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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翻身记(3)

作者:这天 时间:2017-09-04 21:39 标签:情有独钟 父子 兄弟 黑帮情仇


  凌霄心神一振,帅气的眉眼舒展开来,在林啓凡侧脸上叼了一口。

  何念端了姜水过来,看见林啓凡脚步便迈不动了。凌霄拿了一杯递给林啓凡,何念才松了一口气,拿着另一杯坐到林竞宇身边。

  林竞宇见何念一直低着头,温柔地握起他的手,心里却开始畏惧。身体对林啓凡的反应根本没办法控制,在泳池里只要再进一步可能就会失控。第一次伤害了何念,第二次第三次呢。。。。。。

  林啓凡继续对两人的温存视而不见,细长的食指开始拨弄烫水里的姜末,“这次捡了个大漏子,以后就没这么幸运了。”说罢笑了笑,“废物见了废物,也有强有弱。。。。。。”

  何念耳根一紧,头埋得更低了。身体里残存的屈辱感渐渐涌了上来。

  林竞宇感觉出手被抓紧,紧紧回握住身旁人,“很晚了,我陪你去睡。”何念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两个人牵手走出了房间。

  林啓凡放下手里的杯子,打了个喷嚏。凌霄皱了皱眉,贴上他的额头,“感冒了?”

  林啓凡打下他的手,“凌少爷烦请也去休息吧。”

  “好,好。。。。。。”凌霄不舍地站起身,刚打开房门又回头叮嘱道:“不许躲阳台,晚上风大,当心真发烧。”

  【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坐阳台。】林啓凡恨恨地咬了咬牙,一字一顿道:“林竞宇。”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地上有一摊 不要大意 那就是我。。。。。。

 

  ☆、第8章

 

  第八章

  凌霄觉得自己这辈子最欠的时光全栽在林啓凡手上了。半夜里吃饱了没地方消食,用私下摸走的房卡刷开了隔壁的房门,在阳台上发现烧的迷迷糊糊的林啓凡,当时真想给自己个耳光。

  从小到大没伺候过人,这位爷倒好,几次三番折腾他还不给补助,每次都睡到午饭时间然后一脸无害地和他说早安。

  其实晚上两点的凌霄没有想这么多,真正开始反思人生是凌晨和林啓凡大战八百回合后。

  “发烧了为什么不说!”

  “我怎么知道我在发烧。”

  “那腿上有伤应该知道疼!”

  “以前受伤多了,屁大点儿疼还叫事儿?”

  “就算那条比手指还长的口子不叫事儿,你感染了!”

  “我也不乐意泡在水里啊。”

  “那好,打针。”

  凌霄沉下一张脸,心说皇帝不急太监急,林啓凡靠在枕头上磨指甲,包扎好的小腿悬空着,慵懒地像在度假不是在病房。见林啓凡不吭声,凌霄咬牙加了一句:“不输液,总得打针吧,小少爷。”

  隔壁床的护士换好液,脸上挂着忍不住的笑意拿着空吊瓶出了房间。身穿白袍的男人正好进来,凌霄平复心情淡淡问道:“没有单独的房间吗?”

  “腿伤感染并不严重,院里的规定,除非是特殊情况,单独病房是不对这位先生开放的。”

  凌霄点点头,“只能注射?”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先生已经持续发热几个小时,应该以最见效的方式给药退烧,昨夜尝试的药剂没有起明显作用,而且坚持输液才有利于伤口处脓液的清除。。。。。。”

  凌霄观察着林啓凡的表情,后者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窗台摆放的小盆栽上去,明显没有接受静脉输液的意思。凌霄俊眉微蹙,拿出了手机。

  凌晨八点的光线轻柔地刺过窗帘,散落在白色大床上。床上的两人叠在了一起,何念趴在林竞宇胸膛随他的呼吸一同安稳地起伏着。

  林竞宇睁眼看着流过光泽的黑发和挺翘的鼻尖呆了一会儿,眼睛都有些吃力。昨晚只是相拥而眠,到了早上怎么就开启双修模式了?

