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重生之佞臣嫡子(16)
张翼遥噗嗤一笑,他们这群书呆子,若真是贤德此人又怎么会杀兄夺位呢?历史终究是人写的,是好是坏还是当权者说的算。
”呦!这不是被我退婚的相府嫡子吗?“说话间一身着鲜亮红衣的女子正骑着一匹棕黑俊马,昂首而来。她面容胜似雪,红唇娇艳粉嫩,美的好似从画里走出了一般,那些什么大学鸿儒,何时见过这种美人,一瞬间便围上来想要看个仔细。
她低头扫了一眼众人,最后落在了张翼遥的身上。眼睛那说不尽的恨意,看的翼遥头皮有些发麻。
顾凡双心里知道,这个人就是安国公的小女儿安若曦,他不动声色,不言语也不想回答,他淡淡的不屑一顾倒是伤了这丫头的自尊心。
”辰祈兄也在,好久不见!“安若契见张辰祈站在一旁,自然凑到他的跟前,正如那日张翼遥所说,这安若契心里可是装着张辰祈。
张辰祈眉头一皱,点头应了一声,心中却暗想今儿这风头是叫安国府给抢了去,这开馆第一天……三皇子亲自相送,这安若契倒真是出了一个大风头。
张翼遥心细如尘,他看出来张辰祈面色上的微微一动,她之前以为安国公与张自清的关系不错,这安府与相国府也是来往密切,可是没想到他们暗地里却叫着劲。
”怎么被我退了婚,又想追到这来了?“
安若心想要羞辱张翼遥,若是平日张辰祈自然乐见其成,可是现如今他有求于他,母亲的相国夫人之位还得靠着他帮衬。他赶忙将话题岔开,”你还不下马,快给我讲讲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
她一个翻身下马,瞄了张辰祈一眼,“你这是怎么了?辰祈,这可不像你!一个嫡子能把你吓成这样!”
张辰祈一愣,脸色涨的通红,只能勉强回道:“他可是我三弟,不许你胡言乱语。”
安若契见张辰祈一副为难的模样,便赶忙将自己的妹妹拉到一旁,低声劝道:“三皇子在这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这安国公的掌上明珠,打小就被捧在手心里,自然不比旁人,她若是发起狠来便是一刀结果了张翼遥都是有的。
要知道这能进这贤德馆的除了博学大儒,勤勉书生,剩下的也就是皇家子弟,高官显贵,还有就是必须是府里的嫡子嫡女。
想想这张辰祈非嫡非长,却能在这个地方混的如鱼得水,看来他是下了一番功夫,否则这里面的人耍起手段便是叫他一刻也呆不下去。
自古这些所谓的鸿儒大学哪儿一个不是讲究伦理纲常迂腐的要命,一个庶子怎么配和他们一起坐而论道。
想想他们当年一个个冒死相谏,希望萧瑾瑜罢黜顾凡双的官位流放塞北,可最后不也是死在顾凡双的手上了吗?可是现在想来,萧瑾瑜不过是借着自己的手除掉那些反对他的谏士,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可叹自己如此愚不可及。
第59章 智力低下
“看你们说的热乎,却无人理我这先生,要知道我今儿可是你们的代课老师,你们几个也未免太不尊师重道了吧!“萧瑾瑜嘴上开着玩笑,目光却不知为何紧紧盯着张翼遥,嘴角一扯,微微点头示意。
”也是我们这些人不开眼,今儿先生交的是礼仪诗歌、还是行军打仗啊?,翼遥是仓樾王推荐来的,怎么也要拜见贤德馆里的老师才是。“安若契瞄了张翼遥一眼,使了个眼神,冷冷一笑。
他的一句仓月王推荐来的,说的倒是铿锵有力十分大声。一瞬间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同时也为张翼遥树敌无数,要知道仓月王是何等人物,得他的推荐想必一定有过人之处,这些榆木脑袋一个个都想与张翼遥一较高下。
张翼遥微微一笑,倒是没放在眼里,只是道了一句,“顾公子可在?”
萧瑾瑜一听,脸色忽变,只道:“你说的可是顾晏?”
“正是!前几日看他急得跟什么似的,不知道嘱咐他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你嘱咐的是何事?”萧瑾瑜低声问道,他心里盘算着希望此事不要淮河水患相关,这几日他已经嘱咐人把折子递上去了,可是不知为何父皇一直没有反应,若是平日这种欺上瞒下之事儿必然会惹的他勃然大怒,可不知为何这次却没有任何动静。
张翼遥呵呵一笑,“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老师今儿有什么要教给学生的呢?”
