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今天塌房了吗(92)
前不久,他所在的公司得到了一个和大厂合作制作综艺的机会,今天来这里找陆曜是希望能参加他们节目的第一期撑撑场面。
但不管华新怎么拐着弯地许条件画大饼,陆曜就是不接茬,若不是灯光昏暗,或许有人便能看出陆曜此时的表情明显是在忍耐着什么。
他在等,等华新主动上钩。
果然,酒过三巡,本就爱喝酒的华新在一杯杯酒接连下肚后逐渐开始嘴瓢了,人也开始不老实,甚至凑到陆曜旁边试图哥俩好的同他勾肩搭背。
陆曜强忍着没下重手,只轻轻移开华新的想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一边套他的话。
不知哪句戳到了痛处,华新一拍大腿:“陆哥,真的,兄弟我太能理解你了,想当年我拍《月光里》的时候,那个姓骆的也是各种不愿意搭理人,真不懂他们高傲个什么劲儿!”
“你为了劝他和你炒作,没少费力气吧?嘿嘿。”
陆曜强忍住不适,见华新似面有得色,忍着恶心套话道:“是啊,挺不容易的,难道兄弟你有什么好办法?”
“好办法算不上,主要是兄弟我这里灵光。”华新戳戳脑袋,脸上的得意遮都遮不住。
陆曜见状又捧了他几句,成功将人哄得飘飘然。
或许是真的为了和陆曜示好,也可能是被酒精麻痹了大脑,华新凑到陆曜旁边,得意洋洋地同他讲自己当年是如何趁骆与时入戏时不经意地勾引对方,让他为自己办事,又是如何提前甩锅把自己摘出来,让骆与时以为一切只是场自作多情,没理由找他的麻烦。
华新得意地拍拍胸脯:“怎么样?兄弟厉害吧?”
陆曜眼神冰冷得几乎能将人冻住,藏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恨不能现在就对着华新这张笑得猥琐的脸来上两拳。
但是不能急,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按照李诚那天对他讲的话,骆与时当时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受到严重刺激后才会落下那样严重的阴影。而那天发生的事,即使是医生也没能成功套出来,这也导致骆与时的心结始终没有打开,只是藏得愈发深了。
现在,事件的另一个知情人就在他面前,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他必须要把握住。
指甲深深嵌进皮肉,陆曜忽然很庆幸,幸好他的演技在认识了骆与时后有了质的飞跃,不然他说不定早就演不下去了。
又或许上天派骆与时教他演戏,就是为了此刻他能套出困扰对方几年的心结所在。
想起自己的恋人,陆曜眼神变得坚定,他勉强稳住声音,继续和华新周旋。
“是很厉害,那兄弟你能传授点经验给我吗?或者再给我详细讲讲,我想学习一下。”
顶流的影响力在很多时候是想象不到的。
来自顶流的这声“兄弟”让华新愈发膨胀,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份都被这一个称呼给抬高了,也终于把陆曜划拉到了“自己人”的行列。
他压低了声音:“兄弟,作为过来人我可告诉你,那姓骆的虽然好骗,当年可是有点玩不开,这种人最好别惹,免得日后抽身的时候被找麻烦。但你要是真想跟他玩玩,不妨提前试试,”
陆曜眼神微动:“试?试什么?”
华新猥琐地勾勾手:“你找人跟你亲热下,故意让他看到,一般能接受或是能哄回来的就可以,这种人不是玩得开就是好骗。姓骆的不行,我当时就故意让他看我亲了个人就受不了了。”
“别说,还真纯。”华新眯起眼,“要不是当时我舍不得我那几个小心肝,真想直接跟他假戏真做了,那脸蛋,看着就——”
“砰!”
