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觉醒后主角们崩坏了(快穿)(343)
如今郗眠已经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般显形,且阳气每日都是充足的。
只有有人过来时,郗眠才会躲回金铃中。可池敛不喜欢郗眠回金铃,便把伺候的下人都赶走了,平日里也从不让人进屋子。
池敛的父亲或许是忙于政务,一直没怎么管池敛,直到一天晚上,池敛把郗眠压在门板上胡乱闹时,闹出的动静太大,被一位起夜的家仆听到。
那家仆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靠近,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当即就敲门。
“少爷,少爷您醒着吗?可否需要小人进来?”
他以为池敛房间有人潜入,却又不敢贸然推门。
这一喊,郗眠吓了一大跳,当即消失在原地。
家仆还在敲门,池敛额角青筋直跳,比起郗眠,他的衣服并没有脱掉多少,只稍微整理了下,便打开了门。
屋子里没有电灯,家仆往里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再看自家少爷,不知是天太黑还是什么缘故,他总觉得少爷脸是发绿的,阴森森的,像个鬼一样。
家仆瞬间吓得脸色惨白,尽量压抑着声音不要发抖,道:“少,少爷既然没事,小人先,告退!”
家仆离开后,池敛重新关上了门,这次无论他怎么喊,郗眠都不肯出来了。
池敛不由得开始反思,或许方才真是自己做得太过了。
可郗眠那样……谁能忍得住。
没有柔软的爱人,池敛只好一个人直挺挺躺会床上,手中握着那个腰铃,翻来覆去看了一晚上。
腰铃中,郗眠刚一回到那片空间,腿一软便坐在了软榻上,这一坐,脸顿时有些发青。
池敛的手指……或许是读书人手指修长。
郗眠实在有些受不了,这几日他都不要出去了。
在这个世界里,郗眠头一次觉得金铃的空间是个不错的地方。
当天晚上,那位家仆回去后也一夜未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第二日一早便将此事告知了池父。
听到说话的声音,打开门却没有人。
池父一听,这还得了,池敛本就是个招邪的体质,两年前若不是穹山出手,只怕已经被鬼拿了去。
如今却再次招惹上鬼物,池父连忙修书穹山。
穹山收了郡守府很多报酬,当即便派了人来,是裴琼的一位师弟。
那位小师弟见到金铃便明白了,这鬼是他师兄裴琼养的小鬼,遂和池父说明了情况,又言师兄出了远门,一时联系不上,等他回来便好。
送走了穹山的天师,池父二话不说便让人来抢腰铃,池敛死死护着,池父大怒,叫人请了家法。
几十棍下去,池敛嘴角溢出了血,手中却仍紧握着腰铃,不肯松手半分。
池父怒骂:“你糊涂啊!那是什么东西?如何能当成人一般!”
他这儿子自小聪慧,如今竟被一个鬼迷了心智,和鬼行那等苟且之事。
人和鬼,本就有违天道,又岂能长久。
池敛被打晕后,池父终于拿到了金铃。
池父道:“为父给你挑了个好人家的姑娘,半个月后,你给我安安分分成亲,否则,我定会找人将这小鬼烧得灰飞烟灭。”
第224章 药引小鬼觉醒后
池父当天晚上便把金铃扔到铜炉里烧了整整一天一夜, 那金铃却完好无损,他只得把金铃收起来,等联系上裴天师再将金铃交于他处理。
可惜发出去的信都没有收到回复
池夫人这段时日去庙里祈福去了, 听到消息便急匆匆赶回来, 不想还是来晚了, 池敛已经被打得起不了床。
池夫人自然和池父大吵了一架, 随后日日守在池敛身边,整日以泪洗面。
池敛第三日才醒来, 刚一醒, 池母便激动得又掉下几滴泪, 忙不矣问道:“阿敛, 你终于醒了,疼不疼?娘叫大夫来给你瞧瞧。”
池敛立刻握住他母亲的手, 艰难的想爬起来。
池夫人赶紧按住他, 道:“阿敛, 你刚醒, 还不能动, 需要静养好几日, 你有何事只管同我说。”
池敛声音虚弱得仿佛下一刻气息便会断掉, 艰难道:“母,母亲,我想, 见他。”
池夫人脸色大变,他虽生气池父将池敛打成这个样子,但对于池父分开两人的做法是无比赞同的。
池夫人面色有些难看:“阿敛,那鬼究竟给你喂了什么迷魂汤。”
说着又心疼起来,伸手摸了摸池敛的脸, “你看你,脸都青成这个样子,只怕都是那鬼物所为。你父亲说得对,你是该成亲了,择个良辰吉日,拜了堂成了家,一切都会好的。”
同他儿一个年纪那些少爷公子哥,就算未成亲,通房丫头有好几个了,也只有池敛,因在十三岁时眼睛开始出问题,家里从来没有催促他完成人生大事。
却不想他儿因此在这方面匮乏,倒叫那艳鬼钻了空子。
池夫人又道:“定亲的人家是你徐世叔家二女儿,你徐世叔一直想与我家结亲,倒也算两全其美。阿敛啊,这段时日你莫要再忤逆你父亲,你安安分分成了这亲,也好叫娘亲放下心来。”
一番话让池敛又气又急,“母亲,我只要他。父亲把他带走了,若他出了事,我活不下去的,母亲!”
池母闻言,满脸担忧,又一遍一遍全池敛,无非是成亲后都会好起来之类的话。
池敛想反驳,可他刚醒来,虚弱得不行,连和池夫人争执的力气都没有,气急之下,生生将自己急得又晕了过去。
这下池夫人也慌了,忙喊大夫过来,一番查看后,大夫道:“此乃气急攻心,公子身体本就亏损,若想寿命延长,还是得心情愉悦的好。”
池夫人每日守着池敛照顾喂药,等池敛再醒来,池夫人便不在他跟前提那些事,也不让下人提起。
池敛问郗眠的下落,池夫人便用:“你好好修养,身体好了才能出门,否则你下不了床,能见谁?”此类话搪塞他。
池敛根本静不下心来养伤,父亲带走了郗眠,他担心父亲会把郗眠交给捉鬼天师,或是做出对郗眠不利的事情。
自小跟在池敛身边侍候的小厮见自家主子整个郁郁寡欢,便去打探了消息,却得知金铃已被烧毁。
小厮将这个消息带过来,池敛听完后恍恍惚惚了大半日,之后竟是饭也吃不下,水也喝不下。摆明了要用绝食表达自己的不满。
池父气得抄起棍子到池敛房间,欲将人从床上扯下来再打一顿。
池母哭着扯住池父的衣服,道:“老爷,不能再打了,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吗?我膝下就只有两个孩子,阿敛的姐姐已经去了,我是万万不能没有阿敛的。”
池父一面想拽回自己的衣服下摆,一面怒道:“你看看他这样子,或者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若是放任他与那鬼厮混,才是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池敛冷冷看着这一幕,随后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匕首,匕首抵在脖子上,池敛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决绝:“父亲,你现在带金铃去穹山,只要能救回他,我以后会离他远远的,但若他死了,我也不愿独活。”
池父气得暴跳如雷,“哐嘡”一声将木棍扔在地上,指着池敛骂道:“他这是给你下了蛊了,妖孽!妖孽啊!你死便死,死了省得脏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