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逃亡综艺,不是钓鱼游戏(246)
方斯廷呼吸急促起来。
心口蔓延出的毒药甘甜而芬芳,随着一声声鼓动传达到四肢百骸,神经末梢的血管都隐隐灼痛起来。
他像一条巴甫洛夫的狗,条件反射般地产生了反应——对萧焚的欲/望与渴恋,随着那声情动时才会叫出的昵称,一次又一次地将身体驯化,渐渐融为与生俱来的本能,足够燃烧他的理智和所有克制。
他闭上了眼睛,沉重地呼出一口气,似要将心里所有的酸涩与闷痛都发泄出去。
再睁开时,他转过身,熟悉的沐浴露味道更加浓烈。
刚想说什么,萧焚松开他的腰,在床上跪直的身体坐回到小腿和脚后跟上,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穿着方斯廷的黑色丝绸衬衫,手掌藏在袖口底下,捂着嘴打呵欠的时候只露出细白泛粉的指尖。单薄的肩膀没能撑起宽大的衣服,头三颗扣子没系,露出脆弱的锁骨和半片平坦白腻的胸膛。
衬衫下面什么都没穿,两条折叠的腿在一片夜色中白得晃眼,带着肌肉力量感的流畅线条将他这双腿从黑色床单中剥离开,不注意到都不行。
“怎么穿着我的衣服?”好半晌,方斯廷才声音嘶哑地开口问。
“今天我买的衣服你都洗了。”
“有烘干机。”方斯廷想到这人有点生活白痴,道,“你在我这里还有一套衣服和睡袍。”
“太久没来,都忘记了。”萧焚恍然,“算了,穿都穿了,懒得换了。”
“你只穿了我的衬衫?”方斯廷突然想到。
“对啊,咱们内裤尺寸又不一样。”
方斯廷再也忍不住,目光死死锁定衬衫下摆。
他□□跪坐在床上,宽大的黑色下摆遮了一小节大腿,因为衬衫底部最后一颗扣子没系,中间直到腿.根都毫无遮挡,留下一片阴影,什么也看不到,脑海里又什么都想到了。
底下空空的,什么也没穿……
“我去洗澡。”
“嗯,好。”萧焚声音带上了点小雀跃。
“今晚我睡沙发。”
说着,方斯廷又打开柜门,拿了枕头和被褥,离开的脚步坚定得像要追随自己的信仰。
萧焚荒唐地眨了眨眼,直到听到关门声,才发觉对方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
他怀疑地看了看自己这身衬衫。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指尖攥着过长的袖口起身下床,走到外面卫生间镜子前左看右看,最后泄气叉腰。
“笨蛋猫猫,笨死算了!这都看不出来。”
他发火地指着白天的灰色牙杯,“跟你主人一个蠢样。”
等恶狠狠地小声骂完,他装模作样地上了个厕所,洗手出来。
方斯廷已经拿着睡衣等在门口了,不远处客厅的沙发上,今晚的床褥已经铺好。
萧焚懒得再搭理他,扭头进了卧室门。
他爱睡沙发是他的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就没见过这么古板又禁欲的臭男人,完全不解风情。
不是冻木头,是烂木头!
萧焚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对他碎碎念着,好半天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卫生间灯光暗了,厨房灯光亮了。
方斯廷打开冰箱,想喝点酒,这才发觉自己没有。
平常滴酒不沾,现在想借酒消愁都没办法。
他烦燥地走进书房,拉开抽屉,开了一包新的烟,摸出打火机点燃,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猛吸了一口。
书房没开灯,黑暗中只有火红的一点星子在隐约闪烁,照出烟头背后隐匿在黑暗中的五官脸廓,脆弱地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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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晚九点更新
第150章 好爱他啦
抽到第八根烟时, 外面卫生间响起了动静。
他看了下桌上的钟,已经凌晨五点了。
他不想让萧焚发现他还清醒着,因为他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那双干邑色的眼睛总能轻易看透一切。
抖抖身上的烟灰, 他去厨房漱了口,回到沙发上躺下。
过了将近五分钟, 卫生间才传出冲水声, 萧焚一路磕磕绊绊地走出来, 眼神打着迷糊, 脚步直犯飘, 看到前方沙发上窝着方斯廷, 以为卧室在那里, 直愣愣地走了过去,掀开被子, 躺了进去。
“让我点。”这床怎么这么小, 他都没位置了。
方斯廷侧着身子局促地躺在沙发里侧, 眼睁睁看着他挤进自己被窝,扯走一半自己的被子,转眼间呼吸缓下来, 睡得香甜。
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刚才就玩过这种套路了, 又来?!
方斯廷不耐烦地望望四周的家具, 回味了下嘴里苦涩的残留烟味,突然掀开被子,将人压在身下。
萧焚正做梦自己被蛇咬了一口,偏偏那蛇还不知足, 想要把整条舌头都咬着吞入腹中,对他又啃又吸,最后谁也不让谁, 蛇灵活地钻进了他的肚子里,搅得他五脏六腑跟着心烦意乱。
咕哝着睁开眼睛,还未发觉到自己的处境,嘴里先泄出一声闷哼,浅淡却不容忽视的焦味在鼻尖弥漫开。
“方斯廷……嗯……你又抽烟……”
眼前的人是方斯廷,舌头,手掌,指节,全都是他。
“嗯……”萧焚好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想推开人搞清楚状况,怎么在床上睡得好端端的,人就到了沙发旁边的地毯上?
方斯廷半夜想他了,所以将他抱过来?
呵,男人。
之前谁要当柳下惠来着?
还未问出口,突然一痛,差点昏死过去。
“不是,你硬来……呜……”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他的手无措地攥紧从沙发上垂下的被子,手臂肌肉绷紧,晦暝难辨的夜色中,青筋在雪白的手背上隐隐现出。
方斯廷今天不知道象是吃了什么药似的,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牢牢抓着他,夜色中只听到上方急促的喘息。
他扭着身子想要逃离这发狠的磋磨,腰间一紧,又被一只手蛮横地拉回来,死死禁锢得更深。
“呜啊……”
萧焚不知是痒还是疼,两条腿开始细微地颤抖,还未来得及缓过劲来,又不受控制地被抓着腰起伏。
薄被在攥紧的手无数次的来回拉扯中终于掉在了地毯上,他全身变得绯红,呼吸炙热而急促。
偏偏他很受用,爱死了这种野蛮的绝对压制。
腰腹的毛发摩擦得他腰腹和腿内侧的皮肤有点疼,更痒的很,强悍的荷尔蒙将他困在膛臂之间。萧焚眼尾发红,血液不受控制地沸腾,雄性之间的胜负欲作祟,翻身将人压在地毯上。
“呃唔……”里头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刚好以刁钻的角度擦过去,萧焚猛地打了个激灵,四肢酸软下来。
这该死的姿势!
这么一分神,他神思一晃,身上一重,又被压了下来。
萧焚不甘心,咬牙,腰腿用了巧劲,又将人翻倒,压在身下。
方斯廷略一挑眉,往上顶了顶。
“嘶——”
这么一动,萧焚再次一个不注意,被压回了毯子上。
似乎惩罚他的不乖,双唇被咬住,重重地吮吸,没一会儿一股血腥味就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