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今朝(26)
“那也不是家了。”杭休鹤闭上眼睛,睫毛上挂满了泪水,哽咽着,“有梁璥才有家,没有梁璥了。”
“有。”梁璥亲亲他的额头,把人搂紧了,一滴不知是汗还是泪淌下来,“有梁璥。”他喃喃道:“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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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
第28章 老婆
“先回家。”梁璥把杭休鹤从地上拎起来。杭休鹤哭得没劲儿,一直向下坠,梁璥把羽绒服帽子给他扣上,“这下真成猪了。”
“我拉链又拉不上去了。”杭休鹤站着,帽子遮住半张脸,向上扒拉,露出眼睛。
梁璥低头给他拉,“回去换一个。”
“嗯。”杭休鹤点点头,“好啊。”
“妙妙——”杭休鹤进门,门口的猫已等候多时,他抱起黑猫,脸低下去蹭蹭。
梁璥在后面给他脱掉羽绒服,“先去洗澡。”
“嗯。”杭休鹤恋恋不舍地放下猫咪,往洗手间晃悠。
水要等一会儿才能热,梁璥提醒他很多次,先不要把衣服全脱了,用水试温,热了再脱。
他又忘了,光着身子站在里面,一层层地起鸡皮疙瘩。水打在手上也嫌冷,他就伸着一根手指头试。
站着等很容易发呆,杭休鹤盯着瓷砖的一条不完美的缝儿看,脑子里乱糟糟,也许是身体机制为了保护他,不让他想今天晚上的事。
他像是记性很不好的老人,今晚的场景无法在脑海中具象,像从未发生过。
梁璥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门口溢出的水汽始终是冰凉的,他进去看,杭休鹤站着不动,手指头被冻得通红,走神走到国外去了。
他看了眼花洒开关,向左拨了一下,“没开热水在这儿玩什么呢?”
“啊。”杭休鹤回神,笑了下,“我说咋这么冷呢,怎么也不暖和。”
他不自觉靠向梁璥,在真的要碰到梁璥的时候又不敢,和他留着空隙。
梁璥伸手去试温,另只手搂住他,“不是说了等水热了再脱衣服。”那道空隙被消弭,杭休鹤缓缓把头靠在他肩上,“忘了。”
“能记住点儿什么。”梁璥训他,收回手,“好了。”
“嗯。”杭休鹤一双眼睛始终望向他,站在花洒下,还直愣愣地回头看着他,想挽留他的心思昭然欲揭。
梁璥便抬手解开衬衫纽扣,见那人的眼睛嗖的亮了,往旁边站站,“水好热乎,一起一起。”
脱掉衣服,梁璥走到花洒下面,杭休鹤抓住他的胳膊,“今晚好冷啊。”他终究提到了今晚,却皱着眉毛问不相干的:“我烤红薯呢?”
“在厨房。”梁璥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帮他洗头,“凉了,热热再吃。”
“嗯。”杭休鹤舒缓了脸色,任他在自己头上揉搓。
“还是第一次一块儿洗澡呢。”他的手不老实地在梁璥腹部划动,“你总嫌我烦,不跟我一起洗。”
“两个人洗澡多暖和。”他眯起眼睛,掐梁璥的腰,“是不是?”
梁璥帮他洗好了头,一挑眉,“你怎么这么多话。”
杭休鹤哼了一声,别过脸,不吭声了。
头发很别扭,梁璥拉了他一把,“冷,在水底下待着。”然后自己去洗发胶,发胶杀眼,他闭着眼睛搓洗发水,突然感觉身下一暖,被含进了柔软温暖的口腔。
手顿了顿,复又继续,洗完头发才睁眼。杭休鹤跪在地上,手扶起沉重的阴茎,正小口小口嘬着。
梁璥调了下花洒的方向,热水打在杭休鹤的背上。
浴室里雾气氤氲,梁璥垂眼看他挺秀的鼻梁和被撑得很开的嘴巴。被热水浸得软红的嘴唇费力吸裹着狰狞的阴茎,泄出几声呻吟,还有黏糊的类似交媾的水声。
杭休鹤显然吞得很艰难,喉咙不断滚动,却还努力做着深喉,吞到最里面的时候抬起眼皮,用浸染着湿润水汽的眼睛去看梁璥。然后感觉到在自己抬眼的瞬间口中阴茎又涨大了一圈。
“唔......”杭休鹤为了完全含住甚至憋气了好久,最后吐出肉棒的时候银丝勾连着难舍难分,他抹着嘴埋怨,“怎么这么大?”
