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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有谣言(23)

作者:一把锈 时间:2020-05-09 10:42 标签:NP  强制  短篇  

  证明什么?我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需要知道。我不需要他向我证明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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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立扬出院后,他邀请我去他家做客。我拿了三万块钱给他。我说:“傅哥,谢谢你这两年的照顾,我要走了,这钱你拿着,不多,就当是我赔礼道歉了。”
  傅立扬说什么都不收,他进厨房忙活的时候,我把钱留在了他卧室的枕头底下。
  中午从他那里回到家,我开始收拾行李。我在这儿住了两年,却没有多少东西。我提着行李下楼,殷上在楼下,我没有看他,我越过他径直往前走。他跟在我身后。
  我的手机响了,我停下脚步摸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喂?”
  “衷先生,你好。”
  “你是?”
  “我是石无敏的律师。”对方说,“我的当事人有些话想让我代为传达。”
  石无敏前几天已经判了,故意伤害罪,有期徒刑四年。
  对方点开录音笔,石无敏通过手机传到我耳边的声音有些失真。他说:“衷诺辰,你跑不掉。”


第二十五章
  -石无敏番外-
  狱警拍了拍我的肩说:“出去之后好好做人,走的时候一直向前,不要回头。”
  来接我出狱的是我姐,她一直是个女强人,结果一看到我就哭了。我笑话她说:“别哭了,妆都哭花了。”
  她从包里抽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出来了就好,姐不哭,真是……走了,回家了,爸妈还在家里等着呢。”
  路上开了三个小时才到家。我爸妈一直是大忙人,一年见不到两回,这次回家他们居然都在。
  我跨了火盆,烧了身上的衣服。他们说这是除晦气。
  我爸上前拍了拍我的肩,叹了口气:“过去了,都过去了。回来了就好,以后好好的,下次做事情不要这么冲动。”
  我妈看着我一直默默地流泪,甚至顾不上仪态:“小敏……儿子啊,你瘦了也黑了。”
  我把我妈拥进怀里,我比她高了一个头,弯腰把下巴放在她肩上其实并不怎么舒服:“妈,没瘦,长得更结实了。”
  出狱后的这一个月我一直待在家里陪二老。
  我有四年没摸车了,手生,驾照也过期了。后来我打车回了一趟十铺镇。衷诺辰书店房子的大门落满了灰,上面贴满了乱七八糟的开锁小广告。
  我去了他外公的坟前。坟前周围野草丛生,长得一米来高,显然是很久没人来过。我把四周的野草拔除,拾掇了些枯树枝扫干净坟前的干树叶和垃圾。
  临走前,我看着墓碑上立碑人的名字说:“外公,你知道衷诺辰在哪儿吗?”
  出了坟地后我去了徐松家。
  徐松不在。他爸妈的棋牌社也没开门。
  我问旁边的街坊邻居:“徐松去哪儿了?”
  街坊一听说我是打听徐松的,脸上流露出的表情仿佛他是什么恶心的东西,提一句都怕惹一身腥:“咦——他家啊,都在医院呢。”
  “去医院了?谁生病了?”我装作毫不知情。
  “徐松啊。”街坊突然压低了声音,凑近我说,“徐松有艾滋病。”
  “这……”我挑眉,“真的假的,这么污蔑别人不好吧?”
  “什么污蔑,整个十铺镇人尽皆知。我估计他是要不行了,在医院住了个把月,一直没有回来过,他家里人都在医院陪着他。”街坊说起别人家的八卦简直滔滔不绝,“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爹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呸——”
  和街坊聊了两句,我就走了。我坐在回城的出租车上,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行人,想起殷上六年前第一次救走衷诺辰。殷上从中阻挠横插一脚,我找了他三个月,也没能从殷上手里把衷诺辰抢回来。
