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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玄学出道后我红了 下(8)

作者:宗年 时间:2022-05-14 09:01 标签:强强 娱乐圈 直播 灵异神怪

  井小宝。
  那还是个厉鬼。
  ——就算在外面揍得整个地狱的厉鬼瑟瑟发抖,就算成为了新任阎王,在燕时洵面前,也永远是被全方面镇压得哭唧唧的胖兔子。
  对于小孩子,燕时洵只有和井小宝相处的经验。
  小女孩要是想要勾起燕时洵对待小孩子的柔软一面,那她要失望了。
  ——燕时洵不拎起来揍屁股,已经是看在她是个女孩的份上做出了忍耐了。
  况且,燕时洵可没有忘记,这个看似正常的小女孩,带给他的是怎样的戒备和不同寻常的直觉。
  所以,即便小女孩围着燕时洵叽叽喳喳,但燕时洵却只是漠然平静的半垂着眼眸,反倒将小女孩的声音当做了背景乐,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整个房间的布置。
  正如郑树木所言,他是个木匠。
  不管是院子里还是房屋里,到处都能看到郑树木作为木匠留下的轨迹。
  到处都摆放着成品半成品的木雕,还有随手放置的各个尺寸型号的刻刀。
  除了院子里那些活嘴活眼,与真人无异的木雕偶人以外,房间里还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飞鸟走兽,山川湖泊,村屋田埂。
  它们就像是将现实存在的景色定比例缩小,被郑树木用手下的这一柄刻刀,完美的在木头上进行了重现。
  这些也足以证明,郑树木是一名技艺精湛高超的木匠,并且他并没有“偏科”,不是专注于某一类的雕刻,而是无论什么都能在他手中被复现出来,好像用木头重新为那些死物死景赋予了生命。
  燕时洵觉得,如果这些木雕的影子落在幕布上被放大,那看起来也就和现实没什么区别了。
  不知道郑树木是不是把平时用来练手的东西,也随意的丢在了这些木雕里。
  燕时洵还能看到在堆得老高的木雕旁边,偶尔还能窥到半个摆放在台子上的人头,或是随便扔在墙角的人体骨架的一截。
  他甚至还看到,就在不远处的玻璃罐子里,放着一大把的球形物体。
  仔细看之后他才发现,那些都是用木头雕刻的人眼珠,虽然并非是真的眼珠,但是郑树木的巧手赋予了它生命,将每一道眼瞳里的纹路都雕刻了出来,层次感和细节感无一不俱全。
  甚至每一颗眼球都有自己的特色,在眼型和细节上都有不同的体现。
  燕时洵光是看着这些眼球,就能猜测出它所表现出来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真实得像是刚从人的眼眶中抠出来。
  不过,这也让这些眼球有了另外一个问题。
  因为过于真实,所以当燕时洵注视着这些眼球的时候,无端产生了一种自己是在和真人相对视的错觉。
  只是,它们已经死亡。
  那些死尸只剩下一对对失去了光亮的眼珠,直愣愣的看着燕时洵,似乎是想要向他传递什么信息,却只能乖乖在玻璃罐子里,像小女孩的糖果一样。
  这种错觉忽然间让燕时洵觉得,自己此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个木匠的家中,周围也并不是什么木雕作品。
  而是身处于死尸群之中。
  无论是院子里还是房屋里,到处都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尸体和残肢。
  而笑容甜美的小女孩坐在这样的环境中,却依旧可爱又灿烂,像是根本没有产生这样的恐怖之感。
  她见燕时洵一直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也不着急,只是轻轻踮脚坐在了另一张太师椅上,边哼着歌边晃悠着两条小腿。
  小女孩的注意力似乎被怀里的小木偶人带走了,她低着头看着小木偶人,手不断的摆弄着小木偶人,让它做出各种各样的姿势,逗得她自己咯咯笑起来。
  也让燕时洵从自己的思考中恍然回神。
  而旁边房间里烧火的郑树木也走了出来,一边擦着手上的黑灰,一边招呼着燕时洵:“燕先生过来烤烤火,这边房间暖和一些。”
  郑树木笑着看向小女孩:“甜甜有没有和客人好好相处啊,有没有做个乖孩子?”
