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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袍(27)

作者:长烟 时间:2021-07-30 09:10 标签:甜宠 搞笑 架空

  “出什么事了?”江屿行眉头紧锁,“为什么不走?那老东西要挟你?”
  我为何要跟你走?林子砚抓着窗沿,见江屿行这理直气壮的模样,不禁想,难不成,他扒我衣衫,是我……自、自愿的?
  他这一想,脸更烫了,烧得热腾腾的。
  江屿行见他没说话,以为他真是受蓟无酌要挟,跑都不敢跑,顿时心都软了,温声道:“别怕,我带你回去。”
  林子砚攥着指尖,咬了咬牙,问道:“是、是我……应允的么?”
  江屿行没听明白,“什么?”
  “就……”林子砚小声道,“扒衣衫……”
  江屿行:“……”这事过不去了?
  “当初是我不对,”江屿行当他又想起这一茬生气了,头疼道,“要打要骂随你,先跟我走……”
  “谁要跟你走?!”林子砚一听他这话,以为自己当初是被强迫的,又脱口骂道,“淫贼!无耻!”
  怎么越说越生气了?江屿行想,要不还是想把人扛出去算了。
  他今日一路跟着那个买烧饼的车夫,才寻到了这儿。许是那个算命的老东西见林子砚一介弱书生,墙都不会翻,如今又已在北祁都城,便没叫那么人守着他,方才潜进来时也轻松了许多。
  可若是叫那老东西知道他跟赵奉也来了北祁,必然会加强戒备,到时若要带林子砚走,怕是就不容易了。
  江屿行看了林子砚一眼,见他还是一副生气的模样,想着要不先把人打晕带走,出去了再说?
  可他还没动手,就听屋外有脚步声由远而近,朝这边走来。
  “等我。”他急忙越过林子砚,翻窗而出。
  林子砚愣愣地看着他消失在窗外,想大喊“抓贼”,却挣扎良久,还是没喊出声。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林子砚走过去,开门一看,见是蓟无酌,身后还跟了抱着被褥的老张。
  “我见你屋里还亮着灯,”蓟无酌道,“还没睡?”
  林子砚没敢看他,轻声道:“要睡了。”
  蓟无酌对身后的老张一点头,老张便抱着被褥进了隔壁的厢房。
  “以后老张也住这儿,”蓟无酌道,“你每日用完早饭后,与他一道去操练场。”
  林子砚闷闷地点了点头。
  “早些睡吧。”蓟无酌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林子砚关上房门,往窗外看了看。
  窗外静悄悄的,那采花贼许是怕被发现,已不见踪迹了。
  林子砚默默看了一会儿,才走到桌边,吹灭了油灯。
  第二日,虽百般不情愿,一心只想去书斋看书的林子砚,还是跟着老张去了蓟无酌说的操练场。
  操练场在城北林中,听闻是宿北密探集中操练之地。
  林子砚骑着马,跟着老张走到半路,穿林而过时,树上骤然跳下了两个人,还蒙着脸,挡住了去路。
  老张神色一变,“什么人?!”
  那两人二话不说,提刀就砍了过来。
  老张急忙抽刀抵挡,还边护着林子砚,却渐渐发现,那两人都逮着他一个人砍,根本没动林子砚。
  他还没想明白,就被一脚踹中心口,从马背上摔出老远。
  “咳咳……”老张捂着胸口爬起来,还没站稳,又被一掌劈中后颈,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老头还挺能打的,”其中一人道,“要不是我俩打他一个,还真不一定打得过。”
  另一人没说话,朝林子砚走了过去。
  林子砚攥紧缰绳,调头就要跑,却见那人飞蹿过来,一把扯住了缰绳。
  倏忽间,一声清吟,林子砚手中银光一闪,握着匕首就朝那人扎了过去。
  可咫尺之间,还是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送你匕首防身,你不是扎自己,就是扎我,”他腰间一紧,被捞下马背,听见那人道,“林子砚,你好得很啊……”
  林子砚愣了愣,开口就道:“淫、淫贼?”
  江屿行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巾,眼皮一跳道:“你还叫上瘾了?”
  然后,他就听见赵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哈哈哈哈哈哈……阿屿,淫贼啊哈哈哈哈哈……”
  江屿行懒得理他。
  他昨夜躲在房顶,见那老头进了林子砚隔壁的厢房,怕闹出动静被人发现,又听蓟无酌说,他们今日要去什么操练场,便回客栈叫了赵奉,两人一大早就守在蓟府门外,见林子砚他们出门后,便一路尾随,伺机动手。
  可他昨夜回去后,越想越觉得林子砚不对劲,生他气就算了,怎么问的问题也有些奇怪,就好像……不记得那些事了?
  “林子砚,”江屿行看着他,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你认不认得我?”
  林子砚却茫然道:“林子砚?我不是叫……蓟酩么?”
  这是蓟无酌告诉他的,他是蓟家后人,蓟酩。
  “什么蓟酩?”江屿行一脸嫌弃,“难听。”那老东西搞什么鬼?
  可林子砚似乎还对“淫贼”一事耿耿于怀,站都不要跟他站一块,退后了几步问道:“你是说,我叫……林子砚?”
  江屿行见他这躲着自己的模样就不舒坦,不满道:“不是,你叫王富贵,你爹为了三头猪,把你卖给我了。”
  林子砚:“……”


