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咖真少爷马甲掉了(50)
他的话说完,在场一片安静。
这些法子太过匪夷所思,完全是在刻意追求血腥和残忍。
听雪阁这样养出来的弟子,恐怕极难对付。
韩北镜看着在场的人发白的脸色,很满意,又道:“或者这样,这个法子好一些。”
他笑道:“让弟子们去养牛,养狗,或者兔子,鸡鸭也行,只是效果差些。”
“一定要尽心尽责地养,最好让他们看着这些动物的出生,是怎样从母牛肚子里生出来的,甚至让他们感受到粘在幼崽身上的羊水,让他们一点点亲手把它们养大,看着它们怎样成长,又是怎样下崽,抚育下一代的。”
韩北镜笑道,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然后让他们再宰了这些牲畜,煲汤喝。”
他感叹:“这样培养出来的弟子,绝对是最优秀的,视武若狂,是最疯狂、最纯粹的武者,没有多余又愚蠢的妇人之仁。”
“是不是?”
韩北镜笑着问众人,在场的人面色都难看极了。
踏云门的弟子们都脸色苍白,他们很难想象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师兄师姐们倒是还好,可是也难免觉得震撼。
就算是他们那个时候也没有被逼迫到这种地步。
这简直是在培养疯子。
和云归师兄一样的疯子。
韩北镜满意地看了一圈,众人都有些神色恍惚,只有云归仍是面色淡淡。
他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满,问道:“云归兄觉得如何?怎么沉默了,不会也被吓傻了吧?”
他笑道,云归绝对也被吓住了,毕竟这种法子他们第一次听的时候都觉得残忍极了,可又着实是个好方式。
“你觉得怎样?是不是很妙的方式?”韩北镜逼迫道。
踏云门的弟子都有些担忧起来。
而东方鹤只是瞥了韩北镜一眼,语气淡淡地评价道:“花里胡哨。”
有那时间不去练武整这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真是闲的。”怕他不够,东方鹤又补了一句。
这话虽短,可嘲讽性太强。
从云归第一句话就被哽住的韩北镜此刻更是觉得脸上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火辣辣的疼。
云归这两句话让他刚刚就像一个,极尽全力博人眼球的跳梁小丑一样。
自云归离开武林后,他从没有这么丢脸的时候。
第34章
听雪阁弟子们的面色都不怎么好看,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这样评价,明明其他各派的人第一次听闻的时候都是恐惧和敬佩的。
这个人是外行吧?
韩北镜好久才调整好心情,皮笑肉不笑道:“云归兄不会是因为贵派的弟子们不敢尝试这种方式, 才如此贬低吧?”
“我竟不知, 云归兄的气量如此狭小。”他似乎是开玩笑一般的语气, 话里却暗戳戳地嘲讽。
踏云门的弟子们都情绪紧张起来。
他们确实是不想尝试那种训练方法,可是看着其他门派的人嘲他们二师兄又闹心。
东方鹤看了一眼几乎有些气急败坏的韩北镜, 问道:“你真的想听我评价吗?”
他的语气随意又冷淡。
韩北镜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不管云归现在实力高低,不可否认的是他之前确实是各派都认同的强者。
他的认真的评价,一定是十分专业的。
踏云门的师兄师姐们和韩北镜一样地好奇,但是实际上对云归本性的了解, 他们更偏向云归会赞同这种方式。
那他们要不要也用这种方式?他们思索着。
师弟师妹们莫名地打了个冷战。
东方鹤开口道:“我的评价是,从行为艺术的角度来看的话, 还算蛮有震撼性的。”
韩北镜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停顿片刻, 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从行为艺术’的角度还不错?怎么, 从实战性的角度不行吗?”
东方鹤平静地说道:“你的水平不至于看不出来。”
“你心里不已经有答案了吗?”他反问。
如果真的对这套训练方式那么自信的话, 就不会说出来拼命地寻求认同感了, 而是恨不得知道这种方式的人越少越好。
东方鹤看了一眼周围,从踏云门弟子的表情看来, 他们居然也认为这种方式有用。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不去专心练功,而是搞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影响练功就不错了。
东方鹤逐条分析道:“关于你说的那个杀鸡的方式,我们的对手是人, 为什么要去杀鸡?照你那么说, 各派做饭的才是‘嗜血纯粹’的武者?”
“那个养牛再杀的,就你说的那些足够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有这个时间为什么不去练武?那种方式培养的不是武者,是养牛户。”
韩北镜的表情已然有些尴尬,而东方鹤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讽刺一般,又道:“至于你说的吃生牛肉喝牛血的事情,虽然这种方式不怎么健康,但如果你们执意如此的话,那我尊重你们的饮食习惯。”
“只是你们门派最好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防止寄生虫或者什么别的隐患。”东方鹤诚恳道。
如果是原著背景这种方式自然没什么问题,修仙世界乱七八糟的设定很多,但这是现代同人文背景,那就要讲科学了。
这样大量地吃生食,迟早要出事。
“所以我建议你们最好还是停了这种方式,最好再给那些弟子补上打虫药。”东方鹤好心道。
他这话说完,听雪阁的人面色已经黑如锅底了。
从没有人这么贬低过他们,可另一方面,他们又不得不承认云归的话有些道理。
和对方理性的话比起来,他们那些所谓的残忍的训练方法就好像不成熟的少年用来耍帅、刻意引人注意的小手段一样。
如果换个人韩北镜都不会这么挫败,偏偏那是云归,那个曾经像个疯子一样的云归。
听雪阁的人面色难看,而踏云门的人也表情微妙。
东方鹤神情不解:“怎么?”
“没什么。”一旁的踏云门弟子尬笑着。
说真的,以前云归精神状态没这么稳定的时候,他们私下里有怀疑对方是按着这种法子练的,就像那些小说里的‘魔修’一样。
毕竟他以前的状态真的堪忧。
谁能想到原来师兄还是个精神正常的人啊?
眼见气氛凝滞,两派交流得也差不多了,东方鹤和同届的师弟们点头示意:“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神色自如地走向门口,就好像一个来旅游的全然的局外人一样。
他这个态度直接激怒了韩北镜,忍不住在他背后喊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云归!你以为你是谁!”
他失态道:“你以为你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吗?你早就废了!没用了!”
东方鹤诧异地看着他,韩北镜此刻再也维持不住原本和善的假面,对云归的强烈的恨意,憎恶,此刻全部显露无疑。
……这就破防了?
东方鹤抿了抿唇,有些熟悉地无措。
韩北镜还是武者呢,怎么和娱乐圈那些人一样啊,没听他说两句话就崩溃了。
可是他就只是阐述事实,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
踏云门的弟子们一瞬间都态度不善起来,本来这种话题在他们这里就是禁忌,是完全不能在师兄面前提起怕他伤心的,谁知道怎么还有人会当面雷区蹦迪。
“听雪阁的人要是都这么口无遮拦的话,就请回吧。你们这种宗门我们也没有交流的必要了。”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