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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做夫子 下(139)

作者:麻辣笋 时间:2021-09-04 09:49 标签:穿越时空 科举 朝堂之上 升级流

  楚辞心中翻腾过无数想法,待情绪稍微平定之后,他抬步走进了张松年的书房,以一个恭敬的学生礼缓缓下拜,口中称:“学生楚辞,见过座师大人,许久不见,座师一切安好?”
  书房里的其他人皆惊讶地看着他,张松年微微一愣,而后朗声大笑起来:“请起请起,如今你我二人是同僚,实在不必行如此大礼。”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很高兴的,这说明楚辞是个懂得感恩的人,这世上谁不喜欢有情有义的人呢?
  他在看到名单时,其实一眼就认出楚辞了。这人实在太让人印象深刻了,当初在西江省取中他时,张松年就有预感,觉得此子必非池中之物,他日一定功成名就,前途无量。
  可他没想到,这一日竟来的如此之快,楚辞竟被皇上钦点为状元郎,还是这大魏朝首位三元及第之人。这样的运气,就连张松年都羡慕不已。
  说来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要不然他一个好上古文风的人,又怎会取一个满篇近古文风之人为解元呢?要是没在他这里取得解元之位,那三元及第便也不存在了。
  原来,他那日的神来之笔,是为了给大魏朝科举史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想来后人在回忆这位三元及第之时,也定会顺带提及他当日所为吧?


