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男妻养崽崽[重生](37)
嘴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非要跟我反着来!
阮寒山扬了扬眉,笑了。
开昕脸上一热,眼神慌乱地动了动,又道:“我还穿着衬衫呢,不方便睡。还是等团团醒了以后吧。”
阮寒山拉开了床头边的柜子,拿出了两套灰色真丝睡衣、眼罩,又从床下拿出了一双室内拖鞋,和阮寒山脚上的那双颜色一模一样。
开昕:……
“家里的佣人都准备好了。”阮寒山举起那套睡衣对着开昕比了比,点头道,“也是你的尺码。”
开昕刚刚想到的一句“睡衣尺寸不合适”,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阮寒山家的佣人,为什么这么敬业!
阮寒山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坦然,开昕反而觉得是自己太过紧张敏感了。
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的嘛!这张床这么大,就算两个人躺上去,也不会碰到对方。
而且现在也是情势所逼,自己和阮寒山是假结婚的事,无论如何都要瞒住阮家人。如果不一起睡,肯定会露馅的!
开昕经过了内心的一阵自我安慰,终于起身走到床边接过睡衣,脚步发软地走进了洗手间。
他三下五除二地换好了睡衣,将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拿着自己的衬衫长裤和鞋子,深吸了一口气才走了出去。
开昕去洗手间换睡衣的时候,阮寒山也在房间里换上了自己的那套。
他将厚重的灰色窗帘拉上遮住外面刺眼的日光,又打开床头的台灯,用淡黄色的灯光将房间里点亮,便躺上了床,靠在了床头上。
明明开昕只是进去换个睡衣出来睡觉,阮寒山却莫名开始紧张起来。
他正想抓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一缕思绪,开昕却推门出来了。
开昕白皙的皮肤被浅灰色的布料衬得更加温润如玉,他纤细的手腕从袖口露了出来,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捏碎了一样。
开昕刚才没拿室内拖鞋,此时脱了鞋袜光着脚站在地板上,白白小小的脚趾紧张得蜷缩成一团。
阮寒山躺在床上,喉咙一动,哑着嗓音开口道:“过来睡觉吧。”
开昕瞥了眼阮寒山,立刻垂下脑袋应了一声,从另外一侧上了床,躺了下来。
他的身体背对着阮寒山,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是阮寒山的模样。
穿在自己身上空空荡荡的睡衣,到了阮寒山身上却是另一种味道:阮寒山的肩膀很宽,将柔软的睡衣撑得十分有型;阮寒山的胸膛很广,看过去像是一堵宽厚的墙。
还有那布料下微微隆起的肌肉线条……
开昕拢了拢身上的蚕丝被,将脑袋往被子里面多。
“咔哒”一声响,房间陷入了黑暗——阮寒山关灯了。
床铺传来了震动,身后仿佛陷进去了一块——阮寒山躺下来了。
开昕屏住呼吸感受着阮寒山的一举一动,不仅没有丝毫困意,反而更加精神了。
黑暗让听觉和触觉变得更加敏感,开昕感觉到阮寒山在离自己有些距离的位置上轻轻叹了口气,又翻了个身。
开昕咽了口口水,将自己的身体往床边挪了挪。
床这么大,阮寒山就算睡相再不好,也不会滚到自己这边来的。
阮寒山又翻了个身,好像离自己更近了。
开昕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呼吸,又往床边挪动了一下。
忽然,阮寒山出声了。
黑暗中他的声音听起来沙沙的:“你往床边挪什么呢?是不是我挤到你了?”
“没、没有,我这边空间还很多。”开昕低低地答道。
房间里又陷入了寂静。
就在开昕以为阮寒山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后,身旁的床铺突然剧烈地动了几下,紧接着一条温暖有力的胳膊突然搂住了他的腰,阮寒山的身体几乎和他贴在了一起。
开昕:!!!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就听到阮寒山在他耳侧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这半个身子都出去了,还叫空间很多?”
阮寒山温热的呼吸搔弄着开昕的脖子,轻轻的又痒痒的,那感觉顺着肌肤一路蔓延产生了连锁反应,耳朵酥了,心跳快了,身体软了。
开昕使不上力气,但阮寒山的手臂即便隔着蚕丝被,也传递过来滚烫的温度,烫得他无法忍受。
开昕下意识地往床边一扭想要挣脱,可阮寒山搭在他腰上的手反而跟他的身体撞了一下,刚好碰到了开昕的两腿之间。
脑海中一阵噼啪乱响,开昕猛地僵住了。
他他他他竟然硬了!
开昕立刻将自己蜷成一团,浑身热得像是被点了火,疯狂跳动的心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阮寒山刚刚碰到了吗?他该不会发现了吧?
