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boss凭美貌误入高端局(147)
杰列欧义愤道:“会不会是那个阿瓦怒的主人干的好事?他也会训犬。说不定就是因为上次的事对你怀恨在心,才偷偷对恶魔犬动了手脚。”
“上次的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愚人忽然开口,“爱丽丝,上次出了什么事?”
又回想起那一夜被犬孩压在床上强吻的情形,罗荔脸颊一阵发烫,感觉难以启齿。
已经很丢脸了。让愚人看见恶魔犬把他的衣服都舔湿的那一幕……真不想在他面前再丢一次脸。
“就是,阿瓦怒闯进剧团的事……”
罗荔弱弱地解释,抬起水杏眼望向愚人,尾音拖得很长。
愚人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神情如何,声音听起来依旧冷静:“有这种事,你应该更早地告诉我。”
他顿了顿,“恶魔犬在哪儿?”
……表演结束之后,恶魔犬被凯恩带走,好好犒劳了一番。
SEVEN还没完全脱下魔术助手的衣服,坐在一旁沉思着什么。笼中的六头恶犬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神情,在台上那种如同被人控制了的表现荡然无存。
但他没有忘记当时台上出现的异常,那绝对不会是巧合。
恶魔犬好像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没有像往常那样将肉排狼吞虎咽,而是犬尾低垂,一声不吭。
凯恩正纳闷着,一抬头,看见身披华丽披风的高挑身影走了过来。
“团长?您怎么来了?”
愚人带着夸张的高顶帽,身上依旧笼罩着那股不近人情的怪胎气息,翘起尖头的船鞋一步步靠近笼门,随着五指落在狗笼,几头恶魔犬都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面具后的眼睛缓慢地睃巡着,片刻,淡淡道:“它们被催眠过。”
SEVEN顿时紧皱眉头。凯恩也蒙了:“催眠?什么时候?”
“不知道,但应该就是最近。凡是接触过它们的人,都有可能。”
催眠也是许多魔术师的拿手好戏。通过心理暗示、假象迷惑、五感扰乱等方式来控制他人的身心,让对方分辨不清真假,甚至按照魔术师的指令做事。
“只有极少数非常厉害的魔术师能做到催眠动物,更何况是远程催眠控制。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
愚人得出这个结论,让在场所有人都脸色剧变。
可是,能做出这件事的,到底会是谁呢?
处心积虑做这种事,是为了报复,还是单纯想破坏表演?
杰列欧打了个寒颤:“这一次是狗,下一次还不知道会是谁……”
众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发现罗荔脸色苍白地坐在不远处,单薄肩膀隐隐发抖。
虽然努力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模样,可嫩粉色唇珠还是咬得发白,透出藏不住的惶然无措。
愚人关上狗笼,“这个魔术先暂停一下。等到找出那个催眠者再说。”
……
虽然罗荔这边暂停了表演,但是潘多拉剧团还有许多其他的魔术师,同样可以为剧团赢得游园券。
罗荔其实不太喜欢登台表演这种事,他胆子小,又容易紧张害羞,做观众还差不多,表演给别人看,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正好能休息一段时间,反倒给了他喘口气的机会。
可是与此同时,他的新任务也随之而来。
【你在嘉年华上一举成名,这一次,你不甘心再像上次一样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你想趁着这个时机继续表演,就得找到那个暗中作梗的催眠者。那天驯养阿瓦怒的墨西哥人很显然是你怀疑的对象,现在他们就在沙滩上表演,去想办法破坏这场表演吧。】
【任务五:设法混进赶马人戏团的观众之中,破坏他们的演出】
心里有些乱,罗荔赶紧深呼吸几次,抹掉了乱七八糟的念头。
他走到衣柜前,翻找了一下,找到一件漆黑的、能罩住自己大半身体和脸颊的戏服斗篷。
穿这个的话,应该就不会被那个墨西哥人认出来了。
他一时心跳加速,轻轻的,把斗篷拿了出来。
试试看好了。
……
嘉年华外围,海岸旁的沙滩上,聚集着赶马人戏团的演出摊位。
据说这是来自南美墨西哥的知名马戏团,以狂野的动物表演、血与肉的碰撞而闻名全球。
离得很远,便能听到戏团方向传来的乐鼓声音,古老而野蛮,节奏感极强。
罗荔穿着那件长及脚踝的斗篷,压低了帽檐,小心潜入围观群众之中。
傍晚的沙滩热浪未散,斗篷里有些闷热,男孩的额角不知不觉渗出了一层薄汗。
好在里面只穿了件轻薄的吊带和牛仔短裤,因此热意尚能忍受。
今天出现在表演台上的主角并不是那个礼帽男人,而是一个一头金发、满身彩绘的青年。
他坐在一只足有两人高的黑鬃雄狮身上,睥睨着台下乌泱泱的观众。伴随着音乐奏响,狮子载着他冲上高台、跳过悬空的火圈,青年张开双臂,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赢得满堂喝彩。
罗荔站在离舞台很近的位置,那头威武的成年雄狮好像就在眼前一样。
……好吓人。
他打量舞台四周,寻找着阿瓦怒的身影。
旁边也响起观众窸窣的议论声。
“听说下一场就是那个犬孩?”
