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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雄虫被迫养家[虫族](99)

作者:我怀 时间:2021-06-05 08:18 标签:甜文 星际 种田文 虫族 未来架空

  林希安嘴角还扬着笑,怔了一怔,尴尬地反问:“对啊,陆中将的意外也是……你,你不知道吗?”
  他骤然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微张大了嘴。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说啊……顾中校你你你,千万别跟陆中将说是我说的啊,我不知道你不知道啊!”
  顾遇堪称和蔼地勾起一个笑容,却似笑非笑。
  “林会长,你不如详细说说,你们审查会到底查出了些什么……”
  在此之前,顾遇对陆沉那场意外的认知,还停留在——一定有隐情,他家少将绝不是这么简单就出意外的虫。
  但他又暗地惧怕戳伤他家少将的自尊心,也避免谈及他伤心事,因此从未具体询问过这事。
  但现在——居然还真的有隐情?还和雄虫国度有关?
  这么重要的事,他家少将居然一点也没透露给他?
  顾遇暗暗往心里狠狠记了一笔,陆沉,可真有你的。
  不是你,别的虫还干不出这种事呢。
  于是当天下班回家,陆沉便觉得他家雄主莫名十分热情,吃饭时还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给他夹菜,亲切地问他味道合不合心意。
  陆沉咬着筷子,看着雄虫热络的模样,觉得有诈。
  众所周知,他家雄主下班回家,抱着他无精打采发呆才是常态。如此热络,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可陆沉投去了几次征询的视线,顾遇都跟没长眼睛似的,依旧低头自顾自给他夹菜添汤。
  就这样直到入夜休息时,陆沉都差不多忘了他家遇遇反常这事,正要关灯歇息,顾遇忽然翻身压住了他。
  陆沉:“?”
  “嗯?”陆沉挑起半边眉,打量着他,“遇遇,今晚不早点睡了吗?”
  往常是谁说自己上班累死累活,一上床就要倒头就睡的?
  顾遇恶狠狠地在他锁骨咬下一口,闷闷地说:“哼,我还有账和你算呢。”
  陆沉后知后觉他今日的反常,微微撑起身,捧着他的脸问:“到底怎么了?什么账要和我算?”
  顾遇在他手腕上顺手就亲了亲,亲完又觉得不对,这算账也太温柔了,于是沉下脸故作冷态:“今天审查会的林会长跟我说,你的意外……压根就不是意外!”
  说起这事,顾遇来气了,一来气状态就找回来了。
  他欺身而上,摁住他家少将的手腕,把这具匀称却富有力量的身躯压制在自己身下:“明明是有虫暗中做了手脚,甚至可能与雄虫国度有关,你说,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他若不提,陆沉自己都险些忘了这事。
  他有些恍然,仰头望着暖黄灯光下雄虫质问的脸,顿了一顿,还是实话实说道:“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让你知道。”
  “即使查出真凶,任何伤口也不会复原。知道了真相只会更不甘心,到头徒增悲愤罢了——所以不知道比知道了更好,不是吗,遇遇?”
  “这都什么歪道理?”顾遇不满地接着去亲咬陆老师可怜的脖颈处,“又是以前那番说辞,让我快快乐乐,留你自己默默不甘,默默悲愤吗?”
  “不是,遇遇。”
  陆沉怕他又钻上以前的牛角尖,垂着眼很认真地注视他,黑沉的瞳仁跳动着暖黄的灯光。
  “只是下意识趋利避害……已经成了习惯而已。”
  他的嗓音低沉,在四周寂静的夜里又像低低的一声叹。
  “遇遇,所以我没能意识到它有哪里不对,甚至逐渐淡忘了它。我只是原本以为它不重要。”
  顾遇不喜欢陆老师这么说话。
  他的喉咙会随着他歉疚轻叹的神色梗住,心密密麻麻的疼,涌起无言的酸涩。
  “不重要了,到底重不重要也没关系了。”顾遇缓缓俯身,贴着陆沉的耳垂轻轻道,“一切,都没有你重要。”
  陆沉的手在空中怔了一怔,随即环紧了他的脖颈,将他珍视着拥入怀中。
  顾遇偏了偏头,微黯的光里寻觅到他的唇,在那盏小小如豆的灯晕下互相忘情攀附着亲吻了起来。
  亲着亲着,在陆沉探出手解着雄虫的衣裳,打算顺其自然时,顾遇忽然摁住了他的手。
  陆沉:“?”
  他学着雄虫平日的样子歪头,投去询问的目光。
  不该顺其自然吗?
  顾遇在灯下微微眯起了眼,弯起了好看的弧度,眉眼在光影里俊美而深邃,笑容单纯且无害。
  但陆沉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笑有诈。
  每次他家雄主这么笑,必定想出了什么坏招。
  果不其然,他手腕忽然被道凉凉的柔软的东西缚了起来,还缠了好几道圈。雄虫不知从哪摸出了这样东西,显然早有准备,后面还兴致冲冲往床头柜里摸,在床单上摆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花样。
  陆沉第一次知道他家床头柜藏了这么些东西。
  看着白发雄虫披散着长发,发丝松散地绻落床单上,笑得十分无害地靠近,陆沉眼睛便有些晃神发昏。
  “你做什么,遇遇?”他保持着平静问。
  顾遇抿着嘴,乖巧地笑了笑:“我不想算账了,但还是得让陆老师记住才行啊,不然还有下次。”
  “你说,怎样才能记住呢?”