萧瑾瑜被他几句话说的七上八下,心里是一团乱,他们的线人已经从太子府里得知,萧瑾辰不知和顾晏密谋了什么,本来被淮河舞弊一事儿搞的愁眉不展,可是一夜间竟然却像没事一般。
“三皇子代的是什么课?贤德馆能请动的你的怕是只有教授弦乐的梁夫子了!”安若契低声笑道。
张翼遥冷冷一笑,想必这梁夫子自然是这萧瑾瑜的’心头好‘了!想到这他的心就一疼,他分明已经恨透了他,却为何还会因为萧瑾瑜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就你话多!”萧瑾瑜忽然瞧见张翼遥脸色一变,忙瞪了安若契一眼。
说话间一阵萧声徐徐传来,张翼遥却觉得这声音如此熟悉,他一开始并未多想,只是急匆匆的想要看个究竟,谁想这一探头,见一男子青衣长衫,那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张翼遥。
张翼遥眉头一皱,本能的想要躲避,要知道他对这个四皇子一直没什么好印象,表面人畜无害,不争不夺,可是他心里知道此人目的绝非单纯,尤其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深不可测。
“少爷,我看你好像不喜欢这个人?”
张翼遥摇了摇头,小声道:“不是不喜欢,只是在提防,此人绝非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翼遥,今儿你第一堂课,你可要坐的近些才是。”说着萧瑾瑜便伸手拉着往前,这么明显的刻意示好,却不过是在秀给别人看的。
张翼遥微微一笑,点点头,萧瑾瑜的这些小动作明着看是显示他爱才之心,实际上他不过是为了戏弄太子安插在贤德馆的眼线,张翼遥是什么角色?他身后的麒麟之主才是大人物,谁能得到火麒麟,将来他日开疆破土一定战无不胜,他一个小人物怎么容他们放在眼里。
安若曦见三皇子故意与他拉近距离,便掩面讥讽道。“是啊……你可要坐近些,否则这曲中的意境和神韵可不是你这种智力的人听的懂的,若是听不懂岂不是白瞎了三皇子的一份心吗?”
张辰祈强忍下嘴角的笑意道:”翼遥,你若是听不懂,或者不明白便告诉二哥,二哥一定尽心尽力的教你。”
当真是好二哥,一句话便坐实了他智力低下,不过看着一圈的阿谀奉承,想必他在贤德馆还是有点地位。
“也罢,一会我倒是要听听二哥的独到见解,我听不懂也就罢了,若是这相府二公子也听的糊里糊涂……这才让人笑话,若是太子知道了怕是会更伤心。”张翼遥丝毫不客气冷冷的回道。
这屋里一瞬间倒是有许多人窃窃私语,觉得张翼遥实在有失身份,张辰祈如此为幼弟着想,没想到他居然不识好歹。
张辰祈心里想的可不是要如何教他,他要借着这次机会狠狠的打击一下张翼遥,嫡子如何?一定要让他知道在这贤德馆只有依靠自己才能活下去,任你是什么未来郡王,凤仪的长子,只要在这个地方便是我张辰祈说了算。
第60章 比试
“我听闻三哥近日花重金弄到了云海玉生缘的曲谱,不如借我们看看如何?“萧瑾奕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样紧紧地盯着萧瑾瑜。
“我一个闲云野鹤,平日里也就这些爱好了!”萧瑾瑜微微一笑一语带过并未出借出来,可是他心里却是觉得今儿的萧瑾奕有点古怪。
“说实话,我是想和贤德馆的各位比试一下,只是怕他们不肯应战,不如三哥……把你的云海玉生缘的曲谱贡献出来奖给优胜者如何?”萧瑾奕笑着提议道。
萧瑾瑜忙掩饰起来,低声道:”四弟,不是我小气,你也知我画重金寻来的,这刚刚到手还未参详,若是你有心要去了,我岂不是要倒霉不成。“他装出一副小气爱财的模样,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心中却在疑惑这萧瑾奕怎么会知道这曲谱的事儿?