“好像是。不知道是什么样,宣传得倒是天花乱坠。”
“你别说,我还真想亲眼见见那家伙。”
所有的表演者应该都在舞台后的帐篷准备着。
如果想要见到阿瓦怒,就得到那顶帐篷里去。
只不过……
要是帐篷里再藏着什么老虎狮子,他、他会被吓死的。
罗荔踟蹰着,好半天以后,才下定了决心。
先去看看,毕竟还不一定能这么顺利地进到帐篷里呢。
赶马人戏团的帐篷大得出奇。
大概是大部分演员都在忙着准备舞台表演的缘故,没有什么人看守,很容易就能混迹其中。
罗荔猫着腰潜入帐篷内,里面比外面的人要少,光线昏暗,一片漆黑,和他预想的场景差别很大。
这里并不可怕,只是气氛十分压抑。
不知道阿瓦怒在哪儿呢……
斗篷的帽檐压着视线,他只能小心地摸着四周的东西来防止撞到障碍物。
好在他体型不大,很容易便能被周围的箱子笼子挡住身形,黑色斗篷隐在黑影里,很难被人察觉。
罗荔屏住呼吸,慢慢往帐篷深处摸索。
指腹触碰到一只铁笼的一角,潮湿的触感吓了他一大跳,赶忙把手缩回来,鼻尖嗅到了一股铁锈的血腥味。
笼子上……有血。
男孩顿时咬紧唇肉,后退了好几步。而就在这时,斗篷的一角被什么东西咬住,死死拉扯,不允许他逃脱。
罗荔攥着斗篷,极小声地催促:“松开……松开我!”
他手上一用力,身体失去重心,肩胛骨撞上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
“咔”的一声,好像有什么开关打开了。
笼门敞开一条缝隙,罗荔连忙抓着铁丝要把它合上,可已经太迟了。
笼中的那个东西叼住了他后颈的斗篷布料,往笼内用力一拉。罗荔抵抗不了那强劲的力道,顿时跌进了逼仄的铁笼之中。
灼热的吐息瞬间将他包裹,从耳垂到脖颈,湿淋淋地舔。
罗荔羞耻得要命,拼命挣扎推开,掌心误打误撞按在了一处坚硬的胸膛。
笼子里不是猛兽,是一个人。
罗荔的大脑空白了一瞬,试探着轻唤:“阿瓦怒……?”
他记得自己的名字。
阿瓦怒浑身一凛,没有回应,但舔他舔得更凶。
虽然那天是在睡着的时候被他强吻的,但是罗荔还记得那种感觉。对方横冲直撞,野蛮凶猛,庞大健硕的体型像是一顶囚笼,让他没有半点逃脱的余地。
可真的接起吻来,又很温柔。吮着他的舌尖,轻轻抿他的唇瓣,像是狗狗进食最喜欢的食物,压抑着那股疯劲儿,想要细嚼慢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