  小女孩不高兴的撅了撅嘴巴,看来还是因为刚刚燕时洵不理会她而有些生气。
  郑树木奇怪的看向燕时洵,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燕时洵却只是平静的道:“不好意思,我有社交恐惧症,不敢和女性或者小孩说话。”
  小女孩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燕时洵有些发懵。
  郑树木也惊讶的看着燕时洵:“还有这种事?”
  燕时洵点了点头:“对,我是个很害羞内向的人,和别人说话会很害怕。”
  小女孩:……感觉我被针对了。
  郑树木:害怕……?怎么看不出来呢?
  不过燕时洵的神情淡定极了,不管两人如何打量他,都看不出一点破绽。
  有种自信,叫“只要我自信,我说的就全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别问,问就是真相”。
  两人看了一会,也只好放弃。
  郑树木恢复了刚刚的热情,将燕时洵迎进他的工作室。
  而小女孩一个人被留在客厅里,颇有些气鼓鼓的不太高兴,泄愤一般掰了掰手里的小木偶人,木头发出吱吱咯咯不堪重负的声音,像是下一刻躯体就会断开。
  小木偶人被雕刻出的五官中,也显露出万分的痛苦,鼻子眼睛皱在了一起,像是在哭,却因为畏惧而什么都不敢做。
  同一时刻,在另一边,王道长忽然痛得大喊了一声。
  马道长立刻转身朝他看去,就见王道长扶着自己的肩膀,面容痛得扭曲了起来,就连微胖的身躯都痛得发起抖来。
  “这是怎么了?”
  马道长惊呼一声,赶紧向王道长跑去,一把扶住了他。
  但他刚一碰到王道长,王道长就看起来疼得更厉害了。
  马道长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如何帮王道长了。
  而旁边的白霜也揪紧了心,又想上前帮忙,又怕拖累两位道长。
  她本来在皮影博物馆里到处乱逛,好奇的看着那些陈列着的乐器,颇有兴致的去读墙上贴着的介绍。
  白霜毕竟是个专业歌手,就算她出来游玩,也总是出于职业习惯,更容易关注到音乐相关的话题。
  而皮影戏里的唱腔和配乐,就引起了白霜的兴趣。
  她本来看那些介绍看得入迷,心里也在揣摩着,在稍后看皮影戏的影像资料的时候,一定要多加注意皮影戏的唱腔,看看能不能融入自己的音乐,作为下一首发行的新歌。
  白霜在来白纸湖的路上,也听张无病说起了他选择这里的理由,因此也被张无病带动得有些惋惜,这么优秀的皮影戏竟然就这么落寞了,有种眼睁睁看着好东西被打碎的心痛感。
  她也想为白纸湖皮影的再次发扬光大做点什么。
  所以,白霜也是在带着自己的想法参观博物馆,思考如果自己的新歌里带上皮影戏的元素,会不会以此能够让她的粉丝们,还有听到这首歌的人们,注意到白纸湖皮影,为古老的文化注入新的动力。
  白霜想的入迷,也没注意到脚下的路和周围环境的变化。
  等她注意到不对劲的时候,还是因为周围的冷风吹得她睁不开眼。
  回过神之后,白霜愕然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身处于和皮影博物馆截然不同的地方了。
  这里是一处戏院。
  四周高高悬挂起大红灯笼,露天的中庭能够看到漆黑无光的夜幕,一切都被殷红的光芒染上血色,仿佛到处都是泼洒的血液。
  而白霜端坐在戏台上,她一低头,就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一把二胡,身上的打扮也变成了以前的长衫样式。
  旁边则摆着皮影戏的幕布。
  从白霜的角度看去,还能看到幕布后面坐着几个身影。
  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以前戏台上的乐人。
  可是,虽然这种莫名其妙的变化令她恐惧,想要逃跑,但就算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从原地移动一丝一毫。
  她的手脚好像已经不再属于她了,而是被其他什么人操控着。
  白霜惊恐的想要大喊,想要让燕哥来救她。
  她记得其他人就在博物馆旁边的房间里,她想要告诉他们自己在这里,赶快从这个诡异的地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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