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是怎么变成渣A的(131)
“那……半个小时可以吗?我也不想耽误你的时间,可这种事确实……我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裴溪皊看他片刻:“你是认真的?”
“嗯。”封骛点头,“所以多给我些时间好不好?”
“可以,那这半个小时,还可以干些别的。”
“溪皊,你有什么想干的吗?”封骛小心翼翼道。
裴溪皊视线下移:“我帮你解下药效吧。”
那种火热感一直挥之不去,但巨大的情绪波动冲乱了他,药效反倒被压下去些许。
只是裴溪皊帮他解药效的方法会是什么呢?
他也稍微往下看了看,能看到没被下药的裴溪皊此时也有了反应,这种因他而产生的反应,无疑让他能心安几分。
裴溪皊忽然倾身,握住他的手臂,将他提到床上,封骛顺着他的力道坐到床上,视线总算和裴溪皊齐平,内心的紧迫感反倒骤升。
“溪皊……”
封骛刚想说些什么,裴溪皊就按住他的肩压了过来,俯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现在就可以证明下。”
“证明什么?”
闻言裴溪皊轻笑一声,按住封骛的头,让他往门边看去。
那里似乎没什么异样,只是门缝开了一道,走廊外的光透了一线出来,封骛下意识感到不安。
“看清了吗?”裴溪皊按住他的头往另一边偏了偏,“这样呢?再过来一点。”
裴溪皊突然压低声音,封骛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疑惑迷茫地看着他。
他混沌的大脑一时没能理解这异常。
然而,裴溪皊的角度,能看到更多,他的目光冰冷地扫过门缝,能明显看到那片阴影的质感……根本不是什么阴影,而是一小块质地精良的深色西装衣角,有人紧贴着门站在那里。
封骛在迟钝地凝视了几秒后,如同生锈的齿轮终于艰难地转动,一股恐惧感猛地涌上来。
外面有人在偷听。
他记得房间门口似乎放了盆高大的绿植,用作装饰和隔断,可门外那块遮挡光线的形状和颜色……根本不是什么植物的叶片,分明是男人高级定制西装的布料颜色。
是谁?什么时候来的?他们进房间的时候关门了吗?
封骛拼命回想,却发现大脑一片混乱。
从被裴溪皊扶进这个房间开始,他的整个世界就天旋地转,被药物和羞辱这些巨大的情绪冲击搅得七零八落,他完全不记得门是否关严。
如果门一直没关,或者后来被悄悄推开了一条缝……那外面的人,听到了多少?
是从他意识模糊地被裴溪皊抵在墙上时就开始听了,还是从他崩溃地观看那段不堪录像时?
亦或是……从他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答应放弃一切尊严,哭着哀求裴溪皊不要抛弃他的时候?
刚才那巨大的、几乎将他淹没的屈辱感,此刻奇异地淡了下去,并非消失,而是被一种更大的恐慌所覆盖和冻结。
他的脑子彻底乱成一团,处理不了任何复杂的信息,这一切超出了他能承受的极限,一种自我保护般的麻木感开始蔓延。
那双蓝眸里原本就存在的水汽此刻更加浓重,凝聚成化不开的浓雾,让他的视线彻底模糊。
世界在他眼前扭曲失真,从踏进这个房间开始,一切就彻底失控了,裴溪皊的每一个举动都像精准的手术刀,将他一层层剖开,露出最脆弱不堪的内里。
而现在这最不堪的一面,可能正被第三双眼睛,透过门缝窥视着。
如果这些事泄露出去……
泄露出去又怎样呢?
他不是已经答应裴溪皊,要亲自将那段比这现场直播更加不堪百倍的录像公之于众了吗?
连那种耻辱他都接受了,眼下这点被偷听的羞耻,又算得了什么。
一种近乎破罐子破摔的麻木感,如同冰水般迅速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恐惧感依然存在,但不再具有支配性的力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以及一种扭曲的释然。
既然已经决定抛弃一切,那还在乎什么呢?
既然裴溪皊想要看他狼狈,看他不堪,看他尊严扫地……那就,如他所愿吧。
甚至……更进一步。
他不再试图蜷缩身体躲避那可能的窥视,反而慢慢抬头看向裴溪皊,那双被水汽浸润的蓝眸,此刻像死寂的湖水。
在裴溪皊带着讶异的目光中,封骛坐了起来,手径直按向那处,刻意加大力道,裴溪皊不太懂他想干什么,当即往后退了退。
封骛抬起头,仰视着裴溪皊,声音嘶哑,却带着种令人心寒的平静:“溪皊,让我来好好帮你吧。”
都说了外面有人在看,封骛怎么还这副样子?
看来一般的人已经对他无用了,裴溪皊犹豫片刻,继续压低声音道:“封骛,你再仔细看看,外面那片衣角是不是很熟悉?”
顺着裴溪皊的视线看去,封骛依旧没理解到裴溪皊的意思。
见他这样,裴溪皊直接道:“你不猜猜看,外面那个听得津津有味的观众是谁吗?”
“是……”
“是顾则沅,他们口中唯一能得到你殊待的omega。”
闻言封骛的心脏再次泛起钝痛。
原来外面的人是顾则沅吗?
那个所谓的观众是顾则沅,是他在看自己如何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如何哭着放弃所有尊严,如何卑微地哀求裴溪皊不要抛弃他……
他最不堪的现状,就这样被摊开在他曾经试图征服的对象面前。
这肯定是裴溪皊特意安排的吧,是为了看他更加痛苦挣扎的样子,如果他表现得痛苦不堪,岂不是正中裴溪皊的下怀。
如果他反而表现出不在乎呢?
如果他将这最后的羞耻感也亲手碾碎呢?
那裴溪皊还会觉得有趣吗,还能用什么来折磨他?
顾则沅听见了又怎么样,他迟早也会看到那段录像,所有人都会看到那段录像,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最不堪的一面,他注定会身败名裂。
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颤抖渐渐平息下来,裴溪皊看着他,觉得封骛的状态过于不对劲。
“是顾则沅啊……挺好的。”
封骛的回答让裴溪皊不由得皱眉。
“让他听听也好,反正他迟早都会知道的,录像只要发出去,那所有人都会知道的,他也不例外,不是吗?”
他不再等裴溪皊的反应,而是主动帮裴溪皊……
见状裴溪皊扯住他的衣领,迫使封骛仰头看他,语气恼怒:“你干什么?外面站着你的情人,你还想当着他的面给我?”
“当着他的面又怎样,溪皊,录像发出去的话……那我就只剩下你了。”
只剩下他了?
闻言裴溪皊扯着他衣领的手颤了颤。
“我以后只有你了……其他人的反应都不重要,只有你重要,我只需要在乎你,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封骛喃喃道,裴溪皊不让他□,他便用脸去贴,甚至还蹭了蹭,看得裴溪皊胆战心惊。
“我是不介意外面有谁,你会介意吗?”
“你……”
裴溪皊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或者就像我刚才说的……需要我表演给顾则沅看吗?只要你高兴,把他叫进来一起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