盗兔的贼船就下不来了,他只能妥协。
海盗兔自己没戴眼罩,倒是拿了眼罩给他戴上,每一个边缘都被他细细检查,以保证傅让夷看不到。
傅让夷觉得这很没必要:“我视力没那么好。”
祝知希却说:“你戴眼罩怎么都这么好看?”他说完,咔哒一声。傅让夷的止咬器被解开、取下来。
没了止咬器,傅让夷有些没安全感,暗自舔了舔锋利的齿尖。
很快,糖纸拨开的声音落在他耳边,接着是轻微的舔舐声。
虽然看不见,但他几乎可以想象出祝知希将糖果含进嘴里舔舐,甚至拿湿润的糖果涂抹嘴唇的画面。
黏黏的、细碎的声响。
祝知希的声音也出现,吐字有些含混不清:“第一颗就不上难度了,选个最简单的吧。”
说着,声音忽然靠近了,湿润的呼吸气息近在迟尺。傅让夷下意识地往前靠,但祝知希没有直接吻上来,而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坏笑了一声。
“小傅这就张嘴啦。”
他的坏劲儿收不住,还想逗两句,然而傅让夷直接伸出手,握住他的后颈,凭感觉亲上去,一点前奏和预警都没有,上来就是长驱直入的深吻。
舌尖捅进来的瞬间,祝知希就不受控地蹙眉哼出了声:“唔……”他浑身都软了一瞬,过了层电似的,从小腹到指尖,到处都酥酥麻麻。
傅让夷玩游戏一向认真,像做数学题似的,因此这个吻又有别于平时。他好像真的在细细地尝,舌尖缠上来,一寸寸舔。弄、吮吸,慢得令人心痒难耐,啧啧的水声里,祝知希呼吸愈发急促,热气萦绕在两人相蹭的鼻梁。
很快,他的手就惯性地搂住了傅让夷的后颈,指尖碰了碰他滚烫的腺体。
也就是这么一碰,傅让夷直接闷哼出声,吻的力度变得很重,好像要吃的不是糖,是祝知希。
被尖齿碰到,祝知希有些吃痛地推了他胸口,很不容易地分开些:“好了,你……快说答案。”
傅让夷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衫,胸膛起伏得有些明显,还戴着黑色眼罩。他自己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但祝知希看着却觉得格外性感。他肆无忌惮地盯了好一会儿,偷偷拿手机录了视频。
“快说啊,不会第一个都尝不出来吧。”
傅让夷的语气不太确定:“菠萝?”
“叮——”祝知希拿汤匙敲了敲水杯边缘,摇头晃脑,“回答错误,大教授。”
傅让夷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伸手要去找止咬器。
“哎。”祝知希发现了,捉住了他的手,人也跟着靠过去,快要贴上傅让夷的胸口。他的手指在傅让夷的衣领摸来摸去,“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哦。”
“那再试一次。”傅让夷毫不犹豫。
“可以啊,叫声老婆听听。”祝知希轻飘飘道。
傅让夷顿了顿:“老婆。”
“真乖。”祝知希在他脸上印了个响亮的吻,自己又拿起那颗芒果味的棒棒糖,含在嘴里,黏糊糊道:“我这次多含一会儿,多沾点,再尝不出来可别怪我,是你自己不行。
傅让夷没吭声,只是乖乖等着。祝知希含完之后,又用湿润的糖果涂嘴唇,像抹唇膏似的,饱满的嘴唇亮晶晶的。准备好之后,他靠过去,小声说:“开始了。”接着,手扶住了傅让夷的下巴,不主动靠近,而是引着他来吻自己。
嘴唇相贴的那一秒,两人同时发出深而轻的喘息声。这次傅让夷没急着进来,好像改变策略似的,轻轻地嘬吻沾满蜜糖的嘴唇,含住,轻吮,手指也从后颈上移,插在祝知希的发丝间,柔柔地摩挲着。
由浅入深,从轻到重,渐渐地,水声泛出来,祝知希被亲得头皮发麻。他始终没有闭眼,半垂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好几次刻意在傅让夷处在失控边缘时抽离,盯住他森白的尖齿,和微张的嘴唇。
蒙眼的挑战者一心扑在游戏里,只想再多尝一些,追着想要继续,舌尖都探出来,在空气里,狼狈到罕见的程度。偏偏祝知希就喜欢看他狼狈。
最好能像第一次易感期时那样。
“猜啊。”祝知希轻声说着,凑过去,亲了亲傅让夷,“快点儿。”
“菠萝蜜?”
好吧,至少都是热带水果。祝知希被他笑了:“你和菠萝过不去了是吧?算了算了,下一题吧。笨蛋。”
傅让夷显然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但也没说什么。
祝知希拆糖纸时也盯着他看。这才一颗而已,傅让夷的额角都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他叼着糖,凑过去,绕到后面帮他扎起头发。
“老公,你很热吗?”
傅让夷深吸了一口气:“还好。”
“还好。”祝知希故意重复了这两个字,舌尖将糖球从左边腮帮推到右边,糖和牙齿磕碰出细碎的声响。
扎好小辫儿,他没回到沙发上,腿一跨,直接坐到了VI P专座上。祝知希明显感觉,傅让夷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忍着笑,拿出糖果,盯着傅让夷的嘴唇,用气声说:“第二颗了哦,小傅要加油。”
谁知傅让夷说:“你是在故意影响我的判断力。”
祝知希这下真笑出来了,还故意扭着腰蹭了一下,倒打一耙:“你怎么可以把人想得这么坏呢,太坏了!”
骂完他又靠近,唇峰碰了碰傅让夷的嘴唇:“来吧,老公。”
得到首肯,傅让夷才亲上来。他表现得比最初还要克制,只是亲了亲,之后退开,舌尖探出来,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歪着头似乎在思考。
这令祝知希有些不满足。他盯着傅让夷的嘴唇:“这样能尝到什么……”说完他就忍不住自己贴上去亲,捧着傅让夷的脸,主动把舌尖送进去,边亲边含糊地说:“我这次……含了很久哦,尝到了吗?是一种……甜品的味道。”
在愈发灼热的呼吸声里,答案被断续地从难舍难分的唇舌里吐出,但都不太对。
“蛋挞?”
“黄油曲奇……”
“鲷鱼烧?”
都错了。
祝知希皱眉。视线瞥向一旁的糖纸,看着上面印着的芝士蛋糕。有这么难猜吗?
果然是易感期,什么都尝不出来了。
就分了这么一会儿心,他的脸被傅让夷掰正,更深地吻进来。
祝知希快不能呼吸了,吻这么深……怎么可能尝到啊。谁家棒棒糖塞喉咙里……
他及时地推开犯规的挑战者,喘着气说:“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