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快穿](68)
“原来是你!”
江颂忽然出声,抱着小花精们咚咚咚的躲到江别尘身后,探出个脑袋,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
“就是你偷了三昧真火!陆衔辞啊陆衔辞,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父亲,您一定不能放过他!”
这小坏蛋义正言辞,“今天偷火,明天偷人,我们太虚玄清宗清白了数万年,可不能被他毁掉啊。”
江别尘努力忍着笑,像是哄小孩那样应和道:“这么严重啊。”
“对啊。”江颂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忽然压低声音:“说不定之前的宗门大比他都是作弊的呢,他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那么厉害。”
这种话过往的十几年,陆衔辞听了不知道多少,总之只要和他有关的,落在江颂那里,就是天大的坏事。
本来该厌烦的。
可是撩开眼皮看那畏畏缩缩,又怂又怕还要不断挑衅的笨蛋时,陆衔辞积压的烦闷又莫名其妙的散得干干净净。
以至于他这次罕见的没有出声辩驳,似乎在放任江颂狐假虎威的欺负他。
但边上的乔渊一向神经大条,看着江颂这般明目张胆的泼脏水耍赖,气得脸都红了。
“宗主,您别听他胡说八道,他——”
乔渊话才说到一半,就见江别尘忽然抬眸看过来,面上依旧是笑着的,然而那眸光却黑沉如渊,不带丝毫情绪。
霎时之间,庞大无垠的威压席卷过乔渊的每一寸血肉,他甚至听见了自己身体内噗呲噗呲的碎裂声,像是五脏六腑承受不住开始逐渐崩裂一样。
然而下一秒所有尖锐的痛苦又猝然消失,犹如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快到他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呆愣愣地看着江别尘,他笑得温柔,一如既往的和煦。
“小渊,我知道你不喜欢颂颂,但也别这样说他,好吗?”
乔渊脸色惨白如纸,后背几乎完全被冷汗浸湿,“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弯着脊背,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宗主恕罪。”
江别尘一副不认同的表情,“快起来,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不必这样惶恐的,以后注意就行。”
笨脑袋的江颂完全没有看出端倪,还在感叹江别尘果然是个表里如一的真君子,怪不得最后会以身殉道。
他心里可惜,面上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欣喜雀跃的不行。
毕竟之前江别尘温柔是温柔,却极少为他出头,待他和其他弟子毫无区别,所以这一点点偏袒都足以叫这个“缺爱”的笨蛋沾沾自喜。
“听到没有,以后你不许骂我。”
他像是翘着尾巴的猫猫,得意骄矜,水润漂亮的眼睛转向陆衔辞。
“你偷窃宗门宝物,还不赶紧认错?要不然把你押到戒律堂去,钉上百八十颗魂钉,拔出来后身体都会成为筛子那种。”
江颂似是越说越兴奋,眼睛都亮了几分,扯着江别尘的衣袖,迫不及待的说:“父亲,他最坏了,你快点让戒律堂把他抓走好不好。”
因为心虚,尾音不自觉的弱了下去,他说话又慢吞吞的,倒显得像是撒娇似的。
陆衔辞和江别尘不约而同的望向他,短暂的沉默让江颂忽然绷紧了神经。
莫非是他闹得太过了?
也是,这般明显,江别尘肯定早就看出——
“嗯。”
嗯?
江颂猛地抬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惹得江别尘忍不住笑出声来,声音温柔到几乎能掐出水。
“颂颂想要怎么惩罚他,只钉魂钉吗?”
