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改我方案试试?(45)
顾霖叹了口气,“我来YH也一个多月了,还一单没签呢,有时候怀疑自己真的是沟通能力有问题,要不还是回去继续做工装算了,不用谈客户,闷头做方案就行。”
阮眠沉思片刻,“当初为什么要转家装?”
顾霖,“嗯…觉得可以给许多人设计好看又舒服的家,这种感觉挺好吧…”
阮眠,“那就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干哪行都是升级打怪攒经验,慢慢来。”
顾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就是觉得挺难熬…你最开始的时候也这样吗?”
阮眠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万事开头难,最开始的时候日子当然不好过。”
顾霖,“从来没想过放弃?”
放弃这个词,在某些人的字典里是被剔除的,比如阮眠。
有些话说出来似乎有点冠冕堂皇,可就是他毕生的信仰。
阮·人生导师·眠,上线。
“放弃…想过啊,怎么没想过?那会当助理累得要命,每个月拿着一千来块的工资,房租都交不起,有一次在商场发现人家刷碗六千包吃住,那种绝望……可是没办法,舍不下。”
“有些事既然称之为梦想,那就为它拿出点勇气呗。”
?
作者有话说:
希望大家也能为自己喜欢的事坚持到底鸭。
第38章
▍ 烧烤店离公司只有一公里左右,一行人吹吹牛打打屁就晃悠到了。 ……
烧烤店离公司只有一公里左右, 一行人吹吹牛打打屁就晃悠到了。
这家店刚开业没两天,门口铺着红毯摆了两排花篮, 门头下面拉着巨大的横幅——全场九折, 啤酒畅饮。
冯宇把积攒了几十年的国骂全给毕戎希招呼上,终于稍稍解了恨,扬手要来三大桶啤酒, “今天没有人能清醒的从我的酒桌上走下去。”
阮眠抱着手机应和,一字一句抑扬顿挫, “驰骋酒桌,纵横捭阖。”
两个最菜鸡的人,吹着最大言不惭的牛逼。
严瑾默默的掏出手机,翻出一个笑哭的表情, “嗯嗯,两瓶就要上桌子底下去捞, 也算是纵着进来横着出去。”
一桌子十来个人,同时发出一阵爆笑,有人瞅缝跟了一句,“有些人当初刚学完风水, 自称阮天罡,端着菜碟当罗盘,非要给门口的老槐树算一卦。”
耿湾湾豪迈的一拍桌子, “哈哈哈哈哈哈, 对对对,拽都拽不走,一直在问老槐树为什么不回答, 是不是瞧不起他。”
“方圆一公里的生命体无一幸免, 全被他抓着唠过嗑……不对, 连路灯也没放过啊!”
“宇哥也是!吐过一整条街上所有的树坑,说那是他爱的供养,每个都要雨露均沾。”
“爬上人家早点摊的三轮车,非要骑着带我回望京…啧,从后海骑三轮到望京,你品一品,十几公里,真正的勇士。”
阮眠,“……”
冯宇,“……”
冯宇,“那次是我状态不好!软绵绵,咱俩今天就要一雪前耻。”
阮眠没有应声,还在低头摆弄手机,蔫巴巴的看着屏幕发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冯宇抻直脖子凑过去偷看,“你以前不是最怕电话响?今天怎么看个没完,等谁呢?”
阮眠捏着手机灵巧一转,锁屏扣在桌子上,推开他的头,“八婆。”
严瑾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恋爱了?”
耿湾湾瞪大眼睛想接话,憋来憋去,最终也没敢吱声。
她好像隐约知道些什么,可她不能说啊!
正要刑讯逼供,服务员端来几盘凉菜,送来啤酒,阮眠趁这么一打岔的功夫迅速岔开话题。
“看了看这个月凋零的工资条,很久没有尝试过只有四位数的感觉,惆怅……”
果不其然,满桌顿时一片哀婉叹息。
“谁不是呢……”
“连软绵绵都这样了…”
冯宇挨个接满酒杯,再分发出去,闻言拿杯底敲了敲桌子,“别丧,听说孟总要跟一个地产公司合作一个大项目,高端精装楼盘,绝地反击,咸鱼翻身,指日可待。”
大家一同举杯,“来!未来可期!不醉不归!”
咸鱼翻不翻身暂时没人知道,反正某著名设计师再次上演翻车现场,用实际行动做实三杯倒的称号。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设计师天团阵亡过半。
喝醉酒的人特别沉,阮眠看着清瘦,但是个头摆在那,一把骨头也有些斤两,他整个人软趴趴的直往下坠,完全不配合,两个大男人连拖带拽累的满头大汗才给他塞进车里,送回家。
结果好不容易到了门口,又遇到了下一轮挫折。
严瑾快要哭了,摁着阮眠的肩膀一通地动山摇,“我喊你一声爹,你敢告诉我密码吗?”
阮眠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支撑身体,醉眼朦胧的掀起眼皮,伸出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摁下几个数字。
警告声响,密码错误。
阮眠的眼里终于有了些许清明,倔强的前倾身子又去摁。
结果又是错的。
严瑾终于难以忍受,厉声质问,几乎吼亮了整栋楼的感应灯,“为什么不能弄个带指纹的!?”
一阵醉意上涌,阮眠的眼皮再次耷拉下去,蚊子般哼了一声,“……贵。”
“我尼玛……乖,再好好想一想,密码到底是多少?”
阮眠皱着眉头,嘟囔完几个数字又自己否认,来来回回几下,他倒先不耐烦了,掏出手机塞给严瑾,“喏,问江颂。”
严面瘫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突然有了表情。
为什么一个设计师家的门锁密码要问他的客户?这当中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这是什么神展开?
顾霖觉得暴躁老哥突然间的沉默似有隐情,试探着问,“…江颂是谁?”
严瑾,“他的甲方爸爸……”
顾霖,“……我去。”
晚上十点半,江颂接到了阮眠的电话。
“喂?”
短短的一个音节,严瑾就是从中挖掘出了温柔。
“江先生您好,我是阮眠的同事。”
“什么事?”
声音顿时冷了十度。
严瑾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差别待遇。
“那个,阮眠让我问您一下,他家…门锁的密码。”
听着电话那头某些人忽远忽近明显不太清醒的嘀咕声,江颂的眉心渐渐蹙起,“他怎么了?”
“嗯…喝多了…进不去家门。”
*
第二天醒来,阮眠奇迹般的没有头疼。
他端起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甜丝丝的,低头看了看睡衣,抬手闻了一下,身上也没有酒味。
严瑾这帮子钢铁直男,居然这么贴心,阮眠甚至有点想去窗边看看,今天太阳到底打哪边出来的。
他趿着拖鞋去浴室冲澡,一路走过,鼻子一直在轻微的翕张。
他总觉得家里隐隐有一丝香味,只是太过清淡,摸不准是不是错觉。
昨天的记忆,从第三杯啤酒下肚的五分钟后开始缺失,但是他记得自己梦到了江颂,确切的说是江颂的声音。
低沉,温柔,一如既往的好听。
他说,“一直想亲口告诉你,恭喜你,新锐设计师实至名归。”
阮眠越想越烦躁,抓了把糟乱的头发,脱掉衣服扔在一边。
这是有多执念?做个梦还惦记。
没出息。
?
作者有话说:
短小…别打……爱你们
第39章
▍被人抓着强迫算命,算了大半宿。
孟周隐约猜测过晋元集团之所以愿意伸出友谊之手, 可能和自己那个傻徒儿脱不了干系,可是从聊天时的字里行间能看出来, 那个瓜娃子完全在状况, 仿佛对这事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