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校草的猎物后(91)
秦璟泽也不辩驳,“那你投凶的时候投我就可以。”
从头到尾他都这么护着邬希,看得阿笛酸溜溜,举起拳头佯装要打阿卓,“看看人家!”,阿卓抱头鼠窜,“我这是尊重游戏,他那是搅乱游戏……”
“作为王爷选妃剧本里的王爷,校草有特殊福利,现在可以选择一位正妻成婚,然后我会发给你两条线索”,GM笑嘻嘻,不用猜都知道会选谁。
弹幕却不放过他们,还要起哄,让他们俩啵嘴。GM就顺着弹幕的意思搞事,“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有……”
邬希感觉自己的脸被双手捧住,微微挑眉,“我愿意。”
“我愿意”,秦璟泽低声念着,迫不及待般凶狠地亲上来,另外两对已经鸦雀无声,只余下濡湿的声音激烈到整个直播间都能听得清晰。
线索是什么,谁是凶手,全都已经变成了被忽略的话题,但凡是看到这样的亲吻,没有人能不脸红耳热心跳加速,总觉得马上画面就要变成限制级。
猫猫头捂着脸叫阿笛一起遁走算了,“王爷不需要侧妃,咱俩远走高飞吧。”
这一整晚卖力的剧本杀还不如他们俩接一个吻能活跃气氛,弹幕激动得都开始卡顿,服务器有点撑不住。
阿笛幽幽叹了口气,“要是能合法多好呢”,国内还不允许这样的情侣领证。
她一提起这个,像是烧得正旺的焰火上浇一盆冷水,气氛就开始走向沉重。邬希回过神瞥见弹幕的状况,摸着鼻子轻笑,“迟早会的。”
就算国内不允许,也拦不住他和秦璟泽一定要搞个小本本。
GM给出的两条线索分别是:不止一个人会用毒。后院兔子尸体附近有块状血迹。
秦璟泽看了眼线索就点点头,“可以投凶了,是富哥。”
gm还很茫然,“你确定?”
邬希毫不犹豫跟着秦璟泽投,阿卓不明所以,只是觉得很牛逼,就跟风一起投了,阿笛等了半天没见秦璟泽解释,那边富哥也狡辩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也投一票。猫猫头给男朋友面子,弃票不投。
这游戏进度未免太快了点,后面还有好几个流程没走,走完那些流程,凶手其实很容易找出来,现在还云里雾里的。GM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念出真相,“皇帝死于致命刀伤,刀伤有两个,在胸口重叠。第一次是太子情绪激动时拔刀捅伤,但不致命,第二次是宗长锦所伤。”
苗女曲秋笙早些年在将军府住时曾见过太子,和太子互有情意。太子发现她要做宁王侧妃心有不甘,因旧事与皇帝生怨,情绪激动出手伤人。以为皇帝已死,想要嫁祸给宁王,所以悄悄潜入王府,发现宁王不在,就把人丢在房间里,吹熄灯火扬长而去的时候听见后院动静,赶紧去查探。
毒酒是管家女儿宗玉玉放在房间里的,宗玉玉也擅长用毒,毒酒的毒性不强,只是会叫人昏睡,想要让王爷错过选妃,自己和兄长私奔。
宗长锦想杀王爷。这个念头在宗玉玉被王爷点选的时候产生,在宗玉玉即将成为王妃的时候愈发清晰。在后院捡到太子的佩刀,心念一动,借守夜巡逻之机到王爷房间查探,发现榻上昏睡着人,还有酒气,想着多半是王爷花天酒地回来了,出手便是致命伤。
邬希啧了一声,问秦璟泽,“你怎么知道是他的?”
“猜的”,秦璟泽摸他的脸。他擅长观察人的表情,再配合这点有限的线索,在别人还发懵的时候就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gm咳了咳,“那你猜到别的东西没啊?”
秦璟泽隐约露出一点笑,“希希也要杀我?”
