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17)
“你不是说今天会和他说清楚的吗?!你去,现在就去说!”
“你急什么急,好歹等读完书啊,不是马上就毕业了……现在说,被其他亲戚知道了要怎么看我!”
“怎么看你怎么看你!当初要不是你为了争这个面子,我们怎么会过成这样!”
“你烦不烦,又说这个,再怎么样也是我弟弟的儿子,要我眼睁睁看着不管?”
“你弟都死了十几年了!自己老婆跑了不管,为什么要我们管,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现在小乐都不愿意回来住,到底谁是你亲生儿子!……我受够了,你不说我去说……”
“林红英!你发什么疯!声音轻点……”
一直到丁一博躺到床上,房间里的争吵还在持续,他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家,明明住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融入进去过。他有点累,躲进被子里点开和邹斐的聊天界面,突然也很想任性一回。
语音响了很久都没人接,丁一博失望地放下手机,没了勇气再拨第二遍,邹斐大概还在生他的气吧……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突然感觉枕边的手机震了震,随后持续地震动起来。他一愣,猛地掀开被子去拿手机,屏幕上邹斐的名字让他眼眶发热,他小心翼翼地接通,握着手机不敢说话。
“喂,我刚在跑步,没听见,什么事?”
丁一博咬紧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想见邹斐,恨不得立刻跑到他面前。
“人呢,怎么不说话?”
“在呢……”
邹斐没说话,隔了一会儿才轻叹一声,有点无奈地开口:“怎么一股委屈劲,被谁欺负了?”不等丁一博回答,他又笑了,沉着声说,“我还没问你罪,你先委屈起来了,这么娇气的?方醒那边我已经和他说过了,酒店也退了,没人怪你,不用放心上,到时看看元旦能不能聚一起。”
丁一博又说不出话了。
邹斐似乎走进了寝室楼里,四周一下变得安静,“你……”他停了两秒,有些不自在地问,“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一瞬间丁一博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与不快乐,只因邹斐的一句话,他无声地笑着,说:“我的耳朵又肿了,你还会帮我消毒吗?”
“嗯?”邹斐一下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怎么好好的突然跳到了耳朵上,“怎么又发炎了?你是不是沾到水了?明天回来我帮你看看。”
“不用看……”丁一博的脸在黑暗中发烫,“你用嘴……消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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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最后就是丁同学的性暗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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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带你们骑车车(??????)?? 先提前祝大家国庆快乐~~
25.
邹斐的车依旧停在巷子口,丁一博远远地就看到了,一路跑着过来,上车时仍气喘不停。
“跑什么,怕我开走不成。”邹斐下意识地伸手抹掉他额头上的汗,手指抚过他的眼角,在上面停留了两秒,原本冷战过后的那一丝尴尬早已消失无影踪。
“嗯……怕你走了。”丁一博直直地看着他,毫不掩饰眼中的迷恋。
邹斐看了眼窗外来来去去的行人,不耐地喷出一口气,手在丁一博头上大力揉了一把,转回身发动汽车,“安全带寄上。”
丁一博以为他还在生气,有些失落地靠回椅子里,手指抠着胸前的安全带。
“是我不好……你,能不能不要生我气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邹斐差点忘了他的土味语言天赋,严肃的表情瞬间破了功,再看对方那一脸小心翼翼的表情,他哪里还气得起来,心里只剩满满的疼惜。他笑了笑,说:“别瞎想,没生你气。”
越是这样说,丁一博越是不信,他此时已铁了心要把自己的过往、自己的生活都告诉邹斐,哪怕邹斐知道了以后嫌弃、可怜他,他也要说。可话明明到了嘴边,他却说不出口,嘴巴张张合合,像是被人点了哑穴,就是蹦不出一个字。他向来是倾听者的角色,从不过多提及自己的事,他不喜欢说这些,让他的弱点、难堪、不安通通暴露于人前,他不希望别人提起他时不自觉地带上或窥探或同情的口气。
就在他急得坐立不安,紧紧拽住安全带时,一只手覆上了他的手。
“怎么了,有事和我说?”邹斐早看出了他的不安,原本还想等他慢慢开口,可见他急得脸色都白了,还是忍不住出声安抚。
丁一博感受着手背上的温度,心里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开口:“我昨天没骗你,真的是我大伯喊我回去吃饭,我不拒绝……是因为他养了我十一年,我觉得……觉得亏欠他很多,我……”
邹斐突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他握着丁一博的手一紧,迟疑几秒,拧着眉试探性地引导:“怎么住你大伯家,你……爸妈呢?”
“我爸生病去世了,我妈……照顾了他两年,后来就走了,不知道去哪了……”丁一博说完微微松了一口气。
邹斐也松一口气,继续问他:“然后你大伯就把你接他家住了?”
“没有,那时候我爸还在医院躺着呢,我爷爷奶奶到处问亲戚借钱给他治病,一边照顾我,然后——”一旦开口,似乎也不再那么困难。丁一博讲他少有的与父母一起的童年,讲他那善良却苦到生命尽头的爷爷奶奶,以及爷爷奶奶去世后几个伯伯是怎么争夺家产大伯又是如何将他带回家,又讲他在大伯家卑微的生活。
足够拍一本电视剧的狗血生活被他寥寥几分钟说完,他说的时候脸上甚至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恨,只有茫然,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很多事他小时候都不懂,只是看着几个大人又吵又闹,直到大起来才渐渐明白,然而这时候他已经经历太多,早已没了当时该有的愤怒。
邹斐静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世上可怜人那么多,他不是佛,无法感受众生之苦,也不能切身体会丁一博的心情,然而心里的痛和怒却是真实鲜明的,在丁一博轻描淡写盖过或是没有提起的那无数个日子里,他还受了多少苦?
