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养成,从种田开始(138)
“诶,去吧。”
林言只是不想被问东问西, 但他还挺想知道怎么回事的,云织见他走一步退两步的样子就知道,他八卦瘾又犯了。
“是不是吵到你们了?这小兔崽子烦人的很,热了冷了要哭,饿了渴了要哭,这要哭那要哭,烦人的很。”
人家自己能吐槽,陆母也不好附和,只能握着手安抚她:“小孩子都这样,只是也不能让他一直哭,对身体不好。”
“唉,荣哥儿家里被人陷害了……”
林言刚想继续听,隔壁又是一声嚎叫,紧接着是祝荣狠戾的谩骂声:“哭哭哭就知道哭!都是因为你这个完蛋玩意儿……”
孩子应该是被他吓住了,没了声响,然后隐约听到了祝荣哭泣的声音,不过片刻,他又哄起来:“不哭不哭哦,你是爹么的小宝贝……”
林言在心里啧了一声,当时千求万求的孩子,如今这般光景,不禁让人唏嘘。
“小木子?!”
“诶——夫郎,我在这!”小木子从柴房出来,今日陆鹤明没有骑马,刚刚他在喂马。
林言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你过来,有件大事要让你去做。”
小木子立马收了笑,一脸严肃:“什么事?”
看他一副放心交给我的样子,云织在一边想笑又不敢笑。
林言瞪他一眼,又小声地对小木子说:“你去查查祝荣家怎么回事……”
小木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林言恨铁不成钢,摆烂地指使他:“你去查查他们家怎么回事,仔细点回来给我讲讲。”
云织实在忍不住,轻声笑起来,和隔壁的哭声形成了显明的对比。
小木子刚走没多大会儿,陆母就回来了。
林言眼巴巴地瞅着她。
陆母坐下就开始和他讲:“好像和半盏茶酒还有点关系,他们家一开始是卖布的,但是不知怎么的,非要改行卖酒,然后就赔了个精光。”
林言:“?”
“为啥?”
“是祝荣听人说,他有半盏红火起来的法子,只是缺银子,还说你也是听他说才办起来。那祝荣是眼见你办起来的,就相信了,回家好说歹说,他们那家子才同意的。”
林言:“……”
如此蠢人,难怪整日神神叨叨地要给他生孩子的方子,看来是因为在他心里,自己就是这样一个爱听偏方的人。
他只是爱听八卦,不是爱听偏方。
陆母看他一脸无语的样子,也是忍不住吐槽:“这人也是奇怪,自己干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怎么就信了这鬼话。刚刚你祝婶和我说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问我你有没有真法子。”
林言悠悠地看了陆母一眼。
有没有法子她还不知道,他熬过得夜,写过的计划,还有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品,陆母可都看在眼里呢。
再说了,有真法子能给他吗?
也太异想天开了。
小木子出去探查一番,回来说的和陆母差不多。
陆母从厨房出来:“我说小木子急急忙忙跑出去干嘛,也不怕他们知道了,说你看笑话。”
林言一脸无辜:“我就是在看笑话啊。”
从未见过如此蠢人,可不得好好看看?
陆母瞪他一眼,林言才老实。
日子一晃过去,那孩子白天黑夜的哭,林言烦的不行,白天实在是受不了,还能带着云织去铺子里。
但晚上实在难绷。
忍了几日,大半夜的隔壁又传来哭声,林言翻身躺平,长叹一声:“唉——”
陆鹤明也被吵醒,把人重新搂在怀里,蹭着他的侧脸:“被吵醒了?”
林言转过身,埋进他怀里,看着他点头:“你也没睡着?”
“刚睡着一会儿。”
隔壁哭声不断,一直不停,林言也不知道小小孩子哪来的那么大劲。
陆鹤明用手捂住他的耳朵,作用不大,聊胜于无。
林言叹一口气,转身吻上他:“睡不着,干点别的。”
陆鹤明求之不得,回吻住他,亲亲热热贴在一起,除了啧啧水声,林言是什么也听不见了。
直到夜半歇下,林言沉沉睡去,再醒来时,久违的太阳高高挂在东面。
林言缓过劲才穿衣服起床。
陆母和云织正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应该是在做里衣,余光看到他出来,陆母抬起头:“起来了?赶紧洗漱吃饭。”
林言打着哈欠出门:“隔壁怎么没动静了?”
陆母一脸意味深长,这是有瓜的意思。
林言立马精神起来,火速洗漱吃饭,陆母早起熬的粥,一直用炉子温着,十分粘稠,林言又给自己夹了点泡菜,和陆母他们坐在一块。
“怎么说?”
陆母瞥他一眼,言简意赅:“小孩他爹被衙门抓走了。”
这个走向林言倒是没想过。
“怎么回事?”
早上陆母也疑惑呢,出门溜达时刚好碰到祝婶,大概也是压抑久了,没等陆母问,她就如同倒豆子一般说了清楚。
虽然他们家的钱赔了精光,那汉子也没有怨天尤人,是个有能耐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让他气馁,昔日当掌柜,今日做长工,倒也接受良好。
可是他家里人不乐意了。
原本他们一家子都是祝荣他们养,每月给的银子也不少,这猛地没了,谁心里都不平衡,连祝荣都回了娘家。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不帮着就算了,连亲娘都在后面捅刀。
悄悄把房子给卖了不说,还把卖房子的钱也花的一干二净。
汉子终于是忍不了了,失手砍了自家弟弟一刀。
“咋不去砍他阿娘?”
陆母一噎:“……”
过了好久,才慢悠悠地来了一句:“不孝之子。”
“那砍了他弟弟就没事了?”
当然有事,没事能被府兵带走吗?
陆母无话可说:“行了行了,去玩去吧。”
林言隐隐感觉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右眼皮还一直跳,只能安慰自己是没睡好。
果然,第二日便有府兵上了门。
“那位是林言?有事需要去衙门一趟。”
看他们不是很急,林言脑子转了转,但面上不敢怠慢,只说天气冷,先喝点热茶来,陆母泡了好茶好水,旁敲侧击地问他的来意。
“官爷先别急,天气冷吃点肉,这羊肉是昨日杀的,特别好吃。。”
他们怎么不急,官府还等着要审讯,今日是要里里外外都查清楚的。
喝这一杯茶就已经耽搁了。
“时间来不及,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陆母一脸担心,心里盘算着怎么办。
“阿娘,我跟两位大哥先走,你和夫君说一声,不用担心,咱们又没做坏事。”
说是这样说,陆母哪能不甘心。
但确实要先去喊大郎。
云织跟着林言走,陆母把阿眠托在隔壁,又喊上小木子去找陆鹤明。
陆鹤明一听家里人找他,心里咯噔一声,步履匆匆地往外走,看见陆母时神色一变。
“阿娘,怎么了?”
这一路下来,陆母心里急得不行,看到陆鹤明过来,眼见着泪都要落下来。
听陆母说完,陆鹤明神色未变,这个时候他更应该稳住。
他没急着走,又返回去叫上了季景之,多少是季家公子,应该能帮上点忙。
季景之看他一副着急的样子,他还有点懵:“发生了何事……云织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