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重生之佞臣嫡子(61)
张翼遥实在忍受不了萧谨瑜的恶意诋毁,他生气道,“都说帝王无情,那失踪不见的人可是殿下的弟弟,可是你从头到尾都醉心于你的太子之位,也许正是你自己是这样的人,便想着别人也同你一样。”
“你……”
“我承认,我对帝王之位十分看重,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想要得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和你共掌天下,你知道我的心意。”
萧谨瑜的话说的很伤心,可是张翼遥却依旧没有任何感觉,“萧谨瑜,你问问你自己可真爱过我?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因为得不到我,你伤心难过都是因为你自己,你太爱你自己,不舍得自己受半点委屈。你一直都在期待别人对你认可,你父皇的,我的……还有那些从头到尾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的,你所追寻的只是你得不到的,一旦得到了你便不会再珍惜了!”
“不是的,我会珍惜你的,比任何人都珍惜……”
“你珍惜?那张雪灵、张辰祈他们为你做了多少怕是你自己最清楚,你若是珍惜就应该好好的待他们。可是如今我看到是什么?你不过是在利用他们,你的真心我半点都看不见。”
这世上有些人苦苦追寻的都是自己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对于拥有的却从未爱惜过,顾凡双也曾经如此。
第141章 围猎
张翼遥昨儿一夜都未睡好,他匆匆更衣,先行去了礼部弄清楚围猎的流程,打点好一切之后他便去想要进宫同梁皇商议比试的相关事宜。
途中遇到萧兼默,他一身戎装谨慎的骑在马上,他一脸的严肃,全然没有往日的神情,想必此事他一定是十分小心。
萧兼默见张翼遥双眼熬的通红,心中大抵上知道他昨儿也是睡的不是十分安慰,“张翼遥,今日围猎你可要拿出真本事才好。否则丢的就不是大梁的脸面了。”
张翼遥点点头,“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也绝不会让萧谨奕失望。”此话一出他见萧兼默神色一变,眼角竟有些失神。
他装出没有瞧见的模样,把北魏帛书的事儿说了个仔细,又把张辰祈同北魏密谋的事儿也说了出来,诚然昨儿探听到的消息是一点都没想藏着。
萧兼默惊讶道,“那宇文翊为了救你竟然冒险吞了蛊毒。”
“胡说,他救我不假,可是这蛊毒他也是未有发觉。绝不是你说的那般。”
萧兼默摇了摇头,“不可能,你可知道我前些日子同上官谨闲聊,他无意中说了那东秦的殿下冒出来的十分神秘,心机智慧更是无双,怎么可能没有察觉那赵庸身上粘了蛊毒的虫卵呢?”
“你的意思,他是有意为之。”
“若是他不想比试,或者不想赢,他很是有可能吞了那蛊,更或者他以身犯险是别有目的!”
张翼遥没有言语,若真如萧兼默所言,那宇文翊并非他想的那般简单,只是他冒这般风险,寓意何为?他忽然冷声一笑,“莫不是他觉得我一定会输给他,所以才有意放水?”
“不过这样也好,有宇文翊在他必然可以压制住张青华,你也可以少费些力。”
“我到不这么觉得,那宇文翊我同他交过手,若是想真正赢过他,怕是要走一些旁门左道了。”
“你想好了对策?”
张翼遥微微一笑,”那张辰祈一直在暗中对付我,此番围猎不如让他上场试试如何?”