  早就察觉出对方醒来的何念也装不下去了,小声笑着在那人心窝处蹭了蹭脸,双手支起身子和林竞宇对视。林竞宇感觉到压在自己腰部的重量最明显,开玩笑道:“小东西,思春呢。”

  哪知道何念接下了话茬,点起两个梨涡道:“是啊。林竞宇,抱我。”说完凑上脸讨了一阵湿吻。两个人气喘不定地分开,何念还没察觉到眼前人手上的动作,语气微微降了些,“抱我。林竞宇,我是何念,和我做一次。”林竞宇宠溺的抹抹他湿润的嘴唇,笑道:“伤口还没好,不能做。”何念嘴角一落,眼神也黯淡下去。

  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震动,林竞宇接起电话,眉间一紧,对何念道:“换好衣服,和我去医院。”

  林竞宇和医生交涉,凌霄顶着黑眼圈斜靠在门框上,何念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补眠。林啓凡研究完盆栽,百无聊赖地躺好,看着林竞宇的侧脸出神。

  “那我先去给这位先生配药。”医生长舒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走出了房间。

  林竞宇路过狠狠盯着他的林啓凡,扔下句“别跟小时候一样任性”也出了病房。坐到何念身边,才看见人白了一张脸,秀气的眉毛拧在一处。林竞宇想起两人早上还没来得及吃饭,何念肠胃一直不好,可能胃受了刺激,拉起他回到病房,把他安置在一张空床位上。

  何念哪里还有力气去看林啓凡,上了床就抱着肚子蜷成一团,肩膀微微颤抖。林竞宇随身带着胃药,向护士要了杯开水晾在一边,说自己先去买饭,吃完饭再喝药。何念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林竞宇沿走廊向医院门口走,凌霄一路跟了过来。到了医院旁边的早点铺,林竞宇才开口问道:“林啓凡腿上的伤怎么回事?”

  凌霄扫了眼来来往往买早点的人,打个哈欠说:“就是你们在池子里激吻的时候被破损的木质台阶划破了,裤子上的缝隙不明显,也没出多少血,当时只顾着裹毛巾我也没在意。昨天半夜他突然发烧,应该是伤口沾水感染了。。。。。。”

  林竞宇显然对他半夜还在林啓凡房中的事不感兴趣,接过窗口递出来的热粥就往回走。

  “喂,你好歹也应该关心一下我们有没有吃过早饭吧。”凌霄跟在后面,问完才觉得多余。林啓凡是不可能让自己饿肚子的,林竞宇根本不用过问。

  何念捂着胃想翻个身,却被一个人架了起来,忍住绞痛睁开眼睛,看见一张陌生的脸。男人眼角隐藏着寒冷的笑意,何念吃惊地发现手臂已经被那人牢牢抓住,那人的另一只手拿着短短的一节针管,里面装着浑浊的液体。

  “徐医生,病人还没有不堪疼痛,不用急着静脉注射吧。。。。。。”何念还没来得及出声,林啓凡已经站在男人身后,贴在男人的后背向他的耳根哈出一口热气。

  徐漠身形一顿,感受到了抵在腰际的锐物,抓住何念的手收了回来。何念抽回手臂,已经猜到那不透明的液体是什么了,不禁一阵后怕。

  林啓凡在徐漠头部投下的阴影里勾起嘴角,伸出另一只手去拿药,男人突然回身将林啓凡压回到病床上,才感觉后腰钝钝地疼。徐漠夺去林啓凡手中带血的刀,扼住他的手,扬眉邪邪一笑,“腿都废了,还想杀我?”

  林啓凡还发着烧,刚刚一刀已经用去了大半的力气,伸出另一只手去够男人的脖颈,徐漠任他无力地挣扎扭动,举起手中的注射器对准林啓凡被扼住的胳膊上的静脉。

  整个过程几乎没有造成多大的响动,临床的病人还在昏睡,何念忍着胃部的灼痛去抢药,林啓凡皱眉低声喝道:“别碰!”下一秒眼前的阴影就消失了。林啓凡眼看着林竞宇夺过徐漠手中的注射器,将男人牢牢压在地板上。凌霄站在一旁,一脚蹬在徐漠的前胸,防止他起身。

  林啓凡轻喘着气坐起来,无视徐漠冷冷的眼神,冲呆在一旁的何念道:“傻瓜,去吃饭。”

  何念才回过神,“哦”了一声,捧过碗开始喝粥。经过刚才那么一吓,胃部的不适才刚刚回到神经里,何念叫一声苦,乖乖吃起饭来,也不再理会那个陌生的男人。

  凌霄踩在男人胸前的脚加了些力,冲林啓凡扬起了眉毛,“这又是你哪个故交,感情这么深厚。”林啓凡知道他在调侃刚才两人在床上的狼狈模样,没有理他,眉眼一弯,看向地上的男人。

  “徐医生,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点吧 营养目标是达不到了

 

  ☆、第9章

 

  “徐医生,这是怎么了?”