安若契不明,便道:”算了,我看三皇子是舍不得,四皇子你也别惦记了。“
张翼遥看萧瑾奕虽然神色淡定,可是手指不停的摆弄琴弦,便知道他有古怪。
”要不这样,在座的各位儒生大学大部分都是好曲之辈,这话都说出来了,他们若是看不见岂不是要为这曲谱害了病去!“
萧瑾瑜没有搭腔只是微微笑道:”四弟到底何意?“
”我是有心同在座的各位比试一下,但凡是胜了我的……烦请三哥将曲谱借给胜者参阅,若是无一人胜我,这曲你就请梁夫子为我们演奏一下,也算是解了我的心愿。”萧瑾奕嘴角一扬,心中自有盘算,传闻这云海玉生缘里藏着一个秘密,他就是在试探这萧瑾瑜到底知不知这件事儿。
在座的人自然是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萧瑾瑜表面依旧波澜不惊。
”是啊……比试一下也好,也让翼遥见识一下这贤德馆的能人,免得他觉得我们还不如一个牵麒麟兽的。“张辰祈忍不住附和道。
张辰祈自认礼乐方面在贤德馆也是数一数二的,这正愁没地方光明正大的显示自己的才能,他就是想让张翼遥看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相府的嫡子不如他。
萧瑾瑜见状一时间也就没有在推迟,便道,”也好……但是我追加一条此人只能在我府中阅谱,绝不能将曲谱拿走,若是无人合上你的萧,这奖励也就作罢,免得让你占了便宜,“他冷冷的瞧了萧瑾奕一眼,不像是在调侃。
张翼遥看见萧瑾奕微微一笑,便知道他有阴谋,就在他正想的出神时,二人四目相对,萧瑾奕盯着他,嘴角虽然笑的儒雅却含着阵阵冷意。
萧瑾奕正襟危坐,双手抬起,萧声渐起,众人竖起耳朵不作声响,这萧声节奏婉转,缓缓而进,平平曲调,没有丝毫新意,可是这萧声似乎是一种魔音,众人竟不知不觉深陷,却无一人知晓这曲子的来源。
顾凡双不知不觉想起的是和张翼遥的过往,夜半读书的情意绵绵、白日嬉闹同乐,又想到受爹罚时,他不顾身体前来望,直到萧瑾瑜的出现,自己离他越来越远,付出了所有,换来的众叛亲离的下场。
顾凡双竟不知不觉中弹出了自己的悔意,弹出了往昔之事儿,若是翼遥还在,便是要他再死一次,他也绝不会后悔,若是父母再生,便是变做一只畜生,也在所不惜。
悔意渐进之时琴声却隐隐出现杀伐之势,拨弦之手不停的挥动着,一切恨意都不由的悲从中来,眼泪一滴滴落下来,萧声柔进看似敌对,却在安抚。琴箫合奏,一正一邪,本来势成水火,却不知为何会心意相通。
众人听的是如痴如醉,全然不知自己该如何去合,生怕自己一动扰了这美妙之音,但闻雨声萧萧琴音渺渺,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琴箫之声停顿良久,众人这才如梦初醒。
萧瑾奕露出惊异之色,他之所以敢提出这个考试,便是有万全的把握,”敢问张公子是如何知道此曲的?“
“《容易别》,是痴情女子……此曲本不应该现于世。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一定会治你个大不敬。”张翼遥眼角含泪淡淡说道。
众人一阵错愕,这便是先皇登基之日颁下的禁曲令,想当年此曲是一烟花女子所创,感念追忆身边匆匆离去脂粉过客,倾尽美好年华都没有留住所爱,这本琴箫合奏的曲谱,张翼遥当年深爱此曲,每每与顾凡双相会时便想要与他琴箫合奏,只可惜当年的顾凡双允诺却从未兑现。加上禁曲令,自然这合奏一事也就无疾而终。
“原来这便是自己苦寻不得的《容易别》……”萧瑾瑜一时语塞默不作声。
第61章 拍马屁
“这等偏门的曲目四皇子是如何得来的,想必大梁都城上下也找不到一份。”安若契根本没把这四皇子放在眼里,如今朝堂的局势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风花雪月的人,怕是撑不了多久。
萧瑾奕微微一笑,“是我在南楚做质子时,无意中得到的,偶尔心情烦闷时便吹奏一二。”他看了萧瑾瑜晦涩难懂的面容,又转过头来瞟了张翼遥一眼道:”当真是凤仪姑母的嫡亲之子,想不到你居然能懂曲中情愫。”
萧瑾瑜听罢这才仔细盯着张翼遥红着的眼眶,竟以为张翼遥被这曲中真情感动。
“我本打算想用这《容易别》诓三哥手里的《云海玉生缘》的曲谱借来瞧瞧,看来如今只能另寻法子了。“
”翼遥,二哥劝你这大逆不道的曲子以后切勿在谈,传言写这首曲子的女子人尽可夫,是他背叛了当今陛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若是惹了祸端怕是要连累家里。“他出言冷声说道。
他看了一眼四皇子又道,”这曲虽好,可也只是小女子的心思,一个女子不知廉耻,思春情郎,这种矫情怎么比的上梁夫子的《大河曲》呢?“
张辰祈自认自己才高八斗,又深德梁夫子的亲传,自然眼高于顶!这《容易别》他是如何也瞧不上的,便是没听过也没什么可惜的!
