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每天都在吃醋(58)
温逾目光没变,阴阳怪气地回:“我哪儿敢啊?”
路硚:“那你什么意思?”
“我……”温逾话未说完,就被姜易维的眼神吓得心里一抖。
姜易维冷眼看着温逾,见让温逾嘴巴紧抿不敢再多说半个字,才把目光重新放回路硚的身上。
然后,用三个人均能听清的音量说:“小路,不要和蠢货说话。”
第55章 病发
这种话从旁人嘴里出来路硚可能会觉得正常, 可一从姜易维嘴里出来, 他直接惊到被薄饼呛住,咳嗽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唇角忍不住泛起笑意,路硚的肩膀都因笑抖动。
旁边的温逾脸都绿了,早餐也没吃完,起身就走了。
离开时和刚来餐厅的梁桓正好碰上。
看温逾脸色不对,梁桓把人拉住, 问:“怎么了?”
温逾没说话,甩开梁桓的胳膊就走了。
看眼温逾的背影, 梁桓把目光放到路硚和姜易维身上。
餐厅里,路硚笑着吃早餐, 姜易维宠溺地看着路硚的场景很刺眼。不由得握紧双拳, 他觉得路硚有今天全是借了姜易维的光。
如果不是公司突然被姜易维收购,如果不是路硚突然和姜易维领证, 他根本不会让路硚得到来法国的机会。
路硚和姜易维光顾着吃饭,哪里注意得到餐厅外的梁桓。
姜易维饭吃一半, 突然道了声:“对了……”
路硚抬头:“怎么了?”
“你的英语。”姜易维提醒, 手指点了点餐桌,“今晚开始补习,一晚念一篇英语作文。如果单词的发音不准……”
“发音不准你能拿我怎样?”路硚咬着薄饼,他就不信姜易维真敢对自己做什么。
姜易维笑笑, 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不拿你怎样,只想罚你亲我一口。”
看吧!
路硚心里甜腻腻的,他就知道姜易维会提出这种没羞没臊的要求。挺大个人了, 提出的要求跟五六岁的孩子似的,幼稚死了。
见路硚默不吭声,姜易维挑下眉毛追问道:“不亲?”
“亲呗!又不是什么难事儿。”路硚桌下的脚勾勾姜易维的腿,“又不是没亲过,我会用高超的吻技,把你亲到缺氧。”
姜易维想笑,路硚吻技好坏,他再清楚不过。每次红着脸,用力喘息的人居然放起大话,他忍笑道了四个字:“拭目以待。”
这四个字听得路硚无由心慌,总觉得就算发音标准了,姜易维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这头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实际上坏的很,简直一肚子坏水。
所以今天一有空,路硚就拿着手机点开百度。指尖往搜索框上按去,飞快地打出以下问题:
【怎么提高吻技?】
【提高吻技的视频教学。】
【接吻老手为何吻技如此之差?】
得到的回复无非都是他和姜易维接吻时做过的那些事,可是为什么他的接吻技术依旧烂的可以?
路硚百思不得其解。
他闹心地直挠头,看见下方有一条回复说:【管那么多干嘛,只要你够大胆,够主动,就算技术不好也足以让对方晕眩。】
路硚忽然想到和姜易维接吻时,每次都是姜易维攻略城池般地前进掠得,自己像个失城窜逃的败兵。不是顺从地投降,就是软弱地求饶。
今晚,他决定奋起。
姜易维进攻时他要勇于面对那股子热情,退缩这两个字,将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路硚的字典里。
当晚,路硚一副赴死的表情看着姜易维递到手里的手机。手机里的英语作文倒是不难,只是一翻翻不到头,足足有七页那么多。
路硚大脑当机,光是看着这些单词都开始眼晕,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打颤:“姜易维!你确定这是作文?不是论文?”
姜易维拉着路硚坐下,声音笃定:“非常确定。”
说着,他正襟危坐,腰板挺直地看着路硚,说:“开始吧。”
路硚喉结动了一下,嘴巴微张,把手机里的作文缓缓念出。他语气很慢,生怕被姜易维挑出毛病。
姜易维听得仔细,从路硚的发音和读作文的流利程度,大概也猜得出来路硚的英语水准。说好不好,说差不差,大概中等那一栏。
念作文的期间,路硚时不时用余光偷瞄姜易维。本以为姜易维会挑刺儿,会找茬儿。结果一口气读完,姜易维连次打断的举动都没有。
路硚私以为是自己的发音够标准,让姜易维挑不出毛病来。哪知下一秒,姜易维便拿回手机在作文上开始标记。
标记的过程长达十分钟,路硚眼瞧着作文上布满红圈。圈的都是他发音出现问题的单词。
姜易维替路硚数了数,一共八十多个,不算太多。
“来吧……”他放下手机对着路硚说。
路硚佯装郁闷,其实心里期待得很。
他头都凑过去要亲吻姜易维的唇了,却听姜易维继续道:“我先纠正你的发音。”
“……”路硚真的很想打人,手掐在姜易维脖子上了,质问道,“你怎么这么坏啊?耍我呢?”