“我明白。而且我希望你借这个机会连同萧谨瑜一并除去。”
张翼遥迟疑了一下,“不可,若是萧谨瑜死了,大梁接连皇子离去,怕是会人心不稳,不利于如今的局势。”
“你倒底是觉得不利于局势,还是不忍?”萧兼默言语有些激动,他可是知道昨儿那萧谨瑜一夜都住在他那,那可是萧谨奕为他准备的房子,他怎么能容别的男子。
“随你怎么说,我明白你是何意?你既然愿意同外面的市井之人一样的心思,我也不多说什么,我现在需要萧谨瑜来稳定大梁的局势,这是你我都做不到的。”
“我不觉得他有能力去稳定什么,他只会把这池水搅和的更混,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萧瑾奕守着大梁江山,如今看了却像是一步步把萧瑾瑜送上帝位,你叫我如何信你。”萧兼默的话说的很明白也很在理,他没有理由相信一个一直帮扶敌人的人。
张翼遥冷声回答道,“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教场上人马荟聚,各国群雄逐鹿,说来如今这盛事怕是很难再见。
有份参加围猎者的,除了各国求亲使,还有就是公卿大臣的亲属家将。
一万禁卫军,则分列两旁,保护着梁皇,前赴猎场。
“昨儿陛下的意思,是无论如何要借着这场围猎将所有人一举歼灭,你可清楚。”
张翼遥虽然不屑此法,可是用起来也是不错。
张翼遥从马车上下来,跨马而上,他领着顾晏,感受着难得的场面,如今的大梁能举办这种盛会怕是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了。
每支队伍前都有一面旗帜,其中一面便是与张翼遥有棋局之缘的南楚,那濮阳毅同张翼遥点头示意,一场对决怕是在所难免。
顾晏低声道,“大哥,如今看来怕是只有南楚的与我们没有利益冲突,其实我很好奇为何濮阳毅会搅和这趟浑水。”
“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南楚与大梁是盟国,虽然有些矛盾,但是始终唇亡齿寒,他们绝不会贸然同大梁决裂。”张翼遥轻声解释道。
詹王和张青华等人均聚集在一侧,属于上品贵客,张玉良却没了踪迹,张翼遥猜测他一定在暗中做什么手脚。
最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则是东秦公主宇文绮,她虽是女子却一身戎装,看上去十分英武之帅气,大梁的许多的公子都看的只瞪眼,暗叹为何不能与她站在一处。若是能说上几句话那就更好了。
但最惹人注意的却也并非是她,而是东秦的大殿下宇文翊,他站在阅台一侧,一身藏蓝色的黑衣锦缎头发高高束起,在数十名家将拥卫下,使得远近的人,不论男女都伸头探颈地想要一睹他过人的风采。
不过最绝妙的却是张翼遥,他像是同宇文翊商量好一样,身上是一身白衣,他们一黑一白在这场上交相辉映,这场景甚是绝妙。张翼遥俊怡潇洒微风轻摆他的衣襟,他美的让人好像如仙人下凡一样。
萧瑾岩看在眼里便冷笑道,“张翼遥这衣服是按照东秦配的不成,看样子他是有心要嫁过去了。”
“二哥不要胡说,父皇可是看着呢,此话若是让父皇听见,怕是觉得大哥没脑子,这一黑一白多明显的势不两立,你若说相配只会让人觉得你不学无术。”萧锦瑜忍不住出言讥讽!
“我看你还能逞口舌到何时,我真不知道你还能替他如何辩解。”那萧瑾岩冷哼了一声。
那萧瑾瑜嘴上没说可是手中的缰绳却紧紧的拉着气的不肯放手。
张翼遥见顾晏四处寻觅,便问“你可是在寻谁,我看你一直坐立不安。”
“我是在寻段先生,他说要来的,可是不知为何一直没见到他。”
“他要来?”
此时忽然鼓声急响,只见梁皇和段益言在禁卫簇拥下,登上检阅台,那阵势当真比王后还要气派,那吴贵妃硬是给比下了。
气的她坐在一旁脸都绿了,可是却还是只能陪着笑,显得她的雍容大度。
全场登时肃然致礼,在正式比试前围猎不过是一场热身,夺了此次胜利的便有资格直接进入决赛,待其余三国国决出一二在同其一较高低。
围猎的队伍,连绵不觉,声势浩荡。沿途均有将兵和兽鸟守护道旁,防范十分严密。
为了显示大梁的国风和驭兽的本领,梁皇同段益言绮的是雪麒麟,在将士的前呼后拥下,领头朝猎场前进。其他各国都紧跟两侧,并行。
张翼遥陪着顾晏等走了一会后,苍樾王特意堕后来寻他们。两人离开官道,沿路侧并骑走着。
苍樾低声道:“北魏的帛书不见了,这个时候丢一定是有人想要引开萧兼默,陛下已经下了命令,命他无论如何都要寻回来。”
“那张玉良一直不见踪影为何现在才出来,怕是此事一点与他脱不了干系。”
苍樾摇头道:“这几天大家都忙着田围猎一事,危机重重估计是他大意了。”
“无妨,我想北魏是有目的,但是他还没勇气在大梁闹事,所以我们先静观其变。”张翼遥目前一心都是这场围猎,不知接下来会如何。
他仔细打量了张翼遥一会后,轻声道:“你昨儿可是睡得不好,双眼殷红看上去很是劳神。”
张翼遥苦笑道:“我根本没有睡过,何来睡得好不好呢?至于昨儿发生的一切当真是一言难尽,我也没想到自己差点就交代在那儿了,好在东秦的大殿下宇文翊出手相助,不然我怕是真的难逃厄运。”
沧樾听完张翼遥说的这些事儿,心中甚是诧异,不过是一夜就发生这么些事儿,那北魏实在是可恶,最可恶的是张辰祈,做事竟如此不知狠毒,当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只从张辰祈将张自清气的瘫痪在床后,他原本做下的好名声如今也是化为乌有,今次围猎若是能拔下头筹,说不定能挽回一些,否则他在朝中的日子怕是更难挨。因为在失了张自清这座大靠山之前张辰祈祷以为三殿下萧瑾瑜会护着他,可是如今因他未拿到督尉的兵符,萧瑾瑜对他是不理不睬,甚至以为他将兵符私自收起来挪做他用。这下张辰祈算是彻底看清了,没了背后的力量他便什么都不是,往日的相国之子不过都是虚名,最客气的是张翼遥遥还是那个遥郡王,荣宠竟不少半分。
“翼遥,我觉得既然他同北魏勾结一定是有人引路,这引路的才是幕后黑手。”
沧樾提醒的极是,到底是谁在帮他搭了这座桥呢?
