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哑巴竹马当老婆养后(102)
沈砚舟把被子底下暖着的睡衣拿出来给俞盼套上, 边套边说,“盼盼, 哥约了人出去谈点事情, 你在家等哥回来好不好?”
俞盼本来没睡好就烦,一听到沈砚舟要谈事,当即就哼哼起来, “怎么又要谈事,就不能陪陪我吗!”
沈砚舟给俞盼套好小裤衩,吻了吻他的鼻尖, “是哥不对,等会儿哥回来给你买巧克力蛋糕,好不好?”
俞盼从沈砚舟怀里挣出来,躺在床上赖皮似的蹬了几下腿,没回答,但动作足以表达不满。
“盼盼?好盼盼?”
俞盼扯过被子蒙住脑袋,不听不理不看。
沈砚舟跨上床,半伏在他身上,亲俞盼露出来耳朵尖,耳背,“好盼盼,宝宝,看看哥好不好?”
“不想看!”俞盼闷在被子里回道。
“宝宝,哥回来给你带你最爱吃的巧克力蛋糕好不好?”沈砚舟俞盼耳边说着话。
俞盼耳朵最敏感了,被沈砚舟在旁边这么亲这么说话,整个人是一阵一阵的发软,但他还是忍着不动!
“再给你买豆汁,你最喜欢的豆汁,嗯?”沈砚舟继续说,“还有路口的大肉包,喷香流汁的大肉包,哥给你买仨好不好?”
“哼哼……”俞盼被他磨得受不了了,闷声说,“还要一碗小馄饨。”
“好,回来都给你买,”沈砚舟应下,扯了扯被面,“好盼盼,让哥看看你?”
俞盼这才从被子里抬起头,一样一样地数,“你说的,巧克力蛋糕,豆汁,三个大肉包,小馄饨。”
“嗯,哥说的。”沈砚舟看着俞盼在被子里闷得红粉的脸和嫣红的唇,还是没忍住压下去亲了好一会儿。
一个湿吻接完,沈砚舟撑起身,额头抵着俞盼的,“在家等我?”
“嗯。”俞盼小声哼哼。
哄俞盼费了些时间,出门前沈砚舟怕自己回不来这么快,又在厨房里闷了饭,煎了鸡蛋和培根才出门。
秦宇已经在车里等了四十多分钟,脸色难看,“沈总,你就是这样做生意的?”
“不劳秦总费心,”沈砚舟拉开车门坐进去,“要谈什么。”
秦宇被他这态度噎了一下,让司机发动车子、
沈砚舟目视前方,淡淡补充道:“尽量别去太远,我答应我弟弟早些回去。”
秦宇在旁嗤笑一声,“放心,不远。”
确实不远,就在小区出门右转两公里左右的茶室,途中要经过一个红绿灯路口,沈砚舟开口:“麻烦前面路口停车。”
司机从后视镜那儿瞅了一眼秦宇,见秦宇点头后,才缓缓停了车。
沈砚舟下车,很快就从路边的早餐摊子买了三个大肉包回来。
“沈总真是接地气。”秦宇说道。
沈砚舟把包子放好,“味道很不错,秦总有空可以下凡尝尝。”
秦宇:“……”
两公里的路程,不卡红绿灯也就一脚油门的事儿。
秦宇下了车,带着沈砚舟来到一个茶室,早晨的茶室人很多,秦宇显然约好了,一进门便有服务员上前,带着他们到了一处环境清幽僻静的包间里。
沈砚舟看着包间里的一处假山竹林造景,寻思着有时间带俞盼过来瞧瞧。
两人在桌前坐下,秦宇没有迂回,他给自己倒了杯茶,眼神锐利地看向沈砚舟,“沈总,我看到了。”
沈砚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静待他的下文。
“那天晚上,在胡同里,”秦宇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厌恶,“你和俞盼……你们那种关系,是不正常的。”
沈砚舟放下茶杯,杯底和托盘相触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他抬起眼,视线落在秦宇脸上。
“我们什么样,是我们之间的事。”沈砚舟开口,神色平静,没有被撞破的惊慌,语调也没有任何起伏。
秦宇被他这幅理所当然的态度激怒,“他年纪小,心智还不成熟,更何况你们是兄弟!你们这是乱……”
“秦先生,”沈砚舟打断他,“我们是不是亲兄弟,你不是查过么?况且我还想知道,你是以什么立场,来对我说这些话?”
秦宇所有准备好的道德批判和说教,瞬间被沈砚舟问的这个问题堵在了喉咙里。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脸色也从愤怒激起的红润转为青白,他什么立场?
一个看不惯的路人?还是……一个知晓了某些真相,便自以为拥有了审判资格的旁观者?
沈砚舟看他语塞的样子,不再多言,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秦宇一眼,声音冷淡:“既然你没有合理的立场,那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告辞。”
说完,沈砚舟转身出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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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家门,俞盼正在卫生间里刷牙,听见声音从里面出来,含糊着对沈砚舟说:“这么快就回来了?”
“哥不是跟你说过很快的。”沈砚舟换上拖鞋,把答应给俞盼买的吃的一一摆到餐桌上,俞盼这时也刷完了牙。
不过他没有急着去吃饭,而是搂住正在脱外套的沈砚舟,揽着他的腰蹭他。
沈砚舟任他抱着自己,身前挂着个人,颇为艰难地把外套挂起来后,才拍拍俞盼的背,“怎么了?还委屈呢?”
“不委屈了,”俞盼说完,仰头看着沈砚舟的脸,“哥,你不开心吗?我感觉你好像有点累。”
沈砚舟低头和他接了个牙膏味儿的吻,“没事,是外面太冷了,冻的。”
他揽着俞盼到餐桌旁,“肚子都瘪了,先吃饭。”
俞盼点点头,拿起肉包子掰开,“一人一半!”
“谢谢盼盼。”沈砚舟把那半个包子接过来,还是温热的。
饭后,俞盼比平时更加黏人,挨在沈砚舟身边,一会儿喂他吃水果,一会儿又跟沈砚舟说自己上课时的事。
还窝在沈砚舟怀里,引经据典地讲述了几段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缺少站起来的勇气的故事。
沈砚舟听着乐得不行,逮着俞盼地唇狠狠亲了一通,呢喃着说:“盼盼,你怎么这么好。”
俞盼被他亲得脸红嘴巴红,闻言也小声说:“哥,这都是你教我的,你也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许久未见的恋人待在一块儿,有些事也不是非得等到天黑了才能做。
沈砚舟的动作比往日更加温柔,却也比从前的每一次更强的占有欲。
他细细吻过俞盼的眉眼,俞盼予取予求,彻底沉溺。
最后体力耗尽,俞盼嵌在沈砚舟怀里,沉沉睡去。
卧室里拉了窗帘,只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沈砚舟却毫无睡意,他侧躺着,手臂被俞盼枕着,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俞盼光滑的脊背。
白天里秦宇那番话在他脑海里反复浮现。
不对劲。
秦宇的反应,已经超出了对一个仅仅是“长得像邻家弟弟”的关心。
在秦宇偷偷调查俞盼的身世时,沈砚舟也怀疑过,秦宇和俞盼之间是否另有渊源。
他也查了秦宇口中那个“邻家弟弟”,只是当时查到的线索,明确指向了吴家独子。
后来听闻俞盼说,学校里有个人和自己很像,沈砚舟这才知道,那个和俞盼样貌相像的人,正是吴家独子吴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