第371章 互通有无
  “座师言重了, 只是礼不可废,恕学生不能听令,还是得称您一句座师了。”
  张松年客气, 楚辞可不能打蛇随棍上,跟着也客气。这时候有点小小的坚持才是正确的做法。果然,楚辞这样一说, 张松年虽然用无奈地语气指着他叹了口气,但脸上的笑意却掺不得假。
  见张松年心情好, 书房里其他人也纷纷说话了。言辞之间都是羡慕楚辞能有这般好的座师,微酸的语气配合上他们恭敬的表情, 一个比一个显得真诚。
  “这位就是开恩科那年的状元郎吗?万万没想到这位天子门生竟与张兄你有此渊源, 三元及第可是由你开始的。现如今你二人同处一室,为朝廷选取良才, 可真是一件风雅的事啊。”
  双湖省提学陶旭看见眼前这一幕,也不禁打趣道,他与张松年乃是同年,昔日在京城时交情不浅, 所以他面对张松年时,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略显拘谨。
  张松年笑了笑:“这回确实是凑巧, 可见有缘何处不相逢?好了, 既然人已经齐了,咱们便言归正传。此次乡试是继天和元年恩科后的第一场乡试,圣上尤为重视,特许今年取中的名额可较往年多一些。所以今年各位判卷时, 可要手下留情一些啊。”
  其他大人们也笑起来,唯有楚辞是今年加入的,尚不知缘由, 但他也跟着扬起一个微笑,不让自己成为不和谐的那一个。
  天和帝之所以更重视这一场,主要是因为,开恩科那年的学子还是他父皇治下取得的成就,而这一场,考验的则是他治国安邦的能力,他自然是要更看重些的。
  张松年又道:“此次乡试,负责巡查贡院的是本地知州何大人,若各位在考场之上发现不妥当之处,直接告诉他就行了。另外,按以往规矩,考前三天才能公布主考名单,望各位外出时谨慎一些,不要叫人觉察出来泄了底,到时候上面降罪,本官绝对会严查到底。”
  他边说,边用那双厉眼一一扫视过在场之人,众人顿感一股无形的压力环绕周身,一时间竟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大家保证一定遵守规矩后,张松年笑了起来,说道:“诸位也别太紧张,只要不闹出事,本官一切好说。其实本官也能理解各位的难处,谁家又没有三两个亲朋好友呢?本官还是那句话,不要让人觉察出来泄了底。”
  这句话和上句话一样,但听在众人耳朵里却又不一样了。张大人这分明是告诉大家,若遇上无法拒绝的亲朋好友,那说也就说了,只是千万不要闹大,不然的话他也只能公事公办了。
  在场的都是人精,谁不明白这个事呢?故都含笑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楚辞身为这群人中唯一的毛头小子,自然受到了大家的关注。
  有人想看看初入茅庐的楚大人会不会因为这件事闹腾起来,毕竟一般这种刚入官场的愣头青们,眼里都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
  让他失望的是,楚辞在一干人等中间稳如老狗,脸上一丝犹疑也无,在别人看过来时还无辜地看了回去。
  楚辞其实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看愣头青怒怼这个黑暗的现实社会,给他们的茶余饭后添点趣味罢了。
  但首先,这个主考官是楚辞的座师,弟子怼师父是大逆不道,虽然张松年只是取中他,但官场之上,若没有这一步却是万万不能的,他就相当于一个引路人一般,将楚辞引上仕途。于情于理,楚辞都该敬着他。
  楚辞曾听说有主考官担心考生年龄小入不得朝堂而故意让他落榜的,落榜考生不仅不能埋怨,还要提着礼物上门道谢的,可见尊师重道一词,不是平白说说便是的。
  其次,楚辞自己也曾享受过这样的特权阶级待遇,当初他乡试之时,他的许征先生,也曾暗自为他打听主考官,好让他投其所好。那时候他告诉了好友,好友又告诉了自己的亲友,一传十,十传百,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了。只要不是孤家寡人,又没有一个友人相伴的考生,基本上都能提前打听到主考官是谁。结果无伤大雅,又何必纠结这些东西呢?
  再一个,真正有才华的人,根本不需要为了迎合主考官的喜好而委曲求全。就像楚辞当年,纵使到了最后张松年还是不喜欢近古文风,但有二重举荐,五人同取做保,主考官就算再不喜,也得捏着鼻子取中,不然众怒难平,官途也止步于此了。
  当然,若张大人明目张胆地说要给他们的亲人做标,破坏考试的公平性,那么楚辞即便冒着丢官被害的危险,也是要将这事公之于众的。
  做标这种手法是楚辞以前翻看某本史书看来的,此法比起夹带,替考,换卷等舞弊手段来说,风险要更加小。考生只需在卷中留下商量好的那句话,便都能取中。使用此法之人数量本应少些,避免被看出破绽。谁料那贪官爱财心切,竟一口气答应了几十人,到最后因为这句话露出马脚,落得个秋后问斩,家眷流放的结局。
  张松年见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继续说道:“按照往例,初五设宴,初六入闱封门,到时候内帘官和外帘官切不可私下联系,互通有无,实在有事,只能通过中人传达,不可自作主张。若肆意妄为,一经查处,便关进监牢,待考后再行审理,诸位可明白?”
  这封门封的是副主考以下,楚辞等五人不再封闭范围内,自然无需应声。各省抽调来的同考官及监考官们皆恭敬回答,张松年听罢,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有,一日考毕,诸位回到驿馆之时,不许赴宴饮酒,当然,自行饮酒也不可。若要出门,必须征得本官许可,若贸然外出,考后必然追究其责,你们可明白?”这句话,张松年是交代副主考们的,因为其他人在考试结束前都必须待在贡院里,只有他们五人可以外出。
  楚辞等人拱手称是,只要不是脑子有坑的,一般也不会拿自己的仕途来试探主考官的忍耐度。
  之后,张松年又交代了很多规矩,纵使其中大部分都有当考官的经验,但大家还是不敢含糊,竖着耳朵听得认认真真的。楚辞就不一样了,他一边听还一把掏出炭笔在小本本上做记录准备回去复习,以免因为不熟悉犯了忌讳。
  张松年在京城时听过他在国子监的定的规矩,是以知道他在记笔记。而其他大人就算有疑惑也只能藏在心里,只是时不时地会瞟两眼。
  这个会一直开到下午才结束,张大人说自有人将饭菜送上,让他们先各自回房休息,待晚上的时候再为大家接风洗尘。
  和张松年告辞之后,大家陆陆续续离开了书房,楚辞见张松年脸上略显疲态,就也没有上前打扰,跟着大家一起往外走去。
  “楚大人好啊。”楚辞正走着,突然有一位官员上前来和他打招呼。
  楚辞一愣,随后也拱手道:“你好,敢问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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