“你可知道青娘的下落,那个女人若不是坏上心思他怕是活的难受的很。”张翼遥轻声笑着。
苍樾冷道,“到还真有可能是她,她可是一心想要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如今看到这副下场,说不定心里把所有的怨恨都算到你的头上。”
“不管如何,你我都要小心谨慎,她如今人在暗处,有些事是防不胜防,加上他们搭上北魏的这条船,动起手来实在不便。”张翼遥正色的说道。
“真想让他也尝尝蛊毒的滋味,不过他最近同詹王在私下里走的这样近,不知是因为萧瑾瑜冷淡了他,还是压根就在为自己谋出路。”
“那张辰祈脑子十分聪明,自然是想要什么才去做什么的,无妨的……他既然愿意折腾便折腾去。”
此时围猎的号角已经响起,人潮鼎沸。
第142章 北魏大败
张翼遥和顾晏、沧樾、萧谨瑜等人都置身在一座平顶山丘之上,他们俯瞰远近地域形式,此番虽不是行军打仗,但是各国都是安营扎寨,割据为地。在四国之中东秦势力最盛,常年行军打仗,他们人人都熟悉阵法兵法,他们的铁骑更是天下闻名。
北魏则是躲在一处,按兵不动,抢夺他人猎取的动物实则小人行径。
张翼遥将自己的手上的兵队是整个大梁的左翼,离北魏最近。右面是萧谨瑜带着的一批人,作为中路的屏障,一直保护着梁皇的安全。
顾晏查看了风向各路旗帜挥动,他笑道,“如今若是南楚或者北魏出手是最为有利,他若是放火去烧东秦的大营,倒时浓烟滚滚,宇文翊必然会趁势逃向密林处,到时只要在半路将他们截住便可轻而易举的取胜。”
张翼遥点点头道,“说的不错,顾晏有长进。”他笑着夸赞道,可是他想了一下又道,:“这天虽然刮的是东北风,可是你可听说一句话,山雨欲来风满楼,如今怕是要下雨了,若是人趁着风势放把大火,又趁乱打算袭击东秦,怕是只会自讨苦吃。”
“那我们若是将北魏或者南楚的人引过去大哥觉得如何?”顾晏轻声道。
张翼遥忽然一挑眉,“这个法子可行,只要将北魏或者南楚的人引过去,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只是此事要速战速决。”
如今是围猎的重头戏,大家都在各自的区域内猎杀动物,全然沉浸在比赛之中,此时他们的防备心最弱,也是张翼遥他们动手的最好机会。
现如今他最应该动手除掉的就是北魏詹王的人马,他们根本没有围猎,只是装出一副样子,分成几对到别处去围截南楚和东秦的人马,意在抢夺他们的战利品,待到入夜他们便可利用自己特质的捕猎网和陷阱大量的捕杀猎物。
“若是能在东秦的营帐上涂抹上麟粉?待到入夜我便可射出火箭将正片营地点燃。岂不是很妙!”张翼遥低声道。
“此法虽妙,可是却难办的很。”
忽然马蹄渐起,萧谨瑜便跑来大声道,“翼遥,我们去猎上些野味,晚上让营里的厨子做点好吃的。”
顾晏见张翼遥一副无奈的表情,有意婉拒,便道,“大哥,段先生说想要帮他猎一只母鹿,杀了取胎做药,你帮帮我。”
张翼遥闻言道,“你答应了?”此做法太损阴德,张翼遥不是很愿意帮忙。
“这有何难,一会我帮你杀一只就是。”萧谨瑜一副毫不费力的模样。
“是不难,若是要补取鹿角即可,为何要杀胎做药,此法实则有违天道,我一会替你割下鹿角你送与你师父,若是他怪罪于你,你尽数推到我身上就是。”张翼遥可不喜欢人滥杀无辜。
“翼遥,如今段益言已经处处瞧你不对,他几次三番都在游说父皇将你嫁到东秦,你何必同他作对呢?”萧谨瑜轻声劝道。
“反正他已然看我不顺眼,也不介意多做一些事儿惹他讨厌。”说着便驱马前行回了营地。
萧谨瑜偷偷的对顾晏说,“放心,鹿胎的事儿交给我,你大哥不愿意便不用告诉你大哥。”
“多谢四殿下!”