他沉吟了一下,然后很诚恳的给出建议。
“其实魂钉不怎么痛的,钉上十颗之后身体就会麻木,痛感会大幅度降低,所以相较起来,蛊刀更合适一点,将之没入后颈,虫蛊做的刀刃就会散成无数小虫子,顺着脊骨啃咬血肉,直至除了脑袋之外的部位全都只剩下一张皮。”
温缓的声音习惯性的带着笑,却听得江颂手脚发冷,脸色发白,惊惧的看向江别尘。
后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天底下哪有这种阴邪的东西。”
“别怕,颂颂。”
他说完撩开眼皮看向陆衔辞,月色下,那人矜贵而清冷,目光不轻不重的掠过他的左手。
刚刚他用这只手碰过江颂。
江别尘嘴角弧度勾得越发温柔,像是有些无奈般对着陆衔辞叹了一口气。
“小辞,这事的确是你不对。”
乔渊不可置信的抬头,听着素来刚正不阿通情达理的宗主温温柔柔的说道:“你暂且先去白玉京思过三日吧。”
白玉京,玉虚玄祖的沉睡地,自从三百年前出世镇压完鬼祸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而白玉京因为这位的存在,长年累月笼罩着极为恐怖的威压,以及能把人肉都给削干净的狂风暴雪,就算是陆衔辞去了也是九死一生。
这哪里是思过,这分明就是酷刑。
第53章 娇气事多的废物小师弟3
江颂也惊了一下, 系统给的剧情都是十分简陋的,只有几处关键节点,包括今天火烧枕霞居, 只是三言两语提到陆衔辞怒不可遏。
但现在他反应简直平淡如水, 连怨恨值也毫无动静。
兢兢业业的江颂十分恪尽职守, 把小坏蛋的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得意洋洋的翘着嘴角,像只打了胜仗的坏猫,哼笑一声。
“去白玉京都算便宜你了。”
陆衔辞没有辩驳,目光很冷淡, “师弟,麻烦把我的玉佩还我。”
“玉佩?什么玉佩?”江颂还躲在江别尘身后,脸上是很夸张的震惊之色。
“陆衔辞,你可别污蔑我, 一块破玉佩, 能值得我大费周章的去偷吗?”
“我没有说你去偷。”
“你就是!”江颂蛮不讲理, 先发制人的生气,“我修为差, 品德就差吗?你就是在瞧不起我!”
他背着人家的一堆东西,转头便委屈巴巴的扯着江别尘的衣袖,哼哼唧唧的告状。
“你看, 他就是欺负我。”
水润漂亮的眼睛中倒映着江别尘的模样,清亮得他甚至能看见自己猝然间无意识放大的瞳孔,渗着怪异的光彩。
猫猫……
好可爱……
从脊骨窜上头皮的剧烈酥麻几乎叫这个伪君子浪/荡的喘出声来,他湿红的长眸半压着,忍耐到眉心轻蹙。
好一会儿江别尘才从那种难以言喻的喜爱感中缓过来,表情越发温柔, 眼神像是溺着层糖,低声哄弄。
“颂颂乖。”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江别尘伸手轻轻捂住江颂的眼睛,嘴角轻勾,压着眼帘乜了一眼陆衔辞。
“小辞,你身为师兄,总归该多担待颂颂一些。”
“现在就去白玉京,好吗?”
他语气温温柔柔,看似商量,但眸光中的冷茫却沉得可怕。
陆衔辞视线勉强从江颂身上移开,他一向敬重江别尘,即便知道这位宗主一向表里不一,但他被师尊丢在太虚玄清宗后几乎是被江别尘教导出来的。
是以短短一瞬,他便平静地接下这份莫须有的罪名。
“弟子得令。”
被江别尘护在怀中的江颂听到这话,原本假惺惺的委屈一下子晴朗起来,迫不及待的翘起嘴角,扒拉开江别尘的手,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快去呀。”
一如既往的恶劣。
陆衔辞目色沉郁了几分,转头踏出两步后便消失在了光阵中。
没了苦主,心虚不已的江颂总算得以松了口气,想着刚刚陆衔辞那表情,应该算是“怒不可遏”了吧。
就是怨恨值还是没涨。
略微失望的小妖怪藏着心思,见剧情节点完成得差不多了,便随便找了个借口迅速溜走。
结果才回到屋舍,系统就忽然冷不丁的出声。
【江颂。】
正在吭哧吭哧重新栽种小花精的人抬头很乖的应声:“系统先生,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