时间正是八月末,阳城的天气还十分闷热,两人身上盖着的蚕丝被薄薄一层,根本遮不住什么。
阮寒山也是男人,所以当手掌擦过开昕身上的某个部位时,立刻就懂了。
小家伙原来这么不禁撩啊。
阮寒山在黑暗中,露出了一个大灰狼式的微笑。
他往开昕的方向移动,故意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说完,伸手就去摸开昕的额头。
阮寒山兀地靠近,开昕立刻选择了最需要保护的地方——蜷起身体用双手护住了下半.身。
“没事。”开昕咬着牙挤出一句回答。
可阮寒山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额头,又摸上了他的脸颊。
手掌带来的温热在脸上仿佛燃起了一个又一个小火苗,开昕绝望地发现自己更硬了。
第37章 都怪羊肉煲
小昕昕你是有多饥渴啊!爸爸命令你立刻马上冷静下来!
正当开昕在心里对自己的小兄弟进行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爱国教育时, 阮寒山开口了。
“脸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阮寒山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十分焦急,“我还是开灯帮你拿□□温计,量一量吧。”
阮寒山所在位置的床铺往下陷了一点, 似乎是他要用胳膊撑着床铺坐起身来。
开昕瞬间急了:不行!灯一开,阮寒山肯定什么都会发现的!
他也顾不得护住下半身了, 赶紧抱住了阮寒山撑起身体的那只胳膊, 还特地将自己的身体往后移了一点,避免被阮寒山发现。
“我真没发烧, 我就是有点热。”开昕担心阮寒山不相信自己,近乎于用哀求的语调说道,“别开灯, 赶紧睡吧。”
阮寒山听着他糯糯的小嗓音, 感觉到手臂上贴着的软软的身体, 心头升起了一把火, 哑声道:“那我用额头给你试试,不然我不放心。”
他侧过身子,低头在黑暗中用左手将开昕揽进自己的怀里,用额头贴住了开昕的额头。
两张脸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阮寒山的鼻息轻轻地抚在开昕的脸上,嘴唇更是只要往前靠一靠,便会直接碰到。
开昕的身体被阮寒山抱紧了,而他的双手还抱着阮寒山的右胳膊。阮寒山这么一搂, 那处滚烫便直直抵住了阮寒山的大腿。
开昕顿时觉得天打五雷轰, 人生无望了。
千防万防, 可还是被阮寒山发现了。阮寒山会怎么想?
开昕几乎是立刻想要挣脱阮寒山的怀抱,可阮寒山却将他搂得更紧了,紧到开昕只要轻轻一动,那里就会和阮寒山产生更多亲密接触。
开昕像被施了定身咒,霎时不敢动了。
阮寒山在他的头顶上方发出一声轻笑,像是在点评:“挺精神的。”
开昕羞得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脑子里一团混沌,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感觉到怀里的开昕快变成化石了,阮寒山知道不能再逗他了。
上次只是脸颊上的一个吻,就让开昕躲了自己好几天;如果这次做得太过火,开昕肯定又会缩进自己的小壳子里的。
阮寒山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若无其事道:“挺正常的,你要不要去洗手间处理一下?憋着挺难受的。”
开昕重获自由,急忙将自己弯成一只煮熟的虾,听到阮寒山的话,本以为不会更快的心跳,又加速了几分。
“不用。”他挤出声音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应该是午饭的羊肉煲……”
阮寒山悄悄扬了扬嘴角,替他解围道:“这么热的天吃羊肉的确有点燥了。那你冷静一下赶紧睡吧。”
开昕“嗯”了一声。
阮寒山没再说什么,呼吸渐渐变得绵长了起来,似乎是睡着了。
开昕松了一口气。小昕昕此时也深刻领悟了开昕脑中的核.心价.值观,终于偃旗息鼓了。
开昕蜷缩在床边的一小块区域,睁着双眼不断提醒着自己要注意和阮寒山保持距离,不能再发生这种情况。
可精神高度紧张后又忽然松懈,昨晚一夜未睡的疲劳迅速席卷而来,开昕最终没能抵挡住,沉沉地睡去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阮寒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团团似乎也被他抱走了。
开昕拉开窗帘叠好被子,换下睡衣时看见了自己的身体,开昕忍不住又脸红了一下。
开昕对小昕昕再度进行了触及心灵的深刻教育:接下来还要在老宅住很久,小昕昕请你务必认清形势,不要再肆意妄为了。
开昕怀着忐忑的心情下了楼。
阮寒山穿了一身浅棕色的运动款家居服,姿势放松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举着手机正在说着什么。
他看见开昕,又对着电话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笑着唤开昕:“你醒了?”
开昕忽略胸口乱跳的心脏,努力保持镇定回道:“嗯。”
开昕望了一圈,没看见团团的身影,问道:“团团呢?”
“老爷子带去花房了,”阮寒山站起了身,“要不要过去看看?”
开昕忙点了点头,一下午没见团团便有点想他了。而且现在只要能够避免和阮寒山单独相处,让开昕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