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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152)

作者:李狗血 时间:2021-09-07 10:39 标签:生子 ABO 甜宠 先婚后爱 武侠

  而气氛一时僵滞,只剩厉执两手交叠着乖巧跪于剑身,抬眸看着司劫一笑。
  “小哑巴,这么喜庆的日子,咱们稍安勿躁,不如趁臭小子睡着了找些其他乐子?”说着他又一手挡在嘴边故意压低声音,“其实我还藏起来两个会到处乱窜的好玩意儿——”
  他指的自然是先前的烟花,可惜他正笑嘻嘻间,司劫忽地俯身蹲在他面前。
  紧压剑身的膝盖一空,便将紫微七斩从他膝下抽了出去。
  司劫不发一言,这回冷脸将剑交到厉执怀里,示意他双手抱住。
  厉执茫然看去,不明白他是何意,不过疑问的话才到了嘴边,不出须臾,他又不可思议地垂头看着臂间的长剑,不敢相信地摸了又摸,甚至贴在脸上仔细感受,终于确定他并非是出现了幻觉。
  竟有源源不断的暖意自他与剑身相触的皮肤不断朝他渗透,细腻而真实地将他密集地笼罩,周围分明是霜雪凛凛,偏却他如沐春风,丝毫感受不到寒冷。
  怎么回事?
  他一动不动地怔愣许久,盯着眼底这熟悉的精雕剑镗,心下一阵茫然。
  直至他又忍不住凑近端详,再定睛细看,看到那被雪映得乍一见皓洁的剑柄好似泛出隐约乌光,才总算恍然大悟。
  这不是紫微七斩!
  虽然外表几乎一模一样,但司劫的紫微七斩通体皎白,是由冷玉而制,而他手上这一柄,细看之下材质偏乌,入手也毫无玉质的润泽,反倒有种粗犷的杀机。
  又莫名的有一点点久远的熟稔。
  “这……”一时想不起来何处摸过类似的物件,厉执只得抬头询问,“这是哪来的?怎么和紫微七斩造得一样?”
  奈何司劫除了最初那一声“哥哥”,像是要将小哑巴做到底,依旧不肯开口。
  而就在厉执欲再张嘴之际,眼前猛然一花,下一刻已是抱着剑整个人被翻转在地,摔得他狼狈吃了满口雪,正要回头,又被身后一股强力牢牢摁住。
  “小哑巴?”
  惊呼与裂帛声响同时而起,随着领口被瞬时撕扯,露出大片肩头,还是能感到有陡然凉意灌入,他惊愕趴在地上片晌,耳内又接连传来几声,终是神色一沉,再也憋不住了。
  “我操你爷爷!”他心疼又气愤地破口大骂,“这衣裳料子我平日都舍不得穿!”
  话音方落,他本就怒瞪的双眼却更是张大几分。
  是司劫紧覆上他赤条条的脊背,在那疤痕交错的肩胛处落下一吻。
  “你他娘该不会真想在这……”
  “哥哥。”
  “……”
  谁知这不带预警的又一声低唤直将厉执骂骂咧咧的嘴巴封死。
  (此处省略2664字)
  “摧心锁。”
  而正在他被极致困倦突袭,却努力想要从这异样的感知中再找出蛛丝马迹,只听耳边终于传来司劫回到往日的嗓音,仍掺着不能退却的情欲,嘶哑而性感。
  摧心锁?
  厉执尽力聚拢溃散的意识,不明白司劫为何突然提起这毁了他内腔的东西来。
  司劫轻吻了吻他颤抖的眼睫,倒不再难为他动脑猜想。
  哑声解释道:“是由摧心锁而造。”
  “那锁被凝入上百种可压制天乾的毒,可见吸纳极佳,质地为世间稀有,我将它熔了,毒已烧尽,造出这把剑。”
  “现今这里头只有我的乾阳,你随身佩戴,对你那处恢复有益。”
  “……”
  司劫轻描淡写的一番话落,厉执却震惊睁开紧闭的双目,情欲过后沉冗的脑内稍显清明。
  竟是因为融进了司劫的乾阳?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贴近这剑便觉那般舒心!
  可他说得轻巧,这要耗费多少精力和心血才可炼成?摧心锁专门用来压制天乾,那期间可有受伤?