终于忍不下去的陆曜一拳将华新锤到了地上。
“闭上你的狗嘴!”他一字一顿道:“你不配提他。”
……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被人拉开的陆曜犹嫌不解气地往地上的人身上踹了一脚,他喘着粗气,冰冷的目光巡视了一圈屋里的人。
“以后我不想从任何人嘴里再听见这件事,一个字也不行。”
“不然,我能让你们见识下我究竟能有多疯。”
陆曜转身对着老刘,语气很坚定:“刘哥,对不住,搞砸了你的局,但我忍受不了有人用这样的话侮辱我的心上人。”
其他人都被陆曜的这句心上人震住了,老刘则是淡定地拍拍他的肩:“没事,知道你爱人受了委屈,回去好好陪陪他,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聚。”
不是所有人都像华新这样毫无底线,即使是身为华新介绍人的林钊,这时看着地上躺着的华新也是一脸嫌弃。
“谢谢刘哥,那恕我先失陪了。”
陆曜捞起外套搭在手臂上转身离开,等出了包厢,脚步愈发变快,最后变成了跑。
他想现在就见到骆与时,非常想,特别想,想到觉得再见不到人他就要疯掉了。
他想好好抱抱他,再说声对不起。
是他来晚了。
第94章 塌房的第九十四天 “我的确干干净净,……
接到门卫电话时骆与时正准备去洗漱睡觉、。
他住的小区私密性很好, 外人想要进来必须得到业主的同意,得知访客是说好明天才来的陆曜,骆与时先楞了一下, 随即点头让门卫放人。
这时候来找他吗?
骆与时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朴实无华的家居服,米色的纯棉套装款式简洁又朴素至极,不至于不能见人,但……
要不还是换一身?
正犹豫着,门铃就响了起来。
骆与时心道了声“来得好快”, 起来去给陆曜开门,门刚打开,进来后的陆曜就突然将人一把抱住, 力道不算很重,胳膊却隐约在颤。
“陆曜?你——”
“哥哥……我好想你。”陆曜忽然说。
骆与时后边的话戛然而止,只沉默地伸出手臂回抱住陆曜。
他不知道陆曜遇到了什么,又为什么是这样的一副语气, 他唯一知道和能做的就是任由陆曜抱着,帮他将这股情绪发泄出来。
也幸好这套房子是一梯一户的,不用担心有其他人会看到, 他们在门口抱多久都可以。
过了几分钟, 陆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原来一直是站在门口抱着, 终于舍得松开手。大概是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他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类似赧然的表情。
骆与时好笑地看着这时才学会不好意思的陆曜, 将人直接拉进了屋里。
“这会儿变得这么客气啊,先进来再说吧,站在门口算什么事。”
骆与时将人安顿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转身去给陆曜倒水,顺口问了句:“你不是说今晚要去参加一个朋友间的聚会吗?还说可能要聚到很晚。怎么这时候突然到了我家?”
“不是朋友间的, 只是些认识的人。”
陆曜顿了顿,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说:“刚才突然很想你,所以中途跟他们说了声就离开了。”
“才三天不见你就这么想我?”骆与时挑眉,笑着说出了这句看似是疑问的话,显然内心已经对陆曜的说辞相信了一大半。
刚刚他被陆曜抱在怀里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酒气,不重,感觉是从外套下散发出来的,估计一是确实没待很久,二是陆曜先前脱了外套,坐车来的这一路又开着车窗,味道散得挺干净。
“是小江送你来的吗?”骆与时问。
陆曜摇头:“不是,我是临时起意想过来的,来不及通知他,就自己打了辆车,不过你放心,我没被认出来。”
骆与时拿着盛了水的杯子走回来,失笑:“我又不担心这个,只是想知道你喝了酒是怎么过来的。喏,蜂蜜水,你晚上喝过酒,喝这个会舒服点。”
“嗯。”陆曜心头一阵暖流划过,他伸手去接,动作却在指尖将将碰到杯壁的时候顿住。
骆与时的眼神正落在他的指节,目光可见之处,每根手指的指节处几乎都是一片红肿,有的地方还蹭破了皮,在明亮的灯光下有些惨不忍睹的糟糕和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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