可是他哪儿知道,正是他这番拍马屁的话真真的把三皇子萧瑾瑜给得罪了。
”哦……看来二哥学的很好,但是却也只是学了皮毛不得其法!“他的话直言不讳,很快他就会将这愚蠢的张辰祈引入一个万劫不复之地。
“三弟,你这是何意?我师承梁夫子,这里人人都知我是他的高徒,你嘴上说我学艺不精,可是归根你却是在苛责梁夫子!言下之意,你是不是觉得如今的大梁连梁夫子都不如你了!”张辰祈言辞激励一度十分愤慨。
一句话惹的众人纷纷讨伐张翼遥,”想不到长公主之子竟如此不懂尊师重道,为人竟如此嚣张!“
”肯定平日里就仗势欺人,身为嫡子一定没少欺负辰祈兄。“
张辰祈拱手道,”各位!幼弟不懂事言语有失,他平日里很少出门,整日里吃汤喝药脑子难免有些不清不楚,在下代他赔罪。“
臭小子在贤德馆你最好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张翼遥心道:”这种既显示身份又保留气度的烂招也就只有他能想出来。摆明了想借着众人来打压我,一会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缓缓起身,冷言道:“你可知这曲子中萧声婉转处流进的琴音是杀伐之音,是女子愿意为男子身赴而死,一场爱能如此决绝,岂不是惊天地,你却说她是小女人的心思。”
“他为男子而死又如何?一个贱人之身,这种女人岂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嘴上说的死,心里面说的还是风花雪月。”张辰祈大声回道。
“就是……这女子为男子而死天经地义贞洁烈妇,若是男子为女子而死却只会贻笑大方,落人笑柄。”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冷声道。
张翼遥拂袖而起,断然不肯在坐在此处,他瞧了那人一眼,心中叹息:”这便是如今大梁的鸿儒大士!“
萧瑾瑜双手握拳低声说道:“那我倒是要听听张公子对这小女人的心思是如何详解,即便她死了也决计是留不住他的所爱,她为何还能如此执迷不悔呢!“他的这一句话不知从何而起,但是此时他只想听张翼遥说说这个女人。
张翼遥半晌不语,长长叹了口气,道:“我辈皆是俗人,但是留不住也罢,留的住也罢,不过是这个女子活下去的念想,或许她感念终于有一个可以让她哭、让她笑、让她一直可以等下去的人,否则她就如同烟火里的其他女子一样,嫁做他人妾,论为笼中鸟,起码在爱情上这个女子是自由的,我想他比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高贵的。”
“说的好!说的妙!”萧瑾奕连连拍手,当真是骂的痛快!他的眼中放出的异样赞许的目光,反观三皇子萧瑾瑜竟呆呆的看着张翼遥,长出了一口气。
“在下不过是有感而发,浅薄之见。”张翼遥偷偷的看着萧瑾瑜,只见他颇为赞赏。
“我当真要替这个女子谢谢你,此生他有你一个知己足以。”萧瑾瑜低声道了一句。
“说的这女子如此的好,可是她人呢?一件男子的衣服,怕是陛下已经不记得她的模样了!”张辰祈依旧不知死活的开口胡言乱语。
“住口!”萧瑾瑜大声呵斥道,“陛下的女人也是尔等可以胡乱评论的,即便他出身乡野,也绝不是你们可以评论的,张辰祈你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说你仗着太子殿下为你撑腰,便不把当今陛下放在眼里。”
第62章 怒斥
萧瑾瑜也是气极了,他双手握拳,若不是众人都在,他一定让这小子好好吃点苦头!
张翼遥嘴角微微一笑,心中道:“要的就是这个美好的景致。”
张辰祈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下一时失言,还请三皇子赎罪。只是这话头明明就是张翼遥挑起的我……”
“他挑起的?你不过是仗着自己在贤德馆做下的门面,有些人帮你撑腰,结党营私!你何时把别人放在眼里,难怪仓樾王说你欺负翼遥,原本我是不信,见今日你为了与他一争高下,你竟连一个故去的烟花女子都不肯放过,实在有失相国之子的身份,即便自己非嫡非长,难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张大人没有教过你吗?”萧瑾瑜可是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过火,要知道他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贤者模样,朝堂之上谁不夸他最没架子,又待人亲切,可今日他却如此失态,实在有违常理。
张辰祈自然糊涂,何故为一个死去的卑贱女子,如此辱骂自己,他实在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