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傻夫君gl(9)
她刚刚竟然被一个傻子调戏了。
林空见不但没有如愿听到江沅叫她空儿,而且还好像惹怒了娘子,顿时缩了缩脖子,小声问道:“那要叫什么?”
其实她还是最喜欢叫娘子。
江沅想了想,道:“还是继续叫阿沅吧。”
只是叫阿沅,也不是叫其他的,林空乐道:“那娘子你叫我什么呢?”
江沅抬眸看了看林空的小花脸,眸中染了淡淡的笑意,正经道:“以后就叫你小林子。”
看你还敢不敢调戏人?
林空:“……”
两人又坐了大半天的车,眼看就要与通城门口的大路会合,路边出现了大量的庄稼地,江沅却发现土路上冒出大量的脚印。
她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是从柳坪村直达过来的,也就只通柳坪村,而柳坪村除了几家比较富有的,其实很穷,现在又是冬天,按理说不该有这么多人走动……
江沅略一思索,皱眉道:“先下车。”
“娘子,我们为何要下车,这车下有什么坏东西么?”林空跳下车来,低着头去检查牛车的底部。
江沅看了看四周的草垛,道:“说了现在不准叫我娘子,你先把眼睛闭上。”
她每次都让林空闭上眼,其实是怕她被突然消失的东西吓到。
“哦。”林空听话地伸手遮住眼睛,“娘……阿沅,你又要变戏法了么?”
江沅没有说话,只是直接把牛车上的粮食、刺绣全装进了漩涡里,只留下几个空空的口袋和一些用来防止戳破粮食的稻草。
林空睁开眼后,好奇道:“阿沅,你把它们都变到哪里去了?”
每次她都是闭着眼,再一睁,车上的东西就没了。
“这是戏法的秘诀,当然不能告诉你。”江沅又去搬了几个大小均匀的草垛装进口袋里,这才坐上牛车,道:“快些上车来,一会儿不准乱说话。”
林空见江沅神情严肃,迅速爬上牛车,因为少了重物,牛走得比之前快了不少。
她们又往前走了不少,已经能看到前方的大路,路上却突然冒出一群山贼打扮的人。
“前面的车停下,打劫!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不然小爷我就要见血了。”
那为首的是个大胡子,手里扛着一把一晃一晃的大刀,他一吼完,他的身后跟着十多个人也跟着大喊:“打劫!”
江沅抬眸地看着那个山贼头子,只见他披着上好的狐裘,虽然长着大胡子,但是皮肤白得过分,和林空有得一拼,而且他的胸前有明显的隆起,俨然是一个女子。
出门在外,竟然连胸也没束,一看就是为了好玩。
江沅暗中松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刁蛮小姐出门来玩耍,她正要开口说话,却见那大胡子山贼头子的身后,有个人正在朝自己挤眼睛,顿时心中明了。
而林空正忙掰着手指数前方的人群,她数完之后又忘了,只得小声地说道:“娘子,空儿一个人打不过这……一二三四……很多个人。”
见林空又忘记她叮嘱的不要叫娘子,江沅冷道:“不要说话。”
她略一沉吟,装作惊慌失措地看着那山贼头子,压着声音求饶道:“各位好汉饶命,我把东西全部给你们。”
那山贼头子仰头笑了两声,满意道:“算你们识相,本大爷只劫货不要人,东西全部留下,人快点滚。”
江沅把牛车上的东西都给卸下去了,和林空坐着牛车朝前面走去,那群人果然没有为难她们。
林空看了看又变得空空的牛车,不解道:“娘子,咱们不打了?”
她都做好要打的准备了。
江沅回头看了一眼,勒了勒绳索,让牛跑得更快一些,到了大路上,这才解释道,“对方的头头一看就是个女子,而且还有家丁朝我们使眼色,说明这次劫匪是家丁安排的,只是那家丁认为我们就是他安排的人,所以不用打了。”
“那他们会追上来吗?”林空担心道。
江沅看着城门,道:“应该不会。”
那些人明显是在陪那个大小姐玩,所以不敢去深处,只是在这快要到大路的地方打劫,不过那个大小姐大概会因为她留下的那一堆草垛而生气,但她也不管了,她总不能让那些人真把那点粮食给劫了去。
只希望之后别再遇上这女子就好。
江沅带着林空到城门口,她之前和林母打听过,如今虽然太平盛世,但百姓入城却是需要收人头费的,而且还需要类似于身份证明的路引。
好在她在林家呆了这么些年,关于身份的事林父早就去衙门确定过。
这煦州城外看起来虽然不太风光,但里面其实很是繁华,光看守城兵将的数目就知道。
她们只带了一辆没有驮货物的牛车,大家都以为她们是来进货的。
两人交了十文钱的路费这才得以进入。
城中世界自然和外面不一样,到了市集,林空被各种玩意吸引,一会儿看看那,一会儿看看这。
江沅也是初次到古城,但她向来能收得住情绪,只是不动声色地打量。
而林空小孩子心性,看到好玩的就要说出来,她扯着江沅的袖口,兴奋道:“阿沅,我看那里有个好玩的东西。”
听她终于不叫娘子,江沅这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其实林空说的那好玩的东西就是一个拨浪鼓,她不懂这东西有什么好玩的,只是道:“我们先去那边。”
她们来到一个隐蔽的巷子,江沅把存放在漩涡里的果蔬和粮食一并取出来。
“阿沅,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林空又坐上了牛车,一路上东望西望的。
“去前面那家酒馆看看。”
她们先去一家小酒馆打听这儿最大的酒馆,那掌柜的看了她们一眼。
只见她们身着布衣,又只拉着一辆盖着破布的牛车,便知道她们是从村子里来的,顿时鄙视道:“这煦州城最大的酒馆当然是天缘酒馆。”
江沅问道:“请问这酒馆在哪?”