邹斐第一次因为另一个人感受到了无法言说的痛苦,在心里。
丁一博见邹斐又不讲话,心里有点慌,正无措间,就听邹斐沉声问:“所以你昨天回去是受他们的委屈了?”
丁一博一愣,听出了邹斐话中的不悦,哪怕迟钝如他,也明白邹斐是在担心自己,他抿嘴一笑,不知哪来的勇气这时候往枪口上撞,说:“不是,我就是想你了,想和你快点和好。”
“还笑得出来!”邹斐是真的越想越气,但这个气怎么也不该朝丁一博撒,于是他憋着火放缓口气,“平时打工也是为了赚生活费?他们不给你钱?”
“给……一点,他们都退休了,我也不好意思问他们要。”
操。邹斐扭头,牙关咬得两腮凸起,恨不得立马调头冲回丁一博大伯家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他气得说不出话,一路猛按喇叭飙车,等心里的怒火平息一点,才握着丁一博的手道:“以后用不着他们养了,我来养。”
丁一博下车的时候才发现邹斐没带他回学校,而是去了他家。他安分地跟在邹斐身边走进家门,随着门被“砰”地一声摔上,他还来不及换上拖鞋,就被邹斐按在墙上吻住了。
一个有些急躁的吻,和往常任何一个吻都不一样,甚至还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但丁一博仍旧无保留地仰起头,任凭邹斐在他嘴中粗暴地索取,回以温柔的舔舐,来安抚这个暴怒中的男人。
终于一吻完毕,邹斐抵着他的额头粗粗喘气,拇指抚过他红肿湿润的嘴唇,哑着嗓子道:“痛吗,咬破了。”
丁一博摇摇头,很快又点头,他的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人的时候眼里像有水光在漾,他低声说:“流、流血了也要……消毒。”
邹斐气笑了,猛地托抱起他,踢了鞋往房间里走:“你这点歪脑筋是不是全用在我身上了,嗯?还有哪痛,我一次性给你消毒。”
丁一博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间,憋了好几秒才胀红一张脸在他耳边动了动唇。
邹斐停住,眼神暗了暗,自上而下地看着他,说了两个字:“欠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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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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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车前我得先说……上了这车就得过夜,因为要开到明晚?想上快车的就明晚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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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博洗完澡进房间的时候就像刚从桑拿房出来似的,浑身泛出一层红,发尖还带着湿热的潮气,他身上穿着邹斐的T恤和短裤,太宽松了,两条又细又白的腿在裤筒里晃荡,稍微一弯腰,就能瞥到胸前的两点,竟然也泛着红。
邹斐喉头滚动,伸手关了大灯,只留床头一盏昏黄的小台灯在墙上照出斑驳的阴影。
丁一博之前教课时就在邹斐家睡过好几晚,这会儿熟门熟路地从另一边爬上床,掀起被子一角钻进去,习惯性地往邹斐身边靠。邹斐身体热,他躺着的那一块都是温热的,对畏寒的丁一博来说特别舒服。
两人视线碰在一起,邹斐自然而然地捏着丁一博的下巴又亲上去,吻到情动处搂着他的腰一使劲,让他跨坐到自己身上,手从脸颊一路滑至胯骨,撩开衣摆伸进去,搔刮胸前两点,没几下乳尖就硬成两颗肉粒挺起。
邹斐觉得惊奇,用指腹捏住硬起的乳尖揉搓,甚至轻轻往外拉扯。一阵微妙的痒意从乳尖蔓延开,丁一博闷哼一声挺直背,隔着T恤虚虚抓住邹斐在他胸前作乱的手,像是要后退又像是把胸往前送。邹斐仍嫌不过瘾,撩起他的衣服埋下头,张嘴将乳尖乳晕一起裹进嘴里,吸奶似的用力吸`吮起来,牙齿咬住乳`头,舌面狠狠地扇过乳尖。
“嗯!邹……斐……”丁一博颤得跪不住,捧着胸前那颗毛茸茸耸动的脑袋,慌张无措地呻吟喘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光被玩弄胸口下`身就变得湿乎乎一片。
邹斐直把他的胸口吸得通红一片,才放过他,看到他通红的眼角,又忍不住想欺负他,凑过去下流地说“真好吃”。
丁一博哽咽一声,抖着手脱掉自己的上衣,挺着那一对红肿的乳尖,结结巴巴地问:“还、还要吗?”
“……”邹斐防不胜防,咬牙切齿地在他乳`头上拧了一把,堵住他那张无意识勾人犯罪的嘴,“我现在要吃其他地方。”
邹斐的手从他宽大的裤管里探进去,那两条细长的腿摸上去很滑,细腻的几乎不像是一个男人的腿,上面只有一层细细的汗毛——邹斐突然顿住了,眼睛微微眯起,丁一博的居家短裤里面没穿内裤,是真空的。
丁一博也意识到了,埋头说着蹩脚的谎话:“内裤……忘记带进厕所了。”
邹斐不吭声,张开五指用力地揉`捏掌心下的臀肉,指尖往前摸到两腿间那处柔软的地方,用指腹轻轻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