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在噩梦游戏复活了(197)
而留在礼堂内,那些被人皮顺利寄生的学生也转身看了过来。
他
们背上的人皮,开始慢慢膨胀,膨胀成一个完整的人。
人皮完全膨胀之后,那些人看起来便像是两个背部紧紧贴在一起的畸形人一般。
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也能让人头皮发麻。
顾远洲几步走了过来,顺便一把撕下连接一半的人皮,拉住薛砚舟的手腕:“先走。”
谢亦明同样走过来,刀尖一挑,一点火星落在薛砚舟背上的人皮,将其焚烧殆尽。
穿着红色校服的学生实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几乎要挤满每一寸空间。
谢亦明一刀劈出,清出一段距离。三人边往后退,直到来到记忆中礼堂的后门。
“门不见了。”顾远洲语气凝重,眉头微皱。
此时,远处那些穿着红色校服的学生还在向着这个方向围过来,他们的速度不快,肢体僵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只是,数量太多,几乎找不到突破的空隙。
眼见着那些诡异的人皮越来越近,陡然间,一声巨响。
他们身后的整堵墙轰然倒塌,烟尘四起。
薛砚舟转身看去,只朦胧看到一人扛着巨剑的影子。
明明看不清五官,他却下意识喊了一句。
“秦止哥?”
那人听到他的声音,似乎愣了一下,连接下来的动作都停顿片刻。
“嗯,是我。”
伴随着声音出现的,又是石破天惊的一剑。
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倒下一片,烟尘也慢慢落下,露出秦止的身影。
他身上穿着那套白色制服,只是此时上面已经沾满了褐色的血渍,看起来经过极为激烈的战斗赶来。
“跟我来。”
三人跟在秦止身后,向着远处逃去。
离开之时,薛砚舟发现身后不远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他回头一看,发现是那张被顾远洲扯落的人皮。
人皮再次长出了触手,开始寻找寄生的对象。
然而这一次,触手却是向着秦止的方向生长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止的速度太快,薛砚舟没来得及看清楚更多人皮的状况,就已经离开了学校。
几下起落之间,
他们已经离开县城,到了一处山林之中。
此处地势很高,远离城区,却能俯瞰整个县城。
“这是什么情况?”顾远洲问,“你是外界人?”
秦止转身,沉默片刻,说道:“是,不光是我,我们都是外界人。或许,用更加妥当的说法是,玩家。”
“玩家?”薛砚舟再次听到了这个词语,“上次宵禁时,我和谢亦明在商业街那边看到外界人,也是自称玩家。我们和他们,是同样的?”
秦止看过来,眼神却下意识往旁边飘了一下。虽然很快他的眼神就移了回来,但薛砚舟却觉得,对方似乎有些不敢面对自己。
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陌生了些许。
秦止点头:“嗯,是一样的,所以我们才会觉得处处都充满违和感。”
顾远洲问:“你恢复自己的记忆了?”
“嗯。”
怪不得,秦止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些不一样了。他不再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而更像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
谢亦明始终没有开口。他坐在一块石头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在想什么。
薛砚舟在他旁边坐下,问:“这个地方,原来真的有问题。这是什么?”
谢亦明的掌心,忽然腾地冒出了一团赤色火焰,跳动着如同有生命般。这火焰,正是刚才在礼堂中,出现在刀尖的火焰。
“我想起来了。”
薛砚舟微微一愣,便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谢亦明也恢复了记忆。
而不远处的顾远洲,靠在一棵树上,低头,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一只怀表。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怅然,看起来也是想起什么事情来。
“怎么就我,好像什么都没想起来。”
谢亦明抬眼看过来:“不重要。你就是你。”
“可我总觉得,不恢复记忆的话会拖后腿。”
谢亦明:“刚刚那把刀呢?”
刀?
薛砚舟从背包中取出那把短刀,递了过去:“这刀似乎很特殊。”
“是我送你的,我只送给懂刀的人。”谢亦明没有接刀,只这么说了一句。
他应该是在安慰自己?薛砚舟有些不确定,
不过,他的心情的确是轻松不少。
远处的县城中,依旧笼罩在红色的警报灯光之下。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县城内的街道,距离很远,可薛砚舟发现自己的视力异常的好。
即使光线不好,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街道上没有普通人,都是穿着橙色工作服的环卫工和白色制服的运输公司员工。他们在搜寻清理,找着躲起来的外界人。
顾远洲忽然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出源头,从学校里毕业的那一批学生,没那么简单。”
薛砚舟虽然听不太懂,却很好奇。他站起来,走过去问:“怎么了?”
“你看那边。”
顾远洲的态度倒是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温柔,还带着些好友间的亲密。
难道他和顾远洲在外面,本来就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薛砚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正是几个背上背着人皮的诡异学生。
他们和环卫工不太一样,似乎目标明确,一出现就向着居民区里而去。很快,有人被追出来,没跑几步,却倒了下去。
那个人在地上挣扎片刻之后,很快没了动静。
从他后面跟出来诡异学生,此时已经换成人皮主导。膨胀的人皮向前走着,学生被背在身后。
“那人皮,在向外喷毒素。”顾远洲解释一句,“我看到了,它走过的地方,都会有黑色的雾气,那些外界人,碰到黑色的雾气就死了。”
而且……
薛砚舟看清楚那个学生的脸之后,微微一抖。
那是班上的同学,就坐在他的前面。同学通过筛选,应当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下面每一个穿着红色校服的同学,都长着同样的脸,背着同样的人皮。
“怎么了?”
薛砚舟情绪的细微变化,似乎引起了顾远洲的注意。
他想说自己有点怕,可又觉得是不是不太妥当。
顾远洲轻轻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害怕是很正常的情绪。”
只是,他的手没能再次落下,而是被一柄长刀挑开。
“谢队,有何指教?”
顾远洲站直
身体,转身,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表情,语气却泛着冷意。
谢队?
这不是之前广播里那人一开始的称呼,果然那人要找的就是他们没错。
从称呼听起来,他们三人似乎是同事关系。可不知道,谢亦明和顾远洲的关系怎么会这么差。
即使是没有记忆时,两人也几乎是水火不能相容。
薛砚舟已经放弃劝阻,而是直接走到秦止旁边。
自从秦止说接到上面命令要去加班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恢复记忆最早,知道的信息自然也应该最多。
薛砚舟对于自己的身份和记忆,并不太好奇,而是更关心关于巍嵬县的秘密。
“秦止哥。源头指的是什么?”
秦止见他走过来的时候,就有些手足无措,脑中不可抑制地回放那天的窘状。他摸了摸鼻子,勉强镇定下来。
“你可以理解为巍嵬县的核心。我们想离开的话,必须毁掉那个核心。”
薛砚舟:“那你有方向吗?”
“李叔肉联厂。”秦止解释道,“外界人进入巍嵬县之后,唯一的去处就是那里,进入之后,他们会被巍嵬县接纳。而且,巍嵬县的人在死亡以后,也会被送往李叔肉联厂。”
无论从哪个角度听起来,整个巍嵬县都是以李叔肉联厂为核心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