“你们要去?”掌柜的又鄙视了她们一眼,“就你们这穷酸样怕是进不去,那天缘酒馆的东家可是靖王爷,只有有钱的主才能去,你们去了连门都进不了。”
“敢问这靖王爷又是何人?”江沅也不觉得生气,只是继续问道。
她走之前,林母特地与她说过,如今朝代叫泾朝,而这大泾朝的国姓为景,已有上百年的历史,所以这位靖王爷是谁,她是一点都没有眉目,说不定只是个封号。
“你连靖王爷都不知道?”掌柜的再度鄙视道,“果然是乡巴佬,靖王爷是如今京中最得皇上宠信的王爷,乃大泾朝的唯一一位异姓王。”
“多谢掌柜的告知。”江沅又问了去那天缘酒馆的路,掌柜的顿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告诉她。
她们牵着牛车走在街道上,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江沅也没想到这古代的贫富差距会如此大,城中一个天地,城外一个天地,果然如书中所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走了半晌,才到那天缘酒馆,那酒馆果然够大,往来的都是锦衣玉食的贵家公子。
江沅想与那酒馆掌柜的商量买卖的事,然而还没等见到掌柜的,就被伙计给撵了出来。
“我们酒馆里的原材料都是有农庄提供的,你们的这些乡下货我们看不上,滚滚滚,别挡了我们酒馆的生意。”伙计像赶苍蝇一样把她们往外赶。
江沅和林空只得先守在牛车旁,她抬头看了看,这酒馆虽然气派,但从往来的人气质来看,更像是一个招揽人才的地方。
她们在酒馆外站了一会,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走了出来。
那老头笑眯眯的,一双眼睛精明透亮,道:“这位小哥有什么卖的?大家都是做买卖的,自然是谈个划算,如果有卖的,那就有的谈,如果没有,也还请小哥不要在这挡了敝馆的生意。”
江沅见这掌柜的很是知礼,也没有看不起她们是穷人,便拱手道:“我想卖我这车上的这些东西,掌柜的定会喜爱。”
那掌柜的也没有怪她夸大其词的意思,只是耐心十足地走到牛车旁,摸着胡须道:“且先让老朽看看再说。”
他慢悠悠地掀开牛车上的破布,脸上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后又把布放下,然后道:“两位小哥里面请。”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作者找不到话说
大家晚上好(打脸了)
未来的单方面情敌会出现么?
林空:是谁?看我不打死她。
渣渣:还没有想好名字。
林空:(╯‵□′)╯︵┻━┻
☆、糖人
第十一章
江沅领着林空随那掌柜的进酒馆去。
她之前向刘旺财要时令果蔬时,就猜测这些果蔬的需求量大。
她记得古人虽然能够通过催熟或其他方法种出反季节蔬菜的,但是历史上有的朝代是明令禁止种反季节蔬菜的,因为这样会让很多人投机取巧,反而不去重视劳动力。
如今这是一个架空的朝代,现况应该也差不多。
不过虽然是这样,但江沅还是知道这位掌柜的绝不是看上她的那点果蔬,很大可能是看出她那不是二季果蔬,瞧上她保存果蔬的方法。
那掌柜的彬彬有礼地请江沅和林空坐下,又让伙计上了好茶,才道:“这些果蔬小哥打算卖什么价?”
江沅道:“那要看掌柜的愿出多少价。”
“如今正值寒冬,各类蔬菜卖得紧俏,老朽的店里正需要大量果蔬,愿出纹银一百两。”掌柜的笑得十分灿烂,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出高价买低货而感到亏损。
江沅只是微笑着,并没有说话,却能猜到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那掌柜的踌躇片刻,果然又笑眯眯地问道:“这些果蔬想来不是二季的,如今天气寒冷,庄稼定是不好生长,不知道小哥是如何它们新鲜如初的?”
江沅见这掌柜的虽然随时都是笑容满面的,实际上眼睛却精明得很,她谦虚道:“只是用了一些家乡的土办法,不值一提。”
掌柜的感兴趣道:“哦?竟然还有这种土办法,那这办法可能告知?”
知道掌柜的真正想要的就是这“土办法”,江沅也和他打起了太极:“此乃家中所传秘方,恕无奉告。”
“原来如此,果然是山中多能人,是老朽孤陋寡闻了。”那掌柜的半点不急,又自告门户道:“老朽姓白,人称白掌柜。”
“在下江沅。”江沅并没有特意隐瞒名字,她与这掌柜的这单生意日后可能还要继续做,如果说谎,到时恐怕多有不便。
不过她也没继续聊下去,只是转移话题道:“在下还有几袋粮食,想跟掌柜的打听一下这煦州城内的粮价。”
白掌柜捏着胡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今年得上天庇佑,风调雨顺,可谓是五谷丰登,家家户户有余粮,所以城中粮食贱卖,价格低了些,只有原价的五成。”
江沅心中暗惊,这粮食竟然降价降到一半,面上却是半分不显,道:“多谢掌柜的告知。”
白掌柜笑了笑,见江沅不愿多说那保存之法,他也没有逼问,反而是把视线投向了一直没说话的林空,语气和善道:“这位小哥脸上怎会有脏污?可需要洗脸?”
林空看了江沅一眼,急忙站起来摇头道:“不……不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