第35章 是不是想赖账
  王富贵?林子砚茫然道:“可你方才分明说……”
  “林子砚是小名,”江屿行睁眼说瞎话,“你大名就叫王富贵,家里是卖猪肉的。”
  林子砚:“……”
  赵奉在后头笑得更疯了,蹲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哈哈哈哈哈……”
  林子砚看了看他,问道:“那他……笑什么?”
  “他抽风了,不用管他。”江屿行凑近了些,盯着林子砚的眼睛道,“你真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林子砚别开眼,小声道:“记得一些……”
  江屿行:“哪些?”
  林子砚不说话了,耳尖微微发红。
  “怎么了?”江屿行等了大半天啥也没听见,不禁问道,“你还认不认得我?”
  林子砚又默默退了两步,嘀咕道:“淫贼……”
  江屿行眼皮又一跳,气得脑子都有些不清醒,张口就道:“对,我淫贼,还扒你衣衫,怎么样?”
  “你……”林子砚抬脚就踩了他一下,“不要脸!”
  “嘶……”江屿行一声痛呼,晃了晃脚继续道:“谁不要脸了?是你爹把你卖给我的,换了三头猪呢!”
  “骗人,”林子砚不信,“他们说,我爹死了,二十多年前就死了。”
  江屿行嘴角一抽,这话要是叫林修远听见,没死都要气死了。
  “谁说你爹死了?”江屿行道,“他壮得能追着人跑三条街呢,你是不是想赖账?”
  林子砚:“不是,我……”
  “不是就别废话,”江屿行拉过他就要走,“赶紧跟我走。”
  林子砚却挣扎道:“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凭什么信你?我……”他话音未落,江屿行突然一抬手,封了他的穴道。他顿时动也动不了,话也说不出来了。
  麻烦死了,江屿行想,这都什么事?兜兜转转一大圈,又跟当初刚认识似的,还是得用扛的。
  “阿屿,”赵奉终于笑累了,见江屿行封了林子砚的穴道,不赞同道,“你怎能这么对林公子?”
  江屿行也没法子,“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又不肯走,再废话下去,要是被发现了,谁都走不了。”
  “可这也……”赵奉还是觉得这样不好,跟强抢良家妇男似的。他走过来,拍着江屿行的肩膀,对林子砚道:“林公子,你别生气,我这兄弟不是坏人,他就是喜欢你……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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