  护士张小姐刚好过来查房,此时徐漠正从地上爬起来,他身边站的两个男人神色冰冷。

  “没事,滑了一跤。小张,去给这位先生办一间单人病房。”

  “可是。。。。。。”张护士面露难色,她记得接诊的是苏大夫,已经拒绝了对方提出的这个要求,现在他应该在配药。徐医生怎么会接手?

  “我替他看了一下,伤口有恶化的现象,需要观察。我已经和苏医生说明,隔壁那间就行。你去办吧。”

  张护士虽然心有疑虑,但想到徐漠很快要升任副院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不再过问。

  “林少爷,请吧。”徐漠淡淡道。

  窗帘被人有意地拉严,房间内蒙了一层古铜色。

  徐漠默默无言,又点了一支烟。凌霄站在他座椅的一旁谨慎地盯着,以防他有异动。

  林啓凡依旧悬着那条受伤的小腿,指尖抵在沾着暗红色血迹的刀子上玩弄了许久,突然开口道:“我受审那天,也是这样一言不发地坐着。不过你的手和脚都比我自由。”

  徐漠扔了烟蒂,低声笑了起来:“有什么区别,你我都一样。”

  林啓凡不以为意,“还是徐医生的故事更有趣。”说罢抬起眼睛看着徐漠,等待男人跌回到回忆里。后者则闭上了眼睛。

  他记起少年嘴唇微微颤抖,抬眼恳求他的模样。那时他们刚刚经历过过情爱,是加在亲情之上,更加迫切地渴望拥有,更加畏惧失去的复杂情感。

  他明白徐睿在担心什么。身为医者,却做着吞噬人性的交易,他何尝不畏不耻。可那些人,宁愿用金钱去消耗生命,也从不会对弱者有一丝怜惜。而他们就是弱者,他们需要钱,这些还远远不够。

  于是他强颜欢笑,吻他的睫毛和眼角,把他搂的更紧。

  他记起白色床单上的污浊与血迹和他瘦瘦弱弱的发抖的身体,他简直要发疯,可他却微笑着说这样他们就可以更快筹到钱,哥哥不用再做非法的交易。他曾出货给林家的一个人,似乎惹怒了林家的当家,他知道那些人出于报复和徐睿做这样的交换。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每次那人来找他,他都会卖给他更大量的药,他要让林海正明白痛苦的滋味。

  可除了复仇的快意,他什么也没有,他仍然无法替弟弟除去病痛。他能做的,就是把怀里的人抱紧,再紧一些。

  他终于筹够了钱,徐睿的手术失败了。他知道手术成功的概率很小,两个人也安心接受了事实。他本想与他安安静静地道别,然后去承受自己犯下的罪孽,可在一片狼藉的卧室里却看见那人小小的苍白的脸。

  他最后一次抱着徐睿,眼前人还在颤抖,枕边是一支大剂量的注射器。他明白自己如何摆脱了罪责,在身边林家手下人们毫无感情的笑声里陪他一同死去。

  如今,他是一具形体。他得到了林家少爷出狱的消息,他早在两年前来到了Z市,却没有想到会在自己工作的医院遇见这个人。他把这当做注定而不是巧合,徐睿还在冰冷地沉睡,他不甘林家继续风平浪静。

  “于是,你来报复了?”林啓凡放下手中的刀,疑惑道:“那你为什么一开始没有针对我?”

  徐漠没有说话。林啓凡恍然大悟般拍拍脑门,冲门外道:“那个最没用的,进来。”

  何念胃里刚刚平息,被人冷不丁地一叫,肩膀颤了一颤。林竞宇一直在门外陪他,温和地劝道:“没关系,进去吧。”

  何念磨磨蹭蹭地还没走到床边,林啓凡欠起身子一把把人勾到嘴边叼了一口。何念震惊,怀疑自己可能胃疼疼坏了神经,等那人放开他后愣愣地站在一边。

  “又滑又软,怪不得徐医生会认为我。。。。。。”林啓凡颇有意味地上下打量了何念一番,又将目光收回到徐漠身上,“小东西确实讨喜。”说罢不禁笑了起来。

  徐漠无奈地扬起嘴角,“林小少爷真爱开玩笑。”

  林啓凡收起笑容,“徐医生信奉科学,我倒信因果。不知徐医生怎么看?”