跪着膝盖疼,他干脆坐在地上,耍赖不愿意起来,伸手让梁璥拉他。
梁璥手伸过去拉他起来,他就立刻像考拉一样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手揉着脸,“腮帮子疼。”
“嗯。”梁璥向前走两步把他顶在墙上,瓷砖凉得杭休鹤龇牙咧嘴。梁璥微微抬头亲他,和他吃了会儿舌头,问他:“还疼吗?”
杭休鹤眼神迷离,被亲得七荤八素,摇摇头,小鸡啄米一样在他嘴角一下下亲着,“好舒服。”又亲了他一会儿,梁璥把人放下去,知道杭休鹤肯定站不住事先揽紧他的腰。
热水打在两个人身上,令人感到温暖舒适。抵着的瓷砖也不再那么凉,梁璥向前压,杭休鹤踉跄了一下,被抱紧。
抬起他一条腿捞在臂弯里,勃起的阴茎怼在穴口,梁璥轻声问:“我能进去吗?”
杭休鹤仰着脖子喘息,闻言笑了,“你从来都没问过,今天怎么突然讲礼貌了?”
随即沉默,两人都心知肚明,今晚过后,他们终究是和以前不同。杭休鹤垂下头,靠上梁璥的肩,手臂紧紧环住他,“进来吧。”
距离上次做已经两个多月,杭休鹤那里狭小紧涩,被顶在墙上无处可去,只能被抬着腿一点点凿进去。在阴茎完全进入的时候,他颤抖着嗓子开口:“我们……”
朦胧水汽中,他似是很难过,又很茫然,他完全容纳了自己哥哥的阴茎,想要确认又害怕确认。
他仰着脖子,痛苦地蹙紧眉毛,问梁璥:“我们这算是……在……乱伦吗?”
梁璥的心并没有想象中畅快,今晚杭休鹤离开宴会,像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看着那道背影,觉得这不是在报复杭休鹤,是在报复自己。
报复自己别有用心的初遇,报复自己充满算计的相处,报复自己拥有杭休鹤的真心却还是要残忍地恶意地揭露真相。
“不算。”他肏入弟弟的身体里,亲亲他的耳垂,“老公肏老婆怎么会是乱伦。”
杭休鹤蹭着他的嘴笑了,慢吞吞说:“你喊我老婆了。”
梁璥抽动起来,穴肉谄媚地吮吸着他的性器,插入的瞬间爽得太阳穴直跳。
他含混地嗯了一声,低头啄吻杭休鹤的锁骨,声音因快感而懒散,“老婆。”
杭休鹤第一次被叫老婆,立刻想要表现得更好一点,收紧小腹,想夹更紧,但是一条腿被抬着,只能被更重地顶到墙上。
梁璥抱起来去卧室,走动间都没有离开杭休鹤的身体,杭休鹤趴在他的肩膀抽气,入得太深,下面一片酸麻,差点又失禁。
他们用最亲密的体位,杭休鹤在下面自己抱着腿,眼睛始终盯着梁璥,乖乖地叫床,乖乖地仰着头接吻。不管自己高潮多少次,依旧敞着腿挨操,不再像以前一样闹脾气让梁璥先退出去。
最后梁璥问:“你说的礼物呢?”
杭休鹤被射了一脸精液,闻言笑了,“就是帮你咬嘛!刚刚已经送给你了。“
“又发骚。”梁璥拍拍他的屁股,带他去洗澡。
洗过澡,梁璥给他擦头发,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杭休鹤无意看了一眼,触电一般地快速移开目光,去拿毛巾,“我自己擦就好了。”
等电话又响了几声,梁璥才松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干了,玩去吧。”
起身去接电话,杭东信对他提前离席稍有微词,但也没过多计较,说给他一套近郊的别墅,问他喜欢什么样的车。
梁璥站在客厅里,透过门缝看坐在床上的杭休鹤,他正把老猫抱进怀里,用下巴蹭它的头。
“再说吧。”他回答。
那边又说了几句别的,他没过脑子听,很快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