  且这摧心锁——
  思绪一转,厉执又忽然记起来,当初他们为了救出厉狗蛋和晏琇赶往浮门,被尉迟慎一路尾随,司劫便是那时趁机从他手上“劫”来了这物。
  他并未多想,只以为司劫是在故意夺这金楼的宝物让尉迟慎难堪,毕竟在索要摧心锁之前,尉迟慎已将九元归期凝露也输给了他。
  所以司劫早在那时便猜到他会不舍得自己服用凝露,定要留给曲锍,才又顺势夺了摧心锁?
  思及此,不需多问,心下早已被密密匝匝的惊愕与融暖覆满,眼眶酸胀泛红,厉执紧盯眼前不再言语的司劫,胸口鼓动间,也恍然想通,他为何送个年食要耽搁那么久才回来。
  “你,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今日偷吃,才提前把这剑炼妥了?”
  “……”
  确实,司劫看着他的视线一沉。
  他说了不许他食寒凉之物,也因此发过怒,那便是真的不许。
  无奈有的人嘴馋还蠢,挑这大好的日子,他既怒又不忍,更觉……喜爱至极。
  只好赶快将那还差最后一道工序的东西提早完成,以免他哪日真吃出了个好歹,前功尽弃。
  而沉默间,像是被厉执这么一问,又重新勾起了拿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满腹复杂,司劫冷脸垂眸,在他红肿不堪的唇上凶狠碾咬。
  厉执却忍不住地咧嘴吭嗤直笑,酸软的掌心朝下,哆哆嗦嗦攥起一把雪,蓦地撒了他满头,也落在自己额前支棱的碎发。
  (除夕篇完)
  番外之山海篇囚鸟(尉迟×晏)
  月光如弯刀劈下,将檐角狰狞凶戾的脊兽切为黑白两面,一面在漫无边际的冗黑之下被困于囚笼,一面艰难伸出利爪,却拼尽全力也逃脱不得,唯有臣服与厌弃,以及细听间,饱含痛苦隐忍的低吟,泛着令人胆寒的颤动。
  “唔……”声音正是从檐下溯光阁里传出。
  半人多高的掐丝珐琅鸟笼,笼架通体鎏金,锁起的门上镂雕着缠枝莲纹,内底以珐琅釉为地,装饰各式精雕细琢的花鸟纹,烛光摇曳,晶莹润泽,俨然价值不菲。
  只不过里头却并非真的饲养了什么鹰鸟,碧蓝袍角与珐琅釉几乎融为一体,那是一具与脊兽般无所遁形的皓然身躯,双手反拧于身后,绳索将手腕勒出血痕,一滴滴落在膝下托盘,染红了生皱的袖口。
  跪于笼内的,正是才入金楼不到半月的晏琇。
  眼下满面屈辱的少年双目低垂,睫毛上凝结的水雾已在这一整日来往的指点中干涸,只剩额头渗出的密集汗水,沾湿狼狈的发丝,紧咬的齿关偶尔泄出一两声抑制不住的痛吟,昭示着他正在承受怎样的煎熬。
  是即使身为天乾,也抵御不了的逐尘酒。
  虽说为酒,名字又看似清雅,却实属凶悍,一杯入喉,再硬的骨头也要随波逐尘,扔了自尊任人摆布,更是多被用来折磨仇人的毒酒。因其配方极为稀有珍贵,才不至于在江湖中大肆滥用,只在这堆金叠玉的金楼里可以见到。
  而周身仿佛置于焚心烈火之上,四肢百骸无不在烧灼,又恍如千万只毒虫在疯狂啃咬,五脏六腑皆被利刃穿搅,每一寸皮肉因剧痛绷到极致,像无声的惨叫聚集于耳内,恶狠狠地提醒晏琇,他因何走到如此地步。
  自然是,咎由自取。
  “想让我放了它?”
  三日前,尉迟慎垂眸摆弄着掌心乳白色的雏鸟,正欲施力,却被终于忍不住的晏琇伸手拦下,便听尉迟慎面无表情地沉声问道。
  晏琇心知他因少时母亲遭背叛自尽一事而从此留下芥蒂,所养宠物皆被他病态般刻意断去羽翼亦或手脚才可安心,却大抵由于在酒肆被污蔑偷盗而闹得不可开交之际,他替他解围的模样过于清晰,对一个萍水相逢之人尚可出手相助,且他早就不再是被众人捧拥的晏少侠,这样的人,总让他不那么设防。
  所以他那时便不知深浅道:“尉迟少爷既然是喜爱才想要饲养,它们也断不可能逃脱,又何必要强令它们患有残缺?这般施虐,当真会心里好受?”
  话音方落时,倒看不出尉迟慎的脸上有何变化,只见他停顿半晌,才抬头看向晏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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