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校草的猎物后(75)
“小少爷脾气有点大,但不是乱发脾气的人”,于姨跟秦璟泽解释,“他这是关心先生呢,也关心你。”
秦瓃泽点头,又否认,“他脾气不大。”
再没有比希希脾气更好的人了。
明明触碰到了他那些丑陋的念头,见识过他的肮脏龌龊,还愿意纡尊降贵地俯身亲吻他。
于姨捂着嘴直笑,只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把小少爷当亲儿子疼,都没法说小少爷脾气好,那纯粹是说胡说八道呢,从小就是个娇性格,被惯出来的,长大了也没变。
把头埋在枕头里,邬希闭着眼睛睡不着,耳朵听见门锁轻轻响了下,装作没听见,等秦璟泽伸手过来抱他,就突然转身睁眼,没能把秦璟泽吓一跳,不开心地皱皱鼻子,“你身上有一股厨房的味道。”
是油烟味,邬希不喜欢。秦璟泽把上衣脱掉,然后解开皮带扣,看得邬希眉心直跳,“光天化日的,注意点场合。”
“什么场合?”,秦璟泽自觉地钻进来给他暖被窝,顺手将他额前的碎头发拢上去,“这不是希希的卧室吗?”
两边膝盖之间强硬地挤入一条硬邦邦又热的腿,邬希下意识夹住,旋即又觉得不对,用胳膊肘往后怼,“外面那么多人……”
被怼了一下在心口处,秦璟泽不觉得疼,抬手就轻而易举制住这条不老实的手臂,“昨晚怎么胆子那么大,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搞得好像他是个拔迪奥无情的渣男一样。邬希啧了一声,这么一说感觉是不大对劲。昨天秦璟泽都给他那样了,甚至都吞了,他连摸都没给这人摸一下。
都是男人,也不是天生冷淡,刚开荤就分隔两地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中间还有过自己解决问题的时候。但是以秦璟泽的一贯作风,估计自己也不会碰。
全都给他留着呢。突然又想起这么句话,邬希耳根腾一下红热,大腿直颤。
“睡吧希希”,秦璟泽控诉完又大度安抚,拉着邬希的手到自己嘴边,叼住一节指尖,见邬希没有阻止就笑了下,似乎这样就很心满意足。
口欲过于旺盛,以前他也总渴求含着点什么,或是可以亲着邬希的肩膀脊背入睡,但邬希觉得不舒服,很少纵容。
因为秦璟泽不止是亲着含着,会忍不住用舌尖拨弄,牙齿磨咬,嘬得力气也很大,扰得他睡不着。放在往日他肯定会拒绝,但小别胜新婚的俗语是有道理的,他现在对秦璟泽格外心软,闭眼假寐,没有强硬地抽回手。
但是真的睡不着。指尖一阵酥一阵痒,时不时还被咬得有点疼。前面还在跟不听话的邬江河生气,心情郁闷,这一会儿又被扰得没法休息。他心里像是长了草,说不上难受,但是躁动得要命。
勉强闭目养神了一会儿,邬希睁眼,四目相对沉默数秒,手指勾了一下秦璟泽的舌头,“盯着我干什么,怪渗人的。”
他推开秦璟泽,“你歇着吧,我去买点东西。”
“我去”,秦瓃泽拦他。
“不用你去”,邬希眯了眯眼,强硬拒绝,“就几步路,我马上就回来”,然后像流氓似的用手背拍了拍秦璟泽的脸,好像在调戏良家妇女,“老老实实在我床上等着。”
要买的东西不在商店,不过这附近真的有成人用品店,而且非常近,开了好多年,邬希小时候看见的时候还不懂是什么,没想到自己也有踏进去的这一天。
做贼似的快去快回,家里静悄悄,所有人都在房间里要么休息要么工作,他把自己锁进浴室,又软着腿慢吞吞挪出来,简直是寸步难行。
开门进屋,秦璟泽真的老老实实等着他,衣服披上裤子穿好,只是没系衬衫扣子,端正坐在床沿。
只需要打眼一看,秦璟泽就瞬间瞧出邬希不对劲,脊背绷紧,起身想要抱他,却又被按回到床上。按着他肩膀的力气不大,邬希手劲儿本来就小,现在还使不上力气,只是他不敢违逆而已。
桌上摊着化妆箱,摆在最外面的是今天视频推广的口红产品。邬希的目光落在上面,心神一动,两根指头把它夹过来,“啪”一声拔开盖子,旋出膏体,在秦璟泽眼前晃悠一圈,“喜欢这个?”