  “种因得果。”

  “徐医生果然明白事理,那您就别再让我担惊受怕了,害您的是老爷子。”林啓凡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的命未丧他手,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我也是受害者啊。”

  凌霄听着林啓凡不要脸的语气,心说这小子没混个黑道一把手只是做道上生意真是屈才了。

  徐漠扔掉最后一只烟头,突然站了起来。凌霄心下一紧,做好了防备等人出手。林啓凡伸了个懒腰,道:“这下不会被针管扎了,哈哈。”凌霄腹部一阵抽搐,这小子的重点放在哪了?

  徐漠动了动唇,想要说话,却最终没有说出口。然后,不带一丝表情地出了房间。

  林竞宇不一会儿便进来,问道:“不让人跟着?”

  “不用不用,他不会随便乱扎了。”

  “好。”林竞宇吐出简短的一个字,出去将苏医生领了进来。林啓凡看见男人手里的医疗托盘,脸色大变,强装镇定道:“我已经喝过药了,没事了。”

  凌霄走到床沿,摁住林啓凡的两只手贴了贴他的额头,嘴角一挑,“来吧。”林啓凡奋力挣扎,无奈一条腿废了,全身精力又耗去大半,狠狠冲还呆在一旁的何念道:“没用的那个,好歹我救了你,你要知恩图报吧。” 

  林竞宇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针头刺进了那人白皙的皮肤,抬手调好滴速。苏医生没想到这么大的人还耍脾气,好不容易摸准了偏细的血管,额上冒出几颗冷汗。“别乱动,小心跑针,复针会更疼。”把平时连哄带吓孩子的那一套都搬了出来,心知职责已尽便收好东西走了。

  凌霄刚想嘲笑一番,却看见林啓凡带了一道压痕的手还在微颤,脸色也十分难看。收了嘴看向林竞宇,男人峰眉微蹙将何念拉到身边,低声道:“别和凌霄分开,吃完午饭记得喝药。”

  何念点点头,和凌霄一同出去了。

  林啓凡将插着针头的手缩回到臀侧,牙齿咬着的下唇一片红一片白。

  “怎么还跟孩子一样。”林竞宇坐到床边,用难得的柔软口吻说道。

  林啓凡眼睫稍稍低垂着,像常胜将军打了败仗,凌霄如果看到他这般落魄模样,肯定会大呼此生无憾。林竞宇去抓他的手,传过来的是眼前人整个身体的战栗。

  “我说了不打针。。。。。。”林啓凡低头轻喃着,他的指尖有些凉,包裹在林竞宇温暖的手掌里让他感觉很舒服。林竞宇知道这人儿小时候落下的毛病,耐心地想要安慰一番,却眼瞅着林啓凡胸膛起伏呼吸粗重——爆发的前兆——便急道:“那你说怎么办。”

  “和小时候一样。”

  林竞宇无奈地摇头笑笑,挪过身子在那人脸上吻了一口。以为会有一只胳膊突然伸过来把他紧紧揽住然后继续深吻,回身坐正只见那人眉头紧紧的也不说话。

  他伸手扣住那人的另一只手,再次拉近聚焦。

  林啓凡放下电话,轻轻叹了一口气。凌霄坐在对面,紧张地问道:“什么事?”好不容易跟上了林啓凡,不,是林啓凡调整好了他的生物钟,坐在一起吃顿午饭,千万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钱穆交货的时候被抓了,到手的人民币啊。”林啓凡一脸揪心状。

  凌霄呛了一口酒,重点是又有人被抓了不是人民币吧。他暗自在心内给对面的人下了新的定义:外表妖娆内里腐败的市井小人。

  “你腿上的伤已经没事了,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凌霄知道林啓凡迟迟不走,肯定还在偷偷打如意算盘。两年前他走货的地点多半在Z市,因为Z市没有沿海的Y市繁华,治安并不太被重视,警察就是办公室里吹着冷气喝茶养膘的生物,只对散播不健康文化影响青少年成长的案子比较上心。这也就是为什么这类生物“破获”了毒品走私案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林啓凡的大多数“旧友”都还散在Z市。两年过去,风头也过去,人们都重操旧业,自然也没忘当初道上生意风生水起的林家少爷。