姜易维顺势把路硚抱在怀里,笑着说:“你着急了。”
路硚别过头去狡辩:“我没急。”
话音落下,耳边便是一阵低笑。
路硚想捂住姜易维的嘴,下一秒却被按住后颈,迎上姜易维带着温度的唇。
唇瓣相贴的那一刻,路硚告诉自己要大胆,要主动。于是他在姜易维之前探出舌尖,试探性地与姜易维追逐,纠缠。
姜易维从未见过这样的路硚,从前的路硚吻几下就眼底氤氲,晕乎又迷茫。哪里会像今晚这样横冲直撞……像喝了烈酒,耍着酒疯的醉鬼。
姜易维叹了口气,捏捏路硚的后颈似乎在说:吻,真的不是这样接的。
路硚哪里明白姜易维的意思,还真以为自己把姜易维吻得上不来气儿。以为姜易维捏着自己的后颈,是在说:可以了,让我喘口气儿。
与姜易维分开,他很是得意地冲着姜易维眨眼睛:“是不是被我亲晕了?”
姜易维觉得好笑,把路硚抱在怀里。
沙发上窝着两个成年人略显拥挤,姜易维生怕路硚掉下去把路硚抱的很紧。唇贴着路硚的耳朵,他语气含笑,一字一句全是宠溺地说:“小路,你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到让人心底泛蜜,除了宠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路硚用鼻尖蹭蹭姜易维的鼻尖:“快三十了,别用这么幼稚的词来形容我。”
姜易维摇头:“哪怕你一百岁,在我眼里也很可爱。”
路硚被夸得上头,晚上睡觉满脑子都是姜易维夸他的这句话。
他翻身看着姜易维的睡颜,五官深邃,好看得不行。每次睡着,姜易维的呼吸都会洒在耳间,烫得不行。
他会因为姜易维的呼吸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每次相拥而眠,他都很想对姜易维说他拥有全世界最温暖的怀抱。
抬手想摸摸姜易维的脸,路硚胳膊都抬起一半了,胸口忽然钻心地疼了起来。
他立刻用手抵住,浑身发抖地下床打算接杯水压一压。前几天都是这样,胸口难受喝一杯水往下压,能好受一点。
脚碰到地板,路硚不忘放轻脚步,怕把姜易维吵醒。从卧室到客厅的短短一段路,仿佛望不到头的长廊。
他清晰地听见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和越跳越急的心脏。似乎下一秒,就能破碎炸裂。
终于摸到茶几上的矿泉水,路硚连拧开瓶盖的力气都快没了。喝到水的那一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得救了。
矿泉水被喝去半瓶,路硚坐在沙发上冷汗直流。他胸口还是难受,虽然疼痛感不像刚刚那么强烈,却依然让他牙齿打颤。
在客厅缓了十多分钟,路硚刚一起身,就看到姜易维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他惊慌失措,在姜易维开口前虚弱地说:“我……做噩梦了,吓得浑身都是汗……”
“……就来客厅喝口水……”
姜易维走近路硚,发现路硚喘得厉害。额头更是细细密密,冒了一层的汗。
不由皱眉,他搂紧路硚往卧室走:“不要怕,我在你身边。”
路硚“嗯”了一声。
再次躺在床上,他被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忍着难受硬逼着自己睡觉。
发现路硚仍在发抖,姜易维以为路硚还在害怕,一遍遍地安抚:“别怕。”
路硚没有回话的力气,后来也不知道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只记得第二天清晨,姜易维在他耳边的急盼声。
支撑起身子半坐起来,路硚看着姜易维焦虑的目光低声问:“怎么了?皱着个眉头……”
姜易维摸摸路硚的脸,说:“我叫了你很久,还以为你晕倒了。”
“没有……”路硚勾唇笑了笑,让姜易维放心,“我就是太累了,睡得比较熟。”
“那个……我懒得下楼吃早餐了,你能帮我拿点儿面包回来吗?”
看姜易维点头说好,身影从房间消失,路硚瘫倒在床上。
昨晚的窒息感在脑中挥之不去,那是一种濒临死亡,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
路硚怕得不行,摸出手机去搜遗传性心脏病的并发症状。
看完点开微信,他在通讯录里找到段衍临。
编辑要发送的文字时,路硚眼眶都红了。
他是真慌了,对着段衍临语无伦次:
【我好像病发了。】
【我上网搜过了,都说遗传性心脏病四十多岁才会病发,很早病发的人通常活不过三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