  后来衷诺辰离开了殷上。我不知道衷诺辰去了哪里,我知道他不在殷上那里的时候就开始疯了似的找他。后来我想起徐松曾说过他是衷诺辰的男朋友,是衷诺辰喜欢的人。衷诺辰没有什么朋友,他一定会回来找徐松的。
  当时我跑去质问徐松:“衷诺辰在哪里?”
  徐松说自己不知道,我显然不信:“你会不知道?”
  徐松笑着说:“真不知道啊,我们分手了啊,我不是还把他送给你了吗?怎么,他走了?你找不到他。”
  衷诺辰这么在意他,我不信他不会回来找徐松。后来我找人跟踪徐松,发现衷诺辰确实一直没回来过。
  我找人黑了徐松的手机和电脑,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只是文件档里一个加密的视频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文件档里有很多衷诺辰的视频,独独只有这一个加密了。
  我破解了密码。
  视频一开始的画面很黑,没人说话,镜头有些晃。后来徐松打开了灯,衷诺辰出现在视频里,他的双手被绑在床头,手腕上还绑着一根铁链。
  画面里的衷诺辰胸口没有疤,只有一个纹身。我想起衷诺辰曾经对我说:“我以前这里,有个纹身。”
  “你的名字。”
  “笑什么?你不信?”
  原来,他那天告诉我的是真的。
  原来,他爱的一直是我。
  伴随徐松下刀的是衷诺辰的惨叫,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我后来又回放了十遍。
  很奇怪,明明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衷诺辰的痛,我却感到一阵阵莫名的兴奋。
  我过滤了他的痛苦,他身上的血,他被绑住的双手,他无助的眼神,我只在意他真的纹过我的名字。
  他是爱我的,一直都是我。
  原来不是我一厢情愿,而是两情相悦。
  我感到兴奋,愉悦,开心,唯独没有想起自己对衷诺辰所做的那些,伤害了他的事。
  我压下自己欣喜若狂的内心,回想起了徐松。
  徐松,不能放过他。
  是他,都是徐松的错,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失去衷诺辰,我怎么会找不到衷诺辰,都是徐松的错。
  徐松要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该怎么对付他呢?死简直太便宜他了,要怎么做才能让人生不如死?
  我为这事想了三天三夜终于想出了一个好点子。我在社交网络上找了一个携带艾滋病病毒的男人,我让他接近徐松,我让他睡了徐松。
  事成之后我给了他十万。
  艾滋病病人的信息是受保护的,徐松想瞒,我却不给他瞒的机会。后来这件事传得整个十铺镇的人都知道了,连他爸妈都是从街坊邻居那里得知的。
  徐家好似这个镇的瘟疫源,人人避之不及。
  徐松的痛苦怎么能比得上我的痛苦。两年,整整两年的时间,我终于找到他了,我再次见到了衷诺辰。
  殷上也一直在找他,我们同时得到的消息。不过这次我却不怕他早我一天先找到衷诺辰。这不是比赛,不是谁先找到谁就赢。我的筹码是衷诺辰的爱,我胜券在握,有恃无恐。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我找了你整整两年。我日夜不停地思念你,寻找你。你却说不想再纠缠下去,你说都过去了,什么过去了?为什么会过去?是因为门外的那个人吗?
  我气急了,我又不顾他的疼强上了他。事后,我对他说,我们可以回去的。那一天只要殷上不出现,我们是可以回去的。
  殷上把衷诺辰带走了。我带着肩上的伤找了三天,他睡在另一个男人家里。上次在门外的那个男人。
  我一想到衷诺辰和陌生男人同睡一屋我就受不了。我想我疯了,我真的疯了,两年,这两年你是不是都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他你才拒绝我的?
  他是障碍,我们之间的障碍,我要杀了他!
  他没有死成,我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四年。
  后悔吗?后悔。我后悔我不该这么冲动,我应该有计划有预谋,我本来可以做的滴水不漏,我可以想出成千上百种方法,我冲动了,这一次的代价是我再一次失去了衷诺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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