  让林啓凡入狱是林家老爷子的主意,这事只有他本人不清楚。人们迫于林老爷子的淫威,更多是利欲熏心,推波助澜帮林老爷子完成了心愿。

  林啓凡哪肯放过这些昔日同行,钱穆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可惜没捞到钱。

  凌霄深知林家少爷心高气傲,爱财如命。不过怎么也不明白这么一个人出国深造了五年,回来开了家夜店,好多道上的朋友皆因此店与他相识。

  “还是先担心你的杨叔吧。”林啓凡眉眼一挑。

  凌霄耸了耸肩膀,“就算你喜欢羊入虎口的把戏,猎人也不能次次射准那匹饿狼吧。”

  “这话真应该录下来给杨皓放几遍。”

  凌霄套用对方的话道:“那你就试试看。”话音未落,电话响起。

  凌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剜了林啓凡一眼。接起电话,笑道:“杨叔,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么多了 追霹雳去了哈哈 美人儿们我来了

 

  ☆、第10章

 

  “交代你们查的事,怎么样了?”

  “何念,两年前从Y市大学毕业,父亲是国企的普通职员。母亲没有固定职业,十年前已去世。父母都在A市,推测出生地应该是那里。”

  杨皓显然没有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讯息,追问道:“他怎么会认识林竞宇,查到了吗。”

  手下早已把对方的消息摸得通透,流利地回答道:“大学三年级时在校外被人围堵,是林竞宇帮他解的围,之后两个人联系越来越多,毕业后就直接到林家做事了。”

  杨皓眯起眼睛,移转视线看见连连打哈欠的凌霄,额间出现一道细纹,道:“看好你嘴里的肉,抢食的可不止我一个。林啓凡没有那么简单,最后输了别来找我。”

  凌霄使了个眼色,两个手下人立刻离开了房间。他绕过办公桌伏在男人身后的椅背上,男人衣领微张,锁骨下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凌霄低头凑近男人的后颈,道:“自是没有杨叔懂得多,还请杨叔多多指点。”

  林啓凡端过一杯黑方威士忌放在还在四下张望的何念面前,“听店里的服务生说,你那晚是醉酒回去的,既然你喜酒,我就帮你点了。”何念局促地点点头,毫不设防地接过了酒杯。

  夜晚七点,酒吧营业的高峰期还未到。凌霄走过吧台坐在两人对面,有些丧气地挥手赶走迎过来的服务生,夺过林啓凡手里还未及沾嘴的酒杯。

  林啓凡见他下嘴角添了新伤,嘲讽道:“又惹你杨叔生气了?”

  凌霄吞下一口酒,含糊着说:“不过比我大一级,下手真他么狠。”

  看见何念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酒,凌霄给林啓凡抛了个眼色,“怎么,小家伙的男人没来?”

  林啓凡修剪整齐的指甲抠起一个小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白色的药片沙沙作响,“晚安吻,有些早了。”

  凌霄没有理会何念死死盯住小瓶子的哀怨眼神,继续问到:“杨叔和我说了,梁震又是什么东西,我到底还有多少对手,你先让我做个准备。”

  “弱水三千。”林啓凡耸耸肩,把杯子敲在桌上。

  “真该把你这张脸撕碎喂狼。”

  灯光繁复,酒吧里的人也渐渐多起来。何念已经握起了第三杯威士忌,不胜酒力地看着凌霄起身去了卫生间。身旁的林啓凡早被服务生邀去见什么梁老板,真是不懂为什么他也要来这种场合,重点是林竞宇现在还躺在床上毫无意识地睡着。

  那个瓶子里装的,应该是安眠药吧。

  何念还没来得及设想会发生什么,已经有人走近架起了他的胳膊。对自己又成为什么玩弄对象深信不疑的他只是从心里发出一声叹息,没用。

  见这人不吵不闹,来人惊讶地问同伙:“第一次绑人见这么乖的嘿,都不用捂嘴。”

  另一个人比较谨慎,“还是给他一下,万一闹起来怎么办。”

  男人醒过来的时候,惊愕地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上。眼前一个修长的身影在木架前转来转去,颇有兴味地研究着各种用具。

  林啓凡转头见他醒了,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不愧是梁老板的专用房间,有趣。”

  “你给我喂药?”梁震眼神锋利,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

  “还好你及时醒了,不然就错过良宵了。”林啓凡故作轻浮的语调听得梁震脊背发凉,他记得在昏睡之前强吻了眼前人,现在总算明白林啓凡为什么没有反抗了。反客为主,他是实实在在被人算计了一把。