一时间秦璟泽没反应过来它是什么,下意识摇头。
“不喜欢你还跟人家女孩子抢”,邬希撇撇嘴,突然露出虎牙狡黠一笑,捏住口红沿着秦璟泽腹部肌肉的轮廓轻轻向下勾勒,又将嘴唇印上去,晕开一片艷丽的痕迹。
哑光口红没有黏腻感,所以触感全集中在肉肉的嘴唇上边。
整个邬家宅子都安安静静,只有这一间卧室温度灼热。秦璟泽手臂上都鼓起难耐的青筋,攥住邬希的下巴就俯身吻上,口红染得脸上都是,更显得狂热。
肉桂色的口红分明还没有邬希本身的嘴唇热情,邬希眼眶也泛红,像要烧起来的火,又湿漉漉含着水。手紧紧环着秦璟泽的腰,舍不得松,肌肉结实,藏着强悍的爆发力且似乎不知疲倦。
就是这种腰,让他要死要活。
意识正飘远回忆起要命的滋味,肩膀就被秦璟泽猛地捏住,整个人几乎被提起来,邬希心跳如擂鼓。
不止是紧张。
在秦璟泽将他按倒在床边时,除却紧张之外的东西瞬间扩大。
“不……”,邬希瞳孔骤缩,浑身不再是小幅度的哆嗦,而是剧烈震颤,源自于恐惧,“疼,别压着我!!疼——”
根本不疼,哪里都不疼。被捏着的手腕红都没红,可是他害怕。上一次不仅仅被强迫着吃得太深,而且到后面实在太久了,他根本受不了,求得可怜也完全没有被放过,秦璟泽纯粹就是个畜生。
力量相差太悬殊,被按倒他就毫无反抗的能力,哪怕对着秦璟泽的脸扇上十几个耳光,也只是让畜生更兴奋。邬希喉头哽咽,箭在弦上,打起了退堂鼓。
氛围似乎一瞬间就冷凝到冰点,秦璟泽胸膛上下起伏,缓缓地松开了手。
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显然受到了当头一棒,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率先回神的邬希表情僵硬,张了张嘴,想说没关系了继续吧。但热度已经彻底破灭,他说不出口,就伸脚碰了下秦璟泽的肩膀,想让人站起来,他可以用手帮忙,总不能再洗冷水。
呼吸放轻,秦璟泽小心翼翼地握住邬希的脚,头颅低垂下去,不敢抬头,生怕在邬希的脸上看到一点厌恶或是恐惧的表情。另一只手遮挡住自己丑陋的兴奋,不让它碍邬希的眼。
只不过那么几秒钟的怔忡,邬希没来的及反应,震惊地看着他硬生生把自己掐.软,急急伸手去拽他,“秦璟泽!”
没办法想象是怎样的剧痛,他光是看着就受不了,双手用力揉搓秦璟泽的头发,语无伦次,“你是不是有毛病,谁让你这样了,你想废是不是,去医院看大夫很舒服?”
他想敲开这人的脑壳看看里面都有什么。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狗东西!
邬希没话说了,表情瞬息万变,坐回到床上居高临下看着秦璟泽,陷入沉默。
他不说话,秦璟泽就跪在那不动,直到听见邬希叫他,“上来给我看看。”
“没什么事……”,不用看,秦璟泽很躲闪,仓促地起身往后退了几步,把衣服扣子也都系好,转身匆匆推门出去。
应该是去浴室了,邬希一条腿迈到地上,已经追上去两步,又有些犹豫地坐回来,抱着头在床上打了几个滚,非常崩溃。
丢人。
丢人还是小事,他能感觉到秦璟泽受打击很大,本来就缺安全感,这一下更完蛋。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捋不清思路,唯一确定的是这事肯定还没完,必须好好跟秦璟泽解决掉,不然这人说不定怎么难受。
他瘫在床上像条咸鱼一样放空自己,想了好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突然浑身一激灵,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
怎么这么久没回来,去个浴室人丢了?
浴室里一点水汽也没有,所有摆设都跟他出来的那会儿一模一样没变动。邬希头皮发麻,回屋迅速换衣服下楼,在大门口撞到赵治恺,说了句对不起就继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