“你猜到了还选他做王妃!”,GM选这个剧本就是存了捉弄人的心思,糖里掺玻璃渣的感情线才是重头戏。
“你选他做王妃,结局你也会死,太子身上虽然有污点但也成功登基,把所有罪名都推给你,死人是没办法为自己辩解的。”
阿卓眼睛一亮,“看到没,这就是重感情的下场,杀人那个也是为了感情,太子伤人也是为了感情,王爷丧命也是为了感情,女人只会影响我出剑的速度!”
话音刚落就被阿笛捶了一拳,弹幕一边哈哈哈哈哈一边嚷嚷着劝分不劝合,让阿笛成全他,放他自由去做个无情剑客。
邬希问GM,“我应该可以选择背叛组织的吧?”
阿卓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语气更不可思议,“这就是个游戏,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样!赢了不好么?”
“嗯,还是当男王妃有意思”,邬希逗他,果不其然看到他瞪大眼睛。
“给我看看你的线索”,邬希探头过去看秦璟泽拿到的裴阿奴的线索,果然有暗示裴阿奴的性别,把它发到公屏上,弹幕一片哗然,都在声讨校草为什么这么重要的线索捂在手里不说。
“说不说的有什么关系,凶手又不是我”,邬希耸耸肩。他和苗女一样,属于干扰角色,秦璟泽把他护住了,反而更有助于找到真凶。
他对着镜头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抱歉,我接个电话。”
如果是一般的电话他直播的时候就不接了,但是妈妈给他打电话,那可能是有急事。
电话接通,那边语气果然很急,邬希脸色瞬间变了,腾一下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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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秦璟泽捉住他的手握紧,邬希又渐渐冷静下来,挂断电话看向镜头。
原本还嘻嘻哈哈的阿卓他们都已经收敛神色,“怎么了?有急事的话就先去吧”,反正剧本杀也玩得差不多了,完全没有预想之中的刺激效果,粉丝显然更喜欢看他们亲嘴,还不如先前邬希搞那个整蛊视频反应热烈。
虽然那次邬希啧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爽是不掺假的。
只是邬希现在没心思搞别的,推开椅子—边跟粉丝解释家人生了急病要去医院看看,还没走出半步腿一软险些扑倒在地,亏得是秦璟泽出手及时捞住他才没摔。
腿没力气了。不止是腿,过度使用的地方都还残留着微妙的感觉,他难以想象自己要这幅样子去医院见长辈,而且还是强烈反对他和秦璟泽在一起的外公。
直播间的粉丝嗅到紧张气氛,没有不合时宜地调侃他站不稳,都在安慰他不要慌张,有什么事都有校草陪着呢。
“给我找件领子高点的衣服”,邬希切断直播扭头催促。秦璟泽比他更熟知他都有哪些衣服,每一件衣服都分别挂在什么地方,熟练地帮他把衣服换上,又抱他去门口穿鞋。
邬希把手臂搁在秦璟泽后背上,居高临下看他给自己系鞋带,有—种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感觉。
对家长他都不曾这样放心依赖过。
他窝在秦璟泽怀里,眼眶泛红。从没有直面过生老病死,突然听闻外公心脏病突发的消息,心慌意乱。
在路上他又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支架手术很成功。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醒了,他犹豫地在病房外顿住脚步,仰脸看向秦璟泽。
秦璟泽垂眸,索取一个短暂的亲吻,然后就自觉退开。
以希希外公的性子,就是健康的时候见到他都可能会被气昏头,现在刚做完心脏手术,他绝对不能出现。
邬希皱眉看他,神情有些歉疚,嘴唇嗫嚅发不出声音。秦璟泽越是懂事,他就越感觉抱歉,“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他应该要在病房里照顾,—时半会儿回不去。
医院的味道不好闻,病房里的味道更甚,去年还健健康康到处旅游的老人现在才真正看出衰老,老在其次,主要是衰败得厉害,整个人气质都与从前大不—样,眼神浑浊,眼睛好像不大睁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