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觉醒后主角们崩坏了(快穿)(103)
出了病房,严峤大步走在走廊上,走了一段路,他突然停下脚步,抬起右手放到鼻端,轻轻嗅了一下。
香浓的橘子味,以及一丝很浅很淡的香,要仔细闻才能闻到。
是属于郗眠的味道。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心脏“砰砰”跳动。
郗眠在医院养了近两个月,手完全好后才出院。
严峤把他带回了家,这是一个三室两厅的房子,他让郗眠随便坐,然后自己去厨房做饭。
郗眠打量着屋子,布局简单,色调简约,并没有什么装饰,显得屋子很是空旷,像是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他走到厨房外,隔着透明的玻璃门看到严峤围着围裙在忙碌。
郗眠上前问:“我能做些什么?”
严峤正在洗菜,听到郗眠的声音转过身来,用手肘推着郗眠往外走,一边道:“不用帮忙,你去客厅等着,今天尝尝我的手艺。”
这都是他最近才学的,一有空就练,他已经用厨艺征服了郗眠父母,如今终于派上真正的用场。
严峤这样说,郗眠也不再强求,回客厅继续坐着。
又过了一会,他再次没忍住挪到厨房门口。
“严峤,我爸妈怎么还没回来。”
严峤切菜的动作一顿,随即面不改色的撒了个慌,“叔叔阿姨和我爸妈出去了,估计还要一会,我做完饭时间应该刚好。”
等严峤把饭菜都端上了桌子,仍旧不见四位长辈的身影。
严峤说:“我们先吃,他们现在还没回来,估计在外面吃了。”
郗眠若是信了这话,未免太过愚蠢。
他冷冷的看着严峤:“你到底要做什么!”
严峤嘴角的那一点笑完全消失,嘴唇直得像尺子比划出的线条。
他低着头,盛了一碗饭放在郗眠面前,声音低落:“我只是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郗眠眉头蹙得紧紧的,沉默不语的看着严峤。
他的视线让严峤难受得慌,心脏像是被一块又厚又闷的塑料油纸裹住了。
“林碑死了,郗眠,以后让我来照顾你,你看,我学会了做饭,打扫家务,我可以把你照顾得很好,不让你受一点伤害,如果你喜欢林碑那样的,我现在已经在学了。”
他可以在郗眠面前装出温柔的样子,反正林碑也是装的,不是吗?
郗眠觉得他很不可理喻,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这时严峤突然站起来,握着自己的右手猛的一拧,“咔嚓”一声,他的手软软的垂下。
郗眠被惊得猛的站起来,一把抓住严峤的手,吼道:“你有病啊!”
林碑往自己身上开枪,严峤扭断自己的手,两个疯子。
郗眠的动作和话语,严峤自动转读为关心,他的心中再次明亮起来,像是又看到了一抹希望。
他笑了笑,“不疼的,我皮糙肉厚,不怕疼,但是你不一样,我伤到了你,合该惩罚自己。”
“郗眠,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他说着完好的右手放在郗眠手上。
郗眠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坐下来自己吃饭。
严峤也坐下来,右手垂着,左手撑着下巴看郗眠吃饭。
看了很久,他才开口问:“好吃吗?”
郗眠没有回答。
严峤看着看着,目光不自觉落在郗眠的唇上,喉结滚动,他的声音低了几个度,“郗眠,我想亲你。”
他话刚落,郗眠霍然抬头。
郗眠:“……”
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很想说脑子有病就去治治。
最终只是把筷子重重搁在桌子上,站起身来,“不吃了。”
郗眠已经看出来郗父郗母不住这里,严峤爸妈也不住这里,这儿应当是严峤自己的住所。
他随便找了个房间进去,把门锁好,疲惫的躺在床上。
手遮住眼睛,无限的放空思想。
好累。
过了一会,他才爬起来找了几件衣服进浴室洗澡。
屋外严峤则懊恼不已,他刚才说错话了,他应该说“我可以亲你吗”而不是“我想亲你”。
很快他又失落起来。
很明显,郗眠只是不喜欢他,不是不喜欢他的性格。
郗眠不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深夜,钥匙卡进锁孔,轻轻转动,“咔嚓”一声,门开出一条缝。
黑暗中,严峤稳步走到床边,郗眠睡得很沉,没有光也能看清他的面容,他的脸红红的,想必是捂的。
严峤的右手已经包了药吊起来,他伸出左手轻轻碰了碰郗眠的头发,然后低头在郗眠的鼻尖吻了一下。
他更想吻唇,但他要光明正大的吻,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吻。
被子动了一下,严峤立刻起身,担心郗眠醒来,他轻手轻脚离开,关上了门。
郗眠迟早会重新喜欢上他。
他没有发现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条缝隙,黑夜中几缕微风顺着缝隙吹进来,将窗帘吹得扬起又落在,月光随着窗帘的浮动忽明忽暗。
被子又动了一下,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小声的呜咽,脸色更加潮红。
汗湿的发贴着他白嫩的面颊,水珠从闭着的眼中溢出,睫毛被浸湿成一缕一缕。
他突然仰着脖子惊呼一声,整个人像脱水的鱼。
这时被子揭开一个缝隙,似乎有什么东西钻了出来,可仔细看却什么也没有。
而床上的少年的却合不上嘴,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他嘴巴里搅动,透明的津液不受控的从嘴角流出来。
第73章 娇气美人觉醒后
第二天早上, 严峤敲了好几次门,屋里没有任何回应,担心之余再次私自开门进入房间, 却见郗眠睡得正沉, 被子遮住小半张脸, 睫毛在眼睑处打下一圈阴影。
他看上去累极了。
严峤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将近中午, 郗眠终于醒来,他撑着床坐起来, 全身像被碾压过一般, 又累又酸痛。
几乎是他刚有动静, 严峤就敲响了门。
“我起了, 等一下。”郗眠说完突然察觉有些不对,他揭开被子, 低下头来。
他穿的是一套白色短款睡衣, 短裤到膝盖附近, 此刻他的膝盖是红色的, 像是磨损过度的零件, 他伸手碰了一下膝盖, 有些疼。
真正让他变了脸色的是床上的湿濡, 一大片,睡裤也是湿的。
不是前面,而是在后面。
想到昨晚的梦, 郗眠此刻的表情沉得能滴出水来,夹杂着一些无措甚至自我厌弃。
他不敢相信自己做了那样的梦,然后流了一床单的水。
严峤等了很久,把饭菜又重新加热,却还不见郗眠出来, 只得再次去敲门。
他斟酌着说:“郗眠,先出来吃饭,一会去见叔叔阿姨。”
没有回应,他有些担忧,再次抬起手时,门突然开了。
郗眠拉着脸站在那里,看都不看严峤一眼,自顾自往外走。
他的无视让严峤心里难受,只能勉强扯出一个笑来,道:“阿姨说你喜欢吃醋鱼,我今天尝试做了一道,你尝帮我尝尝味道怎么样。”
末世的鱼非常难得,严峤费了好大劲才弄到一条,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做,早在之前就已经用其他食材练了好几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