第61章 温柔
  陆沉在中午复健时,收到了帝国机甲研究所的邀请。
  彼时正是周末,他们昨夜疯了一宿,大清早双方皆起来不能,拖到正午方才下楼。
  正午微扎眼的阳光从落地窗洋洋洒洒照入,使胖乎乎来回擦拭的地板变得明亮可鉴,屋里弥漫着糯米粥的香味,空气也变得软糯香甜。
  顾遇端着一碗小粥,盘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小口小口啜着,半眯着眼,在阳光下瞧他家少将做复健。
  汗水在光晕中衬着剔透,沿着下颌滑落,再顺脖颈经喉结时一颗颗滴下,再衬上那张面无表情的冷淡,暗暗绷紧的肌肉与经络,无端性感勾虫。
  至于勾的是谁——
  顾遇闻着味就来了。
  他缓缓从沙发上支起上半身,将小碗俯身丢给圆滚滚后,撑着下颌,苍灰色眸子瞧不出丝毫情绪的,望着光晕中陆沉的剪影。
  光脑似乎来了通讯,陆沉未能留意到他的视线,吁出一口气,停下复健,坐回轮椅上查阅起了消息。
  顾遇仍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细碎的风铃声,随着风动撞进了屋里。
  那是由小瓶的营养液串起来的风铃,自然不会出自他们二虫之手,是由胖乎乎、圆滚滚于他们不在家时太过寂寞钻研出来的。
  顾遇后知后觉,他的生活已全然与陆沉融为一体,无法分割。似乎连呼吸的空气中也该有他,否则一呼一吸将再难完整。
  究竟是如何对陆沉动心的,这个问题的答案,顾遇已很难再忆起。
  他很少多愁善感,似乎天生比别的虫少点心眼,对外界情感的感知欠缺到漠然。
  直至雌父逝世的整整半年后,在葬礼上未流下一滴泪的他,才在某个平平无奇却又莫名其妙的午后,做了一场与童年有关的梦后,埋在枕头里,低低抽咽地哭了起来。
  顾遇从不否认他过得幸福。比起家境欠优渥者,他贵族出身,教养良好。比起家族复杂者,他家庭简单,雌父温柔得不像话。
  如果连他都要自怨自艾,那更多不幸的虫又该怎么办?
  只是,在那个平常的午后,迟来半年的悲伤终如雪崩般将他压垮。
  他像个孩子一样,想念着他的雌父,不明白上天为何一定要夺去他的至亲,不明白虫生为何注定要有别离。
  那日的房间,窗帘拉得很厚重,他埋在枕头里轻轻颤抖着,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又似察觉他的异样,顿在了床前。
  一双生疏的,却温暖干燥的手,轻轻放在了他颤动的肩上。
  轻轻拍着,没有理由地,安慰着他没有理由的忧伤。
  顾遇知道那是谁,却没有抬头,不愿将莫名的伤感与软弱展现在他面前。而陆沉身上军装未解,只是垂眸,轻轻拍着他的肩,沉默地站在光线黯淡的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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