外面频传捷报,北魏耍了卑鄙的手段抢了别国的猎物,竟一路遥遥领先如今已经超过逐国,东秦却是落下了一大截。南楚的濮阳毅到是聪明他看了北魏的扰敌乏敌的路数,便索性分出一只队伍专门围堵詹王,将他们困在一处,詹王是个养尊处优的主儿,哪儿里会打仗自然是无处可逃,只能将派出去的兵追回来保护自己,索性他们抢来的猎物还做充数。
张翼遥回到营中,寻得了各处的地形图,一个人盘算着如何攻破北魏敌军,一时间苦恼不已。营地之外到是很热闹,大家聚在一处正拿着打回来的猎物四处炫耀。
忽然外面来报,说是东秦大殿下猎了一只黑狐,所以特意命人将黑狐呈给张翼遥。
“将黑狐皮毛收着,一会你差人亲自送到段先生的手里。”说着他便把狐裘皮递到顾晏的手中
“大哥,这黑狐裘可是上好的东西,也是平日不多见的,你何不自己留着。”
张翼遥微微一笑,“你啊……如今我得罪了段益言,我倒是巴望着你别被我连累,好歹你叫他一声老师。加上他一个人在宫里也是寂寞,若是没个真心待他的人,我怕他走了歪路万劫不复,你拿上这东西,关心他一些。”
“大哥,你不怪师父?”顾晏一直想问,却没好意思开口。
张翼遥叹了口气道,“我怎么会怪他,诚然他也是个可怜的人,只可惜我与谨奕之间确实半点也容不下他,谨奕在时他不肯明目张胆的狠,如今的怨都是因为他对谨奕的爱,我能说什么,起码他印证了一点,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我会劝劝师父的,他也只是一时间想不通,其实四殿下不见了,你比谁都难过,只是你不肯说一个挺着,可是假使四殿下真的还活着,他为何忍着让你如此担心呢?”
“可惜不管如何我都相信他说过的话,他若是让我等他,便一定会回来找我。”
入夜张翼遥很悠闲的模样,手里拿着一部兵书静静的看着,绝口不提如何将北魏和东秦铲除的事儿。萧谨瑜也是不急……他已经手下安排的高手已经出动,只要夜捕开始,真正的杀戮之夜才算拉开序幕。
“此番来争夺的三国俊杰,也不尽然都是为了我,不过是想展示一下各国的势力罢了,北魏这两年到还是没什么进步,只是靠些技巧手段……只是不知三殿下与北魏现如今是何关系?”张翼遥直言不讳道。
萧谨瑜面色有些尴尬道:“那北魏确实找过我,只是他们提了一个条件,说若是想要得到他们的支持,就要表示诚意。”
“他们指的诚意可是太子殿下遗失的情长剑?”张翼遥抿了一口茶轻声道。
“不错,可是我知道那情长剑是你的东西,我自然是没有答应的。”
张翼遥心里偷笑,便是没有答应,也是没有拒绝,毕竟这么大的诱惑,他怎么能轻易放弃。
“三殿下可知道,当初他们之所以愿意支持萧谨辰谋反,所求的条件应该就是情长剑了,只是翼遥不明白,着剑到底于他们有何用处,他们竟如此想要得到。”他意在试探,只是见萧谨瑜默不作声便知道他已经知道这情长剑同帛书的秘密。他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詹王请了那张青华来做说客,他提出的条件我还真有点动心了。”
他一听翼遥有些动心,便道,“万万不可,那情长剑决不能轻易的给他们。”
那萧谨瑜连问都没问,便只是说了不能轻易给,而不是决不能给,看来他心里已经打算好了。
他瞧着张翼遥看他的眼神茫然间知道自己的错处,萧谨瑜忙道,“我的意思是情长剑事关重大,无论如何要从长计议。”
“大哥!”顾晏急匆匆的喊道,“东秦的营帐不知为何着了火了!”