  镇定心神,梁震缓缓开口道:“为什么到了这里不来找我。”

  林啓凡没有回应,伸手勾住他的下巴细细打量。梁震看着眼前人的眉眼,和几年前初遇时没有什么不同,又似乎添了几分世俗的精明锐利。不由苦笑,还不是自己一手把人教成这副模样的。

  林啓凡刚刚开店那段时间,自然挑事的不少,而他就是他的靠山。做商人,要以利为先,冷眼观是,圆滑处世,林啓凡学得一样不落。

  “你为什么要找我呢,梁哥。”

  梁震盯住林啓凡的眼睛,“很明显,我要你。”

  林啓凡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现在是我做主,不由你。”

  “你头后的伤疤是因为谁,你还记得吗?”

  “因为我违法,要受惩罚。”

  不对。梁震低下眼睛。是因为他,因为林老爷子要毁了他,林啓凡才会自己暴露故意从楼上摔下,以生命作要挟换他的平安。可那人呢,竟然和别的人鬼混在一起!

  男人轻叹一口气,“我们之前也属于过彼此。。。。。。”

  “那是年少无知。”林啓凡打断他的冗长回忆,“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我都是商人,不想放弃林竞宇,就该给我放手的条件。”

  林啓凡早就料到梁震想要的无非是钱,微微笑道:“既然你也认为我是商人,我就应该有做生意的本钱。林枫是怎么死的,你该比我这脑袋开过口的清楚吧,梁哥。”

  梁震身形一滞。林老爷子在Y市住过一段时间,林枫自然与他在一处。那时在林啓凡的夜店里,的确是他教唆手下人以缓解压力为借口给林枫介绍了那些东西。至于后来怎么成瘾,又怎么致死,和自己自是脱不了干系的。原来林啓凡早就知道,却从未说破。

  见梁震一时无言,林啓凡走回到木架旁,取了一支皮鞭。

  “梁哥,依你的喜好,这个小东西合不合你胃口。”林啓凡说着抬高音调,“进来。”

  梁震费力地抬眼看向房门处,一个清秀的男生踌躇着走了进来。

  何念刚刚清醒,脑后还钝钝地疼。一进房间就看见体形健壮的男人躺在床上,林啓凡手执皮鞭站在一旁。这种事情何念多少了解一些,根据两人的气场,应该颠倒位置才更赏心悦目吧。

  林啓凡看出了他眼里的惊诧,笑道:“过来,让梁老板好好看看。”

  何念虽不情愿,还是加快脚步站在床前,却见男人脸上瞬间变色。暗自腹诽这人怎么和见了仇家似的。

  林啓凡面不改色,将手里的东西交到何念手上,“试试看。”

  何念心里一慌,支吾道:“我。。。。。。不会。。。。。。”

  “没用的东西。”

  林啓凡语气稍降,再次和梁震四目相对,微微一笑道:“怎么样,喜欢吗?”

  梁震苦涩地扯起嘴角,“林少爷别再玩了,我放手。”

  林啓凡十分满意这个答复,见人服软,便开始得寸进尺,“Z市还有很多兄弟,梁老板别只顾着关照我,冷落了别人。”

  梁震心下了然,这意思是林啓凡在Z市的其他旧友,都靠他来解决了。

  男人无力地躺正,一言不发。

  林啓凡回到原来的座位,凌霄一人独饮,早有了醉意,看见林啓凡身后那人手上的东西,笑出了声:“拿这个给你男人用?”

  何念一愣,再看手上还握着那只皮鞭,脸上发着热把东西扔在了一边。

  “那个男人没对你做什么吧?”凌霄扬眉看向林啓凡随口问道,手里还晃着酒杯。

  “你该问,我对他做了什么。”林啓凡没心情再和凌霄扯皮,丢下一句话就坐在沙发的阴影角里灌酒。

  和梁震相遇,就不能避免的要想起那个人。想起,回忆就一发不可收,丝丝渗透再次填充往日的裂口。

  【该说你是痛苦的源头吗。】

  【哥。】

  午夜将至。

  何念满脸愁容地看着身边已沉沉睡去的林啓凡与对面早已失去常态的凌霄,正在思考要不要叫手下人来接应,却接到了林竞宇的电话。

  林竞宇醒来后就知道自己又被林啓凡戏弄了一回,发现何念还没回宾馆就立刻打了电话。赶到酒吧的时候,店里生意正盛,挤过人群才看见发呆的何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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